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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辜負了南田科長對我的信任。”我淺笑道:“這些年來,我叔父並沒有放棄對明家,尤其是明樓的調查,我更不會。順著阿誠我也就一點一點的查到了於曼麗身上。南田科長可能還不知道,孤狼大佐的兒子便是於曼麗的哥哥。”

“這件事情,我並不知道。”南田洋子皺眉。

“我叔父雖然離了重慶,但多少有些人脈在,那裡不少官員雖然沒有追隨汪主席,但很樂意賣新政府一個好,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我接過南田洋子遞來的茶,恭敬地道了謝,接著說道:“而且於曼麗和我算是同校不同屆,所以我能查到一些彆人不知道的事情也是有的。”

“至於明台,他那麼巧就和於曼麗在一起,要說我毫無疑心,我就太對不起老師那麼多年的教導了。但是,誰又有確切的證據能證明明台和於曼麗是一夥的呢?畢竟明小少爺女朋友眾多在這片上海灘上也不是什麼秘密。”

我一邊觀察者南田洋子的神情,一邊將事先想好的說辭說出,“如果他是無辜的,那麼,明鏡對明台的溺寵也是有目共睹的。以我對明台的了解,這個孩子平時最是單純,也最好哄。明家防著所有人,卻不會防著他,或許,我們可以利用他打聽到一些明樓和明鏡不希望我們知道的事情。

如果他和於曼麗是一夥的,那更好,把他放在我們的管控範圍內,讓他知道我們想讓他知道的,防範他了解到我們不希望他知道的事情。通過他,影響那群抗日分子的決策,難道不比直接殺了他更有作用嗎?”

“汪處長,我一直都很信任你。”南田洋子將水杯放回桌上,聲音不大,卻重重地敲在了我的心尖上,“但是,我很想知道為什麼於曼麗去暗殺陳炳時,你並沒有提前告知於我和陳先生。”

“南田科長也了解,從我住院起就少與外界接觸,後麵昏迷期間又在明家修養。無論明台是不是和她一夥的,她都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聯係我不被他人發現。”

南田洋子一直似笑非笑地盯著我,我竭力保持平靜,接著解釋道:“無論在日本,還是中國,軍人都是要絕對服從的,如果於曼麗不服從上峰命令,等待她的隻有死。所以,我雖然也不滿她這次的貿然行動,但是我卻不能怪她,畢竟她給我傳遞消息也是要冒著極大的風險的。”

“當然,南田科長如果懷疑我,我也是可以理解的。還請您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向你證明我和於曼麗都是忠於新政府,一心為南田科長做事的。”

看著南田洋子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些,我卻還是不敢鬆口氣,儘量自然地和她對視著。

良久,南田科長才輕聲說了一句:“好。”

等我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於曼麗和明台都坐在裡麵等我,還有捧著一疊文件夾的秦明。

這個明台,一天不給我找麻煩,一天就不安生。

“明小少爺,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家去!”我接過文件夾,朝辦公桌後走去,一邊對明台說道:“跟一個舞女在一起,也不怕你大姐知道了,對你用家法?”

“你昨天都那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辦?”明台嘟著嘴,往辦公桌上一跳,隨手拿起一本文件夾隨便翻了翻,又丟開了,“就會威脅我,你不給於曼麗一個身份,我怎麼和大姐說她是我女朋友?你以為就你們政府的會調查人,我大姐就不能嗎?”

“行,我會讓人把於曼麗的檔案做得毫無破綻,至少不讓你大姐能發現出破綻。”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扭頭向秦明吩咐道:“你帶著這位於曼麗小姐去熟悉下秘書的工作,然後你%e4%ba%b2自去完善一下於曼麗小姐的檔案。內容你記下。”

“是!”秦明拿著筆記本準備記錄。

“於曼麗,今年十八歲,曾經在北京女子師範就讀。有一個哥哥兩年前過世了,生前是湘繡商人。此後由她之前在師範學校的老師撫養至今,並於去年考取了香港大學中文係。”見秦明停下了筆,我知道他記錄好了,又鄭重囑咐道:“一定要你%e4%ba%b2自去辦。”

“是。”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之製服的誘惑

咽下一口粥,汪曼春將目光投向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深紫色的製服穿在那個人的身上,神聖莊重的不容侵犯。

隻是……

曼春伸出手又給自己盛了一碗粥,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即便是隔著餐桌,隻能看到上半身,但也能看得出,線條筆挺的製服把他剛硬線條勾勒得英姿勃發,熠熠生輝的金色扣子一直扣到了最上麵的那顆,仿若禁錮住了他的自由,緊緊勒著他的咽喉。

看的曼春心神恍惚,覺得自己也有些呼吸困難了。

忍不住想幫他把扣子解開,怎麼辦……

坐在對麵的明台,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轉,桌子下麵的手悄悄戳了戳曼麗,見她望了過來,拋給她一個眼神,示意她一起看戲。

曼麗抬眸隨意看了一眼,就看到曼春看一眼明樓,吃一口粥;咽下一口粥,就看一眼明樓。

明樓端坐在主位上,邊看著報紙,邊吃著早餐,好似沒發覺一般……

如果忽略他輕微上揚的%e5%94%87角的話……

這兩人……今天有點兒意思……

曼麗忍不住笑了,那雙小狐狸般上挑的眼睛愈發顯得光彩熠熠。

明台見狀,將椅子朝曼麗身旁挪了挪,討好般的夾了一個煎得金黃的荷包蛋放在曼麗的碟中,“早餐多吃點兒,有營養!”

曼麗的目光輕飄飄的在明台麵上掃過,不知想到了什麼,笑意不再,卻也還是夾起%e9%b8%a1蛋,小口的吃著。

像是受到鼓勵一般,明台伸出中指和食指模仿一個人的走路姿勢,快速“跑”至曼麗的手邊,眼看著就要握住曼麗的手了,曼麗卻像是沒看出明台的意圖似的,姿態優雅地端起了碗。

“曼麗……”明台拽了拽於曼麗的袖子,討好得衝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快吃飯。”於曼麗看著他的笑臉,心底卻泛起絲絲苦澀,那句“吃完飯就能去見你們家那個女□□”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明台還想說些什麼,曼麗卻低下了頭,沉默的吃著飯,不再理他。

明台很委屈,很窩火,他覺得一定又是曼春姐背地裡跟曼麗說他壞話了,不然他們家曼麗怎麼舍得不理他?

曼麗都不理他了,憑什麼你跟我大哥還在我麵前眉來眼去的?

於是,明台小少爺怒了。

當曼春第無數次把目光投向明樓的時候,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摔,“曼春姐,就算我大哥一表非凡,才貌雙絕,但是他還沒到秀色可餐,能讓人下飯的地步吧?”

“什麼秀色可餐,你胡言亂語什麼呢!”曼春被明台這一聲吼驚得差點兒連勺子都拿不穩了,低下頭,遮掩一般的往嘴裡塞了一大口粥,順便偷偷向明樓的方向瞟了一眼,意外地對上一雙漆黑的雙眸。

汪曼春咽咽口水,心跳有些加速,臉上也覺得有些熱熱的。清了清嗓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伸手準備去盛粥。

“嘖嘖,曼春姐這是餓了多久了,這一碗又一碗的。”明台揶揄的聲音傳來,“瓷碗裡已經沒有粥了,我和曼麗都沒得吃了。”

汪曼春這才發現,剛剛走神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就把餐桌大海碗的粥基本吃完了,眼神有些飄忽,故意惡聲惡氣的說道:“不就是吃了你們家幾粒米嗎?要不要這麼小氣?大不了我再去廚房幫你們盛一碗出來好了”

說完就逃一般地端起瓷碗,進了廚房。

小白粥香氣撲鼻,米粒燉得又糯又稠,白瑩瑩的盛在瓷碗裡,漂亮得像一幅畫。

看著看著,汪曼春覺得這滿碗的米粒都變成了一顆一顆的金色扣子,正朝她眨著眼。在一眨眼,又變回了瑩白飽滿的米粒。

煩躁的扯了扯頭發,端起托盤,走出了廚房。

緩步朝餐桌走去,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向了男人的衣領處,心裡不覺有些癢癢的。

扣子扣得那樣高,那樣緊,應該不太舒服吧?想想都覺得呼吸不太順暢,好想幫他解開,怎麼辦?

盯著他的領口看了許久,將瓷碗放在餐桌上,腳步不受控製的朝明樓走了過去,手指伸到他的領口,剛接觸到衣扣,明樓就微微向後仰了仰。

“不許動!”汪曼春覺得再不動手,自己簡直都要呼吸困難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開了衣領上最高的那粒扣子。

領口的扣子鬆開,半敞的領口露出彆樣的魅惑,不禁讓人心神一蕩。■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汪曼春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抬手撫了撫自己的%e8%83%b8口,“果然,這樣呼吸就順暢多了。”

說完,也不看明樓的反應,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明台悄悄向汪曼春豎起了大拇指,不著痕跡的偷偷瞄了於曼麗一眼,心中竟然隱隱有些期待……

可是漸漸地,汪曼春又覺得有些不對味了。她忍不住抬眸望向那個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領口半敞,原本禁欲感極強的製服刹那間多了一種彆樣的誘惑,尤其是穿在一個更具誘惑力的男人身上。

她現在開始覺得明樓身上那件深紫的製服看起來又悶又熱,穿著一定很不舒服。

於是,明台又發現,汪曼春又開始看一眼明樓,喝一口粥的輪回。

汪曼春覺得自己再留在那個讓人渾身不自在的餐廳裡,自己一定會忍不住撲上去扒了明樓的那件製服的。

一定是因為自己月信來了,所以精神不正常了!

對!一定是這樣!

於是,當明台準備開口打趣汪曼春兩句的時候,卻見汪曼春突然重重放下手中的碗筷,“噔噔噔”的就跑到了樓上。

“曼麗,你說曼春姐今天是怎麼了?”明台忍不住又湊到於曼麗的耳邊,輕聲問道。

“吃你的飯,問那麼多做什麼?”於曼麗抬手將明台的腦袋推遠了,順手給他夾了一根油條,眼角餘光狀似無意的向窗外掃了一眼,微微搖了搖頭——這枯木怎麼還沒發出新芽呢?

明台美滋滋地吃著油條,不經意間卻看到明樓眼睛裡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等他再想要細看的時候,發現明樓已經戴上了他的那副金絲邊眼鏡,朝樓上走去。

隻是……

他怎麼記得大哥的房間不是樓梯左手邊的那間呢?

算了,不管了,人都走了才好,這樣他才有機會跟他們家曼麗好好聊聊天,談談心什麼的……

這樣的生活簡直太美好了!

☆、入住明家(新修)

作者有話要說:  對定製感興趣的,可以關注我的新浪微博:漫漫其途~~

“這樣可以嗎?明小少爺?”

“不錯,我很滿意。”明台跳下桌子,揮揮手不帶走一片塵埃,“我回家了!”

我對著他的背影涼涼道:“記得告訴明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