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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要%e4%ba%b2你,不許咬我……”

“就知道你不會乖乖聽話,弄疼自己了吧……”

“小傻瓜,你知不知道在這種時候,你哭得越傷心,我就越想欺負你?”

“乖,彆哭了,我輕點兒,好不好?”

“那我重點兒?”

“果然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孔夫子誠不欺我……”

“養,愁白了頭都養……”

“小沒良心的,還嫌我老?嗯?”

“是,主子,奴才這就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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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想請主子轉個身,可否準奏?”

“你確實是我師妹……”

“乖啦,聽話……”

☆、端倪

我彎下腰,伸手就要給於曼麗解開束縛,於曼麗卻被連椅子帶人一起拖遠了,陳炳走到我麵前,冷笑:“汪處長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想知道陳先生這是想做什麼?”我直起身子,正視前方,勾%e5%94%87笑了,“你動了她,我雖打你這一拳,卻救了你一命。陳先生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嗎?”

“汪處長不必危言聳聽,不過就是抓了一個抗日分子。”陳炳笑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幾乎看不見了,卻讓人清楚地感受到笑中的嘲諷之意:“在上海,每天都在抓捕抗日分子,每天都有抗日分子被處決。若是我沒記錯,大部分都是由汪處長%e4%ba%b2自執行的吧?怎麼,汪處長不擔心自己,反而要來救我?”

“你當然不傻。你若是請來了梁仲春,鬨到路人儘知的地步,我敢保證,南田科長不會讓你活著見到明天的月亮。”

這句話說得也算是擲地有聲,原本空悶的審訊室都能聽到輕微的回聲。

陳炳眉心一跳,忽而又笑了:“南田科長雖然一向倚重汪處長,但也不代表她會支持汪處長包庇一個抗日分子吧?”

“虧得陳先生向來和梁處長走得近,竟不知道這上海灘最不缺的就是間諜臥底嗎?”我雙手抱於%e8%83%b8`前,看向陳炳,笑道:“陳先生還想知道更詳細的計劃嗎?隻要您敢聽,曼春一定悉數相告,絕不隱瞞。”

陳炳眯著眼看了我良久,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指了指我,才朝他的人狠聲道:“走!”

“等等!”

我叫住了正要領著手下的陳炳,走到方才那個矮瘦男人的麵前,雙手插在兜裡,輕聲問道:“方才,是哪隻手碰她的?”

矮瘦男人縮了縮脖子,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有些懼怕地朝後退了一步,向陳炳求救道:“陳先生,我……”

陳炳咬咬牙,但還是撐住一個笑臉,“汪處長,也請你理解,如果你提前告訴我是你的人要執行任務,我自然會配合。我的手下雖然有些失了分寸,但畢竟也是儘他的職責在保護我,就當賣我一個麵子?”

陳炳見我沒有吭聲,轉身在矮瘦男人身上踹了一腳,嗬斥道:“還不去給人賠罪!”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這就去!”

在他經過我的身邊的時候,我伸手搶過他彆在腰間的□□,對準了他的腦袋……

“砰!“

雪白的腦漿混合著鮮紅的血噴湧而出,血腥的氣味在審訊室彌散開來。

“汪曼春!”陳炳一聲厲喝,一把槍就頂在了我的腦袋上,“你欺人太甚。”

“76號的存在是為了維護新政府的穩定與安全,而不是為了給你們發泄□□提供便利。”我轉身麵對陳炳,任由槍口頂在我的額上,“你們不是76號的人,卻敢對在76號的監獄裡對我的人用私刑,這隻是一個警告。”

“我就好心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掏出手帕擦了擦濺在臉上的鮮血和腦漿,緩緩地露出一抹笑意,“這位於小姐的養母曾經在哈爾濱的特務機關立下過戰功,如今已經是大佐軍銜了。”

陳炳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趁他分神的一瞬間,我靈活地一矮身,避開槍口,反手奪了陳炳手中的槍,反過身來對準了他的眉心,“管好你手下的嘴,她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的這些手下,雖百死,不足。”

“行,我還真應該謝謝汪處長的好意了。”陳炳眯著眼看了我良久,才揮揮手示意他的手下把槍都放下。

“不客氣。”我挑眉,也放下槍,但卻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臨走前,陳炳貼近我,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汪處長,你想救人,彆到最後卻害了自己。”

陳炳的這話不像是簡簡單單的放狠話而已,更像是……警告?

是了,陳炳此人最愛女人和大煙,見了美人就抹不開眼,卻突然提高了警惕性,難道是聽到了什麼風聲,還是說,根本就是有人在幕後提點他?

從當初報紙的私奔報道,到管家設計錄音,再到如今本該圓滿完成任務的於曼麗和明台雙雙被抓,這背後就好像有一雙手順著我的性格,讓我一步一步走入他的安排之中。

陳炳已經走了,我轉身走到明台麵前,伸手解下他嘴上的束縛。

幕後的這個人不會是南田洋子,她沒有這麼深的心思,但她一定是知情者,否則不會對我身上的疑點沒有絲毫的疑問。

可是,今晚的事情牽扯到了孤狼,明樓的家人亦牽扯其中,我還能過得去這關嗎?就算過得去,以後的日子又該要如何?

“曼春姐。”明台表情懵懂,眼神躲閃,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沒告訴我大哥吧?”

“告訴你大哥什麼?”此時也沒精力去想之後的事情,先應付了眼前這個顧著演純真的明小少爺才是正事,“是告訴他你去了酒吧,還是告訴他,作為新政府官員的弟弟卻和反動分子勾搭在一起?”

“我沒有!”明台急急地辯解道,“我就是好奇,想去玩玩,哪知道這麼倒黴遇到你們的人在抓抗日分子。”

末了,又低著頭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剛剛還說她是你的人,怎麼就是反動分子了?”

“明台小少爺還真會順坡下驢。”我屈指在明台的腦門上敲了兩下,他登時倒抽了一口氣,“我這就打電話讓你大哥來領你走。”

“彆啊,曼春姐!”明台撇著嘴,垂著腦袋,可憐巴巴的壓著眉毛,“我大哥知道了,大姐也就知道了,到時候一定饒不了我!”

“也對。”我點點頭,很是讚同的說道:“明家大小姐可是天天在外麵誇耀你們明家子弟家教嚴明,從不涉足風月場所,讓人知道了你是在酒吧和一個舞女一起被抓的,可不就是在打她的臉嗎?”

明台尷尬的眨眨眼,扯扯嘴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彎下腰,湊到明台麵前,笑容燦爛道:“這真是太棒了,能讓明家大小姐不高興的事情,我都很樂意去做。”

抬手揉了揉明台的發頂,毫無誠意的道歉說:“對不起啦,明小少爺,誰讓你非要提醒我呢?”

“好啦,於曼麗,你跟我走,明台,你就留下來等你大姐來接你吧!”

我轉身走向於曼麗,打算給她解開捆綁的繩子,明台尤不甘心地喊道:“彆啊,曼春姐,看在我以後還要叫你一聲大嫂的份上,你千萬彆……”

“彆什麼?”審訊室的鐵門突然打開了,明樓沉著臉走了進來,“去之前怎麼不怕大姐知道?”

我伸手一邊替於曼麗解開嘴上的布條,一邊在她的耳邊低語:“不想所有人陪你死,就彆說話。”

見她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我才替她鬆了綁。而後直起身子,指了指阿誠臂彎上掛著的男士長款風衣,“阿誠,見你的大衣一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將大衣給於曼麗披在身上,扶著她站了起來,看了眼正低頭對手指的明台,和兀自瞪著他的明樓說道:“還不走,留下來過夜?”

☆、打賭(新修)

於曼麗和明台如今的樣子自然是不好直接去明家的,因此阿誠又開車載著四個人回到了汪公館。

三位男士在樓下的客廳坐著,我領著於曼麗去了我的臥室,挑了幾件十八九歲時尚算新的衣裙給她,讓她換了。不然打扮得妖妖嬈嬈的,明鏡大約又是一堆意見。

看了眼剛換好衣服的於曼麗,我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過來坐吧!”

說起來,我都覺得自己真是膽大,樓下的客廳裡坐著的明樓,明台,阿誠,自己身邊坐著的於曼麗,一水的抗日愛國分子,一個個對我都是欲除之而後快,我還敢在這個已經沒有第二個汪家人的汪公館和他們待一處。

於曼麗並沒有坐下,隻是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彆跟我裝傻!”於曼麗眉頭微蹙,“為什麼要說我是你的人?為什麼說我的養母是大佐軍銜?”

“你養母的事情自然會有人告訴你,但不會是我。至於為什麼要救你,那是因為我需要一個人來為我做事。”手撐在身體兩側,微微後仰,我看著於曼麗,認真地說道:“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自己去做,也不想身邊的人知道是我做的,我希望你能幫我。”

“如果不呢?”

“那麼,就算我今天死了,你和明台一樣活不下去。”我挑挑眉,朝門外示意了下,“彆以為明台的哥哥是新政府官員,他就能拿到免死金牌了。”

於曼麗長吸了一口氣,眨了下眼,“我做什麼都不關明少的事。”

“有事沒事都是你們的事,我沒興趣聽。我隻想知道你願不願意為我做事。”

於曼麗皺眉,似要拒絕,我又接著說道:“我不能保證這些事情都是對的,安全的,但是我可以保證你為我做的這些事情不僅不會傷害到所有你在意的人,甚至你或許還能幫到他們。”

我把槍掏出來,放在一邊的矮幾上,“讓我們來打個賭吧!給你半分鐘時間。”

於曼麗眉頭深鎖,伸出手,幾番猶豫之後,把槍緊緊攥在手中,半晌,忽而重重把槍放下,眼睛直視前方,“你贏了。”

“如此,甚好。”將槍收好,我也站起來身,“明日就去76號工作。現在隨我出去,以後就住在明家。”

於曼麗詫異道:“住明家?”

“沒錯,”我點點頭,“以明台女友的身份。”

“我不同意!”回到客廳,我剛說了讓於曼麗和他們一起回明公館的話,明台就反對道:“我家教嚴,萬一大姐知道我在騙她,肯定會對我用家法的。”

“於曼麗這樣溫婉嫻靜的性子是你大姐喜歡的類型。”我不滿的瞪了眼莫名其妙就奪了我手中茶杯的某個無聊的男人一眼,接著說道:“至於能不能騙住你大姐,就和我無關了。”

“我不同意。”

“你當然可以不同意,隻不過你的阿誠哥就彆想再見到他的媽媽了。”

阿誠覺得自己很無辜,每次都要受這種無妄之災。但是接收到明家小少爺略顯無辜的眼神,自家大哥又是一副低頭看報紙,不問身外事的模樣,他不得不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