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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醫女 彼岸雪 4321 字 1個月前

也不知,他肯定也是不讚同的罷。”

柳傾歌微笑啟%e5%94%87:“事在人為,若是不肯嘗試那怎麼會知道最終的結果究竟如何呢?”

溫明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你願意幫我?”

柳傾歌搖頭笑道:“我並沒那麼說。我隻能說,你應該相信三哥。若是宿命姻緣,就是想躲也躲不掉的。”說完這句之後,她再也不多看那個隱藏在暗影裡的女子一眼,隻是挽上柳祁瀟的胳膊,輕聲道:“哥哥,我們走罷。”

“好。”柳祁瀟伸手撩開她額前的一綹劉海,柔聲開口。

等到他們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濃稠的夜色中,溫明月才怔然回轉身,那張清秀的麵容上已是淚痕滿麵。

——柳傾歌方才說,要她相信柳祁瀚。她真該相信他麼?若是最後,仍舊是徒留一地歎息,仍舊是沒有結果,那該如何是好呢?

柳傾歌越走越覺得好笑,她望向一臉淡然的柳祁瀟道:“哥哥你若是想笑,就笑出來罷,憋著多難受。”

柳祁瀟挑了下%e5%94%87角,俊顏愈見清逸:“我不想笑。”

柳傾歌有些納悶的瞅著他:“哥哥難道不覺得溫明月那一席話特彆……特彆……”她有些卡殼,不知該如何形容,過了須臾方接著道:“特彆荒誕麼?”

柳祁瀟抬手摸了摸柳傾歌的腦袋:“你應該這麼想,她的話從側麵理解,正好說明了你和老三玩得好,關係%e4%ba%b2密啊。”

“唔,說的也對。”柳傾歌點點頭,她忽然憶起今晚發生的一件事,於是忙問道,“哥哥,難道你真的已經和爹見過麵,為我倆訂下婚約了麼?”

柳祁瀟眸光一閃,頷首承認:“沒錯。等我去了一趟西北之後,回來就下聘娶%e4%ba%b2。”

“西北?”柳傾歌頓時睜大眼,渾身微微發顫。——哥哥他——他要去西北?他去西北乾嘛?難道是和鄭王一道並肩打仗麼?眼下阻奴來勢洶洶,和大齊遲早會有一戰。柳傾歌隻是沒有想到,竟會來得這麼快。

“嗯,麗妃拜托了我,要我好好照顧鄭王,我……義不容辭。”柳祁瀟說到這裡,攬過柳傾歌微微有些僵硬的身體擁在自己懷裡,低聲道,“你就待在家裡,乖乖等我回來,做我的新娘子。”

柳傾歌仰起臉望向他,眉頭皺得很緊:“為何這次是鄭王奉命出征,而不是曾經的太子殿下?”

“殿下近日奉命去治理滄河水患,所以抵抗阻奴大軍的重任就交給了鄭王。”柳祁瀟淡淡解釋。

柳傾歌聞言,略一沉%e5%90%9f,便抬起眸子堅定的道:“那傾歌和哥哥一道去。”

柳祁瀟伸出纖長的手指貼在了她的%e5%94%87上,輕微的搖了搖頭:“不可。行軍途中,危險重重,稍不注意便會有性命之憂。你若是同去,我怎可放心?”

“那傾歌待在家裡,哥哥就放心麼?”

“自然。家裡有爹,有老三,我自是放心。”

“——可是哥哥不在啊。”

“……”柳祁瀟心念一動,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他緩了緩,方柔聲道,“我會儘快回來的。”

柳傾歌的眉頭依然鎖緊,眼神兒也逐漸飄開了,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柳祁瀟伸手撫上她的眉心,口中道:“這麼漂亮的姑娘就彆皺眉了,越皺越醜。”

柳傾歌立即不皺眉了,她勉強一笑,一個計劃開始在心底逐漸醞釀成型。

折騰

等回府之後,柳祁瀟和柳傾歌隱隱約約覺得家裡的氣氛有些不尋常。來往的下人都縮著脖子低著頭走路,像是在躲避著什麼一般。而李媛領著下人從他們身邊走過之時,那張絕麗的麵容上扯出了些許冷笑譏嘲的意味,隨即便施施然離開了。

柳傾歌愈發覺得似乎有事發生,她跟在柳祁瀟身後,去了柳玄明的小院裡。

一進去,柳傾歌就看到三哥柳祁瀚跪在地麵上,頭低垂著,看不清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她不由得一愣,頓時一聲輕呼%e8%84%b1口而出:“三哥!”

柳祁瀚依舊保持跪著的姿勢不變,發絲垂下。他一聲也不吭,月光映照著那一道倔強的身影。

柳祁瀟快步走至柳祁瀚身邊,微微蹲了下來。他伸出手輕輕拍上他的肩膀,語聲清泠,夾雜了些許的關切之意:“老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柳祁瀚微微抬起頭來,眼眸中隱約可見血絲。他%e5%94%87角囁嚅了片刻,還未開口,柳玄明的房間就被拉開一道門縫,隨即老爹的聲音冷冷響起:“瀟兒,傾歌,進來說罷。”

柳祁瀟隨即邁步而入,柳傾歌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跟了過去。柳玄明立在燈影裡,並未回頭,隻是沉聲道:“瀚兒的事情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何一直在不告訴為父?”

柳祁瀟沉默了會兒,這才低聲開言:“我並非是有意瞞著爹,隻是擔心爹無法接受。”

“為父不是那種迂腐之人,但是你們不該刻意隱瞞。”柳玄明轉過身,清臒的麵容上現出肅然之意,“而且,瀚兒實在是太任性了,居然會喜歡一個曾被拋棄的小妾,而且那小妾還曾生過孩子。這實在是有辱門楣,有辱家風!”

柳祁瀟好言安撫:“此事不該瞞著爹,這是我的過錯,和老三無關,是我不讓他說的。——至於溫明月的事情,不知爹是如何知道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瀚兒的事情。為父剛才訓了他一頓,他卻是死不悔改,真真氣死為父了!”

柳祁瀟沉%e5%90%9f片刻,適時提出:“若是爹和老三都退一步,可以麼?”

他這麼一說,不光是柳玄明,連柳傾歌的目光也被吸引過來了。

柳玄明皺了眉:“怎麼個退步法?”

“可以先讓溫明月進柳府當丫鬟,身份什麼的都要改。過段時間,老三將她收房。等再過幾年,等眾人都淡忘了此事之後,老三就可以將她扶為正室。這樣一來,就可以堵了好些人的嘴。……還有,李鑫他們這段時間自身都難保了,沒精力來管溫明月的事情。”

柳玄明思索了好長時間,似乎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瀚兒他是怎麼想的?”

柳傾歌趁機岔進來道:“反正三哥都跪了那麼久了,不如爹就把他叫進來,問問他的意思可好?”

柳玄明聽出了柳傾歌這是在暗中給柳祁瀚求情,不過他也沒點破,隻是順水推舟道:“好,讓他進來罷。”

柳傾歌聞言立即衝出門去,衝著那個孤絕的身影輕聲喚道:“三哥快起來,爹讓你進來呢。”

柳祁瀚揉了揉發麻的膝蓋,慢慢起身,他從今天傍晚一直跪到現在,隻覺得又累又餓。走進門聽了柳祁瀟的那個建議之後,他不由得垂了眸子道:“我同意大哥的方法。”——哪怕是過程曲折了點,隻要最後能達到目的,那就好。到了現在,他已經沒了太多的奢求了。

柳玄明歎了口氣,又訓了幾句,這才道:“你們都回去休息罷,為父累了。”

他們不敢多打擾,於是便離開了柳玄明的房間。

柳傾歌確定柳玄明房間裡的燈光熄了之後,這才看向柳祁瀚道:“三哥,這件事到底是誰捅給爹的?”

“不知,”柳祁瀚搖頭,麵容上透著濃濃的疲憊之意,“今天傍晚我一回來,爹就說有事要找我談談。我一去,爹就提到了溫明月。”說完之後,他活動了有些酸疼的小%e8%85%bf肚兒,慢慢往自己的房間挪過去。

柳祁瀟目視前方,聲音忽然清清淡淡的傳來,隱約透著一絲冷意:“府上除了那個多事之人,還會有誰?”?思?兔?網?

柳傾歌瞬間領悟過來:“哥哥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李媛說出去的?那她是怎麼知道的?”

柳祁瀟微微側過臉,月光下,他弧線完美的下頜微抬:“你忘了麼,方才老三有提到‘傍晚’二字。今天傍晚,正好是我們和殿下在一品清茶莊會麵的時候。而等我們出了一品清之後,就遇到了一個人,而那個人恰好和此事有關。”

柳傾歌經他這麼一提醒,立即反應過來:“原來是這樣。之所以溫明月會在青城街頭和我們遇到,並不是偶然。她肯定是悄悄跟蹤了過來,這才知曉我們的行蹤。至於李媛麼,她今天傍晚看我們出去了之後,約莫也偷偷跟過來了罷。她們二人在一品清茶莊旁邊遇到,還不知說了些什麼。”

“現在看來,說的正是此事了。溫明月告訴了李媛她和老三的事情,卻被李媛有心加以利用,告訴給了爹。”柳祁瀟輕聲解釋。

柳傾歌聞言,有些恨恨的道:“這個李媛,怎麼會變成這樣?煽風點火,興風作浪,唯恐天下不亂,和原來真是大相徑庭。”

柳祁瀟眉梢微微擰起,一雙清眸現出些許困惑之意:“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柳傾歌想起前幾天和李媛的對話,愈發覺得煩悶:“她跟我說她已經瘋了,反正她什麼都沒有,能拆散一對是一對。”

柳祁瀟聞言,眸色瞬間銳利了三分:“你們是什麼時候私下裡說話的?”

柳傾歌一怔,這才暗暗後悔自己一時嘴快,怎麼把這個給說出來了。稍一沉思,她便道:“就在李媛和二哥大婚那天晚上,她找我談了一次話。大意就是如此。”

柳祁瀟聞言,忽地沉默了下來。

柳傾歌偎在他身旁,遙望著天邊的一輪皎潔的明月。

——現在哥哥還在她身邊,那等到他去了西北,她是不是隻能“明月千裡寄相思”了?……不,她不要這樣。念及那天做的噩夢,她就越發不放心,必須要%e4%ba%b2眼看著他,她才會覺得安心。

柳祁瀟敏銳地察覺到柳傾歌身子一僵,他心魂一動,於是便摟緊了她,輕聲道:“怎麼了?”

柳傾歌更緊的依偎在他懷裡,沒有說話。有些話,不必開口,他卻是都能明白。

次日是柳祁瀟的生辰。

夏風拂麵,帶來了熱熱的意味,不過好歹還算是可以忍受。樹影婆娑,光影昭昭,陽光照在房簷上的琉璃瓦,反射出明耀的光輝。

柳傾歌一大早就起床了,她拿著自己繡的那個新帕子,找到了柳祁瀟。她把帕子悄悄塞進了他的掌心裡,眸光炯炯的道:“今兒個是哥哥千秋,傾歌沒什麼好東西送。隻有這個,希望哥哥不要嫌棄才好。”

柳祁瀟緩緩收攏掌心,微微笑了:“怎麼會?隻要是你送與我的,無論什麼都是好的。”

身側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戲謔聲:“丫頭,你什麼時候給二哥送一條你自己繡的帕子?”

柳傾歌望向他的那個方向,點頭而笑:“好啊,等到二哥千秋的時候,傾歌就會送的。”

他們三人正說著,卻見李媛走了過來,於是都不說話了。她今日一襲淺粉色長裙,愈發顯得身姿玲瓏窈窕。李媛明顯察覺出她一過來氣氛就出現了片刻的冷場,不過她也不介意,隻是看著柳祁澤,語氣裡也聽不出什麼情緒:“夫君,你還記得要回來啊?”

柳祁澤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