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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婉 虎妞格格 4231 字 1個月前

促地呼吸著:“她會彈琴,她還會有琴,有什麼比這個更完美的?”

“綠梅,叫小兒送一碟奶酪糕給那邊桌子的人。”千婉立刻對綠梅吩咐道,“告訴他們這是我請的。”

“好的。”綠梅順著小姐的眼神看了一眼他們。雖然很疑惑她的動機,但也什麼沒說的起身去吩咐小兒了。

當看到那神父和那女孩在順著小二的指點方向望過來時,千婉含笑地衝他們點了一個頭,以示認可。他們站起身,朝這邊走來。千婉順勢也站起來了。

“謝謝小姐的糕,不知小姐如何稱呼?”神父抄著流利的中文問道。

千婉想起做導遊的時候,給外國人叫的名字是 Wendy,就笑著回答:“My name is Wendy, Wendy Yang.”

“She can speak English!” 女孩在一旁驚訝地叫道。

下麵的事就簡單了。原來這位神父是半年前從盛京到逍城的,準備在這兒建一個教堂。那女孩是他的妹妹,叫Jenny,剛剛才到順朝。當千婉一提出想學鋼琴時,Jenny就滿口答應了。至於所用的琴,那就更不用操心了。連同他們的鋼琴,會有好幾台一起運到。到時賣給楊家一台就是了。千婉和Jenny約定每隔一天,她會到教堂學一個時辰的琴,就從鋼琴運到開始。

再次見麵,溫度有所上升的趨勢。

鋼琴在去悅海酒家後的第三天早上就運到了楊府,千婉當天下午就迫不及待地去Jenny的家,是所謂外番區裡新建的教堂裡,原來這裡也有類似基督教的宗教,也有救世主,不過具體是什麼,千婉就不想費神去操心了。

Jenny很高興千婉的到來,一見麵就%e4%ba%b2熱地拉著她的手去了自己的房間。她有一個小套間,裡屋較小,是睡房,外麵有個稍大的休閒室,靠牆的一邊立著架鋼琴,對麵的窗下有個軟榻,或坐或躺,看書最佳,軟榻旁邊是個四層書架,上邊已經放滿了英文書。

Jenny告訴千婉,她為了教琴,還特意準備了一點教材,隨即就拿出了一疊樂譜。千婉一看,都是些最簡單的五線譜曲目。

“Do you understand the score”

“Yes, I do.”

綠梅和藍鬆不懂英文,不要說他們現在在房間外,聽不到千婉同Jenny的對話,就是在跟前兒,千婉也覺得不用顧忌什麼,任何事兒都說是Jenny教的就好了。至於她突然可以說英文這事,千婉隻解釋說是本來在悅海酒家就聽過不少,其時很多時候都能夠猜出意思了,不知為什麼現在不光是可以聽懂一些,而且還可以說一些了,隻是說的不好,勉強可以交流而已。 綠梅和藍鬆明顯地對這個解釋很受教地接受了。

“Good. Let's start then.”Jenny一拍手,歡愉地說道。

就這樣,千婉開始了她的學琴生涯。

從此以後的每天早上,楊府千婉的舒園裡就會傳出叮叮咚咚的鋼琴聲。因為千婉不想讓Jenny覺察到其實她是會彈琴的,一開始的一個月,千婉每天忍著奇癢無比的雙手和蠢蠢欲動的心理,乖乖地按照 Jenny自己編的教程來練習。當然她也不是完全在浪費時間,畢竟彈鍵盤的手法和彈鋼琴的手法是不一樣的,所以與其說她在練習指法,不如說是糾正手法。當然,她的進步是神速地,Jenny直誇她有天賦,而千婉則擔心以後會消失的”天賦”,所以特彆的謙虛,直說什麼一開始,進步會快一些,以後就會慢下來了之類的話。

年底的一天,千婉照例去Jenny那兒學琴。剛剛從她房間出來時,恰巧在教堂的一個小花園邊碰到了神父。

“Hello, Wendy. How are you doing”神父一看到千婉,就熱情地打起招呼來。

“I'm good. How about you” 千婉把書遞給走過來的綠梅,笑著答到。

“Good, good. Study hard, hah” 他看到那疊從Jenny那兒借來的英文書。

“Yes, I love those fairy tales. The stories are so beautiful and I wish I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後麵一個聲音說:“法斯特神父,好久不見了。”

千婉轉頭一看,隻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公子從門口走過來。他著一身淡黃色緞麵棉衫,一條純白花帶繞過腰身,襯托出玉樹臨風的身材。過肩的烏發小心地被一條明黃絲帶編繞在腦後,隻有一縷頭發懸在臉旁,若有若無地輕撫著他的臉,白皙的皮膚襯托一雙深不見底的大眼睛。手裡拿著一把沒有打開的折扇。

“折扇! 對哦,他就是我在悅海酒家看到的那位華服公子。”千婉一下想起來了,衝著他展開笑顏,一付”我見過你”的神情,他也略略點點頭,表示同意。

“七。。。”法斯特神父剛開了一個頭,那公子就接口到:”也對,其實我們一個多月前才見過麵的,所以應該算是沒很久。”

說完,就轉過身對千婉說:“恕在下得罪了,剛剛不該打斷姑娘的話。”

“沒關係的。”千婉擺擺手,笑嘻嘻地回答,對這位有禮貌公子的好印象再加一成。

“在下複姓玄宗,單名一個毅字,不知姑娘怎麼稱呼?”雖說是輕描淡寫的自我介紹,但溫和的聲音在千婉聽來尤其悅耳。

“我叫楊千婉。你也可以叫我千婉。或者像法斯特神父一樣,叫我Wendy也行。”千婉一口氣把能想到稱呼自己的選擇都說出來了。

“真沒想到千婉姑娘不但懂部烈語,會使鞭,還如此豪爽。” 他的一雙大眼睛毫不彆視,千婉感覺自己的臉開始泛紅了。

“部烈語隻知皮毛。使鞭就更談不上了。”千婉鎮靜住自己,實事求是地回答,心裡卻思量:“他看出我腰上的是條花鞭,莫非他也會武功?”

“姑娘也是法斯特神父的朋友嗎?”千婉從他小心翼翼地問話中,確定其實玄宗毅最想知道她是不是信徒。

“是朋友,但是我更是Jenny的朋友,她還是我的皮安琴師傅呢。”千婉不假思索地答道。

“姑娘還精通皮安琴。”玄宗毅一臉的不可思議。

“談不上精通,剛剛開始學。”千婉自豪地仰頭答道。

玄宗毅不再問了,大家沉默了一下,法斯特神父開口:”呃。。。玄。。。玄宗公子彆來無恙?”

千婉疑惑地看了一眼神父,他怎麼突然結巴了?他的中文不是很好嗎?

“一切如常。”玄宗毅簡短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神父什麼時候變的唯唯諾諾起來了。

又是一陣沉默,尷尬的氣氛越來越濃。

“也許他們有正事兒談吧。” 千婉暗自思量後對兩位說:”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再見,法斯特神父。再見,玄宗公子。”說完,她就衝著一旁吩咐道,”綠梅,藍鬆,我們走。” 不知怎的,現在一有了走的念頭,她就特彆不想在這兒再待下去了。

“姑娘好走。” 倆人幾乎是同時出口相送,隻不過法斯特神父微笑地好像舒了一口氣似地說,而玄宗毅則一掠好奇的回應。

看到玄宗毅的神色,千婉心裡不禁一笑。這些時,隻要出門的時候提到綠梅和藍鬆,聽到的人大多有如玄宗毅般的好奇神情。不用問,如此名字一定就是千婉取的。就好像郭襄給她的丫環取的名字是小棒頭似的,讓第一次聽到這名字的人大惑不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千婉在一顛一顛的軟轎內,狹小的空間,無人打攪,真是做白日夢的大好機會啊。思緒被牽動到了第一次見到玄宗毅的那一天,當時並沒有太多印象,自己隻注意著鋼琴和與Jenny套近乎。雖然想到過他與眾不同的溫和,也僅此而已。第二次見到他,他從那邊走來,祥和的神態好像一下子把周圍的冬寒給驅逐乾淨。明明是他無理打斷她的說話,但是自己卻絲毫沒有在意,反倒暗自高興他的到來。

他早就認識法斯特神父。是咯,法斯特神父對他的態度很。。。尊敬。對,就是尊敬。可他很年輕呢,也就二十來歲吧,而且還很帥耶。不是那種明星似的帥,是那種又溫和又有些威嚴的帥。

“他叫玄宗毅,很怪的名字噢,回去可以問問爹,像他這樣的有錢公子,應該在逍城有頭有麵的,爹不說熟識,也起碼聽說過吧。”千婉打定主意,卻不禁傻傻地笑出聲來了,該不是喜歡上他了吧。

“不會的,”她隨即甩甩頭,自己安慰著自己,”才見了兩次麵,話沒說過三句呢。”

“三哥哥,你怎麼也在這兒?”千婉回到楊府,很驚奇的發現楊應山也在同娘一起準備用午膳,因為爹和哥哥們一般都是到了晚膳的時候才回家的。

“我在這兒的事辦的差不多了,現在就是在家幫忙準備過年,以及過了年回盛京的事項了。”楊應山笑笑,”怎麼,不喜歡三哥陪千兒吃午膳嗎?”

喜不喜歡同哥哥吃飯,千婉沒去想。牽動她注意力的是他要回盛京了。自從來到楊家後,千婉就隻在逍城轉悠,如果有機會去順朝的首都去看看,豈不美哉。想到這兒,千婉便衝著楊應山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三哥哥,我同你一起去盛京,好嗎?”

“不行!”楊夫人立馬兒在一旁拒絕。

“為什麼?”千婉撅起小嘴巴。

“還問為什麼,”娘招呼她到身邊,“一個女孩子家,整天出去玩兒也就罷了,還想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不要說路途遙遠,就是離得近,終究不如在家裡周全。萬一再出一次向上次那種事兒,你叫。。。”

沒等娘的話說完,千婉就接口:”不會的,娘。我隻是去看看京城是什麼樣子就回來。我一定乖乖的聽三哥哥的話。”說完衝著楊應山咧嘴,一副”幫我說話”的神情。

“娘如果同意,我是沒問題的。”楊應山眯著眼,燙手湯芋又扔回給了千婉。

千婉白了他一眼,回頭對楊夫人改變戰術:”我好想去盛京。如果我不能跟著三哥哥一起去,我就帶著綠梅藍鬆自己去。”

“又胡說。越來越不像話了。”娘雖然抬高了聲調,語氣卻沒有什麼生氣的成分。

“是不像畫,像畫兒就掛在牆上了,”千婉做了一個鬼臉,惹得一屋子的人都笑了,”所以,我還是同三哥哥一起去好。”聽得出楊夫人有些鬆動了,這些時,她已經摸索到這種時候最好的策略就是迂回。把事情說的很嚴重,娘就會退而求其次。

“哎,你呀。”娘的手指點了點千婉的額頭,”還要看你爹是否同意呢。”

“謝謝娘!”楊老爺在這些方麵比他的夫人更好說話,不然千婉也不會總是可以輕易出門。她摟著娘的脖子叫嚷著:”千兒的娘最好了。千兒最喜歡娘了。”惹得楊夫人嗬嗬笑,直說千婉嘴巴抹了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