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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子畫%e4%ba%b2手所作的。

去年孟冬,白子畫忽然嘴饞,想要吃南瓜糕了,也隻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白子畫在未得道成仙之際,也會感到饑餓,奈何極其挑剔又生性【_(:з」∠)_】愛潔的他對膳堂在那種人來人往的狀況之下做出來的膳食表示敬謝不敏,所以他就真的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於是,白子畫的廚藝就是這樣練出來的。

製作南瓜糕並不需要有多複雜的步驟,隻稍在廚房花費幾個時辰的時間就能做好,可是南瓜糕一做好,自己又沒了想要品嘗的心思與胃口,反倒是一心想著要找機會讓容挽歌品嘗自己%e4%ba%b2手所做的南瓜糕。

——至今為止,他的南瓜糕還未有機會讓容挽歌品嘗一二。

這約莫半年的時間以來,白子畫已經數不清自己究竟畫了多少幅容挽歌的畫像,也已經數不清自己究竟做了多少次的南瓜糕——

白子畫隻知道他想要見容挽歌的次數越來越多,也隻知道他想要見容挽歌的衝動越來越強烈……

——對於這樣的心情,白子畫漸漸地察覺到自己的難以自控而時時感到焦灼不安,內心可謂是煎熬不已,卻又無計可施。

到頭來,白子畫隻能任憑相思泛濫成災,而他也隻能化身為一葉扁舟隨波逐流。

白子畫繼續愣愣地看著那一碟南瓜糕,想著容挽歌吃著南瓜糕的饜足模樣,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優雅地撚起一塊南瓜糕,放到嘴邊,啟齒咬了一口,雖然個中的滋味端的是香甜軟糯,隻是無人可共享,味道終究是清淡了些。

挽歌——

……

直至八月十四那天,白子畫%e4%ba%b2手所做的南瓜糕,終是得以送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尊上換了一個我不造該如何定義的畫風_(:з」∠)_

深情?癡情?文藝?矯情?_(:з」∠)_

不過,泥萌有木有覺得這樣的尊上簡直棒棒噠!

PS:這一章可以接著第二十九章之後閱讀,講述的是自從容挽歌離開之後,白子畫如何對容挽歌相思入骨、情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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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三章 始信人間彆離苦(捉蟲)

辰時三刻,白子畫與容挽歌享用早膳之後,容挽歌提出了想要為白子畫作畫的要求,白子畫一邊表麵上是笑著應允實則內心有些小惶恐,一邊牽著容挽歌的手走到書房去。

實話說,容挽歌當真是不擅作畫,畫了一個時辰,結果……還真是又一次的大出白子畫的意料。

白子畫看著擺在書案的上那一幅畫,其畫藝之詭譎與畫風之清奇著實讓學識淵博的白子畫不曉得該以何文字來詮釋之,薄%e5%94%87幾度欲張又合的,全然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

少頃,白子畫稍稍定了定心神,這才如是無奈地問道:“挽歌,你確定你畫的當真是你家的白子畫,而不是哪家即將要奉獻在刀口之下的白豆腐?”

話音一落,容挽歌隨即抬起眸來,佯怒地瞪了白子畫一眼,惹來白子畫輕聲一笑,自己看了眼畫中不成樣的白子畫,也不禁笑了出來。

白子畫走到容挽歌的身後去,一手撐著書案,一手握著容挽歌執筆的纖纖素手,而後垂首低眸看著容挽歌,眼角眉梢含著一絲柔暖如日落春波般的笑意。

明明白子畫沒有說什麼,可是容挽歌就是知道白子畫想要做什麼,她緩緩傾身去輕輕地%e5%90%bb了%e5%90%bb白子畫比之平常還要蒼白的薄%e5%94%87,再將那幅不堪入目的畫作給拿了起來,而後隨意地放到一旁去,一張嶄新的宣紙也頓時映入眼簾。

白子畫%e5%94%87角微掀,二話不說地就這麼握著容挽歌執筆的素手一筆一劃地畫了起來。

容挽歌一開始看著,隻覺得白子畫要畫一幅仕女圖,卻沒想到白子畫要畫的人竟然會是自己,心神恍惚之餘,也不免感到一陣激蕩,還有幾分醉人的甜蜜。

“子畫……”容挽歌情不自禁地呢喃出聲。

“噓,我快要畫好了……”白子畫目不斜視,微微翹起的雙?%e5%94%87徐徐地靠近容挽歌的耳畔,漫不經心地說著這句話,透著笑意的低沉嗓音實在是撩人心弦,直聽得容挽歌的麵色浮現一抹淡淡的緋紅。

俄而,畫成。

容挽歌看著那幅畫像,神色愣了一愣,正要張嘴說些什麼之際,白子畫又靠在她的耳畔說了這麼一句話:“莫急,我尚未題詩……”

話一說完,隻見白子畫一邊握著容挽歌執筆的玉手題詩,一邊靠在容挽歌的耳畔,語聲滿載著脈脈柔情與款款深情地如是溫言念道——

“願在衣而為領,承華首之餘芳;願在裳而為帶,束窈窕之纖身;願在發而為澤,刷雲鬢於頹肩;願在眉而為黛,隨瞻視以閒揚;願在莞而為席,安弱體於三秋;願在絲而為履,附素足以周旋,願在晝而為影,常依形而西東;願在夜而為燭,照玉容於兩楹;願在竹而為扇,含淒飆於柔握;願在木而為桐,作膝上之鳴琴。”

末了,容挽歌沒再想要說些什麼了,她感受著內心仿若飽滿鼓脹似的幸福與欣喜,也極力地隱忍著眼中氤氳的淚意,迅速地轉過身去,微微踮起腳尖,雙手環上白子畫的頸脖,再抬起頭來,兀自%e5%90%bb上了白子畫的雙?%e5%94%87。

白子畫眸中微訝,雖然耳尖依稀泛著薄紅,卻絲毫不矯情地一手攬著容挽歌的細腰,一手輕輕地按著容挽歌的頭,極儘溫柔地回應著容挽歌的%e5%90%bb,一步一步地奪回主導權。

然而,容挽歌卻%e5%90%bb到不由自主地哭了起來。

白子畫趕忙放開容挽歌,神情驚慌無措,一邊替容挽歌輕輕拭去流不停的淚水,一邊輕聲地問道:“怎麼哭了,挽歌?”

容挽歌猛地撲進了白子畫的懷抱,緊緊地抱著日漸清減的白子畫,禁不住悲從中來,如是聲淚俱下:“子畫,我真的很舍不得你,我真的很舍不得離開你……”

“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白子畫頓時淚盈於眶,滿眼儘是悲痛與不舍,%e8%83%b8腔處蔓延著陣陣剜心般的疼痛,隻可惜這世間向來是造化弄人,半點不由人。

對於茫茫天地而言,一切的得失成敗、是非善惡,不過是一場轉頭空的虛無縹緲,任是誰也挽留不住,唯有看破、放下,才能重獲自在。

可是,當下的剜心之痛有愈演愈烈之勢,又談何看破、放下?

日正當頭,天地不語,風雲無言。

作者有話要說:

發了一顆含著玻璃渣的糖_(:з」∠)_

這篇番外可以接著第六十章來看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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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四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

仿佛又是過了一個千百年,容挽歌隻覺得神思有些倦怠,意識卻是十分清醒。

在熟悉的氣息包裹之中,容挽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隻見眼前一片冥暗,身邊有著寒涼的河水緩緩流淌而過,讓她覺得有些奇怪之餘,心底倒是沒來由地生出了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來,好似她本來就該是如此。

暫且先撇開這些奇怪的感覺不提,容挽歌的腦袋有些混亂,不去觸碰它倒還好,一去觸碰它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有的記憶猛地朝著容挽歌席卷而來,一幕又一幕畫麵端的是紛亂蕪雜地交織在一起,弄得她幾乎頭疼欲裂,秀眉不由得緊蹙,隻能一邊忍著疼痛,一邊去理清思緒。

漸漸的,容挽歌想起了自己在救了白子畫之後,來到冥界並且縱身躍入忘川河是她徹底陷入黑暗深淵的最後一段記憶……

漸漸的,容挽歌也想起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原來,她的前世指的不是自己從千年以後穿越回千年以前一事,而是無論是從千年以後穿越回千年以前,還是在穿越回千年以前帶著記憶托生為容晚晚,這些都是屬於今生——

她的前世竟是記載於六界史之中無名無姓並且存在年代已不可考的忘川河妖,說得確切一些,其實她是一個因為暗恨自己生不逢時,無法為上古時期為妖神肆虐的世界儘一份力,而始終不願以神之名自居的忘川河神,所以才會自稱為忘川河妖。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難怪她在出世之際鬼門打開、百鬼夜行……

——因為她是忘川河神,也是為百鬼之神。

難怪她的命格詭譎而混亂……

——因為她是忘川河神,即使轉世了,神祇的命格也惟有天道能決定。

難怪她注定六%e4%ba%b2緣薄……

——因為她是忘川河神,轉世後所麵對的重重劫難,都是為了來日能回歸本位。

難怪她天生能看得見鬼魂,而鬼魂見著她也會避之唯恐不及……

——因為她是忘川河神,就算轉世了,身上的氣息仍能為鬼魂所畏懼。

難怪《忘川樂譜》裡的曲子能被自己輕鬆駕馭……

——因為她是忘川河神,《忘川樂譜》裡的曲子都是自己自度的。

難怪師父青陽對自己的感覺會有些怪異……

——因為她是忘川河神,所謂師父青陽就是她的徒弟,也是冥界帝君閻揚青。

難怪閻君要她死後跳入忘川河……

——因為她是忘川河神,她的肉身沉在河底,神魂歸位,才能重新‘活’了過來。

難怪她與花千骨的命運有著相互牽製影響的效果……

——因為她是忘川河神,花千骨是上古天帝之女兼百花之神,她倆都是神祇轉世而來的。

難怪她對東方彧卿會有一種熟悉感……

——因為她是忘川河神,東方彧卿曾是她的摯友,隻不過後來為了請求她以轉世投胎的方式回到過去並且到花千骨身邊去改變花千骨的命運而恩斷義絕了。

難怪天道會在她渡劫成仙的時候賜予她忘憂琴……

——因為她是忘川河神,她應天道之意而生,忘憂琴則因她而有,當初躍入輪回之井的時候忘了將忘憂琴取出來,所以天道才會在她渡劫成仙之際順勢物歸原主。

難怪她會有守護天下蒼生的這麼一個信念……

——因為她是忘川河神,守護天下、慈悲眾生本是神格所賦予她的神性,再加上她暗恨自己未能及早出世與眾神一起對抗妖神,於是守護天下蒼生的想法漸漸烙在心底,形成了執念,並且延續到了轉世之後的她的心裡。

……

忘川河畔,幽藍色光芒一閃而逝,容挽歌的身影憑空出現。

當她一感應到自己曾經封印了的自外界來到冥界的通道已經被打開了,心中暗道不妙,隨即掐指一算,卻算到了妖神出世。

容挽歌忙不迭手一揮,忘川河麵頓時浮現出東海的情況,她看到了巨大的墟洞、飄浮在半空的十方神器,麵色似死寂般沉靜的白子畫、墮神入魔的花千骨……

——她這才躍入忘川河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罷了,怎麼這些事情會發生得如此突然?

不過,容挽歌也自知如今去探究原因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當務之急,如果不能徹底消滅妖神,就算是聯合眾仙重傷妖神元神,讓妖神遲點出世也是好的。

等一等,徹底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