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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容挽歌滿意一笑,旋即又麵色一肅,問:“而今我們已經知道自己是對方的生死劫了,——子畫,你又會如何決定?”

“我……”白子畫一時猶疑不定。

“你是要與我老死不相往來,還是要與我死生不複相見?”

看著白子畫這個樣子,容挽歌的心不自覺地涼了半截,一時計上心來,儘管說話的語氣依舊是淡然溫吞,卻讓白子畫莫名其妙地有一種步步緊迫、咄咄逼人的感覺。

“不管你是要與我老死不相往來還是死生不複相見,吾友子畫,你可不要忘了每個月讓小骨給我送來南瓜糕,畢竟對我而言,唯有美食不可辜負,知己朋友有多少皆可以忘卻多少,但是美食什麼的絕對不可以忘記啊……”

——知己朋友有多少皆可以忘卻多少嗎?

霎時間,白子畫俊臉一沉,怒從心起。

於是,白子畫登時長臂一伸,將容挽歌給攬入了懷裡,然後一個俯首堵住了那一張著實可恨得說起話來簡直是不予人三分餘地的紅%e5%94%87。

容挽歌微微一詫,以至於%e5%94%87齒微微張開,讓白子畫有機可趁。

她原以為向來冷靜理智的白子畫至多會被她逼得忍不住抱住了她,抑或是隻會被她逼得道出心中對她的情思罷了,卻不曾料想過白子畫會這般的簡單粗暴,難不成這就是身為單身了千年的老男人專有的示愛方式嗎?——容挽歌表示自己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隨著白子畫的%e5%90%bb技由生澀再到無師自通似的抓到了訣竅之後的熟練,容挽歌隻覺得自己的意識漸漸地變得混沌,渾身似乎軟成了一灘弱水,壓根兒使不出一點勁兒,隻能像是柔弱無依的牽牛花般攀援著白子畫這棵大樹,又隻能像是廣袤汪洋之中的一葉扁舟般隨波逐流,直至意識徹底淪陷。

約莫過了半晌時間,二人逐漸恢複清醒——彼此的雙眼趕緊錯開,彼此的雙?%e5%94%87也趕緊分開,彼此的雙頰還浮現了一抹紅霞,然而白子畫依然將容挽歌摟在懷裡,容挽歌也依然被白子畫摟在懷裡。

白子畫與容挽歌不約而同地再次看向對方,前者的黑眸深邃如一汪幽潭,其間有千絲萬縷的情思暗自癡纏,後者的美眸柔媚如浸潤過一池春水般顧盼流轉間皆是脈脈含情,二人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聽說子畫對挽歌動情了,是也不是?”

容挽歌的雙手環住白子畫的腰身,整個人柔若無骨地依偎在白子畫的懷裡,就像一隻吃飽喝足的貓兒,慵懶的神情儘顯乖巧恬靜,語氣更像是在跟白子畫撒嬌似的軟軟糯糯,直聽得白子畫的心尖猶如被一隻肉?肉的貓爪輕輕地撓了那麼一下,整顆心頓時柔軟得一塌糊塗。

——這樣的容挽歌,讓白子畫怎麼舍得跟她老死不相往來,死生不複相見?

“是的,子畫對挽歌動情了。”白子畫摟著容挽歌纖腰緊了緊,滿眼儘是春風般的柔情,猶如倒映在水麵的清輝更添幾分瀲灩。

容挽歌紅%e5%94%87微勾,雙眸綴滿了恍如星辰般的流光溢彩,又問:“那你且說說子畫可會知道挽歌對他動情了?”

白子畫驀地身軀一顫,眼角眉梢滿是愉悅的笑意,%e5%94%87角的弧度愈發上揚,再傾身在容挽歌的額頭上蜻蜓點水,溫柔地回道:“子畫會知道的。”

“那子畫可會知道挽歌不願他們步上無垢上仙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後塵?”

若不是無垢與雲牙的事情,給了容挽歌一個提醒,或許容挽歌依舊會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以知己好友的身份與白子畫相處下去,可是在她經曆了無垢與雲牙的事情之後,她深怕自己或是白子畫會步上無垢的後塵。

更何況,他們既然是對方的生死劫,如果彼此因相愛而在一起了,或許能從而起到牽製消解之效也未可知,如此雙方何不試試在一起?

——冷靜理智如她素來甚少任性,且由著她去任性這麼一回吧。

白子畫微微低眸,深深地凝視著容挽歌,緩緩啟%e5%94%87道:“若是子畫沒猜錯的話,挽歌想要的是寧願相守一瞬,也不願抱憾終身嗎?”

“是的。”容挽歌點點頭,雙眉微微顰蹙,明澈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白子畫,問:“你說子畫可會如了挽歌所願?”

垂眸思量片刻,白子畫抬手輕輕地撫平容挽歌眉間的皺褶,笑答道:“子畫自當如了挽歌所願。”

容挽歌頓時舒眉一笑,端的是嫣然宛轉。

月愈邈,風聲漸悄,亭內眷侶笑。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我在上一章所說的開虐了_(:з)∠)_

虐的人不是書中的誰而是我們這群單身狗_(:з)∠)_

我會告訴泥萌我碼這一章用了整整一個星期多的時間嗎_(:з)∠)_

一寫到感情戲,我就沒有靈感,一沒有靈感,我就開始方了_(:з)∠)_

我的心理陰影麵積是無窮大啊嚶嚶嚶_(:з)∠)_

但願這一章還能令你們滿意_(:з)∠)_

來,我們一起乾了這碗斷子絕孫牌狗糧_(:з)∠)_

PS:結了情緣的男神與女神的人設可能會在此後嚴重地OOC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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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叔嫂情深

朝陽東升,晨光和煦。

花千骨與糖寶一大早醒來,就看見了白子畫與容挽歌、無垢與雲牙各自相攜而來,還滿臉幸福洋溢的樣子,她們不禁紛紛捂眼表示要麵臨瞎眼的危機了,同時也在感歎蓮城真是一個促成情緣的好地方。

眾人齊聚於大殿內,彼此說了一會兒的話。

頃刻間,無垢倏忽站起身來,對著容挽歌拱手作揖道:“前日容掌門曾言,有個能助我免於自戕又能不去天庭自首的法子,還請容掌門指點迷津。”

容挽歌一邊啃著白子畫%e4%ba%b2手準備的愛心南瓜糕,一邊眼眸含笑地瞥向一直溫柔凝視著無垢的雲牙一眼,笑著調侃道:“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

無垢不由得麵色微窘,卻依舊佯作淡定地回擊道:“愛情的力量的確是偉大,竟讓堂堂長留上仙白子畫願意為了嫂嫂洗手作羹湯。”

“噗……咳咳咳……”白子畫登時被甫入喉的溫熱茶水給嗆到了,整個人咳個不停,麵頰也不曉得是咳的還是羞的而隱隱泛著一抹緋紅。

花千骨、糖寶:“噗……”無垢上仙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容挽歌一邊給白子畫溫柔地拍拍後背順順氣,一邊尋思著嫂嫂這稱呼究竟是個什麼鬼啊?

“那是我家子畫願意這麼寵我,小叔子有本事這麼說我家子畫,小叔子為何沒有本事這麼寵小嬸子?”容挽歌終究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奇女子,愣了須臾,就馬上火力全開地反擊了。“雲牙小嬸子,擇婿須謹慎,不懂得寵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像小叔子這樣的男人真的是要不得啊!”

花千骨、糖寶低頭憋笑:“……”她們該說這實在是乾得漂亮呢還是乾得漂亮呢還是乾得漂亮呢?

無垢麵色一黑:“……”小叔子和小嬸子……這到底是什麼鬼?

雲牙俏臉通紅:“……”雲牙小嬸子什麼的……挽歌姐姐到底在說些什麼呀!

白子畫薄%e5%94%87輕勾,挽歌家的子畫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一次,白子畫不再失態了,而是極力地克製住內心驟然如浪濤般洶湧澎湃的動容與情感,並且不由自主地抬眼凝望著容挽歌,徑自溫柔地淺淺一笑。

就在此刻,白子畫恍惚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再平凡不過了的凡夫俗子,沒有所謂的責任使命,沒有所謂的天下蒼生,隻有容挽歌一人滿滿地占據了他的眼底心裡,不留一絲縫隙,也隻想著他應該要怎麼做,才能讓容挽歌一直笑靨如花。

“言歸正傳——”話語頓了一頓,容挽歌一臉正色道:“無垢上仙,你是真的確定要我幫你了嗎?”

——容挽歌又再發揮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本事了,搞得眾人都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

無垢淡淡地點了點頭。

“那你且隨我到冥界一趟吧,時至如今,唯有冥界帝君能施以援手了。”容挽歌站起身來,一副說走就走的架勢。

“嫂嫂跟冥界帝君很熟?”無垢神情微訝,疑惑容挽歌居然會與閻君有淵源。

“我和冥界帝君未曾見過一次麵,談何熟稔?”容挽歌聳了聳肩,雙手交叉環%e8%83%b8。

“不過是冥界帝君以感念我多年以來渡了許多亡魂,並且在無形中減輕了鬼差的工作為由,除了會在每年送我生辰禮物之外,就是讓鬼差對我多加照拂罷了。——對了,其中一年的生辰禮物就是一個允了我一個承諾。”

瞧著無垢透著些許‘嫂嫂這是在逗我玩兒吧’的情緒,容挽歌不禁輕輕一笑,清明剔透的雙眸仿佛已經洞悉了一切,說:“小叔子也覺得這理由蹩腳吧?——不過他們倒是沒有什麼惡意,我也就由著他們了,反正時機一到,我自然會知曉我到底與他們……哦不,或者應該這麼說,我與冥界到底有何淵源了。”

語聲一頓,容挽歌連忙催促道:“小叔子啊,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前往冥界一趟吧,我怕再遲一些計劃恐會生變。”

“我也要去!”雲牙忙道。

“我陪你們去!”白子畫微微蹙著眉,連忙站起身來,走到容挽歌的身側站定。

“我也要去!”花千骨與糖寶見狀也異口同聲道。

容挽歌先是以一種‘你們簡直是太不懂事了’的無奈眼神看向白子畫等人,而後就是以一種‘我說不許就是不許’的強勢眼神看向他們,語氣儘是不容置疑地淡淡道:“此去冥界的人隻能是我和小叔子,你們全都要給我乖乖地待在無垢宮。”

“挽歌,我……”白子畫正想說些什麼之際,卻被一臉可憐兮兮就隻差沒有掉下眼淚的容挽歌給打斷了。“子畫,你這是不信我嗎?”

花千骨等人默默地站在一旁,以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看著一出正在上演的好戲。

見到這樣的容挽歌,白子畫即使心知容挽歌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卻還是會忍不住心慌失措,就連說著話也像是隨時會咬到了%e8%88%8c頭似的,缺乏一種流利感。

“我不是不信你,我隻是擔心你會遇到危險。”

“放心吧,有小叔子在,子畫不必怕!”容挽歌拍了拍白子畫的肩膀以示安慰,看得一旁花千骨與糖寶不忍直視得抑製不住掩麵的衝動,不約而同地思忖道——

“姐姐也不太不解風情了吧?——師父分明是在舍不得姐姐啊!”

“挽挽姨姨也太不解風情了吧?——尊上分明是在舍不得挽挽姨姨啊!”

白子畫:“……”怎麼會忽然有一種酸得仿佛能腐蝕內心的感覺湧上心頭?——讓我有點兒想找無垢探討一下人生哲學。

無垢:“……”這一種女兒跟爹爹拍%e8%83%b8脯保證自己不會到處亂跑闖禍的感覺到底是什麼鬼?

容挽歌拉了拉白子畫的衣角,巧笑道:“請你相信我,子畫,我會好好的。”

“你可要記住你說的話。”白子畫抬手輕輕地捏了捏容挽歌的小鼻子,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