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湧,又見白子畫如此維護容挽歌,眼圈悄悄地泛起暈紅,卻是滿含堅定地說道:“我今天必須殺了容挽歌!”

“為什麼你必須殺了挽歌?”白子畫雖是眉目如畫,卻是如雪寒涼、如冰冷冽。

夏紫薰頓時不作聲,卻礙於容挽歌尚在當場,故而透過密語傳音回答道:“嗬嗬,你還敢問我為什麼?子畫,容挽歌是你的生死劫,是也不是?你早就已經知道容挽歌是你的生死劫了,是也不是?——為什麼你不殺了她?生死劫的可怕,你與我都很是清楚,不瘋不死便成魔啊!你是仙界的長留上仙,也是這天下蒼生的定海神針,你怎麼可以這般糊塗?”

聞言,白子畫不由得心神一震,暗自疑惑夏紫薰為何會知曉就連摩嚴與笙簫默也不知曉他的生死劫是誰一事之餘,也想著要容挽歌趕緊離開此處。

“挽歌,你且先行離去吧。”白子畫轉過身去,麵對著容挽歌,看著她的左臉頰掛著一道已然乾涸的刺目血痕,滿目儘是掩不住的疼惜,旋即一邊抬手運起體內靈力抹去那一道礙眼至極的血痕,一邊不自覺地柔聲道:“我有些事情要單獨地跟紫薰談談。”

夏紫薰心中一痛,白子畫從來不曾對她這般溫言細語,卻隻對這麼一個僅僅認識一、兩年的容挽歌一人如此而已。

容挽歌又抬手摸了摸左臉頰,隻摸到一片光滑,雖然自己從來不在乎色相皮囊,但是她萬分感念的是白子畫待她的好,是以對於白子畫的話,她隻是乖巧地點了點頭,不吝於對他展露出猶如春陽般晴暖明媚的笑靨,應聲道:“好。”

白子畫忍不住輕輕地捏了捏容挽歌的左臉頰,一邊細細地感受著柔嫩光滑的觸?感,一邊%e5%94%87角微掀,輕笑道:“廚房裡有剛出爐的南瓜糕。”

果不其然,在白子畫提及南瓜糕之後,他立即看見容挽歌驟然閃閃發亮的明眸,若是拿日月星辰與之相比,怕是也要黯然失色幾分。

容挽歌一臉笑眯眯,說:“那我吃南瓜糕去了。”

白子畫淺笑道:“嗯,快去吧。”

……

目送著容挽歌離去的身影逐漸不見了之後,白子畫斂起眸中暖意、%e5%94%87邊笑意,一臉清冷地轉過身去麵對夏紫薰,卻見夏紫薰正滿臉淚痕、目光淒楚地凝視著他。

對此,夏紫薰不需要白子畫的憐憫,是以白子畫也隻能當作視若無睹,又思及夏紫薰意欲殺害容挽歌一事,微微皺眉,不禁啟%e5%94%87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挽歌是我的生死劫?”

話音一落,淚眼迷蒙的夏紫薰不由得自嘲一笑,而後聲淚俱下——

“有人給我傳了一封飛絮傳書,信上沒有任何署名,隻有寫著‘白子畫的生死劫是容挽歌’這十一個字,起初我還不相信,結果當我前去你的絕情殿找出了你的驗生石,方才知道原來你的生死劫真的是蜀山掌門容挽歌!”

“可笑的是,子畫,你居然愛上了容挽歌,愛上了你的生死劫!”

“更可笑的是,你寧願愛上你的生死劫,也不願愛上守在你身邊已有數百年之久的我!”

白子畫眉峰微動,此番變化極其細微,總歸是一派麵無波瀾,然而心係白子畫多年的夏紫薰又豈會看不出?

隻聽見白子畫如是淡淡道:“不管我愛她與否,我隻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也希望你不要再動輒說要殺她了,否則——”

“否則什麼呢?”夏紫薰幾欲因為心如刀絞而窒息,——子畫,你想要說什麼呢?你是在為了你的生死劫,要與我決裂,還是要殺了我?

“她身死,我心死。”

夏紫薰一個腳步踉蹌,兩行清淚恣意又猖狂。

——這短短的六個字簡直是比殺了她或是要與她決裂還要來得直接又簡單的一擊斃命!

……

當白子畫來到容挽歌的住處之際,隻見容挽歌靠窗而坐,一手執著書卷,一手捏著南瓜糕,時不時翻翻幾頁,時不時咬一口糕點,姿態當真是愜意閒雅,直看得他不禁搖頭失笑,縈在心頭的沉重與煩悶隨即煙消雲散。

白子畫站在窗外,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問:“不曉得這南瓜糕可還合容掌門的心意?”

乍聽白子畫如珠玉落盤的悅耳嗓音,容挽歌咀嚼著南瓜糕的小嘴一頓,隻見微微鼓著臉的她立即抬起頭來,水眸含笑,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十分合我心意!——子畫,你跟紫薰上仙談得如何了?你可知道她因何對我動了殺念?”

提及夏紫薰,白子畫薄%e5%94%87微抿,笑意逐漸轉無,滿臉正色道:“挽歌,此事交由我處理,可好?”

“你不想我介入此事?”容挽歌看事一如既往地通透。

“嗯。”白子畫微微一怔,而後慎重地點了點頭。

容挽歌毫不猶豫地回道:“好的。”

二人對望,相視一笑。

“挽歌,這裡還有一塊‘南瓜糕’,這才是你真正的生辰禮物。”白子畫從墟鼎之中掏出了一塊通體瑩白的‘南瓜糕’,笑得一臉神秘。

容挽歌接過了那一塊‘南瓜糕’,滿眼驚奇地看著手中有如她的拳頭一般大小的‘南瓜糕’,再仔細地感受著‘南瓜糕’溫潤細膩的觸?感,而後忙不迭抬眼望向白子畫,問:“這是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南瓜糕嗎?”

白子畫一笑如春溫,說:“我不曉得該送你什麼生辰禮物才好,——恰好忽然想起你對南瓜糕的情有獨鐘,就找來了這羊脂白玉,再雕刻成南瓜糕的模樣送給你把玩,你可喜歡?”

“當然喜歡!”容挽歌已然愛不釋手了。“吾友子畫簡直堪稱三妙啊!”

白子畫不禁疑惑,問:“何謂三妙?”

容挽歌笑著打趣道:“妙人、妙思、妙手!”

“你啊!”白子畫無奈失笑。

“本姑娘今夜可謂是興致高昂心情好,少俠可有意與本姑娘在棋局上一戰?”

“在下自當奉陪。”

說完,二人倒是忍不住嗬嗬一笑。

在這之後,二人意興盎然地下了一整夜的棋。

此處按下不表。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挺可憐紫薰的,氮素要是沒有她,劇情無法推進……

所以,我隻能委屈紫薰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一萬點的暴擊傷害。

當正文完結之後,我估計會為她寫一個番外,給她一個美好的結局吧。

\(^o^)/哦也,終於要開啟蓮城副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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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風波再起(捉蟲)

▲思▲兔▲在▲線▲閱▲讀▲

隔天,對弈至天明的白子畫與容挽歌將雲翳請到了容挽歌的住處,當著雲翳的麵兒合演了一場戲。

——白子畫意欲將憫生劍交由蜀山來守護,容挽歌則以自己乃是七殺殿的死敵,萬一自己被七殺之人殺了,奪了她的墟鼎即是得到了憫生劍,如此未免太過冒險了為由而拒絕守護憫生劍,然而白子畫又十分堅持地要蜀山來守護憫生劍,容挽歌又以‘雲隱早已是蜀山內定好了的掌門,早晚都是要守護憫生劍的,不如趁著雲隱尚未成為掌門之際事先守護著這把憫生劍吧,至少天下人都會以為這把憫生劍就藏在我的墟鼎之中,以此減少憫生劍被奪走的危險’為由請白子畫將這把憫生劍交給未來的蜀山掌門‘雲隱’來守護,雲翳假意百般推%e8%84%b1不得之後,便收下了這把憫生劍。

雲翳收下了憫生劍之後,就迫不及待地在當夜前往密室去找雲隱,意欲解決二人多年以來的因為夢家世代的金印咒而衍生出的一切恩怨糾葛,白子畫與容挽歌則隱去身上的氣息,悄悄地匿藏在暗處。

就在雲翳經過一番掙紮後正要狠下心腸來殺死雲隱之際,白子畫赫然現身阻止,並作出合理性的懷疑——“雲翳,緋顏掌門是否為你所殺?”

雲翳表示自己沒有做過,他可以承認是他殺了清虛道長、奪了拴天鏈,因為這些事情確實是他做的,但是殺害緋顏一事,他的確沒有做過,所以他是不會承認的,而雲隱以‘雲翳犯下的每一條罪過都是死罪,倘若緋顏真是雲翳殺的,雲翳一定會承認的’為由,替雲翳開%e8%84%b1有關殺害太白掌門緋顏一事,又跪下來請求白子畫與容挽歌饒恕雲翳有關勾結七殺殿來殺害清虛道長並奪取拴天鏈一事,還說他此後會好好引導雲翳向善,不會再讓他為非作歹了。

白子畫聞言將憫生劍交予雲隱,並說若是雲翳再為非作歹,雲隱可持憫生劍斬斷這一切,而雲翳誤以為自己生活在黑暗之中多年了,往後還要過著被囚禁的生活,不由得心生絕望,整個人朝著手持憫生劍的雲隱撲了過去,——劍身穿體而過,雲翳死得毫無痛苦,而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容挽歌、白子畫與雲隱根本來不及阻止。

在雲隱的痛哭聲之下,容挽歌取出忘憂琴,彈奏起挽歌來了。

一室悲戚。

……

白子畫、容挽歌、雲隱以及聞風趕來的花千骨一同處理好雲翳的身後事之後,四人當即回到各自的房間去,就在白子畫回到客房途中,遇到了韶白門大弟子——衛昔。

衛昔隨著來到白子畫的客房之後,立即跪下懇請白子畫為韶白門做主,事因上個月韶白門雁停沙掌門被發現慘死在房中,死法與太白門緋顏掌門完全相同,徒留一張皮囊完好無損。

白子畫微微蹙攏劍眉,沉聲道:“為何不向各派通報?”

“韶白門一向是遺世獨立,故而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也隻能派內解決,未曾對外宣揚。”衛昔輕輕歎了口氣,眉間透著一縷憂愁。“如今新任的掌門還未上位,容掌門的壽宴便派衛昔來此參加。——沒想到,緋顏掌門竟會遇害,衛昔覺得此乃一人所為。”

“那你懷疑是誰呢?”

“此人至少跟蜀山派有關……”衛昔的懷疑倒是不無道理。

“何人與我蜀山派有關?”容挽歌的嗓音突然傳進了二人的耳裡。

二人下意識循聲望去,隻見她依舊是昨日的一襲素白色直裾式深衣,裙裾繡上的朵朵銀紅色蓮花隨著輕移慢挪的步履走進房裡而搖曳,端的是步步生蓮,加上麵容素淨,體態娉婷嫋娜,仙姿尤為清絕,當真是風華絕代。

見衛昔的麵上有一陣尷尬之色,白子畫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容挽歌知道自己非但打擾他人談事,還打擾他人談及有關蜀山之事。

容挽歌眼波一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衛昔,而後一臉莫測高深地問道:“你們可是在說殺害緋顏掌門的凶手與我蜀山有關?”

對於容挽歌的猜測,衛昔著實大吃一驚,而早已見識過容挽歌到底有多聰明冷靜的白子畫倒是沒太大的反應。

“容掌門,究竟你是怎麼知道的?”衛昔十分的驚奇。

“不管凶手是否跟蜀山有關,緋顏掌門在蜀山遇害,蜀山上下自是難逃乾係,——你們覺得凶手與蜀山有關也是一個極為合理的推測。”

容挽歌朝著衛昔淡然一笑,突地想起了前幾日見到韶白門弟子身縈死氣與晦氣的場景,不禁話鋒一轉,淡淡道:“隻不過各人自掃門前雪,緋顏掌門的事情倒不至於讓你這麼一個弟子多管閒事地貿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