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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如畫眉目仍然是清冷如雪的,隻是神情透著些許近乎是委屈的失落,整個人透著一股無聲的可憐。

花千骨:“……”師父果然是被姐姐帶壞了,這裝可憐的把戲真是跟姐姐學得真像!

東方彧卿:“……”白子畫,敢問你的高冷畫風今安在?

容挽歌轉過身來之際,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白子畫,嘴角不禁狠狠地抽搐。

一年多以前,那時的容挽歌還住在絕情殿,白子畫不相信懂畫的容挽歌不會作畫,就要求容挽歌即時作畫一幅來看,結果……事實證明,容挽歌還真是一個懂畫卻是不擅作畫之人。

雖說證明了這個事實也並沒有什麼,頗為糟糕的是,容挽歌不小心將案幾上的那些五彩繽紛的顏料灑在了白子畫的一襲素白衣衫上……

於是,白子畫當即愣了一愣,而後一臉陰沉,容挽歌在作了個鬼臉之後,見白子畫的臉色越來越黑,趕緊裝可憐來博取同情,——如同白子畫現在的模樣。

花千骨摸了摸光潔的下巴,佯作一副英明睿智的模樣,如今白子畫的表情跟當時容挽歌的表情簡直是如出一轍,這是不是所謂的夫妻相呢?

隻不過,美男子裝可憐本來就是彆有一番風情韻味,尤其還是一個向來冷冷清清的美男子裝可憐就是更加引人心生憐愛之情了,容挽歌很可恥地暗自承認自己的心軟成一灘春水了。

容挽歌趕緊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佯裝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揚聲道:“好吧,為了守護子畫的一世清白,挽歌自當是義不容辭的。”

花千骨、東方彧卿:“噗……哈——”感受到白子畫恍如要化身冰刃的冷冽眼神,二人頓時將其餘的‘哈哈哈哈……’給扼殺在喉嚨裡,再吞入了肚子裡。

“原來還想讓某人嘗嘗我%e4%ba%b2手做的南瓜糕,誰知道……到頭來終是白費了我的一番心思。”

白子畫盯著笑得眉眼如月牙的容挽歌,輕啟薄%e5%94%87,雖然嗓音是低沉磁性的好聽,語氣卻是高貴冷豔的傲嬌,說完就直接甩袖揚長而去了。

“啊啊啊啊!南瓜糕!”容挽歌立即精神抖擻,匆匆忙忙地將忘憂琴收入墟鼎之中,再給自己施展了淨身術,稍稍整理一番自己的儀容,就趕緊穿上了鞋子,利用瞬移的本事追著白子畫去了。

“嗷嗷嗷嗷嗷!我英俊瀟灑豐神俊朗風華絕代的子畫啊,稍微等等不懂事的我喲!——有話好好說嘛!動不動就走人還不給人家吃東西算什麼男人?”

東方彧卿:“……”容挽歌的畫風的確是很清奇……

花千骨:“……”這絕對不是我的姐姐……

……

白子畫聽著容挽歌就快要追到他的聲響,%e5%94%87角微掀,他就是這麼一個打蛇專挑七寸打的打蛇小能手。

彼此朝夕相處了數月時光,白子畫很清楚容挽歌幾乎沒有什麼欲求,除了玄冰床與南瓜糕之外,她不在乎色相皮囊,也不在乎錢財名利,更不在乎修為高低,所以若是要掣肘這種人,隻能從她在乎的人事物動手。

“子畫——”容挽歌終於趕到了白子畫的身邊,雙手輕輕地拉扯著白子畫的衣袖,滿滿地閃爍著期待情緒的明眸直勾勾地瞧著白子畫,語氣不經意地透著一絲撒嬌,道:“子畫,我要吃南瓜糕,我要吃南瓜糕,你快給我吃南瓜糕!”

白子畫腳步一頓,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問:“挽歌,你可明白我要你赴宴的用心?”

“隱約明白。”容挽歌把玩著白子畫的衣袖,輕輕歎氣著微微低下頭來,噘嘴回道:“子畫,你是知道我的,我從來不在乎彆人是怎麼看的我。”

“可是,我會在乎。”心潮兀自湧動的白子畫如是%e8%84%b1口而出,察覺自己失態了之後,微微彆開了視線,再急忙裝作一臉淡定道:“你是我……你是我的知己,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非議。”

容挽歌深深地看著耳尖泛著薄紅的白子畫,眸裡笑意清淺,拉了拉白子畫的衣袖,柔聲道:“子畫,領路吧。”麵對這麼一個如此真心對待自己的人,她還真的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來。

白子畫再次看向了容挽歌,那雙猶如熠熠星辰般耀眼的黑眸溢滿著驚喜與笑意,就像是綻放在夜空中的美麗煙火般絢爛奪目,當即讓容挽歌瞬間覺得,隻要是能一直讓那雙眼眸一直都是這麼的好看,無論是要她做些什麼,她估計自己都會願意去做的。

白子畫不禁笑逐顏開,很是乾脆地從墟鼎之中拿出了一碟疊成小山狀的南瓜糕給容挽歌。

容挽歌一見著南瓜糕立即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心滿意足地隻手捧著那一碟南瓜糕,喜滋滋地一塊一口地吃了起來。

咀嚼了幾口之後,容挽歌不禁眼眸一亮,連聲讚道:“子畫,這一碟的南瓜糕真的都是你%e4%ba%b2手做的嗎?——這也太好吃了吧?簡直比我自己做的還要好吃呢!”

“你喜歡就好。”得到容挽歌的讚賞,白子畫的心情是愈發的好了,看著容挽歌的目光滿是春風煦暖般的柔情。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白子畫一點也不喜歡參加這樣的宴會,隻是他身為長留尊上,他有他的考量,他可說是不得不去參加。他之所以會逼著容挽歌去赴宴,其實是因為他舍不得容挽歌因為不克出席而惹來各門派掌門的非議,人言可畏,活了上千年的空巢老仙很是清楚,儘管名聲什麼的,容挽歌不在乎,可是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想替容挽歌在乎。

→我會說,這一章容挽歌已經有些確定白子畫喜歡她了嗎?

→嚶嚶嚶對不起我遲更了,實在是我的存稿一直卡在第五十一章長達一個星期多的時間了還過不去,剛才好不容易有了那麼點靈感,就碼得不知時間惹_(:з」∠)_

小劇場:

白子畫(*/ω\*):“你是我……你是我心儀的女子。”

容挽歌o(*////▽////*)q:“艾瑪,騷年嫁我,可好?”

白子畫▼_▼:“挽挽,彆鬨。”

容挽歌(づ ̄3 ̄)づ:“我就要鬨!”

白子畫^_^:“那,咱倆回房鬨去吧。”

容挽歌Σ(っ°Д °;)っ:“不!”

白子畫( ̄_, ̄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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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相逢敘舊

太白門,修雲殿內。

絲竹聲聲作響,席間觥籌交錯,眾仙言笑晏晏。

對此,心情不甚好的容挽歌隻得置若罔聞,兀自吃著南瓜糕,仿佛置身他處。

偏偏這個世上多的是找死之人,說的不是誰,正是眼前的這位蜀國皇帝孟玄朗。

“在下乃孟玄朗,這一年多以來,玄朗經常聽聞容掌門力抗七殺魔徒的種種事跡,內心對容掌門萬分欽佩,今日玄朗得以一睹容掌門的偏偏風采,更讓玄朗覺得容掌門果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來,玄朗在此敬容掌門一杯。”

孟玄朗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他對容挽歌的這番溢美之言,自是引來了眾人的注目。

“挽歌還有傷在身,隻好以茶代酒了,還望皇上莫要見怪。”容挽歌眼角微抽,依依不舍地放下正要送入嘴裡的南瓜糕,再拿起盛著清茶的酒杯,微笑著緩緩地站了起來。

——要演戲,誰不會演?

各自飲儘杯中水,容挽歌斂眸淺笑道:“見著皇上意氣風發的模樣,倒是讓挽歌想起了一事。”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孟玄朗疑惑地問道:“敢問容掌門是想起了何事?”

“昔有劉邦赴宴鴻門,項莊奉命舞劍助興。”容挽歌盯著孟玄朗赫然變得有些尷尬的神色,%e5%94%87邊泛著的笑意更深了。“皇上以為項莊舞劍意在何人?”

東方彧卿有些得意地笑了,手裡的折扇搖得甚是歡快;花千骨看見了容挽歌瞥過來的淡淡目光,也是有點兒尷尬,但是她自認為自己機智地裝作若無其事。

“意在沛公。”孟玄朗回答完畢,就隨便找了個借口遁了。

容挽歌頓時滿意一笑,看得那些意欲上前來敬酒的長留新進弟子們紛紛卻步不前,又看了剛剛吃癟的孟玄朗一眼,師尊今天的心情似乎是不太妙啊!

正當容挽歌想要坐下來,繼續享用南瓜糕的時候,又有一個找死的人來了,找死的不是彆人,正是太白山掌門緋顏,隻不過這個人的死不是她能找的,就看在白子畫的麵子上,暫且放過他吧。

“今日太白一戰,除了有尊上的仗義相助以及大學士的足智多謀之外,若是沒有花副掌門彈奏的流光琴、沒有容掌門足以震懾七殺的琴音,我太白門早已劫數難逃了,緋顏在此敬兩位巾幗須眉一杯!”顯然緋顏已然給白子畫與東方彧卿敬過酒了,再來給容挽歌與花千骨姐妹倆敬酒的,這麼一來,容挽歌還真的是逃不掉被敬酒的命運,儘管彆人喝的是酒,她喝的是茶,但是她還是很不爽。

“緋顏掌門言重了。”姐妹倆一同回了個禮,而後微微仰頭,飲儘杯中水。

之後,緋顏再去找他人敬酒了。

看著花千骨略顯紅潤的臉頰與初顯迷離的雙眸,容挽歌佯怒著杏眸圓睜,警告道:“小骨,你可彆再喝酒了,要是你待會兒真的給我喝得醉醺醺的,——我想明年的生辰禮物,你還是甭想要了。”

提及生辰禮物,一開始還有些不願的花千骨立馬老實地請一個太白弟子給她換成了茶水,畢竟美酒再好喝也不及姐姐送給小骨的禮物重要。

容挽歌瞥了那些一直望向這兒來的長留新進弟子,不禁忍俊不禁道:“小骨,你且隨我去找那些熊孩子說話吧!”

……

一見容挽歌走向長留新進弟子,一直心不在焉地待在霓千丈身邊的霓漫天回到了隊伍中,隨著其餘的長留新進弟子,滿懷欣喜又滿臉恭敬道:“弟子參見師尊。”

容挽歌心中暖意融融,輕聲笑了笑,道:“許久未見,你們過得可好?”

“勞師尊掛心了,每個人都過得很好,是不是啊?”與舞青蘿並稱為長留兩大鬼見愁活寶之一的火夕一臉笑嘻嘻地搶先回答。“隻是,大家偶爾會想念師尊給我們授課的那段時光。”

聞言,其餘的長留新進弟子連忙點頭應聲。

見容挽歌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舞青蘿不禁出言關懷道:“師尊,昨日我見你似乎受傷了,可是有大礙?”

“我已經在客房休息了整整一夜,如今已無大礙了,你們也彆太擔心。”容挽歌微笑著凝視這些她曾經悉心教導過的學生,卻發現其中少了這麼一個人,驀地幽幽歎一口氣,說:“尹上漂是七殺奸細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包括花千骨在內的長留新進弟子俱是倒吸一口冷氣,全是一副震驚的樣子看著容挽歌,也引來了時刻都在關注著容挽歌的白子畫與夏紫薰的注意。

“師尊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尹上漂是七殺奸細了?”打破沉寂的人正是齊歡。

“要不然我會在當時一直找他麻煩?”

容挽歌一臉平淡如水,澄澈明淨的眼神通透猶如琉璃。

“眼神能透露一個人的心思與性情。——尹上漂的眼神偏於陰邪,出招又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