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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十分的陌生,姑娘我知道你們本事都很大,真的沒有什麼辦法能恢複他……病之前的記憶嗎?”

怎麼可能回的來,裡麵的芯都換了一個人。青杳杳隻得搖頭,想了想又問:“這是謝老爺和謝夫人的意思嗎?”

碧螺遲疑了片刻,搖了搖頭。

青杳杳覺得有些奇怪,忍了忍還是沒能壓下疑惑:“恕我直問,碧螺姑娘為何希望謝三公子能有之前的記憶。現在謝三公子……可有什麼不妥?”

碧螺姑娘表情看起來十分失落,看著她,青杳杳心情也有些複雜。

對自己來說,太子長琴能回來她非常的開心,但是,與之同時,卻還有人在等著那個永遠無法回來的人。雖然她不太理解並不了解此事的碧螺執念來自哪裡,但到底不是自己占著理。縱然謝淇魂魄依舊會往生輪回,但是碧螺卻不見得能等到那個時候。

碧螺姑娘搖頭,輕聲:“隻是我的私心罷了,淇公子現在很好,可是卻好像不是我以前認識的他,也不知此後數十年,直到我死了,他會不會也一直想不起來……

青杳杳對碧螺的回答有些摸不到頭腦,初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問題,但是再一想,其中倒藏了幾分……曖昧。

碧螺姑娘繼續道:“公子房裡總要配幾個大丫頭,可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姐妹,沒一個願意去淇公子房裡,也是……想來進去了就意味斷送一輩子孤獨終老,那時候我常常被人欺負,此事就自然是我被提名出來,後來謝夫人便問我願不願意去淇公子房裡。”

“雖然之前淇公子……但是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一直在保護我,不被其他丫頭欺負。但是現在他……雖然也是溫和,但是總覺得疏離了許多。”

見青杳杳一直不說話,碧螺姑娘搖了搖頭,苦笑:“說了這麼多,讓姑娘見笑了。”

青杳杳連忙搖頭:“不不不,我隻是……隻是。”她有些難以理解,最後隻能感概道:“想來,謝三公子真的待你像姐姐一樣好吧……

看起來,謝淇雖然腦袋不大靈光,對自己丫鬟應該很是不錯,不然碧螺也不會這麼關心他,還能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或許這一點,連謝淇的的生父生母都沒有一個朝夕相處的丫頭來的敏銳。

不想,碧螺姑娘卻“噗”的一聲笑了:“姐姐?或許在他眼裡,我真的隻是個姐姐吧。”

青杳杳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碧螺姑娘搖著頭似笑非笑道:“姑娘倒真是……不諳人事,我是淇公子的屋裡人,這樣說,姑娘可懂了?”

青杳杳:“……”

她一腦袋發暈的走著,直到進了屋,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複。無論怎麼說,一個正常的姑娘喜歡上一個……心智有些許殘缺的。委實讓她大吃一驚。

韓晏此刻正在與太子長琴對弈,房門都是閉著。青杳杳腳步都有些發虛,昏頭昏腦的敲門,進去,然後托著下巴發呆。

韓晏挑眉:“師妹,這是怎麼了?”

青杳杳目光發虛的看著棋盤:“我剛剛知道一個八卦。”

韓晏落了一子,慢悠悠道:“說來聽聽。”

青杳杳說:“碧螺姑娘好像喜歡謝淇。”

太子長琴:“……”

繼續托著下巴:“她似乎察覺有些不對,還問我能不能恢複記憶。”

太子長琴咳嗽一聲:“杳杳,我……

青杳杳繼續認真的撐著下巴,平靜道:“我沒吃醋,我隻是在鄭重的思考。”

她走到韓晏邊上,直接把他推了出去,自己坐到太子長琴邊上,撚了一子,敲了下去:“我是在想,她這話是不是在框我,以後問起來我應該怎麼回答才好,總覺得她挺聰明的……

韓晏瞟了瞟棋盤,扶額道:“師妹……

青杳杳不理他,又落了一子:“不過她真難得……看起來也一定很喜歡他,連謝家老爺和夫人都沒發現。卻被她察覺出來了。”

韓晏眼角一抽,悲痛欲絕的看著棋盤,聲音有些虛弱:“師妹……

青杳杳還是沒理他,繼續和太子長琴下棋:“以後我要躲著她遠點……忽然一頓,低著頭看著棋盤。“誒”了一聲,沉默。

韓宴痛心疾首的看著棋盤,總算把說完了:“我的活眼都被師妹你堵死了!”

青杳杳放了棋子:“哦。”

韓宴揉了揉額頭,不忍心再看棋盤:“罷了,罷了。”

青杳杳問:“師兄你來這裡乾什麼?”

韓晏還在悲傷之中:“我馬上要回家了,過來和長琴先做個準備。”

青杳杳疑惑:“是你要回去,我們要準備什麼?”

韓晏道:“烏蒙靈穀向來不許外人進去,少不得要演一出戲讓他們看看。”

青杳杳愣了愣,腦子隻不斷閃過焚寂兩字,她開心的眼睛都亮了,急著問:“什麼時候過去,要我幫什麼忙嗎?”

韓晏挑了挑眉:“不需要,到時你安靜的站在那裡就可以了。”

青杳杳有些失望,卻唯有“哦”了一聲。

這棋被青杳杳整的七零八落,韓晏也不想再繼續下著,便告了辭,留著青杳杳和太子長琴兩人在屋裡。青杳杳捏著棋子,咬著%e5%94%87看著棋路,發現無論怎麼走都輸得一塌糊塗,十分沮喪,抬著頭看著他控訴:“討厭,你都不讓我幾步。”

太子長琴輕笑:“讓杳杳如此失落,這是我的不是,那現下杳杳可要再來一局?”

青杳杳放下棋子搖搖頭,目光炯炯的看著他:“算了,我剛才輸的十分傷心,現在下不動了。”

她張開手臂,側著抱住他,腦袋擱在他的肩頭,聲音聽起來十分愉悅:“長琴長琴。”

“……恩?”

“沒什麼。”她把手移到他脖子上,分毫不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多肉麻,反是一臉正直的理所當然:“喊你名字覺得好聽。”

太子長琴忍不住笑了笑,順手整理了下她的衣襟。

青杳杳定定的看著他,眼裡滿是愉悅的笑意。

想來,刺淵的封印她都能解開,焚寂的或許也不會太難,許是還能借助刺淵的力量。青杳杳一想起此事心情便是大好,笑意盈盈:“等到焚寂煞氣消除了,你取回魂魄,我們就去祖洲看看好不好。”

祖洲是東海的一處洞天日月。雖不同與人間景色,但是島嶼除卻一片長了仙芝,其餘滿眼皆是巨大的獸骨,與天空之上寂靜蒼涼的月色,太子長琴有些驚訝,他原來以為青杳杳會喜歡諸如蓬萊生洲等生機盎然,草木茂盛的地方,不想,她首先先去的竟會是祖洲。

青杳杳看起來似乎很愉悅,掰著手指一一提議:“還有生洲, 方丈,我都想去看看呢。”

太子長琴含笑點頭:“好,我曾聽聞蓬萊風貌與中原不同,杳杳可要去看看?”

青杳杳笑容僵了僵,有些不自在低了低頭。

蓬萊這地方絕對要離的遠遠的,一個大情敵在那,一定不能過去!

——她如是在心裡咆哮

可是麵上還是整理出一副生動的表情:“唔,這麼一想,能不知道多久能走完啊……

“時間還有很多,我們可以去很久很多地方,你若喜歡,便在一個地方多留一會。”

青杳杳低低的嗯了一聲,偏頭看了看窗外。

已是群山斜輝染浸,薄霧冥冥。很快的,在等過黑夜之後,便是曙光初露。

青杳杳愉悅的想,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發展,壓抑許久的翻湧的烏雲已經慢慢散去,總會迎來黎明。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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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已是斜輝半染,青杳杳今日心情頗好,便一路閒逛著回去。專挑人煙罕至的小道,想看一看彆樣的景致。不想今日這一走,竟不知繞到了哪裡,周圍全是沒見過的小路。她鄭重的繞了一圈,無奈得出一個結論.

看起來像是走偏了。

周圍環境清幽,草木繁盛。在一個鬨市附近有這麼一個地方也是難得。看著時間不算太遲,她便打算在周圍走上一圈。然而再走了幾步,忽然看見一片竹林。在竹林深處,似乎聽見兩個低聲交談的人聲,其中一個還有些耳熟。青杳杳靠近了些,便想去問問路。

她撥開了竹林:“那個,請問——

忽然住了口,眼前站了十來個人,九個都服裝怪異,其中唯一一個穿著正常的,是一個熟人。

這個熟人便是韓宴。

那穿著怪異的九人之中,為首那人看見青杳杳略有吃驚:“是你?”

青杳杳愣了片刻,才回憶起這批人來曆。原是當時初遇韓晏時,想帶他回去的那批人,不過了許久不見。她原以為韓晏已經解決此事,不知為何,如今又重新出現。

那人不再管青杳杳,隻是對著韓晏道:“巫祝大人已亡故,如今您必須回去。”

韓晏後退一步,目光有些失神,喃喃道:“亡故?怎麼會,怎麼可能?”

這聲音一出來,青杳杳便也跟著退了一步,吃驚的去看韓晏。

從來沒聽過韓晏有這樣的一個聲音,原來他總是沒事欺負自己,總是如師父一般的灑%e8%84%b1,似乎何事都能笑著麵對。從未見過他如此壓抑的聲音。

那人再行一禮,接著道:“無論外麵多好,總歸不屬於您,彆說烏蒙靈穀,便是晏大人喜歡的紅塵,也斷沒有母%e4%ba%b2亡故,為子女不回家的道理。”

母%e4%ba%b2……亡故?

青杳杳抿著%e5%94%87去看韓晏。

韓宴皺了皺眉,搖頭頭道:“我還有些事情沒交代,不能這麼回去。”

“不可。”那人神情恭敬,語氣卻是堅決:“且不說您在外麵太久了,更何況穀中先前也斷沒有先人遊曆紅塵的先例。晏大人您……

“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說。”韓晏不欲再聽,抬手打斷他的話。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個造型彆致的玉佩,拋給青杳杳:“……把這個玉佩給師父。”

青杳杳從未見過他如此鄭重的模樣,料想這玉佩十分重要。她點點頭,小心收好:“知道了。師兄你保重。”

韓晏不在說什麼,隻對她笑了笑,便隨著那幾人隱去身形。

回到院子裡的時候,卻沒有見到綾羅。隻有襄墨陽一人立在花樹下,明明是繁花似錦的錦瑟,青杳杳卻莫名的覺得有些蕭瑟。仔細看去,這枝頭的花也零落了少許,他的腳下也零散的落著幾片枯葉。

青杳杳頓了頓,不知覺的小聲:“師父。”

襄墨陽回過頭,打量著她微微一笑:“杳兒,今日回來可是有些遲了。”

看著他一臉笑意,哪裡有什麼落寞蕭瑟的錯覺,看來定然是自己想多了。青杳杳一邊拿玉佩,一邊把方才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又問:“師兄這是何意?”

襄墨陽掂著玉佩,歎息:“原想在此地看你完婚,不想卻不能了。”

看著話題莫名其妙的引到自己身上,青杳杳沒反應過來:“啊?”

襄墨陽看著她無奈的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