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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看見太子長琴在笑,氣的哭了,伸手垂他的肩膀,羞憤指責:“你還笑,不許笑!”

太子長琴咳嗽一聲,在她邊上坐下來,一隻手覆上她的側臉,溫溫柔柔的看著她:“真的非常抱歉……杳杳。”

青杳杳掩麵,控訴的看著他:“你知道我哭了多少次嗎?”

太子長琴歎了一口氣:“……韓兄和我說過,隻是……

更生氣的打斷:“你和韓晏說你都不和我說?!”

太子長琴隻能又歎了口氣,聲音愈發溫柔:“……抱歉……韓兄情況有些特殊,若你願聽,我便與你一一說來。至於我不與你說……隻是怕你與他人一樣懼怕……屆時,也不知該如何自處。但是總歸是我的不是,讓杳杳傷心多日,對不起……”

青杳杳眼淚止住了些,他這番言語已經極為溫柔誠懇,自己似乎真的不該再生氣,彆開眼:“……哼。”聽起來好像還不錯,但是我要不要這麼快放過他?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眼裡閃過一分笑意:“我曾與你說過,你也告訴我,那個姑娘若是生氣的話……

青杳杳臉一紅,忽然回憶起自己給他支的招,在想起當時韓晏問自己的,你要讓他娶你?心中明白過來,想必在那時,甚至韓晏去找謝家三公子之前就已經知道。她努力的壓下臉紅,思及差彆對待,心中不平,又哼了一聲。

太子長琴忍笑:“不知杳杳打算何時嫁於我,喜歡何種款式的嫁衣首飾,我好去準備?”

青杳杳:“……”

他湊近了些,抬起青杳杳的臉,距離很近,可以看見那長睫下溫柔的眼睛,裡麵倒映出自己抱膝的剪影,溫熱的氣息觸到臉頰上,青杳杳沒有推開他,反倒出神的看著自己在他眼裡的剪影來。

外麵夜色寂靜,月練如霜,隻他一人,將外麵微涼的空氣隔絕,青杳杳靜靜的看著,隻覺得那雙隻映出自己模樣的眼眸,深邃過她看過的所有夜空。

看著自己的眉眼愈發的溫柔,他撥開她額前的發,又附身將她圈入懷中

青杳杳心中一顫,覺得心中泛開一片柔軟,幾乎又要落下眼淚。他又低聲:“……這次便不要生氣可好?”

這聲音輕柔如耳語,拂過耳畔,青杳杳終於放棄所有抵抗。小聲的“恩”了一聲。哽咽:“……好。”

第九章

青杳杳低著頭沒有說話,手抵著他的%e8%83%b8口。回想起來,自己這行為大約很好的注釋了何為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鬨。青杳杳再思考了一會,打算放棄生氣,開始認真誠摯的彌補形象,她有些彆扭,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恩……我剛剛情緒是不是大了些。”

感覺到%e8%83%b8膛的震動起伏,他似乎在笑:“無妨,是我的不是,應該早些與你說。”

青杳杳抬起臉,鄭重的看著他的眼睛良久,又忽然彎起眼睛笑了起來,一頭紮進他的懷裡:“長琴。”

聽到她的稱呼,太子長琴有些失神,而後又微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

沒有繼續看著他,那些話才能完完整整的說出來:“雖然我未能參與到你的過往中來,但是今後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無論你想去哪裡,想要做什麼,我都會一直陪著你。”青杳杳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沉默很久,才低聲續道:“……隻要你願意。”

一說完,她捂著臉,感歎道:“哎呀,把話這樣說起來,我真不好意思。”手指伸開一條縫,露出一個彎成月牙的眼睛來:“……這樣,好不好?”

麵對青杳杳一番告白,太子長琴笑的溫柔:“自然求之不得,能與杳杳共度一生,是長琴之幸,況且。”他頓了頓,拂開她垂落下的發絲:“以後,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青杳杳“嗯”了一聲,又忽然想起他先前提及的韓晏,托著下巴眨著眼看他,漫不經心道:“噢,對了,你現在可以給我解釋解釋韓晏的事情。”

“……”太子長琴思考了下,挑了一個頭:“杳杳可還記得鏡姑娘,她可照出萬物本身,不用法力,可見臟腑,若用了法力,可窺靈識。”

青杳杳“恩”了一聲,以表示自己在聽。

“韓兄……他族中封印了一把古劍,便是我的半身,隻是那古劍煞氣極盛,甚至每一任的巫祝都會沾染煞氣,族中也與世隔絕……

青杳杳越聽越覺得耳熟,一個名字就要呼之欲出。

果然,太子長琴接下來便道:“……月魄石若能取得,我便與韓兄一道去烏蒙靈穀,雖還不知如何分離魂魄,但料想煞氣已除,取回機會也總會多幾分。”

對於韓晏的身份,她多有察覺,不過他既然不提,她也不好問。現在確定了,她覺得這樣非常好,一來有辦法去煞氣,二來還有人指路,雖然她不知道除了血塗之陣之外的分離魂魄辦法,但是還是燃起幾分希望。不過,據她的記憶,明明太子長琴最後一世才尋得烏蒙靈穀,青杳杳原來還想需要自己提醒指路,不想卻是主動送上門了。

青杳杳壯誌躊躇的握著拳頭:“我們一起去打刺淵,我血厚能當T。”

太子長琴雖然無法理解何為血厚能當T但是依舊不耽誤明白這話的意思:“那裡的封印還需要你打開,不過裡麵十分凶險,萬事都需小心謹慎,你若願意守在外頭,便是最好。”

青杳杳自然不願意,哼唧了半天,又道:“那什麼時候去?”

“明後日。”

“這麼快?”她有些詫異,複又轉了轉眼睛,漫不儘心把垂下的頭發打著圈,冷哼道:“噢,如果我今天沒喝酒,或者是韓晏沒有告訴你我喝了酒,是不是到裡麵出來了你都不會告訴我?”

太子長琴輕咳一聲:“這……

青杳杳悲痛的閉上眼睛:“你不用說我知道了。”然後又睜開,恢複成一派笑意:“但是不管怎麼樣,你現在都和我說了。那就不假設了。”

青杳杳這情緒轉換實在快,太子長琴卻始終溫和的看著她。青杳杳又托著半邊臉,還想對著他說話,忽然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綾羅的慌張的聲音傳了進來:“昨,昨天,是誰,誰帶我們回——。”

青杳杳順著聲音朝門看去,綾羅衣服雖然整齊,一頭青絲卻未梳起,顯然一副剛剛醒來就奔來的模樣,卻也不知看見了什麼。

青杳杳本想回答她是師父。

綾羅聲音越來越輕,最後一個字卻徹底折在口中,周圍也忽然寂靜下來,綾羅看了看坐在青杳杳邊上的太子長琴,又看了看鋪的淩亂的被子。於是她冷靜的收回眼神,又冷靜的關上門。

在青杳杳看不見的時候,十分不冷靜的跑了。

青杳杳頓了頓,回頭去看:“……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太子長琴瞧了瞧被合的嚴嚴實實的門,若有所思道:“現在雖說是誤會,但很快便不是了。”

“……”忽然覺得害羞的說不出來話怎麼辦。

如今天也已經蒙蒙亮。遲來的睡意容易又襲來,青杳杳打了哈欠,卻固執的不願意合上眼。硬撐著眼睛看著他。

太子長琴扶著她躺下,將被子蓋好:“這一夜你都未曾合眼,先睡一會吧,我在這裡陪著你。”

青杳杳伸出手指抓著被子,眨著眼抿嘴笑,顯的這表情尤為天真無辜:“長琴你要躺著陪我還是坐著陪我。”

太子長琴一愣,又忍笑道:“你希望如何?”

青杳杳苦惱思考起來,看著頭頂的紗幔:“說坐著陪我我不願意,躺著陪我我說不出來。”然後目光炯炯的看著他,更是天真無辜道:“我非常不好意思,所以我應該怎麼說?”

她語氣非常誠懇苦惱又一本正經,可是說出來話卻明顯一副調侃的模樣。青杳杳表示十分期待太子長琴窘迫的模樣。非常可惜的是,她並未足願,他神色依舊是一派淡定,直接忽視了她的問題,隻是看了她一會,又伸手拂開她額上的發:“聽話,你現在需要休息。”

在外頭雲光傾斜下,顯的尤為溫柔。

青杳杳看著他的眼睛,竟是連自己什麼時候答應點頭都忘記。這一覺睡的十分舒心,青杳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太子長琴也已經不再身邊,她在被子裡坐了一會,忽然又止不住的埋頭笑了起來。

心情極好的起來疏好頭發,挑了件衣服邊一路笑道了庭院。

襄墨陽和韓晏自然都不在,院子裡十分安靜,隻有風吹落花的聲音。還有那個坐在秋千上,花落了滿頭的綾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綾羅一動不動的靠著,臉上沒什麼表情,青杳杳分辨不出她開心還是失落。隻得默默走到她身後,搭上肩膀。

綾羅一驚,回頭看見青杳杳,又去看了看房間:“他走啦?”

“……恩。”

綾羅拂去頭發和肩上的花,疑惑的抬頭看著天空:“男人的心思海底針,真難猜。”

青杳杳“咦”了一聲:“我師父和你說什麼了嗎?”

綾羅先是略是疑惑道:“他說每日看見我的確十分開心。”

青杳杳揚了幾分笑,正要道賀。

綾羅又麵部表情接道:“但是又說,無論是我是他,不是隻有開心就夠了。”

青杳杳低低的哦了一聲,正要安慰。

綾羅又繼續奇怪道:“他還說,雖然希望能一直看見我。”

青杳杳咦了一聲。

綾羅再神色寡淡道:“可是又說不能耽誤我。”

“……”

綾羅拽了一朵花,撕了:“這都是什麼意思啊!”綾羅抬起臉,聲音無奈又失望:“我昨天已經想了很多了……但是還沒明白。暫且也不打算在想。”

青杳杳看了看她的表情,忽然開始想,該如何去問一問襄墨陽。

她不知道師父是因為身份亦或其他原因,才不肯接受。但是妖精的壽命有成千上萬年,人類的確不過是一朝花開既落的時間。綾羅也不知道會記得多久。

如果師父不知怎麼說,那便由她多事去說好了。

“對啦!”綾羅忽然想起一件事,略有些忐忑的看著她:“昨天,你是不是最後和我說了一句話?”

青杳杳琢磨著她眼神閃爍的表情,挑眉笑了笑,隻道:“你沒聽錯。”

綾羅瞪著眼睛驚訝不已:“你……我……

青杳杳笑盈盈的坐到另一張秋千上,偏著頭看她:“看起來我們想的是一個事情。”

綾羅一下一下的蹬著腳,秋千越來越高,她抬頭看著天,震驚的沒說出話來:“……”

青杳杳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故人,可是後來問下來,綾羅並不知曉此地是一個精神力的世界,其他的與她認知的未來也彆無二致。

恍似久彆重逢,兩人不停的說著話,像是回憶又似懷念。雖然她在這裡過了十年,綾羅卻不過三年不到的時間,然而山中不知歲月,她的回憶與十年前初來時一樣鮮明。不覺夕陽西下,那些曾經熟悉的言辭與話語,一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