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長的看著她,“不是姨媽一直想催你,但你一天不結婚,你媽心裡就一天不好受,她每天想著你的事情,哪有什麼心情管自己?”
她抹掉眼淚,哽咽著:“是不是我結婚了,她就會開心一點?好,我結婚,我不準她出院,我一定要治好她的%e8%85%bf!”
薄雲拍拍她的肩膀,說:“你也彆太自責,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你媽也從來沒怪過你,要怪就怪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放心,我跟你姨夫一直在想辦法呢,你姨夫最近聯係了一個醫生,據說是這方麵的專家。”
“真的嗎!”她猛然抬起頭來,緊張的抓住薄雲的手。
“已經基本確定下來了,等人家那邊定下時間來,先給你媽做個詳細的檢查,到時候可能要手術,畢竟已經三年過去了,沒那麼容易,人家又是這方麵的專家,手術費不是筆小數目,我跟你姨夫東湊西湊,大概有個20萬,但不一定夠,我的意思是錢方麵我們準備的充足一點……”
“我會想辦法的!”隻要有希望,她就算拚了命也會湊到錢。
薄雲的臉突然陰了下來,雙眼狠冽,“你媽死也不肯去找左淮文要錢,要我說,薄曦,你去找他要!憑什麼要便宜他?你長這麼大,他做過一天父%e4%ba%b2該做的事嗎?等你長大成人了,他突然又出現了,說什麼要給你父愛,結果呢,你媽變成現在這樣,他%e8%84%b1不了乾係!”
薄曦低下頭來,雙?%e5%94%87緊緊的抿著,一口氣壓在%e8%83%b8口。
薄雲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過了,畢竟那個人是她的父%e4%ba%b2,於是便又及時的轉移話題:“那你就早點結婚吧,我看這小白不錯,成熟穩重很懂禮數,姨媽活了大半輩子,看得出來,你跟他結婚,他會寵你。”
☆、20.020去和你嫂子玩
她點頭,薄雲推著她進去,梁慕白正在認真的聽左森說話,偷閒看了她一眼,眸色一深。
她哭了?
“來來來,削蘋果給你們吃。”薄雲對她使眼色,讓她彆喪著臉。
薄曦偷偷扭了頭,用力的揉了揉臉,然後才若無其事的去拿水果刀,剛摸著刀把,手下一空,她眨眸看過去,梁慕白已經熟練的削起蘋果來,修長乾淨的手指握著水果刀,果皮已經長長的一截,他的動作熟練瀟灑,像是在做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優雅帥氣的男人,清俊淡然的麵容,認真削著蘋果。
她微微吃驚。
薄森和薄雲見到這一幕,相視一眼,麵含微笑。
很快削完一個蘋果,梁慕白遞給薄森,薄森笑著搖搖頭,他又轉手遞給薄雲,薄雲對他使了個眼色,梁慕白揚%e5%94%87,將手裡的蘋果送到她的麵前。
他的手指可真好看,蘋果削的也好,果皮薄薄的一層落在垃圾桶裡。
這一刻,她有點心動,這心動無關愛情,隻是純粹的覺得他……或許是個好男人吧。
她沒說話,接過來咬了一口,眼睛瞟著天花板,心裡悶悶的想,你又不是我男朋友,表現得這麼完美,是不是想搶我老媽?
在地位岌岌可危所造成的不悅中,她還是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正好對上梁慕白笑意惺忪的眼神,她慌忙移開,專心吃蘋果。
從醫院出來,梁慕白開車送她回去,一路上,她始終沒說話,看著窗外有些出神。
偶爾的歎息一聲,心事重重的樣子,梁慕白看在眼裡,笑意愈濃,反而心情很好似的。
到家了,車停下的那一刻,薄曦的手心已經出了汗,她無數次想說出口,又無數次的不知如何開口。
難道她要直接說,我們結婚吧?
認識才兩天啊,這種話她說不出口。
雖然他之前說過,但……她還是說不出口。
他為什麼不再說一次?
直到看著梁慕白的車徹底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她還站在原地發愣。
在客廳裡徘徊了兩個小時,頭一抬,午夜12點,再不說,就到明天了,心一橫,撥了電話號碼。
彼時,梁慕白正在打麻將,身體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右手摸著麻將轉圈半天不出牌,嗒嗒嗒的聲音猶如催眠曲。
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陳譽終於急了:“大半夜不讓人睡覺,非叫來玩一圈,那你倒是出牌啊!”
陸景宸看他神情不大對,悄悄告訴陳譽:“這麼晚不睡覺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抑鬱的,要麼就是興奮的,我看他那樣子,好像有點中邪。”
“我聽二哥說,他好像要結婚。”
“結婚?!”
坐在對麵的宋南庭一開口,迎來異口同聲的驚呼。
“怎麼可能,他會結婚?”陳譽打死都不相信,他怎麼可能會結婚。
難道?
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梁慕白挑眉,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扔了麻將,拿著手機起身。
“你不玩了?”陳譽在後麵喊。
他的餘光撇過去,嘴角的弧度透著點邪,“去和你嫂子玩。”
☆、21.021半夜十二點,你跟我求婚?
梁慕白把玩著手機走出去,陳譽在後麵驚悚的擠著眉毛,“老陸,他的病情轉移了吧,是不是燒壞了腦子啊?”
走出棋牌室,梁慕白接起電話,下樓。
“喂,陳譽嗎?”薄曦有點緊張,而且挺晚了。
梁慕白薄%e5%94%87抿成一條線,手機擱在耳側,隨手摘下西裝穿上,聽見對麵小心翼翼的問他:“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
還沒說到正題?
他挑了笑,淡薄的%e5%94%87角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薄曦咬咬牙,乾脆直說:“我想找梁慕白,你能不能把他聯係方式給我?”
“找我有事?”
低沉性感的嗓音無端生出些傲慢來,薄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機,怯生生的質疑:“梁慕白?”
這是什麼人啊!
夜色正濃,梁慕白將車停在小區樓下,修長挺拔的身姿倚靠在車上,正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打火機,見她下來,環臂而立,漂亮的眉眼輕輕斂著,溫潤之中沁出些桀驁,嘴角那似有若無的笑意都顯得玩味更重。
月光透過樹丫鋪灑下來,星星點點的落在他周身,夜色那麼迷蒙,他像是璀璨星河裡最耀眼的那一顆。
“騙子!”薄曦雄赳赳的走過去,張口就控訴。
梁慕白抬眉,轉身就上車,薄曦跨上前攔住車門,“你乾什麼?”
“既然我是騙子,你還跟我說什麼?這麼晚,不怕我騙財騙色?”梁慕白勾著笑,然後笑容瞬息消失,一手撥開她。
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她有點慫:“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什麼好說的。”
“我求你騙財騙色還不行嗎!”
梁慕白低眉,瞧見小女人臉色嬌羞,懊惱的恨不得咬斷自己的%e8%88%8c頭,他卡在車門之間,挑眉而笑:“還挺前衛啊。”
“不不不,不是!”她閉起眼睛,再睜開時,仿佛鼓足了勇氣,“我們結婚吧!”
“結婚?”梁慕白細細的品著這句話,佯作難以置信般,“半夜十二點,你跟我求婚?”
想著是有點詭異哈,薄曦弱弱的低下腦袋,“……我需要一張結婚證。”
梁慕白好笑的摸著下巴,“薄小姐,你需要結婚證,應該去找民政局,半夜十二點,你不讓我睡覺,跟我要結婚證?”
他明顯就是在故意刁難,她怒目相對:“是你先跟我說要結婚的,相對於兩天才提結婚的我來說,第一次見麵就說要結婚的你才更可笑吧?”
死寂,梁慕白眯起的眼睛閃出一道幽幽寒光,“薄曦,你彆忘了,現在是你向我求婚,就你這態度,有點賢妻良母的樣子嗎?”
賢妻良母什麼鬼,她隻是想要一張結婚證!
腦袋越垂越低,她訥訥的問:“那你想怎麼樣?”
聞言,梁慕白關上車門,好整以暇的低睨著她,她隻套了件單薄的外套,身子凍得瑟瑟發抖。
他沉眸,%e8%84%b1下衣服披到她肩上,薄曦驚愕的抬頭,發覺自己整個人被他用西裝圈著。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腳下踉蹌,不由得靠近了些,梁慕白拉著西裝兩側微微用力,將她拉得更近。
薄曦抵住他%e8%83%b8`前,溫暖的男人味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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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沒%e4%ba%b2你失望了?
夜涼如水,一汪彎月高掛夜空中,斑駁的樹影輕輕晃動,夜靜得隻能聽見心臟噗通噗通的聲音。
薄曦張著水潤的大眼睛,像隻受了驚的迷途小鹿。
這一幕落在梁慕白眼裡,說不出的賞心悅目,勾著淺而薄的笑意,他以狩獵者的姿態睥睨著,直到她溫軟的抗議:“梁慕白……”
軟糯香甜的嗓音,牛奶一般新鮮淡醇的香味彌漫開來,他眯著狹長的雙眸,被她的體香迷得有些醉。
握住她細軟的腰肢,手心一緊,將她貼在自己%e8%83%b8`前,她白嫩的手臂全部抵在他%e8%83%b8膛之上,以此來隔開兩人的觸碰,梁慕白細微的挑眉,視線落在她嬌嫩的%e5%94%87瓣之上。
“唔……”薄曦下意識的捂住嘴,瞪著他。
梁慕白始終噙著淡泊的笑,朝她越逼越近,看她驚慌失措的往後倒,他的笑意逐漸加深,勾住她腰肢的掌心一收,身子一轉,將她壓在車身之上。
一掌按在她身側,右手乾燥的指腹緩而慢的撫上她的粉%e5%94%87,忽輕忽重的按壓著她豐潤的%e5%94%87瓣,他笑得深不可測。
“你這個**!”明明是怒不可遏,可卻多了幾分嬌嗔。
指尖一頓,梁慕白微微一笑,細細撥弄著她的劉海,“一直這樣提防著我,還結什麼婚?”
“我……”她咬牙,眸色瞬間暗了下去。
如果可以,誰願意跟一個陌生人結婚,沒有感情過一輩子,想想,都覺得挺可悲的。
可是她沒有辦法,她現在沒有心思去想感情的事,也沒有信心,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是希望媽媽能快點好起來,希望她能開心,如果婚姻能讓她放心,那她就結婚。
和誰,無所謂。
隻要對方人品良好無不良嗜好即可,無疑,眼前的男人符合這一點,最起碼媽媽和姨媽都喜歡他,說他敬重長輩很懂禮數,在長輩眼裡,他過關了。
第一次見麵,他就為了她抱不平,第二次見麵,和她站在同一線。
這樣的男人,應該不會太差吧。
況且,他還成熟穩重氣質優雅,她賺了。
反正婚姻,不就是找個人過日子嗎?
不涉及愛情的婚姻,或許會走得更長久……
“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她抬眸注視著他漆黑如墨的雙瞳。
看不到那裡麵,到底有多深。
梁慕白眯眯視線,很有興致的挑眉。
她問:“你為什麼要跟我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