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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多疑的生物,同時當皇帝的也不是一份好乾的職業,也許當一代昏君是容易的。但很快就會嘗到了後果,所謂皇朝會大大縮短了存在的時間。而且當皇帝的就沒有幾個能活的長壽的,像那個把當了爺爺的太子也熬死了的皇帝陛下屬於鳳毛麟角了。

王清想起來如果曆史是依照原來的軌道的話,北朝先是丟掉了長江以北的地區,偏安在江南。又傳承了好幾代皇帝。但當蒙古鐵蹄橫掃整個中原之時,最後的小皇帝陛下隻能在忠臣背負下投海而死。也就是七歲的年紀,還算是有些骨氣。其之前的靖康之恥時,前後兩代皇帝就被金人掠去,青衣小帽,給金國人斟茶倒酒的,簡直就是羞人。

柴夫人終於醒過味了,王清不希望她永遠記住那件事,“夫人應該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放過了他人,也就是放過了自己!剛才夫人已經心魔纏身了,長期下去你會變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來。雖然海寧丟了那個位置,但他好好地活了下來,能夠自由的呼吸,難道夫人還覺得上天給予的不夠嗎?要是他狠絕一點的話,你們兩個墓前的樹隻怕是已經很粗了,你們已經是很有運氣的。”

柴夫人就如一隻脹滿了氣的氣球,一下被抽光了氣一般,整個人都無力的倒在了座位上。自己的憤怒在幽禁期間一點點被磨去了。最後隻剩下一點點渴盼,希望自己兒子能夠走出那個小地方,能夠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如今自己的希望已經實現,什麼時候自己又開始有了新的希望?是的。剛才自己竟然希望那個人死了。但王家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那不是僅僅殺掉一個人的問題,會導致北方大亂了,自己明知道是這個結果,但還是有些怨恨王清的,以她的功力應該是小菜一碟。

不過此刻的王清麵上很是平靜,那雙眼睛看著她。“難道你還是打算讓海寧當什麼勞什子?”現在不是王家的莊園,而是在路上,所以王清說話還是注意了一二,雙眉有些微皺。她一直認為柴夫人已經放棄了讓兒子當皇帝的願望,怎麼不是這樣嗎?

“沒有,我沒有,”柴夫人怎麼不知道一個好皇帝不是好當的,看上去鮮亮無比,實在是常常遭到了內憂外患。但是總覺得心中有口氣發不出來,憋屈的很。王清明白了,柴夫人還是想報複的,她想起了一個主意,“其實夫人應該覺得看他活的太好,實在是不爽,但夫人不是寫書嗎?完全可以點評一下他的所作所為!那氣不就是可以發出來了。”

柴夫人被她說得眼睛一亮,她決定了以後可以走這個路,在自己的筆下栩栩如生的刻畫出皇帝,畢竟那些史官們在皇帝手下乾活,有時候不得不幫皇帝米分飾太平,但她不會啊!現在自己就掌握了他的不少黑曆史,想到此處,她不由得笑了起來。

王清決定給這位現在比較閒的人找些事做,這人一忙起來,就不會閒的胡思亂想。當這位曾經的皇後、皇太後沒有自己前進的方向,就會胡思亂想。於是王清開始洗腦了,“夫人,有沒有想過一個女人最高能爬到什麼位置?”

柴夫人愣了一下,這女人能夠出頭就不多,除了前朝的則天女帝,最了不起的就是成了太後(漢朝可是出了好幾位太後乾政的,這也就是漢武帝在把帝位傳給了鉤弋夫人之子後,讓其母殉葬的原因)之後,垂簾聽政。

王清似乎沒有打算讓她回答問題,接著說:“對,就是那個女人。”王清沒有說出武曌的大名,但她接下來的話讓柴夫人確認無疑,“在不少男人看來,就簡直是大逆不道的感覺,一個女人竟然把所有男人都踩到了腳下。於是就開始大肆的鼓吹《女誡》之類的條條框框,讓女人的目光就束縛在或大或小的庭院中。”

“這倒是一種釜底抽薪的方法,從此女人就隻能依附於男人,而她們的敵人往往就是同性。”王清露出幾分嘲諷的笑容,“但我總覺得女人也應該首先是人,然後才是女人,也許男女有差彆的地方,但依舊是有各自擅長的方麵。就是不知道夫人認為我說的對嗎?”

柴夫人突然間明白了,王清也許在下很大一盤棋,她更注重的是人的性格的培養,希望每個人把眼光提高,看的更遠。於是開口問道:“如果是北朝的那位做了那件對不起王家的事,你應該也會放過他?畢竟他是整合天下的最佳人選,和南梁、西蜀比的話。”

王清微微一笑,“應該是這樣,我一般會出手對付不會影響大局的人。當然出手對付晉王,也是他屢教不改的和我們作對的結果,同時王家的仇應該也是報了一些,畢竟和一個實權王爺做對的話,還是早點把他拍死比較好。”

柴夫人的力氣終於漸漸恢複了,此刻也想起來,晉王是皇帝的同父同母的%e4%ba%b2弟弟,隻怕皇帝一直沒有防備著自己這個弟弟,發現之後,應該會氣得要死。而且他的母後也參加了進來,幫著二兒子挖大兒子的牆腳,的確,那位皇帝陛下隻怕是更是氣惱萬分。想到此處,柴夫人突然覺得自己太過於惦記過去,沒有看到自己的收獲和將來。(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八章 煙柳

柴夫人突然間覺得自己的眼界還是窄了點,決定回去之後,重新大大修改一下自己的文章,要站在比較客觀的角度上去看待曾經的過去。既然寫就要寫自己%e4%ba%b2耳聽到的,%e4%ba%b2眼看到的,還是少參雜一些個人的觀感吧。這也就是後人為什麼看重柴夫人的筆記的原因,而且誰讓她筆下的人物個個是大人物,而且比較寫實,基本沒有參雜個人的觀感。

王清終於放下心,應該是破了柴夫人的心魔,她不會再心心念念消滅仇人的禸體。她放下了過去,知道更應該注重的是現在和將來。這才對嘛,不管你有多少的悲傷,多少的痛苦,也要開始麵對現在和將來。

“對了,大娘子,你為何采用那套禮服給他們婚禮上穿?”柴夫人終於問出了心中的問題,要知道王清整出了一套鳳冠霞帔的新娘禮服,倒是新郎的服裝比較接近前朝士人的樣式。

王清啊了一聲,她難道能說後世中那種華夏古婚禮就采用這種服裝樣式?她不過是隨手用了一把,“現在咱們就沒有在朝中當官的,采用純庶民的樣式也不太好看。而且我們的民族向來喜歡紅色,所以就用了紅色。”

柴夫人倒是很喜歡,點點頭,“這主意不錯,而且加上那個頭冠,新娘子簡直就是天仙一樣。”

這時有人來報:“馬上要進太原城了。”王家一行人的到來可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在不少人的注目下,就見王家人的馬車停在了城中媒婆的家中,這姚家媒婆在城中的口碑不錯,於是不少人猜測王家應該有人打算談婚論嫁了,不會是承安公子吧?不少人心中惡意的揣測著,要知道他應該年近三十了吧?像他那樣大小的男子兒子都能打醬油了,那像他還是光棍一個!

柴夫人和王清在侍女們的簇擁下進了媒婆家,姚媒婆已經聞訊迎了出來,“兩位貴人今天大駕光臨老婆子的賤地。不知道有什麼事要吩咐老婆子?”她也算是太原城的比較有名的人,誰人不會用到媒人啊?可以說見過不少名門閨秀、小家碧玉,卻沒見過麵前這兩位,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於是開口以貴人相稱。┅思┅兔┅在┅線┅閱┅讀┅

柴夫人坐下之後,見姚媒婆半坐在椅子上,於是開口道:“我夫家姓柴,如今家住在太原城外的王家東籬莊園。”姚媒婆聽到此次,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了。太原城外,王家!她已經要按捺不住跳了起來,竟然是太原王氏的人!

就在此時,就聽撲通幾聲響動,已經從門外跌進來好幾個女人來,有老有小的,柴夫人的臉一下子黑了一下,“這時乾什麼?”姚媒婆已經搶過去,順手給那幾個人幾下子,“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沒禮貌?難道可以偷看嗎?快點下去。下去!”就要把幾個人推走。

柴夫人就見這幾個已經看的津津有味,顯然已經偷聽了,而且還有一個已經眼睛中閃著光亮無比的目光,“太原王氏,是不是有承安公子的太原王氏?”她死賴著就是不走,“嬤嬤,就讓我問一下吧,不然我晚上睡不著。”王清一看柴夫人臉色變的更黑了,也知她道看不上這種市井小民的行為,於是點點頭。“不錯,就是太原王氏,這次來就是為了請姚媒婆來幫著辦一場婚禮。”

“啊!”那個女人飆出花腔女高音,把柴夫人嚇得幾乎差點跳了起來。那人卻毫無自覺追著問:“是不是為了承安公子娶%e4%ba%b2?”王清皺起了雙眉。“你是何人?管的也太多了些。”她一發威,頓時剛才還一副興高采烈的追問的人,就覺得自己兩個%e8%85%bf瑟瑟發抖。原本半遮麵容的王清顯露出來的容貌,就表明王清是個大美人,讓原本覺得自己還是很標致的美女頓時姿色平淡起來。

“我是承安公子的”說到此次,她很是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說相好的太粗俗,於是就聽到她哼哼唧唧說:“心上人。”柴夫人看看外麵,這太陽要從西邊升起了!看了一眼,不過是有了幾分姿色女人,明明這打扮是嫁過人的吧!王淵沒有眼瘸吧?會看上這個貨色?不過不對啊!王淵基本就在莊園裡,就沒有單身進過太原,這個女人是怎麼勾搭上的?還是那個承安公子不是王淵,另有其人?

就聽王清冷冷地道:“你有病吧!有病就要治!”此刻王清的毒%e8%88%8c全開,“我大兄什麼時候認識過你?是不是你在做夢的時候認識的人就說是承安公子?還心上人?”王清此刻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年輕的女人,“你那點能配上我大兄?姿色不過平平,沒%e8%83%b8沒胯的,而且沒有修養、沒有眼色。”那種輕蔑的小眼神,委實是太刺激那個女的。

於是她跳了起來,指著王清罵道:“你是誰?是不是來跟我搶承安公子的?你這狐狸精。”說到此次,她就要撲上去挖王清的臉皮,“有病!”王清鑒定完畢之後,伸出一隻白玉般的手,也不知道她從何地抽出長鞭一揚,就見那女子已經被捆住。

那女子還想大罵,就見王清一個耳光打過去,“看你以後還想不想撓人?”,登時兩個後槽牙都投奔自由而去,“你你你,”她倒是有心再罵,可是見王清自己笑%e5%90%9f%e5%90%9f的看過來,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好女不吃眼前虧,不敢說話了,結果又得了輕視的眼神。但她不得不老實了,畢竟自己自己嘴巴還剛被打破了一處,還是少說幾句算了,但眼睛中含著一種隱藏的寒光。

“再給你說一遍,我大兄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這麼多天他就進了太原城一次,根本就不認識你!。就是不知道是哪個騙子敢打著承安公子的大名來行騙。”王清最終沒有再打下去,畢竟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