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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王澈發現了他的計劃,於是回過頭,“行了,先不要上了,我馬上就下,要是讓大兄、阿姐知道了,隻怕有事了。”

說完王澈又回頭盯了一會消失在漫漫樹叢中的道路,可惜那裡的樹並不比這邊低,王澈放棄了。就是此時傳來一陣嗚咽聲,極為淒楚,王澈的%e9%b8%a1皮疙瘩都被激出來了。“丫的,一個大男人還哭的這麼慘?”王澈%e8%84%b1口而出一聲極具後世京味的罵聲,說完後,把口掩住。看看周圍,基本沒有人注意,才放下心來。

不過看在一個大男人哭的如此淒慘,王澈倒是動了幾分好奇心,順著聲音找過去,就見一個木班車上躺著一個下半身血肉模糊的男子,一個人哭哭啼啼的拉著板車走。

王澈看著這滴滴答答還在流的血,摸摸下巴,“停下,你還不替他止血的話,他就要死了!”王澈搞不清這家夥的腦袋瓜子是怎麼想的,難道隻是個擺設?

“沒金瘡藥!”拉車的人抽搐著說,王澈有心不管,看著這哭著拉車的人很實誠,而且有種預感,他和被打之人有什麼關係,不救他以後會後悔!於是走上前去:“小爺現在一丸藥,你敢讓他試試嗎?”

那人看看他,再看看躺著的人,鬼使神差的點點頭,王澈從懷中取出一丸藥,就在此時,就聽一個女聲問:“這時怎麼回事?”

王澈猛回頭,“阿姐,你回來了。”他幾乎忘了那個傷者,這時王清已經出現在王澈的身邊,她用神識一看,那個傷者的脊柱被打斷了,甚至在搬運的過程中還錯位了,將來就是好了,也成癱瘓了。

王清看了一眼傷者,命中因桃色有一劫,輕者全身癱瘓,重者一命嗚呼,“你們是太原王氏的人?”王清問了一句,王澈瞪大了眼睛,就見拉車的人點著頭,“我家郎君是太原王氏的旁支。”

這時王淵也趕到了,王清低下眼睛,輕輕拍了拍傷者,把他斷裂的地方複位,“大兄,行刑的人下手很狠,不是讓他死,就是讓他全身癱瘓。”然後王清才給他服下止血藥,那藥很靈驗,血很快止住了,甚至結了血疙疤,看得哭的人都木了。

王清輕噓了一口氣,她抬起頭,朝知更一點頭,就見知更身影消失了,過一會手中提溜這兩個男子回來了。王清冷笑了一聲,“怎麼著?把人打成這樣了還不放心?這其中一定有鬼!”兩個人努力想說出話,可惜手腳不能動,口不能言。

王清示意知文單手舉起手推車,“他的腰被打折了,這幾天儘量不要動,這件事你們一定要記住。”回到王氏暫時居住的房間,王清手下的侍女桔梗、麥冬等已經收拾好地方,甚至這次王氏做了清場,誰也搞不清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回來,言夜雪、言夜霖姐弟倆和王潞迎了出來,王清一看言夜雪的容貌更勝,言談舉止中漸漸帶來一種自信和風采,她把新來的柴家母子介紹了一下,柴海寧倒還好,柴母倒是沒有想到王氏幾乎是個美人集中營,各有各的風姿,就是彆人王公貴族家也趕不上。

柴母這一路上休息的很好,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這次的趕路是如此輕鬆。

王清把隨隊的郎中請了過來,細細指點了一下,那個受傷的人已經把衣服換了,那身血衣王清把它封存起來,那些血汙也都一一去了,那個人年紀並不大,也就二十歲出頭,此刻麵色焦黃,顯然出血太多,差點危及生命。

郎中興奮的記錄著,這打折了骨頭的地方一定不要隨便亂動,輕者骨頭接不好,將來落下殘疾,重者全身癱瘓,比如說這全身最重要的脊柱。王清將傷者的受傷的部位固定住,同時悄悄的給他輸了點靈氣,以促進斷離的骨頭的在融合,甚至把已經受傷的骨髓都輕柔的做了層保護。做完這一切,王清都流出幾滴汗了,委實是難度太大,本土的醫治方法基本沒用,就是到了後世,這人的傷勢都沒法挽救,隻能癱瘓於床了,現在應該沒事了。

王清擦擦汗,在第二世的大追殺過程中,她可是把煉丹、煉器、符籙三個副職都擔起來了,甚至連醫仙都客串了一把。引得想要活捉她的人更多了,活的那是一個%e9%b8%a1飛狗跳,當然因為想活捉,也一次次讓她逃%e8%84%b1出來,當然最終引出那個世界的大能們出手,然後就華麗麗的掛了。

轉生到這個世界之後,王清緊繃的神經慢慢鬆弛下來,倒也是放鬆了一段時間,另外,就是想低調生活著。隨著她的長大,又把以前的本事撿起來,到哪裡也不能沒本事,想要做米蟲,她沒這想法,在這世道,女人的地位太低,沒本事誰睬你?要是沒本事,王清和王淵、王澈都不知道流落到何方去了,甚至連命都沒了吧。

王清把人救治完畢,讓知文留下了照顧傷者。她要詳細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太原王氏的族人怎麼會卷入一場桃色事件裡,而且被彆人動用了私刑,差點命就沒了。這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這些她即使能夠卜算出來,也要一步步查,畢竟這套本領沒有幾個人會,但一步步查案,隻要是頭腦清楚的都能夠查出來,也鍛煉一個孩子們的觀察力。

王清讓人先帶上傷者的仆從,那個也是個年輕人,進來先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磕得腦門都青了。他已經梳洗過了,兩隻眼睛紅紅的,腫了起來,“謝謝救了我家郎君,王氏就剩下這一個獨苗苗了。”

王清也沒有讓他起來,因為下麵的話一定會讓他跪下的,你讓他起來也站不住,“太原王氏就隻剩下你們郎君了?”

仆從低著腦袋說:“旁支已經沒有他人,不過應該還有其他人,因為王氏的祖墳已經被人休整過,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支的。”

王清喝了口茶,緩緩看了眼其他人,這裡麵大都比較好奇,就是柴母有些尷尬,畢竟這是王氏的私事,她一個外人比較不自在。王清開口了,“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海寧、夜霖,一會我可要考你們的!”柴母一聽,那種聽私房隱私的感覺不見了。

“修祖墳是我大兄,也就是太原王氏嫡支,王家家主。”王清扔出一顆在仆從看來就如炸彈的消息,炸得他本來就一根筋的腦袋差點暈了,隻記得王家家主,王氏嫡支,那不代表著自家郎君等來了自己人,也代表著有人撐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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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族人(2)

仆從陷在腦補中,王澈可不耐煩了,阿姐剛回來就卷進一場麻煩中,也沒有多休息。看看大兄,大兄老神在在的喝著茶,就是不說話。阿姐說過,大兄因為長期不和人群接觸太多,已經養成了不愛說話的習慣,一向是沉默是金。

王澈看著張大了嘴巴,幾乎口水都要流出來的家夥,差點動手給這魂飛天外的家夥一耳光,但是一看到王清,他就蔫了,阿姐說過練武就要有武德,不能依仗武力欺負旁人。

“現在可以先談談這是怎麼回事?”王清的聲音一起,就把魂魄不知道溜達到何方的人驚醒過來。“畢竟一會我們還有彆的人要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家公子被李家以通奸之罪打的,絕對沒有這回事!”仆從小吳開口就爆出一件醜聞,王清看了一眼他,是真傻還是假傻?是真傻!王清有些頭痛,要是用這種仆從,點子太悲催了點,做什麼事都要盯著,還不如自家做的高級傀儡,幸而還有幾分忠心。

“李家和你家公子是什麼關係?”王清隻能一步步問了,要是指望這位小吳把前因後果解釋清楚,太陽從西邊出來的可能性更大些。

“公子的姨母的女兒嫁到了李家,李家也算是和公子有些%e4%ba%b2戚關係。”小吳老老實實的說,王清無語了,華夏的特色,這關係七大姑八大姨,%e4%ba%b2戚關係都能拐出十八層彎了,還能連上關係,甚至嫁一個姑娘進去,兩個家族所有人都成了%e4%ba%b2戚了,要按這個排法,他們兄妹已經不知道何時又多出不少%e4%ba%b2戚。

“那位姨奶奶是不是夫君去世了?”王清接著提問,那一根筋腦袋瓜的小吳忙不迭的點頭,眼中閃著疑惑的神情,仿佛在問是怎麼知道的?王淵看著妹妹沒有拿出一副能掐會算的架勢也就沒有吱聲。

王清當然不會說她不過是在試探,被抓到通奸,必定是被人抓到兩個人單處的場麵,要是姨奶奶的夫君在,應該不會鬨到如此地步,畢竟實在不行就寫休書一份,做人家夫婿帶了綠帽子的,隻會忙不迭的掩飾,而不是如此鬨開,畢竟鬨出來做夫君的顏麵有失。那麼她的夫君隻有如下的可能:死了和長期不在家,王清剛說到猜測一,小吳就忙著承認了,王清就沒有說猜測二,於是柴母佩服萬分的看著王清。

王清嘴角有些抽,要知道小吳那雙眼睛閃亮無比,堪比哈士奇,“你家郎君為何到了李家?”王清有些奇怪,要知道像那種表兄表妹配成對是很多的,所以像這種有些血緣關係的表兄表妹是要注意的,不能%e4%ba%b2近,頂多有什麼生死攸關的時候才會聯係。

“是他家二郎君寫信給我家郎君,說姨奶奶和小外甥馬上要出孝了,請郎君去觀禮。”王清插口問了一句,“不是姨奶奶寫的信?”小吳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不是,姨奶奶都是給我家奶奶寫。”

王清徹底放下心來,看樣子這表兄表妹都很注意名聲,有曖昧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這也不錯,沒有做出危害王氏聲譽的事情,否則的話分分鐘鐘滅了她。不過去觀禮這件事應該有什麼貓膩,就衝他們敢盯梢差點命喪九泉的王氏族人,隻怕是那件事就是一個套。

“那麼是誰在晚上請你家郎君入內院的?”王清明顯的感覺那是個陰謀,一個針對寡婦的陰謀,也許是爭奪財產,畢竟錢多動人心。“是姨奶奶的大丫鬟鴛鴦。”小吳此刻已經說出一切。

王清點點頭,有內奸的可能性很大,而那個叫鴛鴦的是最大最大的懷疑對象,畢竟他們表兄妹並非不能見麵,隻要有旁的人相陪,完全可以在白天見麵的。那麼在晚上見,隻能是為了方便抓奸在床。

“然後內院就亂了,你家郎君也被抓住和表妹私會,然後他們李家就把你家郎君打了一頓,是吧?”王清緩緩的道,第一世的她見識過無數隱私手段,這些都是小手段,不過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套罷了,之所以是王氏族人被騙,也許是因為所謂的%e4%ba%b2戚情分。

小吳幾乎是崇拜似地看著王清,王清點手,“你起來吧,一會還要你去照顧一下你家郎君,跪的時間太長,就沒法照顧了。不過,現在我派人照顧你家郎君,你一起都要聽我的人的話!知道了嗎?”小吳點點頭站起來,王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