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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跌下守護的軍士,在原本的一個地方站著一個人,手中還拿著上了不少隻箭隻,他那雙死沉沉的眼睛正看著皇帝,就見他一揚手,那些箭隻就擦著諸人身邊而去,直接就沒入前麵的石板路,最後的尾羽和地麵持平。

在眾人嚇得差點沒命的時候,那人幾個起落就不見了,眾人在他走了之後,終於擺%e8%84%b1那種猛獸在看著你的感覺,皇帝暗暗慶幸,幾番考慮之後沒有暗自出手,最終沒有摔杯子。否則他還是否還能站在這裡,都是個大問題!

皇帝明顯的感覺到那個一直跟在承安公子身後的下仆,所透出一股殺氣,那股殺氣正對著自己,也隻能硬撐著,誰料想他直接給大家一個下馬威,皇帝擦了一下冷汗,很可怕!看樣子王家人對自己也不是沒有提防的,想到此處,皇帝苦笑了,他們怎麼可能沒有提防呢?也許在他篡奪柴家天下的時候,他的人品已經破產了,像太原王氏來的時候一定會做好準備。

☆、第九十三章 東京

王清看清了這一切,微撇了一下嘴,總算皇帝識相,沒有搞什麼亂箭穿心,也許不是不想,而隻是不敢。要不然她也就隻能嗬嗬了。要知道她可是在大兄身上放了什麼防禦、輕身之類的符籙,彆說這幾百隻箭,就是萬箭齊發也不怕。

王清一行人準備離開東京城,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座城池,北朝的都城,後來是世界上是最繁華的的城市。在唐詩過後,一種詩歌體裁在北朝大放異彩,那就是詞。在北朝井噴似地湧現出大批詞人,一首首詞傳遍大江南北。除了詞之外,還有不少墨寶的出現,其中就以描繪東京的風景的國寶級作品《清明上河圖》最為有名。

在王清回身看東京城的時候,北朝看守城門的諸人,心中一個勁的祈禱:快走吧!快走吧!他們可是聽說了,當初王氏離開南梁都城時,給城牆來了一箭,直接就把城牆毀了一段。當初聽說的時候,他們那肯相信,那還是人嗎?結果等王氏給晉王算賬的時候,幾乎把一半外牆都毀了,他們終於相信了。此刻,他們害怕了,不會再來個毀城牆吧?我們相信了!不要在來個實況血淋淋的擺在眼前。

“大兄,我們走!看他們嚇得!沒勁!”王清輕輕一抖韁繩,身上的馬兒就四蹄蹬開,如飛似地追前麵的車隊了,王淵長笑一聲,追在妹妹身後,臨走前,他揮揮手,以示告彆!

“他們終於走了!”躲在城牆後的人終於現出身,以一種如釋重負的語氣說,看著那遠去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曠野之中,“趕緊稟告皇帝陛下,讓他們安心。”

“陛下,王氏之人都已經走了。”皇帝揮手讓他下去,頭痛啊!碰到這種武力值暴強的人委實是不知道怎麼應對?幸而他們不喜歡找事,看他們的行事的規矩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是加倍回報!以後看樣還是要教訓一下兩個皇兒,切記不要惹王氏的人。

王淵、王清兄妹不知道東京城上下是如何看待王氏的,就是知道了,也不在意,他們會合了柴家人,還有一批解救出來的孩童,一起前行。那批從琳琅閣出來的孩子,有家可回就送回家,還剩下一批沒家可回的人,王清也隻能帶著他們一起走。

王淵馬上帶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孩童,他睜大這雙眼,幾乎是貪婪著看著眼前這一切,有多久沒有能出來走走,即使是沒有人煙,也是一處風景。王淵摸摸他的頭,和二郎大小差不多,卻曆經一種跌宕起伏的生活,人性的黑暗早早的經曆了,也讓他早早成熟和沉默了。

王淵帶著看累了二徒弟,送回他母%e4%ba%b2的車中,在柴母有些緊張的目光中,王淵開口了:“柴夫人,我想給徒兒起個字,從現在開始,昨日之事就如同永遠過去了,而你們現在已經開始新的生活。”

“請先生賜字!”柴母心知丈夫去世之後,種種事情的演變,讓曾經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現在隻求把孩子撫養長大成人之後,能安安穩穩、健健康康、自由自在的生活下去。而現在庇護他們母子就是兒子的先生,雖說男子的字一般在加冠的時候由長輩所取,不過有時候也可以早取。

“那麼這個孩子就叫‘海寧’,希望他的%e8%83%b8襟像大海一樣寬廣,能夠安寧的生活下去。”王淵的話說上去很平淡,但話中的寓意卻有著深深的祝福,孩子的名字是去世的父%e4%ba%b2所起,王淵沒法改,所以早早給他取了字。

“謝先生,”柴母幾乎要流出眼淚,孩子在失去皇位之後,雖然一直強顏歡笑,但那種失去一切的失落感常常會找上母子兩個,母子兩個相互隱瞞自己的不適,但被人圈養起來的感覺太沉重,要不是彼此牽掛對方,也許他們都不在了。但此刻,孩子有了先生,那種純男性的高大、健壯、偉岸,是父%e4%ba%b2們獨有的魅力,作為女性甚至母%e4%ba%b2都沒法給予的。現在先生給孩子取字,應該希望孩子有新的開始,他們一家人終於開始新的開始,夫君,謝謝了!她在心中默念。

當王清知道大兄給二徒弟起的字之後,微微笑了起來,海寧,這名字很耳熟,後世江浙地區有個地方就叫‘海寧’。她招招手,海寧微紅了臉,走上前幾步,這個師姑真的是太漂亮了,小少年很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不過這種羞澀隻能示之為對仙女般的敬仰,不帶一絲褻瀆之意。

王清指著一邊的矮塌,示意他坐下,“你也坐下吧,海寧,這件事和你們母子兩個人都有關係,我們現在必須攤開談,時間就會比較久。”

海寧母子相互示意,沒什麼事吧?但彼此之間發現他們都不知道啊!王清坐在一邊,坐姿端正,開口說話:“既然已經上了同一條船,那麼打開窗口說亮話,我想要和你們談的就是北朝的皇帝和你們的關係。”

王清的話一出,母子兩個人的臉刷的一下變白,曾經有多麼信任那位,現在就有多麼痛恨那位,北朝的皇帝後來簡直就是把他們母子當猴耍啊!後來為了活命不得不放棄皇位,被圈禁在一個小院裡,那是怎麼一種仇恨?

王清接下來說:“說實話,你們有權利恨這位北朝的皇帝,畢竟海寧不是因為昏君而被逼退位。”母子兩個點點頭,他們一直心中有氣,要是因為做了什麼壞事被人趕下皇位也就算了,“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和海寧沒有關係,他還那麼小,所有的軍政大權都掌握在那個人手裡,他們就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王清接下來的話在他們母子眼睛裡打開新的大門,“這些年,夫人應該考慮過其中的貓膩吧!北朝皇帝的黃袍加身絕對是安排好的,也就是說不隻是皇帝本人的意思,就是掌握實權的軍中大將們都希望換個新主,一個能帶領他們上陣殺敵的新主,遠遠超過什麼事都不會做的舊主!”

柴母臉色蒼白,她終於被王清點醒,一個事事都指望彆人的皇帝和一個會打仗、會治理國家的皇帝比,就算是他們曾經的舊主,也不得不敗下陣了。原來就是這個原因,柴家的天下就換人坐了。柴母苦澀的笑了,這幾年她一直在琢磨,竟然就是這個有些烏龍的原因,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王清看看海寧,見他神態平靜,沒有太大的神情變化,不過小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王清暗自點頭,海寧倒是還有幾分自製之力。“海寧,你本身還是一個孩子,很多事並不會做,也是理所當然,但可惜的是有些時候,並不是以人的願望為轉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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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談話

柴海寧點點頭,他被圈了近兩年,基本就是靠讀書來熬過這段生活,有許多問題他隻能靠書本來解決問題,書中的世界是那麼的精彩,思想常常帶他去很多地方去遨遊,他思考了一下,開口說:“雖然皇位的丟失是因為我本身的原因,我無法帶給他們那種可以領導他們去開拓、去守護的信任,但那是因為我年紀小,還沒有那個能力和閱曆,不代表著我將來沒有那個能力,也不代表著他們沒有做錯!”

王清看著這個沒有消沉下去的孩子,露出一絲微笑,大兄算是撿到寶了,這個徒弟很有想法,而且並沒有因為丟掉皇位和圈禁,失去自己的頭腦。這是一種難得可貴的品質,要知道有許多英豪在被圈禁之後,幾乎要發瘋,要不就是消沉下去。也許是因為他年齡小,和母%e4%ba%b2相依為命,所以柴海寧也算是逃過被圈禁之後那種墮落的可能。

“是的,海寧,你想的不錯,其實把你拋棄的那些人都已經得到了懲罰。”王清的話猶如石破驚天,驚得母子兩個相互對望,彼此之間有些疑問,真的是這樣嗎?怎麼沒聽說過?畢竟那位還穩穩的坐在皇帝寶座上!

“首先,那位皇帝陛下,他並不是心狠手辣的人,畢竟他是把你們圈禁起來,沒有取你們的性命,甚至將來會給你娶一房妻子,讓柴家傳下去。”王清以事論事,“要是換了那位晉王上台,你們母子應該命都沒了。”晉王連%e4%ba%b2侄子都下得了手,何況是廢帝。

柴家母子仔細思考一下,的確有這個可能性,畢竟王家人去東京城之後,發生了一係列事情,都表明這個晉王心思太大,連皇帝都差點中招,不過要是晉王成功了,不等於間接報了柴家的仇,可是現在,已經被揭破了,晉王被圈,皇帝坐穩了江山,柴母有些怨言看了一眼王清。寧可自己娘倆死了,也算是報了仇。

王清有些黑線,這個柴夫人好歹是做過一國之母的人,心思如此淺薄,怪不得一點也沒有察覺手下人的異念,被人趕下台才明白過味來,而且有沒有搞錯,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人都沒了,就是天大的好處也沒用。“這個晉王心思很大,當初就是他鼓動皇帝,也是他四處聯絡,才把海寧廢了。”柴夫人差點嘔出一口老血,原來根在那裡,那麼晉王沒法登基是對他最大的懲罰。“所以了,你們明白的,始作俑者已經遭到最大的懲罰。”母子兩個點點頭。

王清接著說:“至於皇帝,他永遠失去了對彆人的信任,而晉王的反叛更是加劇了這種想法,將來即使是他的兒子也得不到他的信任。”王清心中的小人掐腰大笑,皇帝是世上最多疑的生物,後世的‘九龍奪嫡’,其實就是在位的皇帝活的太長,他那一溜兒子們長大之後,漸漸遭到皇帝父%e4%ba%b2的猜忌。做臣子的要從龍的大功,做皇子的要發展自己的勢力。於是那九個皇子在皇帝的推波助瀾下,展開了一場大戰,在其中折損了好幾個皇子。這九龍在網文可是穿越女的大愛,尤其是四四、八爺、十三爺、十四爺那更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