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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花接果,於是老道用一個筐子摘了不少蘋果,然後把樹一拔,地麵上一片平坦。

這是場子上下周圍左右傳來一陣歡呼聲,甚至有人從樓上灑下一把銅錢:“太好看了,打賞。”於是有了不少跟風者,銅錢滿天飛,於是整個場子徹底亂了。就在此時,王清站起身,“統統給我站在原處,不許動!”她的聲音不高,卻讓每一個人聽的真真的,如同在耳邊說一樣。

不少人尤其是平頭百姓,嚇得不敢動了,不過還是有頂風作案的,茶樓裡的客人中有不少手裡抓著一些和北方遊牧部落的套馬杆類似的繩索,正在套那些小孩子,還有幾個準備來抓王清這幾個女客。

王清身形一閃,就聽傳來哀嚎一片,那幾個想抓女人的人發現王清莫名失蹤了,感覺不妙的時候,那幾個侍女已經動了手,直接就把他們用飛針定住了。言夜雪瞟了他們一眼,就回過頭,去看外麵。

那些手裡握著套索的人被扯下樓來摔個半死,他們也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就感到一股大力傳來,讓他們身不由己的摔下來,隻覺得渾身痛苦欲裂,爬都爬不起來,王清已經回到茶樓,就聽她說:“想不到在這齊州城,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這等事情:強搶孩子。”其餘人定睛一看,可不是嗎?好幾個孩子已經被套上了繩索,繩索的另一頭在那些被扯下樓來的人手腕上。

王清看看下麵,下麵各種動作的不少,還有幾個被踩在下麵的,於是說:“下麵的人聽著,把地方讓開,不要再踩地上的人,也不要再去撿地上的錢,錢雖然重要,但比不過孩子,比不過人命。有帶孩子的家長趕緊找到自己的孩子,看看有沒有失蹤!”

下麵的老百姓很自然的聽從了,不少父母此刻抱住自己的孩子小聲嗚咽著,尤其是那幾個被套住的,更是抱住不撒手了。王清看著一個個孩子,明顯是選的是眉清目秀的,算上沒有被套上的王澈、王潞、言夜霖、孟瑜,她氣得有些樂了,和著選的都是優等品。

那幾個被擠倒在地上的人的虧混亂結束的早,否則的話不死也是重傷,此刻才能慢慢爬起來,有些摔傷,但沒有造成重傷。

王清突然出聲道:“已經報官了,官府的人馬上來了,你們想上哪裡去?怎麼就是變裝了,我一樣能認出你們來。還想跑?”她扔了兩個瓜子過去,就聽撲通兩聲,就見兩個人摔了下來。

不過先到的不是官府,而是王淵,孟瑜看到他,直伸手:“師傅,抱。”“乖了,師傅有事,去找姑姑去,讓姑姑抱。”

王淵此刻麵色平靜,“家主,那些人說他們是太原王氏的人!”來稟告的人麵容扭曲了一下,這可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他們是太原王氏的人?那麼自家這種正牌的怎麼辦?冒牌的王家人要抓正牌王家人,也是太滑稽了。

王淵握緊了拳頭,MD!一忍再忍,忍無可忍,則無須再忍。王清和大兄一對眼神,王清點點頭,這時呼呼隆隆來了一隊差役,看到這種情況有些傻眼,這場麵也太大了些吧?看著這躺著就好幾個,已經有人先迎上去:“差爺,你們來的正好,這幾個是打算強搶孩子的。”

“什麼?”為首的差役皺起了眉頭,在齊州府還有強搶孩子的?膽也太大了點吧?“千真萬確,你們看,那些繩套還綁在孩子身上。”

“舅舅”有一個孩子剛才也沒人抱,沒人管,一直耷拉著小臉,此刻看見認識的人,眼淚刷的一下流下來,跌跌撞撞的朝這邊跑來,差役看見差點沒嚇掉魂,“你小子怎麼在這裡?”

他此刻恨不得狠狠抓住他揍一頓,“你姥爺呐?”話音未落,就隱隱傳來了“栓子,栓子,你在哪裡?”的喊叫聲。

手底下的人有眼神的去把急的直冒汗的老爺子領過來,看到祖孫兩個人見了麵,狠狠瞪了一眼外甥,看到外甥像小馬駒一樣被人套住,他故作不見,看他以後還亂跑吧!不過他倒是信了有人搶孩子,膽很肥喲!

王清、王淵兄妹兩個人看著這一次的場景,“大兄,看樣我們必須反擊了。”王淵點點頭,一指那幾個被定住的人:“這些人是誰?”

“來抓我們的人,不過本事不行,反而被抓了。”王淵命人把他們一起交給差役,王淵想不到的是這次的人應該是李知州的心腹之人,因為李側妃的緣故去調兵,沒想到讓王清多環計把李家全家都端了,他們消息滯後,完全沒有想到事發。偏偏又碰到兩女帶著俏麗的侍女逛街,還有四個小郎君,於是就動手了,還打譜把臟水潑到王家人身上,可惜沒有看清對手,所以狠狠的栽了。

當王清把事情講述了一遍,王淵眼中放出寒光,“他們應該是故意把事情鬨大,有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從鬨市搶人的案底,那麼搶劫銀鏢車的事就情有可原了。”

“看樣晉王府也不是鐵板一塊,大兄的另一個身份還是有不少人不知道啊!”王清打趣道:“與我們王家也有了不少機會,這次是他們踢到鐵板上了。”

“大兄,我這次要去找那個出主意抓、搶、拐、買孩子的人,他出的主意太狠,我想讓他這輩子的孩子一個也不在他身邊,讓他也嘗嘗骨肉分離的滋味,看誰以後還打孩子們的主意。隻有打得很了,才能讓人長記性,做人是要有底線的。”

☆、第七十六章 真假

王清冷冷的說出自己的計劃,這次她可是真的怒了,這是真的沒完沒了,“下次他們死不改悔的話,就把他們一個個的孩子全給分開,那些做這事的狗%e8%85%bf子統統都彆想有好日子過。”

王淵看看妹妹,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快刀斬亂麻,也好。要論武力值強大,連知更也比不上她,可是她畢竟是一女子,應該被家人嬌寵著。王清似乎看清了他的想法,“大兄,如果一個女子隻想著在家靠父母兄弟,嫁了靠夫君,老了靠兒女,那她一輩子也就隻能從屬於他人,有句老話說的好‘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斷流’,大兄,我希望將來的女子能夠撐起一片天空,事實上後世的女子做到了。”

王淵此刻心情起伏了一下,又平靜了,自家妹子是多麼強悍的人,自家早就有覺悟,從另外一個角度上說,一個強悍而又有能力的女子培養出來的孩子也是強悍的,就如同自家小弟,此刻已經在和差役搭上關係了。

王澈此刻繃著小臉,把一個躺在地上的壯年男子提溜了起來,“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我可是很輕鬆的做到了。”差役差點把眼睛瞪出來,以前也不是沒聽說過那種野史中的少年英雄,看著不起眼,卻天生神力,難道眼前這個就是?

“小英雄,我相信了,這一個是你扯下來的,那其他人呐?”差役頭問道,這次事情來得太快太突然,大部分都沒有看清動手的人。

“自然是我阿姐。”王澈很自豪的昂起頭,差役頭下巴差點沒有驚掉,順著他指向的方向,在茶樓的二層處,站著一男一女,那個女子此刻點點頭。王澈回過臉來,“在我阿姐旁邊的是我們大兄,他可是很有名的。”一副有榮的神態,差役心中都有些酸溜溜的,一家怪物,和我等平凡人不是一碼事!

這時已經被摔的七葷八素的壯漢們已經緩過勁來,能支撐著爬起來,叫囂道:“我們是太原王氏之人,速速把我們放了,不然我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此刻就見一個小身影撲上去,給了囂張的那個人一頓揍,“太原王氏!你們是哪個太原王氏的人?”那個人原本就被摔得骨頭都要裂了,此刻一挨打,更是痛的要死,口中有些不乾淨,王潞更是惱火,接著揍,拳拳到肉。

王澈看了一會,“小潞,行了,不要把人打死了,為了這種人惹上人命官司,不值得!”※思※兔※網※

王潞聞言退了下來,“二兄,我都是朝他肉多的地方打的,死不了人,看他們以後還敢胡言亂語,太原王氏的人也是他們敢冒充的!”差役們下巴又掉了,這個打人的人還是個童子,貌似仙童,可惜眼睛中是一片凶光,雙拳緊握,一副打的不過癮的神態。

王澈有些頭痛,這個弟弟性子野,對學武最上心,不過倒是肯聽話,當然也就是聽幾個人的話,其他都無視了,幸虧他學武的時間短,武力值不夠強,否則沒準就有人把命送到他手裡。

王澈瞪了他一眼,“小心阿姐讓你描紅!”於是王潞直接蔫了,這些人中,他最怕的是王清,其次王淵,再次王澈。雖然王清每次都是很和藹,但出於野獸般的直覺,王潞感覺到王家終極BOSS應該是王清!

王潞馬上把凶光收起,雙手平放,王澈順便把他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看著醒過神的眾差役,“他們是假冒的太原王氏,因為真的太原王氏在這裡,我們才是太原王氏的人。”

差役們看著兩幫人馬,都說是太原王氏的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王澈拍了一下巴掌,“誰是真誰是假和強搶孩子沒有關係,反正應該抓搶孩子的人!不是嗎?”眾差役也明白過來,真假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人犯抓住,於是把那些人都綁了起來。

王澈突然想起一件事,“差爺,我有事要找個東西,不知道能找找嗎?”差役頭摸摸下巴,“要不你們找找,我就看一看!”王澈眼睛一轉,改口道。

差役們就手搜了搜,從好幾個人身上摸出幾塊金屬牌,王澈拿過來一塊,嗤笑了一聲,

“好大的手腳,我王家就送出去一塊丁號牌,現在已經仿出這麼多塊!可惜材料不對,連圖案都仿得不像!”他把牌子扔回差役手裡。

王澈最後又看了一遍被綁起的人,“我在這裡最後說一遍,不要假冒太原王氏,誰要在假冒,我會讓他感到死也是一種幸福。”說完他大搖大擺的走了。

“哎,頭,這就讓他們走了?”差役頭氣的打了沒腦子的手下一個榧子,“不走,還是不是要抬轎子請他們?人家犯法了沒有?沒有!人家還把擒獲嫌犯的大功留給咱們!難道你想恩將仇報?豬腦子!”

可是他們當著執法人員的麵就敢威脅嫌犯,膽子也太大了吧!差役頭看著不開竅的手下直搖頭,這個榆木疙瘩,好幾次都想把他踢出去,不過勝在老實聽話,最後還是留下了。有人看見臉色鐵青的差役頭,忙把那個腦袋木的家夥拉過去。

“你怎麼把頭給氣成那樣?”說話的人努著嘴,“剛才那個小孩威脅”他的嘴被堵住了,問話的人明白了自家頭的心情,“你閉嘴!難道有人殺了人,報了你的名,官府要給你定罪你願意?”

“這怎麼能行?彆人殺人管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