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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他每說出一樣,王鐵牛就瞪大一分那雙眼,胡不非差點摔了手中的茶盅,“再後來李側妃還來逼納我妹妹為妾。在他們眼裡,我王家就是軟柿子,人人想捏一把,當然現在應該閃著腰了。”

胡不非捋了一下思路,喝了一口水,壓下那有些蓬勃而出的驚異,“和著你們和晉王杠上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興奮,太祖登基之後,一方麵還要和韃靼人打,軍隊沒法消減,一方麵也怕再來個太祖推翻他的統治,所以把實權大都托付給同胞兄弟晉王,畢竟他兒子還小,看的胡不非直撇嘴。

“早晚都會對上,晉王老是找我家的事。”王淵拿起一個核桃,輕輕的一捏,核桃殼就裂開了,胡不非伸出手拿過來,殼一碰就四分五裂的開了,果仁還是完完整整的。胡不非有些羨慕嫉妒的說:“承安的武藝又高了,要是我老胡有這一手就好了。”

王鐵牛抓起核桃,一用力,核桃也裂開了,就是大大小小不整齊。他手裡托著那些核桃,笑的很爽快,胡不非氣的扔了塊核桃殼,從武力值上說,他就如同學渣碰到的學霸和學神那樣憋屈,他的小身板傷不起。

王淵轉移了話題,“不非兄,你我已經有兩年不見,怎麼會和鐵牛在一處?”

胡不非歎口氣,“我也是逼不得已,原本的道士打扮太引人注目了,還是俗家打扮比較適宜隱藏。”王淵上下打量一下胡不非,原本胡不非的道士打扮很是拿的出去的,穿著八卦衣,拿著拂塵,和眼前這個又瘦又乾吧的武官打扮的人簡直是兩個樣。

“柴皇在去世之前,就預感到皇位不保,但希望妻子兒子的生命能夠保證,所以就把我派出來了。”胡不非說出這個驚天秘密,“其實他薨之前,很想找到你,把妻兒托付給你。”

王淵有些驚訝,畢竟他和柴皇見麵的次數不多,這托孤的事情應該輪不到自己啊。胡不非有些悲傷的說:“可惜是你往往是神龍不現身,柴皇最終沒有等到你。”王淵歎了口氣,“我遠在西域,等知道消息時,北朝已經建了。”

胡不非擦了一把眼淚,就要跪下,被王淵一把挽住,“難道柴皇還是希望我?”胡不非流著眼淚說:“是的,我一直在尋找你。”

王淵感覺自己如同接了燙手的東西,自己怎麼都不知道自家如此是一個正麵形象。這時耳邊傳來妹妹的聲音,“也不是不可以,但王家絕不卷入皇位的爭奪戰。”

“不知道柴皇有什麼打算?”王淵很欣賞柴皇,他是極有魅力的男人,他的皇位來自他的姑父,他姑父沒有子嗣,就把皇位傳給了他。他這個人很睿智,漸漸穩定下北方地區的局勢,手下還有一大批能征慣戰的將領,可惜時不待他,盛年而亡,軍中大權掌握在他麾下兼好友的手中,最終黃袍加身。

胡不非懇切的說:“柴皇隻希望妻兒平平安安,把柴家傳承下去。”說完遞過一封信,王淵拆開看了一會,收起來之後,王淵歎了口氣,“柴皇也算是聰明人,不做皇帝也好,不非兄應該也知道自周之後,皇朝的時代不過幾百年就會滅亡,最後幾代皇帝有幾個過的好的?還不如咱們平民百姓。”

胡不非如何不懂,點點頭,緊緊盯著王淵,王淵抬起雙眼,“既然如此,我會向皇帝陛下寫封信,讓知更、知文去接他們。不過既然柴皇托付給了我,我就把柴公子收到門下,成為我的第二個弟子。柴皇應該給柴家留下的信提起我吧?”

胡不非連連點頭,不過他很想說王淵去接比較好,王淵指指自己的衣服,“家父家母剛過世不久,委實沒法去接。”

胡不非這才注意到王淵的麻衣,再想一想剛才三個正太也是素衣麻服,隻不過他們氣質高華,一派名門世家的瀟灑之態,竟然沒向喪服上想。同時吃了一驚,要知道王淵的武功這麼高,其父母怎麼會去世這麼早?

王淵無奈地說:“王家招了南梁王太後的嫉恨,王太後派人殺了我爹娘。先父先母不過是些平常人,不通拳腳,再加上在南梁都城沒有防備,連跟隨的也是服侍父母多年的尋常仆婦,所以王太後得手了。”

胡不非有些無語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王淵、王清也沒有想到王太後會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卻偏偏這種方式成功了。不過,王家這次應該是送父母的靈柩**地吧?胡不非反應過來,“那伯父伯母的靈柩在哪裡?我們應該去祭拜的。”

王淵點點頭,“請跟我來。”

胡不非來到一間小小的靈堂,沒想到在這裡還有四塊牌位,胡不非先給王父王母上了三注清香,王氏兄妹回了禮,胡不非一看到王清就明白李家公子的眼睛還挺賊的,當然隻要長著眼的男的,就會知道王清是位頂尖美女,王鐵牛看的有點傻眼,不過很快恢複過來,這種美人非凡夫俗子所能夠擁有的。

胡不非看了一眼另外兩塊牌位,“那是我大弟子父母的靈位,這就是我大弟子孟瑜,瑜兒,見過你胡伯父、王叔父。”王淵拉過來的三頭身的童子,胡不非剛才還以為是王淵的兒子呐!孟瑜奶聲奶氣的問了好,胡不非為了柴公子,也上了三注清香。

王清在分道之前,問道:“胡先生的功法不全嗎?為何你的內息如此不暢?”

胡不非聞言幾乎要去抓住王清的手,高人啊!他原本就打算問問承安能看出什麼吧,沒想到王清能看出來。王淵一把抓住他的手,“胡兄,小心點。”

“好好好,我知道了,”胡不非也覺得自己有些孟浪,畢竟男女有彆,向後退了幾步,王淵這才鬆開手,“大娘子,我隻是從一本古籍上看到一份口訣,不過也不知道是否缺失,練了有二十年了。”胡不非頂著王淵的冷眼說話。

王清有些吃驚,這個胡不非也太膽大了吧?也不知道什麼口訣是否完整就練,也不怕走火入魔。“大兄,既然你不能去接柴公子,那麼胡先生就比較合適了,他們彼此認識,柴皇既然托付給他,明顯比較信任。胡先生要去,那麼把隱患解決掉,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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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口訣

王淵還是瞪了胡不非一眼,這麼麻煩!眾人坐了下來,王清輕聲道:“胡先生,能否把口訣錄下來讓我看一看?畢竟不知道口訣我沒法判斷。”

胡不非忙不迭的點頭,把口訣默出來之後,老臉都有些紅,期期艾艾的說:“這本書被蟲子咬掉不少。”王淵拿起來掃了一眼,這口訣中間少了不少字,他上下打量一下胡不非,“你能活到現在,也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這種口訣你都能練出來。”他抖了抖手中的紙。

王清接過去一看也樂了,這口訣都成這樣了,胡不非還能練出氣來也算是比較有天賦了。王清仔細推敲這份口訣,有時問問胡不非的修煉感想,然後說:“胡先生應該出身於道門吧!”

胡不非看看王淵,王淵搖搖頭,剛才他隻和妹妹說了一下柴皇的心願,沒有告知妹妹,胡不非以前是道士,“是的,大娘子因何得知?”胡不非奇怪的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從這份口訣中可以看出,它缺失了不少字,這些空缺要是很重要的,幸而胡先生出身道門,秉性還是比較接近自然,把口訣琢磨的比較養身,所以才沒有造成大的傷害。”胡不非剛才聽完這個消息,才把有些急跳的心臟漸漸平穩起來。

這時王澈帶著王潞、言夜霖先後走進,王澈手裡抱著胖娃娃孟瑜,孟瑜扭身奔著王淵去了,“師傅,瑜兒餓了。”

王淵起身,王澈已經讓人把飯菜送到旁邊一間屋子裡,“行了,咱們先去吃飯。”王淵拉著胡不非說:“一會阿澈給你阿姐單獨送一份。”

胡不非神思不屬的吃著飯,連菜都沒有撿,王淵無趣的看著他,還是用公筷給他布了不少菜。胡不非此刻是你給他吃,他就吃的狀態。王鐵牛卻吃得特彆歡快,隻覺得每個菜都好吃的要把%e8%88%8c頭吞下去了。孩子們都餓了,開始吃得比較急,漸漸的就恢複正常。王淵卻有些鬱悶,又害的妹妹費了心神,這次強迫中獎似地接受柴皇的囑托,隻怕以後還有得忙。

王清一遍遍的推敲著口訣,還沒耽誤自己吃飯,等眾人吃完飯,王清依舊在推敲,當她定下口訣時,胡不非已經圍著門口轉了很多圈。

王清先講解了一下口訣,然後把口訣交給胡不非,胡不非一遍遍在心中念著口訣,此刻他心中什麼也沒有,卻有些明悟,王清打了個手勢,全都退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清就聽在那裡傳來一聲清嘯,%e5%94%87角一翹,應該成功了。胡不非隻覺得內息綿長,源源不絕。不過此刻,他還感到一股酸臭味,就見自己渾身上下布滿一層油泥的東西,“送水,我要沐浴。”

王鐵牛開了房門,差點被那股臭氣熏出去,閉住呼吸,把兩個洗澡的木桶拎進來,知更則雙手提著兩桶溫水,很快把木桶裝夠水,還送上一些澡豆。胡不非狠狠洗了兩回,換上衣服,把房間打開之後,晾了晾,王鐵牛捏著鼻子問:“胡頭,你這身內衣還要不?”

胡不非臉一紅,“就把外衣留著就是了。”

王淵坐在那裡下圍棋,胡不非收拾好東西,坐在他對麵,王淵招過王鐵牛,“不非兄,你可是給我找了個好差事,隻怕他的覺都睡不好了,王家在他眼裡應該是刺頭了!”

胡不非臉通紅,低下了頭,的確王家這次卷入的是非不小,前朝的廢帝在哪裡都是燙手的山芋,現在的皇帝肯定不放心,恨不得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盯著點,怎麼可能把廢帝放出來?要是廢帝登高一呼,說不定會有不少追隨的。那麼這次王家絕對是北朝皇帝眼中釘肉中刺,連上王家原本得罪的晉王,王家有這個實力嗎?要知道這是和一國對抗啊。

胡不非想透了一切,臉色變得煞白,隻怕幽禁中的柴公子也會連命都保不住,其他人也落不下好下場。可是王淵為什麼答應了?難到王家還有彆的底牌?要知道還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得罪晉王?還準備得罪現在的皇帝。

王淵微微一笑,“不非兄,想透了?其實這件事隻要柴公子看開,也不是不能運作的。就看他們母子二人怎麼想?”王淵可不想把人救回來之後,柴家母子又想恢複皇位,隻怕經曆過背叛的他們再不會相信他人。要知道當初小皇帝登基的時候是特彆相信現任的皇帝,把大把權力都交付給他,卻得到了沉重的背叛,人家自立為帝了,他們母子被關在一個小地方,就如同進了牢籠一般,這種打擊給人性造成毀滅性的,也許會扭曲人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