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1 / 1)

怪失銀找不到,這賊贓就藏在知州的家裡,魯地最大的官員和晉王的嶽父簡直是個金字招牌,誰會想到貓膩就藏在這裡呐?

“既然如此,諸位大人,顯然銀子找到了,當然不知道是哪位大俠俠肝義膽稟告咱們,如此就說是無名大俠,以後我們有機會絕不會忘記他的大恩大德。”通判的確是感覺要感激這位大俠,要不是他,這銀子妥妥的長翅膀飛了,知州有晉王的維護,沒準換個地方做官就是了,而其他人就難說了。

幾乎所有人都看透了這一點,雖然案子沒有審訊,知州窩藏臟銀是實,那後麵和動手的人隻有一個可能:晉王。他們都知道這一點,但都沒有提出來,隻用眼睛互相交換了一下意思,就決定分彆上書上報此事。

“不過現在應該先把州府衙的人全部抓起來為好,隻是這晉王側妃也在府中,有些不好辦。”通判大人一摸胡子開口說,“就是晉王妃在此,也要抓州衙之人。”言外之意,反正不抓,也已經視同反目了,彆說是晉王側妃就是正妃在,都要抓起來。

“大人,整個州衙的人都抓起來了,不過晉王側妃失蹤了。”來人小心翼翼的彙報。

“什麼?”通判和諸官員異口同聲的說,側妃失蹤和這案情的發展有什麼關係?不過她無故失蹤,就是找回來,也是名節有損,不是出家為尼,就是一碗毒酒。眾人暗自舒了口氣,凡是有女兒心中都暗罵一聲活該,要知道李側妃一向仗著自己長得美、身份在齊州最高,欺壓眾官員的女兒,有些長得和她比肩或比她美的女子不是破了相,就是失蹤了,要不是後來進了晉王府,齊州的官家小娘子都不敢出來交際。

通判皺了一下眉,失蹤了也好,當初那些小娘子失蹤時,各種跡象都表明和側妃有關係,但誰讓她爹是齊州最高長官,也就不了了之了。私底下,通判就把女兒送回老家去了,現在應該能接回來了。通判眼睛一轉:“這樣也好,一會就說,側妃娘娘失蹤了,知州大人及其全家憂思過度,全部病倒了。”

眾官員異口同聲“好,就這麼說!”這下側妃的失蹤是完全揭開了,看她還怎麼趾高氣揚地活下去?

派一隊官軍和幾個衙役把密室的銀子取出,趁著天還沒亮,把銀子送到安全的地方,把府衙的上下人等捆起來,諸官員就在府衙中把奏章都分彆寫好,這一次,他們把事情的經過都描述了一遍,雖然沒有直接指責晉王,但暗地裡都帶著這種傾向。當然他們知道這件事的起因應該和側妃有關係,不然誰也沒有失蹤,唯獨她失蹤了,隻能是暗中報複,但他們都異口同聲的輕描淡寫的帶過去晉王側妃的失蹤。

王清知道後,也隻能說李側妃的人品不咋樣,眾官員對她有如蛇蠍般的忌諱,也是有原因的,那些失蹤的小娘子不是被她打死了,就是被她賣了!丫的,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怪不得這麼大刺刺的要把她們充為官妓。當然作為她的強力後台,李知州一向是聽任女兒的折騰,每次都替女兒收拾乾淨,難怪李側妃的膽子很大!

王清笑的很輕,這個李側妃的仇人很多嘛!如果她落到她的仇人們的手裡,那該是一幅怎麼樣的畫麵,那些人一定會好好招待李側妃的,每個落入地獄中的人見到把她們打進地獄中的人,隻會把她也拉進地獄中。晉王這次應該也不會落好,誰讓他是妥妥的幕後之人呐!

天光大亮之後,眾官員雖然是半夜未睡,卻一個個神采飛揚,派人將奏章快馬送出之後,他們暗中提高的警惕,誰知道齊州還有沒有晉王的人?不把銀子交出去之前,都不能放鬆,這次來暗中抄家的衙役都撈了點好處,也把嘴巴封得緊緊。

於是齊州連著幾天有些異常,這都是官麵上的人的感覺,老百姓依舊為了吃喝奔走著,沒有感覺到官場上的動蕩不安。王淵一行人表麵上沒有在意,實際上可是很關心,要知道還有晉王,沒準還會有人想翻盤。

☆、第六十九章 拜訪

王鐵牛一早就起來了,要知道今天要和胡頭一起去拜訪承安,打了一趟拳之後,洗漱完畢,就匆匆去找胡飛騎尉。

胡不非也早起了,要知道昨天晚上可是有人悄悄的調兵,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不了解一下,將來事到臨頭該怎麼辦?那些兵是團練的嫡係,出去之後就沒有回來,連團練都沒有來,肯定出大事了,就是不知道出人命了嗎?

胡不非帶著王鐵牛和幾個%e4%ba%b2衛進了齊州府,一派自然地打量一下四周,沒有大範圍打鬥的跡象,城門盤查的也不嚴,甚至連城中的居民也是一派祥和,沒什麼大的變化,但是的確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王鐵牛手裡提著些水果,現在是果子成熟的時候,胡不非看著悅來客棧,是齊州最大最精美的客棧,看來承安公子的確出身名門,還姓王,不得不讓胡不非懷疑是那個家族的人。

“軍爺有事?”一個夥計躬身向前詢問道。

王鐵牛笑嗬嗬的說:“是有事,不知客棧中是否有位姓王的客人?俺和他約好了,今天來看他。”夥計的笑容變得更真實,“有的,那位客人已經說了,請軍爺隨小的來。”

胡不非一進來就打量著大廳,這廳中明顯感覺空氣清新,令人神清氣爽,按說這是不可能啊,怎麼說外麵也應該比大廳好!而且客棧運行多年,縱不是有什麼孤魂野鬼,客棧也不會這麼乾淨吧?但此刻,胡不非也顧不上這個,因為王鐵牛已經跟著夥計走了。

胡不非追了上去,越走越有種舒爽的感覺,他心中的驚愕不一,要知道他以前也是見過承安的,也就感覺有種有氣運加身的情況,還遠遠達不到如此地步。

但此刻的他沒想到已經引起王清的注意,畢竟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碰到修煉內家功的外人,他修煉的方法不知道為何有些不暢?

隻聽夥計已經敲門了,“稟大郎君,你的客人已經來了。”胡不非有些好奇,客棧中的夥計明顯的極為尊敬王家人,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不是用錢收買,不是用強權壓迫。

王澈打開了門,他一眼認出了王鐵牛,笑眯眯的說:“請進,大兄就在裡麵。”夥計讓開一步,“承安兄,我來了。”胡不非先進去了,王澈看著這個身材消瘦,留著兩撇小胡子,身穿一身武官衣裳,卻一點沒有顯示英武的男人,很是有些奇怪,當兵的要這種麻杆身材嗎?委實看上去沒有什麼武力值。王鐵牛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腦袋瓜子好使。”王澈點點頭,“原來是軍師啊!”

王淵迎出來,看到胡不非愣了一下,“怎麼還俗了?”胡不非搖搖頭,“一言難儘難儘啊!不過承安你胡子刮了,到成了小白臉了!”他玩笑著說到,看樣子的確是世家出來的公子,從行動舉止不難推斷出。當初王淵從韃靼人軍中幾進幾出,殺氣衝天,把世家公子的氣質掩蓋住,現在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也許這才是承安公子的本來麵目。

王淵微微一笑,“已經是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老脾氣,也不怕有人揍你。”胡不非搖著腦袋,“他們倒是想揍,不是沒找到機會嗎?我現在叫胡不非。”

這時王澈帶著王潞、言夜霖送上茶水點心,王淵介紹道:“不非兄、阿牛,這時我兩個兄弟王澈、王潞和他們的夥伴言夜霖,這是我遊曆北方時認識的朋友,胡不非、王鐵牛。”

王澈三小見過禮之後,就退下去念書去了。胡不非有些不好意思,沒帶見麵禮,王淵搖搖頭,“要什麼見麵禮,不非,我還看不出來嗎?你生計比較緊。難道你今天來看我不是看在多年的情分嗎?再說你們不是送了禮了嗎?”

胡不非哈哈笑了起來,也是,自家身上也沒錢。王淵的神色不變,胡不非今天來拜訪還穿著一身已經半舊的軍裝,顯然沒有多少錢。

“承安”王鐵牛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王淵看著他,“鐵牛,怎麼了?有話就說吧。”“就是大丫那件事,該怎麼辦?”王鐵牛終於鼓足了勇氣問出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王淵想起來,李小公子似乎讓王大丫也做妾。王淵走了一下神,“大丫的事沒有事了,李家的側妃娘娘昨兒晚上失蹤了,據說李知州也被又氣又嚇個半死,已經躺下了,現在齊州做主的是通判大人。”

王鐵牛一聽高興壞了,既然承安說沒事了,就真的沒事了,於是開始吃幾案上點心。胡不非不由深思下來,王淵的話點明了幾件事:李側妃失蹤,李知州應該犯事了,通判掌握了權力,釜底抽薪把打譜納妾的一家人都打落塵埃中,王大丫就逃過了當妾的悲慘命運。但王淵怎麼會了解的一清二楚?隻怕很多人還蒙在鼓裡吧!他一個外來的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王淵輕描淡寫的說:“昨天州府衙的李側妃來向我王氏嫡女送賣身錢,給她弟弟納小妾。”每次想到這裡,王淵想砍了這個李公子,但是此刻也不錯,李家落入劫銀案中,就是不死,也會落入賤籍。“也不看看自己有幾分能耐,根本不想活了!”

胡不非想不到不止王大丫被納妾,連王氏娘子也卷進來了,他不由暗自好笑,“多年的官宦生涯養成的李家在齊州是個霸王,容不得彆人的半點反抗,結果踢到鐵板上。”

王淵微笑了一下,“這李家的確是霸道,想拿捏我們王家不成,就還想潑些臟水。不非,你們齊州府前幾天出了一次大案子,有人劫走官銀是吧?”

胡不非點點頭,這件事可是這段齊州府出的最大的事件,可以說是軍政兩個係統都有波及,要是追不回銀子,應該齊州府的那些州級官員都不會有什麼還下場。“李家就想把這盆臟水潑到王家身上,要把王家滅族。”王淵很平靜的說出,端起茶盅喝了一口,“難怪老百姓說:衙門門前兩個口,有理無權莫進來。”

王鐵牛抹抹嘴巴,“原來是這樣,承安你應該不怕吧?我王鐵牛在後麵挺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怕。”

王淵笑了起來,“怕什麼?沒什麼可怕的,如果我曾經怕過什麼,也經曆了這麼多事,這世上已經讓我怕的不多了。所謂的捉奸捉雙,捉賊捉贓,我還想知道有哪些人在我眼皮底下給我栽贓。”胡不非暗自吐槽:給承安下套,準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李家就是明例。

☆、第七十章 密談

胡不非皺著眉,“怎麼承安得罪人了?還是北朝的高官?”

王淵淡淡的說:“這也沒辦法,一路上,我王家就像一塊肥肉一樣吸引人,先是有人攔路搶劫,接著有人想把我家小弟拐走,後來晉王為他的愛姬討要我妹妹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