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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第二天淩晨,王清起來練功,這些年一直如此,王澈也起來了。再看大兄,已經恢複平常的神態,其實王淵昨天之所以崩潰,是因為看到陸湛想把二郎賣到雜耍班裡去。也就是說讓王澈從世家子變成下九流的戲子,是對王淵那顆高傲的心重重的打擊,畢竟二郎才九歲,一奶同胞的弟弟不就是踹了他幾腳嗎?他陸湛在身有婚約的狀態下,和彆人三媒六聘結婚生子,難道不該踹?連一點體麵都沒給王家留,踹他都是輕的!

王淵對這種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碗來罵娘的混蛋看不上,決定把陸湛開出王父學生小圈子,替父驅逐弟子,這種思想品德敗壞怎麼配做王父的弟子?但凡有點良心的人都不會把師父的兒子賣去雜耍班當戲子。人說師恩難報,就以他的行為來說那裡是報師恩,明明是坑師父。至於想把清娘賣到草原上去,王淵隻能嗬嗬了。

王淵吃過早飯,把他的意思一說,王清點點頭,王澈拍手道:“好啊!王家以後和他勢不兩立,姓陸也不配做阿爹的學生!”

王清則提起另一件事,“大兄,二郎,本來我打算把這幫人該殺殺了,該綁去做勞動改造的綁了。不過後來我一想,其一畢竟新皇剛登基;其二咱們又不是官員,沒有權利給人判刑,我覺得還是把他們交給官府比較合適。其三就是我們從現在起,要依法行事,讓人抓不住把柄。大兄、阿澈覺得如何?”

王澈忙不迭的點頭,王淵則思考了一下,“好,這主意好。”

王清慧黠的開口:“劉大將軍不是要悄悄落下這顆棋子嗎,我偏偏大張旗鼓的把他這顆棋廢了,讓他不死也撥掉層皮下來,反正我也不費多大的力氣。陸湛不就是覺得自己已經是五品武官了,而且搭上劉大將軍這條線了嗎?從現在起,一條一條都給他廢了,看他還能狂幾天?”

王澈眼睛發亮的看著姐姐,“姐姐,我明白了,要把陸湛的根基廢了,他就不值得害怕了。他的後台大,就把他的後台的弱點找到,一個臣子最大的忌諱就是不忠心。”王澈的眼睛亮的驚人,“顯然劉大將軍犯了忌諱,在北朝還有一個身份。同時,陸湛作為他的女婿肯定受到了牽連,而且大兄還把陸湛踢出師門,這樣一個人怎麼能獲得彆人的崇敬和尊重?”

王清點著頭,補充了幾句:“還有就是上次派來的殺手是劉夫人所為,雖然不是劉大將軍%e4%ba%b2手做的,也跑不了乾係。是想一下哪一個上位者,會把一個知道這麼極端方法的人收為心腹嗎?巫蠱是大忌啊”她意味深長的在‘巫蠱’加了重音,就是貴為皇後、王爺沾上巫蠱也不見得全身而退,何況一個劉大將軍。

“劉大將軍犯了兩個大忌,肯定要下台了,至於陸湛,應該病發了,一個病秧子還怎麼領兵作戰?”王清輕描淡寫的說,她輕輕摩攃著手指,終於決定了,“大兄,外麵有幾個人從昨天晚上起,就一直盯著咱們,不如請進來問問有何用意?”

王淵吃驚了一下,點點頭,“也好,那就請進來吧。”

在外麵監視了一晚上正有些疲勞的人被半強製請進,王淵看著眼前這三人,麵容普通,身材普通,扔在人堆裡就分辨不出來了。王澈則看出應該是做諜報之人,不過不知道是南梁的,還是北朝的。

對麵的三人也近距離觀察著這兩個身穿孝服的大小男人,一看麵容有些相似之處,應該有血緣關係。雖然因為帶孝的原因,沒什麼金玉之物,但那種出身世家名門的氣質決對說明曾經的地位不低,而且還帶著這麼多部曲,應該就是扶靈而歸的太原王氏嫡支的王氏子弟,打頭的年輕人應該是新上任的王家家主,也是資料上極少的王淵,不過其餘王家人的資料也極少,這次見麵一定會豐富王家人的資料。

“某姓王名淵,這是小弟王澈,不知三位壯士是什麼人?”王淵和對方見過禮後開門見山問。

帶頭的一人回禮道:“漢江南道轉運使下司尉馮三楞、張忠、李讓見過王大郎君、二郎君。”昨天王澈的一戰讓他們沒法把他當成普通的孩子。王澈一本正經地坐在一邊,挺直了小身子。

王淵“哦”了一聲,思索了一下,“那麼馮司尉和本縣的縣令認識嗎?”王澈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對方。

馮三楞不知道這名門貴公子為什麼武藝高強?但不否認武藝高強決對是震懾,絕不敢在他麵前說謊,尤其那個亮著眼睛的童子帶著希望的表情,讓人無法拒絕,“見過幾麵。”

王淵拿出一疊紙,上麵布滿了字跡,“昨日司尉大人應該知道我王家差點被打劫,那些小賊一個都沒跑了。”馮三楞三人嘴角直抽了好幾下,可是,一幫瞎眼賊撞上鐵板,一個沒跑。不過,的確是一幫強盜先動的手,不把招子擦亮,死也死在有眼無珠上,在心裡啐了一口,死的活該。

“昨天晚上我家小弟審了一下,應是亡父的棄徒----南梁五品將軍陸湛收買強盜所為,現王家所處之地為漢所有。”王淵停了一下,“按說我王家非漢的官員,無權審訊,但當時事出突然,也沒法上稟官府,作為苦主也是。”說到此處,王淵沒有說下去。

馮三楞搖搖手,“這倒沒什麼,誰讓他們打劫王家?”他心裡的話說,打劫誰不好,打劫到太歲頭上。王家應該還有一個殺手鐧,一箭射掉一段城牆,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有些玄幻了。打劫王家,嫌死得不夠快嗎?

☆、第二十三章 強盜(4)

“請三位大人看看這些賊人的口供,就會理解我氣憤的心情。”王淵把一疊紙張送上,那雙手包著白布,那是昨天晚上打樹乾打的有些受傷,馮三楞眼角直抽,那些樹乾最後都成沫沫了,以至於現在他們和王家人說話底氣不足呀!“說實話,我很想把這些人砍了,但隻是這搶劫未遂的罪不至死,而且他們不過是拿錢辦事,那個拿錢砸人的家夥才最該死。”最後幾個字王淵幾乎是咬牙說出口,那種恨意幾乎噴薄而出。

當三人把寫滿字的紙拿到手,幾乎同時%e8%84%b1口而出“好字!”筆力雖還有些稚嫩,但已經自有一種氣勢。王澈自豪地挺直了身體,%e5%94%87角向上彎了彎,露出一付來誇我呀的神情。王淵揉揉他的小腦瓜,那顆毛茸茸的頭發在大兄的手裡蹭了蹭,如同一隻小貓咪,王澈微微笑彎了眼睛,這笑容像陽光驅散了王淵的陰霾。

馮三楞三個人在昨天的記憶中,王澈完全是個強悍的個體,耍的一手好槍,完敗好幾個壯年人,幾乎堪比戰將了。可此刻看去,他依舊是個孩子,會希望得到大人的誇讚,會和兄長撒嬌。三人不自覺得鬆了口氣,和王淵談話的壓力太大。

互相看了一眼,三人把口供看了一遍,這個陸湛!做的什麼事呀?難怪王家人恨死他了。心中嘀咕,不是想讓轉運使的人殺了陸湛吧?這個有些難度,畢竟陸湛大多在南梁軍營中,不過劉大將軍倒是把把柄送上門了。

王淵等了一陣,才說:“三位大人有沒有在太湖地區收糧?”馮三楞驚愕地望著王淵,就見這個貴公子垂下眼睛在喝茶,不緊不慢,當他抬起眼睛的時候,那眼中閃過寒光,“我王家在南方也算有些人脈,不知大人們需不需要?”

馮三楞眼睛張大後慢慢又恢複正常,“不知大郎君有什麼要求?”不管怎麼說,南方的糧食比北方多,他們運轉使下麵的人拿到更多的糧食是重中之重,王家大郎君的關係的確是他們需要的,就是咬牙也要答應他的要求。

王淵緩緩的說:“就是想拜托一個事。”三個人在心中盤算,難道要殺了陸湛?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三個人相互對了一下眼神。就聽王淵接著說:“王家已經把陸湛踢出師門,他不再是先父的弟子,這個消息要傳遍長江南北。這個要求應該不算難辦,三位大人意見如何?”⑩思⑩兔⑩網⑩

三人吃了一驚,這也太容易了吧?王淵垂下眼臉,“相見也是一種緣分,某不過是結個善緣而已,三位大人不必過於驚愕。”

馮三楞反應過來,“大郎君既如此,我等卻之不恭,以後但凡有用的著我們的地方,一定萬死不辭。”王淵點點頭,雖然王家也能把這消息傳出去,現在要和漢搭上關係,也就順便找個由頭,但也不是上趕著送上門,掉價!所謂的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現在打好關係,絕對是好事,畢竟將來要在漢的治下。新帝剛黃袍加身沒多久,還是柔和了好些。

王淵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小巧玲瓏,完全可以掛在脖子上,也的確在上麵還有一小孔,以便穿線,“這是王家的令牌,將來會用的著。”

馮三楞接過來,令牌是一幅小小的猛虎下山圖,圖中的老虎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刻畫的活靈活現,老虎腦門上那個“王”最顯眼。牌子的材料並非金,也非玉,更非木質,應該是一種少見的金屬,銀光閃閃的,但也不應該是銀子做的。

馮三楞小心把它揣進懷裡,就聽王淵說:“到太湖的‘天上人間’拿出牌子,自會有人和你相見。”三人聽了,不由大喜,這‘天上人間’是太湖地區最大的客棧,也是最高檔的客棧,想不到和王家也有關係。

想到今天收獲極大,三人準備告辭,王淵慢悠悠扔出最後一顆炸彈,“劉大將軍不久就會被解職。”

三人要不是還坐著,幾乎摔了一跤,就看一副貴公子狀的王淵露出一絲煞氣,“三位還不知道吧?劉夫人認識會用蠱的人。”

“蠱?還真有這個?”馮三楞雖然是疑問的口氣,但也知道在西南地區的確有這種東西,王淵點點頭,“這次王家已經抓到蠱王,就在金陵城。”

三人嘴角直抽抽,“說抓就抓了,對了,在金陵----南梁的都城,那麼南梁的國主應該知道了?”三人抓住重點。

“他肯定知道,出都城是王家後麵跟了一群尾巴,薛煜的人馬最多,絕對有人看到蠱王了。”王淵直截了當的說,多年在外行走的經驗,和愈加高深的武藝,加上敏銳的洞察力,很多事情他已經能還原個七七八八,“所以劉大將軍要廢了。”

三人站起身告辭,王淵送出門時,開口說:“今天就麻煩五位大人了,這些強盜我們會看好,等著縣裡的衙役來押人。”

馮三楞三人踉蹌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人家應該早看透了,還有兩個人躲在暗處,隻是王家人不好和人計較。急急告辭之後,略一商量之後,先去找縣令。既然王家已釋出善意,不抓住這次機會是傻瓜,當然運轉使的五個人都把王家的危險指數上升到鳳凰,人脈關係王家有,暴強武力王家有,錢糧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