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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澈拿到槍地那一刹那,神情為之一肅。

對方一隊人馬衝出一人,那身高比王澈做小馬上都高。到了附近,掄起手中镔鐵棒帶著風聲,嗚的一聲砸下來,“下了吧,小崽子。”

王澈臉色一繃,輕輕一夾馬肚,小黑馬猛的向前一竄,%e8%84%b1離了棍的範圍,王澈已經將長槍換到了左手,一掄劃出一道弧線,來人正撞上弧線,槍身碰上他的禸體的聲響,加上慘叫一聲,整個人就像皮球一樣倒飛回去,抽搐著不動了。圍觀的強盜們一哆嗦,肯定很痛,他們感覺自己睜眼的方式不對,這是一個小孩嗎?該不是披著小孩皮的老怪物吧!

王淵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合上,他回家這麼多天,知道姐弟兩都是練武之人,但也沒想到王澈的能做到如此,也不知道這是驚喜還是驚嚇,以後的惹禍的難度指數隻會增不會減,讓做大兄的壓力直線上升。

“再來一個”王澈眼中閃著寒光,剛才那一镔鐵棍要是砸實在了,一個普通孩子絕對沒命。對麵的強盜們也是一陣鬱悶,搶劫肥羊,怎麼一眨眼功夫,肥羊變成老虎,但到了此刻,有退路嗎?沒有!再說沒準就這小孩難拿,這好幾百人來打劫就這麼撤了,以後這強盜還怎麼做?再派一個試試,他們互相思量著。

於是就聽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說:“我來也。”就見一個瘦小枯乾的身影幾跳已經來到王澈的馬前,縱身一躍,就聽童子道:“著!”那帶著寒氣的槍頭正對著自己的咽喉,他嚇了一跳,忙用掌中刀一推,向後犯了個跟鬥,隻是王澈的槍如影隨形,一直點著他的喉頭,“你就是‘我來也’,怎麼也做強盜了?”

我來也是個身材瘦小的中年人,麵容普通,此刻額頭上滲出冷汗,因為發覺自己的掌中刀斷成兩半,“我就隨朋友來看看。”王澈盯著他,“你服了嗎?”

“我服了”我來也心道,你的槍一直對著我,還帶著種殺氣,我敢不服?

王澈用右手一點,“去那邊老實呆著點,不然,嗬嗬!”我來也隻得依命而行,帶著一副苦笑,他感覺到王澈還帶了一種殺氣,如果不老實,絕對會讓自己見紅,還是老實呆著吧,畢竟自己隻是來打醬油的,卻遇到個小煞星。

王澈用槍尖指著對麵的強盜,“再來!給小爺上!”對麵的強盜傻眼了,對麵的童子氣質大變,當初一副活潑純真的模樣,當下一副殺星狀,現在也能采用群攻的方式了,於是眾強盜蜂擁而至。

王淵呸了一聲,就見兩條身影猶如蝴蝶穿花,所到之處,哀聲一片,那些強盜滾倒一片,暫時失去了戰鬥力。王澈正獨戰好幾名強盜,那杆大槍,點、刺、崩、紮、攔、架、絞、撥、掃、劈,真是似槍又似棍,動若雷霆,式如遊龍,使得是淋漓儘致,很快就結束了戰鬥。

“阿姐。”王澈結束戰鬥之後,騎著小馬奔向姐姐,此刻他頭上的雙髻微亂,氣息平緩,王清放下心來,畢竟以前阿澈多是在幻境中和人交手,而且自己戰前要求隻傷人,不殺人。她微露笑容,伸出拇指,“阿澈,真棒!”王澈露出大大的笑容,看向帶著幾分無奈神情地王淵,“大兄,我餓了。”

王澈被帶去吃東西,王淵問妹妹,“打算如何處理這些強盜?”

王清冷冷的道:“殺首惡,其餘人等按作惡程度一律拿錢贖人,付不出錢的,一律進行勞動改造。做了那麼多年的無本買賣,也該付出代價了。”王淵琢磨一下勞動改造,點點頭,妹妹說了算。

是的,王清很反感強盜,包括打著劫富濟貧的旗幟的好漢們。尤其是那對開黑店的夫妻檔,把住店客人的錢財搶了不說,還把人宰了做人肉包子賣出去,竟還有人和他們做好朋友!人性的冷漠莫過於此,難道陌生人在他們眼中就如同豬羊一般?還有就是那個叫“及時雨”的好漢,為了壯大自己的隊伍,極力把其他人拉下水,設計、造謠、誣陷,什麼損招都用。等他想招安了,彆人的曆史已經從良民到強盜再到良民,轉了一圈,可做過強盜的印記會一直跟著被設計的人,甚至他們的子子孫孫。可歎呀,交朋友交到這個地步,簡直讓人吐血。交友一定要謹慎!王清批注,否則小心兩肋被插刀!

王清打量著此刻哀鴻一片的現場,心中倍爽。按說這個地方一馬平川,沒產生強盜的地方,強盜窩多是找可以休整、可以藏身的地方,比如高山、胡泊。現在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強盜?有意思!

☆、第二十一章 強盜(2)

21強盜(2)

王淵有些頭痛,這麼多強盜,這時王清看了看來的方向,就見在暮色蒼茫的夕陽下,小黑點越來越大,那是一隊步履堅定的青衣人,為首之人是個三十出頭的中年人,他的眼睛在看到王淵的時候猛的睜大,腳步都停了下來,過一會才恢複過來。

王淵也仔細地看著他,比較眼熟,王清在一旁提醒道:“大兄,是方奶娘的大兒子王知一,以前都是他跟著大兄的。”

王淵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有八年沒見,連照顧自己多年的奶兄也陌生起來,看樣子他過得還不錯,想到此處,王淵露出絲微笑,奶兄帶著的這應該是王家的部曲,也是王家最大的底牌,“參見家主。”王知一帶著青衣人們鞠躬。

王淵抬抬手,“來的正好,這兒有一群強盜。你們把他們看管起來,問問誰是頭領?”

王知一剛才就看見躺著一群人,聽說是強盜,還是吃了一驚,這麼多強盜?好幾百人,就在此時,王澈跑了過來,他吃了些點心,指著強盜說:“大兄,把他們的褲腰帶解下來,讓他們跑不了。”

王淵也覺得被俘的人太多不好管理,雖然這主意損了點,不過的確是個好主意,於是這大隊人馬離開大道,找了個有水的地方準備紮營,還準備審訊俘虜。

王清很懷疑強盜的來曆,要不是自家武力強大,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這些強盜平常是乾什麼的?按說這麼大股的強盜要說在動亂時期有可能存在。可在北方基本平定之後,還有這麼多人做強盜,就少見了。沒準是南梁的某個軍界大佬的私下窩點,狡兔三窟中的一窟,而這最有可能是那個大將軍的手筆。

吃過晚飯,王清對王澈說:“阿澈,給姐姐幫個忙?”

很快三隊人馬中一個頭頭被帶上來了,雙手被捆在一處,因為審問的有王清在,所以他的腰帶被係上了。王澈神氣活現的坐在桌子後麵,“來人姓名?”

那個人撇了一下嘴,理都不理,王澈氣的要拍桌子,就見王清一抬手,“給臉不要臉,那就好好吃罰酒。”她的語氣帶著寒氣,她的兩世都死在強盜之手,恨死強盜了,她不介意把怒氣發泄在,這世上打她主意的強盜們的身上。

那個強盜就覺得一陣剜心之痛,身體不由得急劇收縮起來,嘴裡發出的聲音就如同哀嚎,還夾雜著詛咒聲,在地上打起滾來。王清冷笑著看著,哎呀,還有做英雄的潛質!罵吧!我看你有種多罵點。小王澈則一邊偷窺姐姐的神情,一邊深深替強盜挖礦,然後捂上耳朵不敢聽。很快這痛傳遍了強盜的全身,全身上下無所不痛,痛的汗都出來了,此刻詛咒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哀求,他一向覺得自己是個人物,隻不過沒給機會,可此刻他隻想早日擺%e8%84%b1這份痛苦。王清漠然地看著眼前這一切,也許這就是變強的好處,可以好好地還擊強盜們的進攻,不管在哪個世界,弱肉強食是不變的基調,而我一定會變得更強,此刻的王清心靈更加通透。

強盜的哀求聲變小,王清冷冰冰的問:“可以老老實實的說了嗎?”她的臉一半在燈光下,一邊在黑暗中,燈光下的閃著玉石般的光澤,黑暗中的卻帶著點魔性,就如同雕像般的呆滯中孕育著不平靜。在痛苦中掙紮的強盜在心中大罵,姓陸的,這活才收一千兩銀子,早知道這情況給一千兩金子也不來啊!反正現在他是不敢再罵王家人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當強盜忙不迭的答應,王清解除了他的點%e7%a9%b4。他終於不痛了,那種幸福來得及時,因為剛才的一切,他的衣服在地上打滾成了乞丐裝。喘熄了片刻,他開始了交代,王澈一一記錄下來。王澈問:“阿姐,他說的全是真的嗎?”

王清笑了笑,摸摸他的小腦袋,“不還有其他人嗎,我們還沒有問過其他人?有了其他人的口供,還怕看不出真假?”

顯然他們的手段震住了強盜,被提上來審問的都很配合,加加減減出了個大概。王清看了之後,發現以前真是小瞧劉大將軍,你看他在長江北岸設了退路,萬一南梁亡國後,他就可以搖身一變成為北地的良民,而不是降民。王清想起劉大將軍在南梁大眾中印象,出身於庶族,據說為人豪爽仗義,和自己夫人情深義厚,整個一光輝正麵形象呀。實際上王清早就琢磨這其中有貓膩,一個能這麼快爬上了軍隊上層的人,沒什麼手腕怎麼可能?畢竟南梁多年沒有打過大仗,他哪來的那麼多軍功升成大將軍?

這事情的暴露還有陸湛的功勞,誰讓他用錢買通劉家人,想一舉將王家人拿下。王淵的臉色很不好看,當他看到眾強盜的筆錄,氣的雙手嘎巴嘎巴的作響,朝著一棵碗口一樣粗細的樹捶去,樹乾直接被他用拳崩斷,隻見他雙拳輪流擊出,那樹乾被打成一段段的,“陸湛,你不得好死!”

“大兄怎麼了?”王澈看著瘋魔狀的王淵。

王清心中明白大兄的痛苦,畢竟陸湛在王家生活多年,連他的名都按照王家的排行‘水’字輩排的。當初大兄可是按照王父的指示,處處從生活上、學習上照顧陸湛的,所以當背叛來臨時,王淵的痛苦遠大於兩個小的----王清根本不在意,王澈基本和陸湛沒感情。王清歎了口氣,幸而陸湛的背叛已經是第二波了,在金陵大兄知道陸湛背叛婚約,現在知道新的背叛也能挺過去,等他發泄過去就行了。

“大兄被曾經的兄弟傷害了,現在很傷心,等他靜一靜就會好起來。”

“是陸湛嗎?”王澈仰起頭,那雙大眼睛看了一眼還在發狂中大兄,帶著點擔憂。

“那個人很壞!”王澈接著說:“是他找強盜打劫我們,還要把大兄殺了,把姐姐賣到草原上去,把我賣到雜耍班去,可惡!將來不能饒了他!”

☆、第二十二章 強盜(3)

王清實在沒法理解陸湛的心理,咬定王家不放,王家倒黴他高興。她隻能安慰王澈,“總算阿澈和他關係不深,大兄會很快想過來的。阿澈,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王澈感覺要休息了。王清看一眼大兄,他已經停了下來,“大兄,你還有我們,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