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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永壽巷的府邸才是文冠侯應得的國主賞賜!”豪奴臉色大變,這事他怎麼不知道?這時候就聽那個聲音道:“文冠侯,我太原王氏待你們仁至義儘,你們卻來謀奪我太原王氏的房產,在我家老主子去世後不滿百天就派人穿紅衣上門,就彆怪我王家把來人打出去,一會你們要好好接著你們的好奴才。從此之後我太原王家和永壽巷是沒有任何關係!好之為之!”

聲音雖然不高,卻傳進了整個都城人的耳朵裡,整個都城在詭異的氣氛中靜默片刻,隨後就陷入一片竊竊私語中,宮中的太後氣得摔了一地東西,才把一腔怒火按下來,娘家不給力,純粹是豬隊友,原來的好多計劃都沒法實施了。這也是他這麼多年忍著前文冠侯的原因,娘家實在拿不出手,隻能暗暗下陰手。這幾年她位高權重,私欲膨脹,慢慢就想報仇,報當年彆人看不起她的仇。太後的臉色陰沉沉的,就像暴風驟雨前那黑色的天空,嚇得萬壽宮中大大小小的太監、宮女們連話也不敢說,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PS一下:王清的金手指在後麵會慢慢介紹

☆、第三章 大兄

“母後,這是怎麼回事?”南梁的國主齒白%e5%94%87紅,在外人麵前一派溫潤如玉的氣質。此刻他緊皺雙眉,有些氣急敗壞,都有些崩壞他的帥哥形象了。畢竟自己做事不地道,極力想抹平。一想到跟在王淵身邊的無名高手削下的那一劍,就心裡發寒,這哪裡是個人,就是一絕世凶器,所以他都不敢見文冠侯王晨,要是早知道王家還有這底牌,他也不敢打丁娥皇的主意。說到底,王淵放過了他們,還發誓隻要王家父母在,就絕不會回江南,最後遠遁到了北方。薛國主回來之後,不妙的發覺,丁家早就一盆臟水潑到王淵身上,他也隻能咬牙認了。

對王家他是又愧又怕,從此很少召見文冠侯,甚至極力想忘卻王淵遠去的樣子,所以隻能無視。可今天王家把南梁的麵皮扒了,爆出前文冠侯一直是個空頭侯爺,俸祿、宅院都在母後娘家人手裡,甚至還要把人家的宅院也搶過去,讓人家忍不下去了,直接在都城所有人麵前曝光了,想想就臉紅,而且王家肯定還有高手,他暗抽口冷氣,王淵會不會來找自己算賬吧?他不想王家侯爺過世呀,是誰做的?

太後已經冷靜下來,宮鬥多年甚至取得了勝利,把兒子扶上王位,心計很是不錯,若不是有些浮躁,也不會露出這麼多破綻,慢慢喝了口茶,“哀家已經教訓過你舅舅他們了,其實你舅舅也很苦,孩子越來越多,房子不夠住,一時忘了文冠侯的府邸就在永壽巷。”薛國主用種稀奇的目光看著喋喋不休的母後,太後的娘家可還掛著承恩侯的爵位,住著兩個侯爺的府邸還不夠,“至於那個奴才穿紅衣上門,是因為你舅舅承爵穿的,就讓你舅舅教訓一二吧!”

太後說到此處,發覺兒子的神情不對呀,薛國主明顯的無奈加些嘲諷,於是太後的眼睛突然紅了起來,用帕子拭去流出的晶瑩淚珠,四十出頭的人了,依舊哭的時候猶如梨花帶雨,好看的很,不過國主注意不到這種美,“哀家是外室女,當初除了你舅舅沒人看的起。”薛國主無力了,外室女、外室女,常常提起是母後自己,她都已經是太後了,誰還敢提外室女?

“好好,知道了。”薛國主頭疼起來,畢竟舅舅是自家%e4%ba%b2戚,總要給些麵子,而且王家應該還會忍讓吧!算了,今日有酒今日醉,“我下去休息了。”

太後得意的笑笑,“我兒要保重身體,去好好休息吧。”薛國主離了萬壽宮,一個小太監迎了上來,“國主,國主,桃夭新練了蓮舞,就等著國主了。”薛國主把一切煩惱都拋掉腦後,興衝衝地說:“好,去看看。”他頓時隻覺得頭不痛了,腰不酸了。

國主一到大廳,就見坐滿一側大廳的樂人們,開始演奏,舞台上布滿了層層疊疊的荷葉,隱約點綴著朵朵米分荷,最引人矚目就是朵含苞待放的紅蓮,在那飄渺的音樂聲中,緩緩盛開,從中顯出一個美妙的身影,身段窈窕,細腰長%e8%85%bf,還有那鼓鼓的%e8%83%b8脯,美人伸手揚%e8%85%bf,國主突然覺得桃夭的舞有些不一樣,仔細看了片刻,終於發覺美人穿著的那雙紅鞋,特彆小巧,看上去就如同紅蓮瓣,不由得興趣大增,目光灼灼得盯著那雙小腳。

“國主,桃夭的舞跳得不錯吧?”桃夭笑盈盈的說,走動時腰肢如春風中的柳枝一般柔軟,那雙紅色的小鞋若隱若現,國主看著那雙小腳,腹中一熱,大笑著說,“夭娘的蓮足纖纖實在是美妙呀!”挽住桃夭的手,急色地鑽進房間裡,雲雨之聲大作。這件香豔之事很快穿了出來,桃夭纏了一雙蓮足得了國主的愛寵,有不少跟風之人,尤其是青樓楚館。王清知道之後,不由的冷笑,楚王愛細腰,餓殺宮中人。國主愛小腳的癖好,造就了小腳史上第一人,還引來了一批愛捧臭腳的文人,在他們的鼓吹之下,三寸金蓮漸漸風行大江南北,漢家女子又多了一種枷鎖,殘害多少女人的禸體。等到了後來,誰家女兒要是不裹腳,嫁都嫁不去,君不見連明開國皇後的大腳都遭到了調侃。薛國主,你就接招吧!王清嗬嗬笑著,國主喜歡小腳,喜歡纖纖蓮足,怎麼能不滿足他的願望呐!就不用露麵,也不需要國主的感激了,做個無名英雄吧,順便收點利息,薛家欠王家欠大發了!王清笑的像隻小狐狸。

這天王家大門前來了好幾匹高頭大馬,為首之人滿臉胡須,身材高大,膚色被曬成小麥色,劍眉星目,粗狂中依舊帶著點書香氣,他跳下馬,看著府門上的匾額。

“大郎君,”王家下人有些猶豫是不是大郎君,畢竟王家大郎君一去多年,外人基本都認為遭遇不測,比如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就進宮當了王後娘娘。不過老侯爺去世後,大娘子傳下命令,說大郎君近日要回來了。

“帶我去靈堂。”王淵看了一會匾額。

“阿爹、阿娘,兒回來了!”王淵淚水長流,在父母靈前跪下,自己在外流浪多年,想想就怒上心頭,薛家、丁家,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總有一天我會報仇,薛煜!你等著!

“大兄”王清上前,自家大兄的變化可真大,原本文質彬彬,甚至有些瘦弱,一副白麵書生的模樣,現在變高、變壯、變黑,書香氣中加了一種彪悍,原本的古板木訥也變成堅毅,總之%e8%84%b1胎換骨了。王淵也在注目妹妹,已經長大了不少的身影,已經初具少女的風貌。他沒法不重視這個應該柔弱的少女,私底下很有幾把刷子的女郎,當初要不是帶著妹妹的人,他還不知埋骨在何處?

“妹妹,我回來了。”

“大兄,歡迎回來。”王清把有些坎坷不安的王澈推上前,“這是二郎,阿澈。”

“大兄”王澈深深感覺兄長和姐姐是不一樣,他看上去更可靠,正太目光中閃著好奇、敬畏,王淵拍拍還一副正太樣的兄弟,很滿意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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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相謀

“清娘,等三七過後,我們就起程吧!”王淵對父母去世很感慨,當初父%e4%ba%b2可是對八拜之交的前國主出錢出力,忠心耿耿,甚至發下誓言一輩子不相負薛家,因為這個,自己這個長子也被迫流浪多年,畢竟自己可是發誓和父母黃泉路上相見,曾經的情分被赤摞%e8%a3%b8的背叛。就當初薛煜明明答應關照自己爹娘,卻一直對爹娘的境遇冷眼旁觀,在父母去世的那一刻開始,王家和薛家就成為了仇家。雖然王家無意逐鹿中原,但也不會相助薛家,更有意插它一腳,加快薛家的覆滅。“好,大兄,父母總要落葉歸根。”王清燒著紙。“我們的仇也要慢慢報。”薛煜嗎,根本不用理睬,做亡國之君的感覺會讓他生不如死。至於太後,也是她太大意了,不願和太後這深宮女人計較的結果是父母死於劍下,在紙錢一明一暗的閃爍的光線中,王清的臉很平靜,就如同無風的海麵,她會在精神上好好關照太後的。

“什麼,王家大郎回來了?”丁大人看著兒子,正在捋著胡子的手一下差點把胡子拽下來,按說不該呀,當初可是有好幾撥人要王家大郎的命,死人才不會說話的。

“是他,雖然變化很大,兒差點看不出,但王淵他卻看見了我,他那雙眼睛----”八年前那雙噴出怒火的眼睛,和今天漠然的眼睛交疊,在那漠然的眼神下隱藏著極大的危險,王淵變得深沉了,在他看自己的那一刹那,感覺就是想看一隻螻蟻。丁小弟在心中哀嚎,在心中罵娘。在那雙冷漠而又暗藏危險凶獸般眼睛注視下,差點嚇尿了。他一向隨心所欲的活著,家中父%e4%ba%b2是朝中重臣,姐姐是國後,連姐姐病後送進宮中的小妹也是得國主歡心,但他也知道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可以惹。王家大郎妥妥的不好惹,他現在欲哭無淚了,王家和丁家已經視同死敵這他知道,為什麼這樣他也知道,“變化太大,不好惹!”丁小弟哆嗦著說完話,丁大人知道小兒子一向直覺很準,看樣有必要提高警戒了。

丁大人顯然知道把臟水潑到王家大郎身上,已經深深得罪了王家,為此還派人追殺。可他也沒有辦法,女兒和國主兩情相悅,嫁到王家還是嫁入宮中,傻子也知道該怎麼辦,當時也隻能得罪王家,王晨也沒追究下去。誰也沒想到,一副文弱書生像的王淵能活下來,看來隻能再想辦法了。

“愛卿說什麼?”薛煜這幾天一直睡得不好,連黑眼圈也出來了,可以媲美食鐵獸(現在所說的大熊貓)了。誰來告訴他,為什麼每次睡覺的時候,就會夢到一個小腳女人在洗腳,那種臭氣,那種可怕的醜陋的小腳,以及用裹腳布纏好後出現的三寸金蓮,它們交錯的出現的他的夢裡,讓他有些崩潰了,桃夭不敢再見了,一看到她,薛煜就想吐,桃夭以火箭般速度受寵,又以火箭般速度失寵,真是成也小腳,敗也小腳。

“國主,王家大郎------王淵回來了!”丁大人提高了聲音,薛煜終於聽明白了,臉色為之一白,王淵,有很多年沒有被人提起過了,甚至自己恨不得把有關王淵的記憶刪除,曾經關係很近,拜紅顏禍水所賜,兩個人分道揚鑣,畢竟當年王家前文冠侯是自己老師,想到此處,他終於想起自己竟然沒有派人去祭奠文冠侯及其夫人,說起來也太沒人情味了。

“國主,太後娘娘到!”太後急衝衝走進來,保養良好的麵龐有些扭曲,“王淵怎麼還沒死?”她的聲音有些尖銳,那些飯桶是怎麼辦事的?丁大人行完禮,說:“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臣當年派出的人就一個沒回來,微臣也是約莫王郎死了,沒想到他會活著回來。當初娘娘也派人了吧,”太後臉色變了變,把眼睛移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