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不定。”
陸南離一時有些動容:“也許吧。”
陸南離又向山洞深處看去:“這個洞詭異的很,我能感覺到洞的深處有什麼在波動。”
“要去看看嗎?”
陸南離點了點頭,牽著寧致遠向深處走去,越往裡走,便越是寒冷,寧致遠不禁牙齒打顫,緊緊地抱著陸南離以驅擋寒氣。二人走了一會兒,山洞兩邊的壁岩上結滿了冰晶,倒是亮堂,而露出的石塊則雕刻著幾個人形,寧致遠靠近看了看,歎道:“跟方才那些銅人似的。”
陸南離挑眉:“的確是。”
再往裡走,突然出現了一個冰雪雕刻的大門,旁邊立著兩個冰做的龍像,盤旋在門口,胡須樹立,雙眸怒睜,凶相畢露,栩栩如生。
“這是……”寧致遠一愣。
陸南離也頗顯吃驚,他一拍手叫道:“盤龍洞居然在此處!”
(十九)
“盤龍洞?”
寧致遠疑惑。
“洞口老挑巨龍盤旋而臥,因此得名。”陸南離解釋道,“這是我歸一教的聖地,存放本宗的地方。”
陸南離頓了頓:“也是當年,我父母的葬身之地。”
寧致遠心下了然。
“我尋了這麼長時間,每次都無果而返,沒想到今日居然在此處找到了盤龍洞。”陸南離握了握寧致遠冰冷的手,笑了笑,“倒是因禍得福。”
寧致遠點頭,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扇巨門:“有什麼機關能打開嗎?”
“傳聞盤龍洞裡機關精巧。”陸南離仔仔細細地查看著,“這些機關皆是我父母當年所設,不知能不能找到線索。”
“也許你的父母在你的名字裡留下了線索。”寧致遠隨口道,“南離,說不定就是想告訴你往南邊走才能到盤龍洞。”
“……”
見陸南離不語,寧致遠覺得自己這玩笑似乎開的有點過,正想張口解釋,陸南離卻若有所思道:“或許你是對的,仔細思考盤龍洞的位置,確實在歸一峰的南處。”
大概是巧合……
寧致遠點了點頭。
“那你看,今日此謎,應當何解?”陸南離笑著對向寧致遠。
寧致遠兩眼一翻,心說你逗我呢,解謎遊戲也有個提示,你這什麼提示都沒有,我給你解啥啊?
陸南離自然也明白這個理,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樣,擺明了是要尋寧致遠的開心。
“讓一下。”寧致遠賭著氣推了推陸南離,仔細看洞前那座盤龍,他摸了摸盤龍的立須,又碰了碰那突出的雙眸,想到了什麼,“你說,這是火龍還是水龍啊?”
陸南離笑起來:“你倒是有趣,冰柱的龍身,哪有火龍水龍之分?”
寧致遠搖頭:“這不好說,這個門乃用冰所築,想要加機關實在是太難,不如在這兩個龍上價格機關啥的,噴個火,直接燒化了這個門。”
陸南離眯起眼睛:“你這個想法倒是有趣,隻是既然此門能燒化,為何這龍不化?”
寧致遠聳聳肩:“我就是隨口一說。”
“隨時隨口之談,卻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陸南離拍了拍寧致遠的腦袋,“呆子,你可看見那龍腹中之物?”
寧致遠定睛一看,果然龍腹中有一個圓圓的東西。
寧致遠還未反應過來,陸南離忽地伸出手來,猛地一掌,瞬間那龍四分五裂,化成冰塊劈裡啪啦地碎在地上,龍腹中那圓滾滾的東西也掉落出來。
寧致遠目瞪口呆:“你……你做什麼?”
陸南離卻慢悠悠地撿起那物,放在手裡掂量掂量,仔細看了看:“此物內含不少元力,若要釋放出來,想必也能融這扇冰門。”
“所以你就手劈了這龍?”寧致遠大腦有點轉不過彎來,“既然能劈了攏,為何不能劈了此門。”
陸南離敲了敲冰門:“這個冰門的冰是用千年冰,沒有辦法用內力劈開。”
“……”
“你倒是好運,每次隨口一說都能這般準確。”陸南離挑起嘴角,“帶你來倒是不錯。”
寧致遠不想理這人。
陸南離笑著不再去逗他,反手捏住那顆球狀物體,抵住冰門,開始運氣,那球由原本灰溜溜的顏色滿滿的變黃變紅,接著忽然冒出一縷白煙,冰築的大門上開始漸漸出現裂痕,接著冰渣掉下,嘩啦啦地碎了一地。
寧致遠瞪大了眼睛,小聲嘀咕:“真不科學。”
陸南離笑了笑,輕輕地牽起寧致遠:“走吧。”
兩人踩著滿地的碎冰進入,隻見洞內依舊是冰天雪地,四周全是用冰築成的精美的雕塑,栩栩如生。寧致遠不禁看呆了過去,想要伸手摸一摸,卻被陸南離一把抓了回來。
“呆子,萬一碰到機關怎麼辦?”
寧致遠點頭,一邊看一邊咽口水,一邊管住自己那雙難耐的手。
再往裡進,出現一個冰築的大廳,大廳的四麵牆上,刻著四個虎視眈眈的妖獸,寧致遠很是好奇,正對麵是一個像蛇又像鬼的妖獸,他指著問陸南離:“那是什麼生物?”
陸南離看了一眼:“上古神獸,玄武。”
寧致遠一驚:“那這四麵牆上刻的是四大神獸了?”
陸南離拍了拍寧致遠的肩膀:“你倒是聰明。”
他一一指給寧致遠看:“這右麵的牆是青龍,這左麵是白虎,至於這身後的則是朱雀。”
寧致遠一一看過,驚歎道:“都說這四大神獸乃四象護衛,刻在此處,必定有什麼玄妙。”
“東蒼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此乃四象,依你之見,玄妙在何處?”陸南離笑眯眯地問。
寧致遠撓了撓腦袋:“我是理科生……又不清楚這神獸的含義……”
陸南離倒是很有耐心,指著右麵的牆道:“青龍,四獸之首,龍心稱為‘大火,’掌晴雨,屬木。”
“白虎,諱戰神,鎮宅辟邪,屬土。”
“玄武,司命掌神,屬水。”
“朱雀,通身赤紅,南方之神,屬火。”
“蒼龍、白虎、朱雀、元武,天之四靈,以正四方,王者製宮闕殿閣取法焉。”
“金木水火土,五行隻缺一行,呆子,你以為那一行在哪裡?”陸南離看著寧致遠,問道。
寧致遠挑了挑眉頭,訝異道:“莫非是你剛才丟掉的歸一劍?”
“正是。”陸南離點了點頭。
“那如果沒有歸一劍,是不是就破不了這道機關?”寧致遠有些著急,“這可……”
“呆子,你莫要擔心。”陸南離淡淡道,“那歸一劍不過是父母留於我的念想罷了,沒什麼好可惜的,我說過,但凡人在,區區一把劍又何妨?”
“可是,沒了歸一劍,你要如何破解這裡的機關?”
“我歸一教武功的本宗便是以金而生,沒了歸一劍,倒也不愁。”陸南離說著坐到大殿中央,將身上的一把匕首交給寧致遠。
寧致遠不解:“這是……”
“呆子。”陸南離勾起嘴角,一臉不正經的模樣,“不香我一個嗎?”
“你……”寧致遠拿眼前這個人無可奈何,“突然說這個做什麼?”
“方才在崖邊,是誰主動獻%e5%90%bb的?”
寧致遠兩眼一翻:“哦?是誰來著?”
陸南離“哈哈”笑了兩聲,一把將寧致遠帶進懷中:“呆子,我還沒聽到你的回答。”-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百草園那晚你躲了過去,我以為你不願,便不再強求你。”陸南離的眼睛灼灼地盯著寧致遠的臉,“今日你能不能明白點告訴我?不願?還是不敢?”
寧致遠抬起眼睛,不冷不淡:“告訴你可以,但是必須出去,我要對著你%e4%ba%b2口說。”
“呆子,你是真的聰明。”陸南離撫上寧致遠被凍的通紅的麵頰,“所以我怕是沒有辦法放手了。”
寧致遠沒好氣道:“怕?也真是奇怪,你堂堂歸一教教主,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沒乾過?今天來跟我說你怕沒法放手?”
陸南離低聲道:“因為珍貴,自然會感到怕。”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寧致遠才低下頭,拽住陸南離的衣角,聲音帶了點哽咽:“彆做傻事……我怕。”
陸南離嘴角一勾,輕輕地在寧致遠的額上落下一%e5%90%bb,手上卻忽然發力,將寧致遠一把推出殿外,寧致遠一愣,爬起來就要衝回去,忽然發出一聲震響,兩個巨大冰塊落下,嚴嚴實實地堵住了入口。
“陸南離!陸南離!”寧致遠在外麵大喊著,“你最好給我好好地出來,要不然我就回去那個世界了!”
“你以為我留在這裡是為了誰啊?你以為我不會找個舒服的地方躲藏著嗎?你以為這冰天雪地的地方我喜歡嗎?”
“陸南離,你個無賴曾經說過我欠你的,可是我欠你的該還都還了,現在是你欠我的!”
“陸南離……”
陸南離坐在殿中,一動不動地聽著外頭寧致遠的喊話,麵無血色。
他閉上眼睛,閉起五感,開始運功。
寧致遠在外頭貼著巨冰而立,忽然感到四周一陣震動,直覺告訴他是陸南離在殿內發功,他忽然感覺到害怕,衝過去,撕心裂肺地嘶吼道:“陸南離——”
他的聲音卻被四周的響動淹沒,霎時間天崩地裂,大殿外圍的牆全數儘碎,寧致遠的腳下也產生了凹陷,隨著冰塊就這樣掉了下去。
驚嚇中寧致遠隻來得及護住頭部,隨著冰片掉落,寧致遠看見陸南離全身通紅,似乎有火焰圍繞,%e8%a3%b8露的胳膊上隱隱有一些黑色的花紋。寧致遠感覺到了不安,張口想喊,卻被一塊碎冰砸中了背部,隻覺得眼前一黑,背部一疼,就這樣失去了意誌。
不知道昏了究竟多久,寧致遠再次睜開眼睛,瞥見了白色的天花板,他盯著天花板上那頂明晃晃的吊燈看了許久,隻覺得此景格外熟悉。
忽然反應過來,寧致遠驚坐而起,卻忽然發現此地是自家的書房。
(二十)
寧致遠難以置信地拍打著自己的雙頰,他一度以為這是幻覺,自己大概是想家想瘋了……但是並不是,這就是實實在在的現實,他身上還穿著關外人的毛皮馬甲和長衣,滿身是傷。
自己穿回來了。
寧致遠坐在書房裡,呆呆地想著。
他難以置信地在家中轉了一圈又一圈,想要確認這些到底是不是幻覺。
當然不是,這裡的一切都能那麼熟悉,深棕色的木地板,牆上掛著的山水畫,就連書架上的書都是自己擺的,如果這些是幻覺,那麼這個幻覺未免也太真實了點。
寧致遠忽然想起了什麼,趕緊打開桌上的電腦看今天的日期時間,卻發現這個日期是自己與莫炯炯登山的前兩個月。
也就是學校運動會的日期。
寧致遠記得很清楚,自己那天去學校運動會報了個到,然後便提前溜回了家。
自己是真的穿越時空了,而且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