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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初見 蕎麥薏仁 4350 字 1個月前

你是如何知道的?”

“頭發較短的,年輕男子,你一下就帶了兩個,不引人注目才怪。”寧致遠說。

莫炯炯一頭霧水:“不是,怎麼回事?”

“我說了,華仗劍認識我。”寧致遠伸出一根手指,“他恨我恨的要死,明白嗎?我拿走了半本萬花卷,背叛了易筆堂,幫著歸一教滅了易筆堂滿門……”

“你做過這些嗎?”

“當然沒有。”寧致遠說,“可是我做沒做過對華仗劍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認為我做過這些,要不然,怎麼會有那一日,玨兒會因為救我而亡?”

提到玨兒,寧致遠雖然表麵上神情冷漠,手卻在微微地顫唞。

莫炯炯低頭:“學霸……你沒必要這樣,總是耿耿於懷的,這不怪你。”

“我知道,你也知道,可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寧致遠搖了搖頭,“想想華仗劍,他會對武林盟主說什麼?他會訴說我有多麼惡貫滿盈,告訴武林盟主我有多該殺,然後隨意揣測我和陸南離的關係,編出一係列借口來殺我來尋我。

“我雖然相貌並不突出,可是在這個世界,你我二人短發,還是很顯眼的。”

莫炯炯沒吱聲了。

東雲忘川起身:“既如此,出去走走罷,做戲也要做足。”

莫炯炯拉著寧致遠,還在猶豫:“可既如此……未免也太危險了些,你……”

寧致遠看向東雲忘川:“你會護好他,對不對?”

東雲忘川擰著眉頭看著寧致遠,突然明白了寧致遠想要做什麼。

“你可曾和教主商量過?”

“他不是今晚進城嗎。”寧致遠聳聳肩,“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東雲忘川不再堅持,起身為兩位“少爺”開門,微微頷首,一副管家的模樣。

莫炯炯還沒能完成這種角色轉變,一時之間還有點懵。

“少爺,還愣神做什麼?”寧致遠推了推莫炯炯。

莫炯炯這才反應過來,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間。

“呦,兩位公子早啊。”店小二點頭哈腰地迎了上來,“昨晚休息得可好?”

莫炯炯點了點頭。

寧致遠從袖口拿出些散碎銀子,笑著道:“我和少爺今天想去些雅致的地方,可有什麼推薦的?”

店小二接過銀子,臉上快笑出了一朵花:“哎呦,公子,您可算是問對人了,小的自小在安陽城裡長大,這城裡有幾棵樹,樹上有幾個鳥窩,小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城西有處泉眼,那泉眼的水甘甜清冽,冬暖夏涼,附近有幾棵百年的古樹,還有個小亭字,文人騷客最愛去那,傳說天寶年間的有位大詩人在那裡提過字,文雅得很。”

寧致遠笑著點點頭:“還有呢?”

店小二眼珠子一轉:“城東的淮揚樓,每日酉時都會搭台唱戲。那淮揚樓的戲子不僅各個有個好皮相,更是琴棋書畫,詩詞作賦樣樣都會,唱完戲後還會現場來個對詩會,每天都能吸引不少少爺公子慕名前去,也是個好去處。”

寧致遠點著頭,又問小二幾句,這才笑眯眯地和莫炯炯一起走了。

莫炯炯無奈:“學霸,你莫不是真來觀光的?”

寧致遠聳肩:“有何不可?”

莫炯炯歎了口氣:“你倒是真不知道怕,萬一這碰巧就撞上了華仗劍……”

寧致遠拍了拍莫炯炯:“哪來的那麼多萬一?剛才還是誰說我想多了的?”

“……”莫炯炯真的是一點話都說不出來。

結果三人居然真的按照店小二指的幾處地方玩了個遍,一路上寧致遠興致倒是挺好,莫炯炯反而畏手畏腳的,四處張望著。

“你怕成這樣作甚?”寧致遠敲著莫炯炯的腦袋,“你又沒見過華仗劍。”

莫炯炯吸了吸鼻子:“學霸……我還是心慌慌的,我怕。”

“怕他做什麼!”寧致遠笑了笑,“你應該這麼像,難得穿越來一次,你我需要好好享受一下這古人的雅趣。”

莫炯炯笑不出來,直覺告訴他寧致遠這般開心,不會有什麼好事。

“說真的,學霸。”莫炯炯悄悄將寧致遠拉到一邊,儘可能地背著東雲忘川說道,“你是不是在心裡謀劃著什麼?”

寧致遠挑了挑眉:“為何這般說?”

“直覺。”莫炯炯低著頭,“說真,學霸你可彆嚇我,我……不經嚇的。”

寧致遠收起了笑容,隻是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

“我現在不好說……真的,所以無可奉告。”寧致遠拍了拍莫炯炯的肩膀,示意他安心,“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你不用管我,一切聽東雲忘川的就好,他不會害你。”

寧致遠說著看了看麵無表情站在一邊的東雲忘川——他知道,東雲忘川一直在聽著。

被這麼一說,莫炯炯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好跟著寧致遠把安陽城內幾處景點都玩了個遍,一直到快要日落,三人到了城西的淮揚樓,果不其然,戲台已經搭起,人來人往,場麵甚是熱鬨。

“好家夥,挺像看演唱會的。”莫炯炯在樓上的包間小心翼翼地探著頭。

莫炯炯不喜歡那些戲文,他聽不懂,也看不出個雅致來,頂多是看看台上的美女美男,但是東雲忘川在旁邊,他也不好直直地盯著看,隻好坐在一邊吃著瓜果茶點,沒過一會兒就感覺到無聊,再加上今天跑了一天景點,這會子也乏了,倚在東雲忘川身上,輕輕地打起酣。

寧致遠看了一眼莫炯炯,笑了笑,對著東雲忘川道:“他是個好孩子。”

“那是自然。”東雲忘川攬過莫炯炯,讓他睡得更舒服些。

“好好護著他。”寧致遠歎了口氣,“他在那邊有那麼多朋友%e4%ba%b2人,卻還是為了你選擇無悔。”

東雲忘川一怔,淡然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的心疼之色。

“我知道。”東雲忘川啞聲道,“你呢?你為何對教主……”

寧致遠打斷東雲忘川:“我和他不一樣,無需多言。”

東雲忘川乖乖地閉上了嘴。

寧致遠向外斜睨一眼,笑了笑:“啊呀,真是巧,我等的人到了。”

東雲忘川一驚:“你……”

“我有分寸。”寧致遠點著頭,“你回頭見到陸南離告訴他,我不傻,我自有計較。”

東雲忘川垂下眼:“教主怕是要責怪我。”

“放心,完成目的我就回來。”寧致遠拿出紙筆,寫下信,“把這個交給陸南離。”

東雲忘川看了兩眼,慎重地收好。

“多加小心。”

寧致遠笑了笑,揮了揮手,大步走下樓。

彼時戲台已收,幾個伶人笑著站在台上,正在對詩玩。

“我出一個。”一個伶人笑眯眯地,“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笑來笑去,笑自己原無知無識。”

座下一片嘩然,正在思考如何對仗,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觀事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觀來觀去,觀他人總有高有低。 ”

眾人拍手叫好,回過頭看去,隻見一個身著月白衣袍的年輕公子站在後麵,麵目清秀,正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有人起身,正想請教公子大名,上方忽然一把劍襲來,貫穿了麵前的木桌,發出一聲巨響,一聲怒吼響起。

“寧致遠!”

有人從上方一躍而下,穩穩落在台上,伶人驚叫一聲慌忙散開,台上隻有一個怒氣滔天的少年。

“你找死!”

華仗劍拔出身邊的大劍,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

(五)♀思♀兔♀網♀

見來者拔出了劍,四周的客人發出了一陣驚叫,作鳥獸狀四散逃去。

趁著混亂,華仗劍提著劍就要作勢砍來,中途卻被一個高大的男子攔下。

“仗劍,冷靜。”

男子大約三十歲左右,留著一縷山羊胡,身著錦衣,氣質不凡。

“燕大哥,為何攔我!”

寧致遠挑眉:看來這個中年男子應該就是燕飛思了。

“我要殺了這個背棄師門,私通魔教的狗東西!”華仗劍雙目通紅,“你休要攔我!”

既然是做戲,便要做足。

寧致遠深吸一口氣,大聲道:“殺我?你不是已經殺過我一次了嗎?真是萬萬想不到,你居然利用燕飛雲的名義,和馬氏勾結,千方百計要陷我死地!”

一聽到燕飛雲的名字,燕飛思一愣,轉過頭看向寧致遠:“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名字的?”

“怎麼知道?自然是馬氏告訴我的!”寧致遠冷笑,“怎麼?敢做卻不敢說嗎?燕飛雲!不過很可惜,你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我居然沒死!”

華仗劍也微微一怔:“少說%e5%b1%81話!這是武林盟主燕飛思!哪裡來的燕飛雲!”

“呸!”寧致遠狠狠一吐唾沫,“你就是知道我是天外人所以才欺我!”

“欺你?分明是你這個白眼狼背叛我師門。”

華仗劍說著揮劍而下,卻被燕飛思一把攔住,“仗劍,此人殺不得。”

“為什麼啊?”華仗劍不滿地對燕飛思吼道,“他把萬花卷給了魔教,負我師門,害得易筆堂滅了滿門!燕大哥,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

“仗劍,他知道些東西,問完了再殺也不遲。”燕飛思眯起眼睛。

話音剛落,燕飛思袖子一揮,一個茶盞帶著力道想寧致遠腦門飛來,寧致遠抱著腦袋,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卻隻聽得“咣當”一聲,那茶盞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寧致遠睜開眼,眼前是奕仙河飄逸的長發。

“奕某再此,誰敢動他?”

燕飛思盯著奕仙河:“怪不得總覺得這小小的酒樓裡真氣湧動,甚是異常,果不其然,還真有高手在場。”

寧致遠覺得那十有八九是因為東雲忘川的關係,不過他覺得就讓燕雲思這樣誤會也不錯。

燕飛思也不多說廢話,一個箭步上來,掌中帶著風就向奕仙河劈來。

奕仙河手持折扇,輕而易舉地化解了燕飛思的一掌,輕巧轉身,將寧致遠護在了懷中,從%e8%85%bf部出招,回旋一踢,燕飛思反應極快,馬上用手肘發力接下這一踢,二人相持了一會,紛紛退後一步,互相打量著對方。

“好奇怪的內力。”燕飛思一拱手道,“敢問大俠姓名幾何?師出何門?”

奕仙河笑了笑,折扇一開,不急不慢地說道:“你就是那日要傷致遠的人?難道你的手下不曾向你回過話,致遠有我相護?”

燕飛思客客氣氣地:“此事是大俠誤會,那日的事情我並不知情。”

奕仙河折扇一合,發出一聲脆響:“哦?你不是與那□□苟且之人?”

“呸,你少來詆毀!”華仗劍連“呸”了好幾下,“燕大哥堂堂武林盟主,為何會做那等苟且事!”

奕仙河冷笑:“如此,倒不是你。倒是奕某糊塗了,你二人姓名甚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