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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初見 蕎麥薏仁 4386 字 1個月前

太好,想了想,又拿出一個精致的小藥瓶,遞給寧致遠。

寧致遠疑惑:“這是?”

華仗劍撓了撓頭:“我沒什麼好東西,這九轉回魂丹是我像天山上的藥人討來的,隻有三顆,為了救先生我先前已經用掉了一顆,留一顆給自己保命,剩下這顆便贈與你吧!”

“額,這……”

“你拿著就是。”華仗劍拍了拍寧致遠的肩,“記住貼身帶著,這東西在關鍵時刻可是能救你命的。”

寧致遠謝過,乖乖地裝好藥丸,收拾好登山包背上。華仗劍將寧致遠送出門外,隻見阿南正騎著一匹棗紅馬,笑意%e5%90%9f%e5%90%9f地看著兩人。

寧致遠一驚:“你這是?”

“山高路遠,你這身子哪裡經受得住?還是駕匹馬輕快一些,也不會耽誤事。”

騎在馬上的阿南顯得高大英俊,還有幾分得意的模樣。

寧致遠無奈:“你哪來的馬?”

“借的。”阿南一拉韁繩,駕著馬晃了晃,就像是給寧致遠展示一般。

“我看這馬怎麼這麼眼熟……”華仗劍在一旁小聲嘀咕。

阿南笑了笑:“我會還回來的。”

華仗劍無奈,揮了揮手:“這馬是堂主的,你還不還回來可不歸我管。”

“多謝。”阿南說著把手遞給寧致遠,“還愣什麼,呆子,快上來。”

寧致遠疑惑地盯著阿南:“你要和我一起去?”

“怎麼?”

“你不在這裡做活了?”

阿南一笑:“你一不會武功,二不認路,三不會騎馬,你一個人要怎麼去?”

寧致遠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就讓他跟著你一起去吧。”華仗劍勸道,“也有個人照應,更何況……他也不可能再在我這易筆堂呆下去。”

寧致遠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華仗劍搶先一步,盯著阿南:“你的事,我也不再多問,今日一彆,你便徹底與我易筆堂斷了乾係。來日如果再相見,那可就不像今日這般好言好語了。”

阿南勾了勾嘴%e5%94%87:“那我先謝過了。”

華仗劍“哼”了一聲,接著轉過身去對寧致遠說:“這一路上,你務必格外小心。這人雖然能護你周全,可這防人之心……”

阿南突然變了臉色,一把抓過寧致遠的腰,將他提了上來,護在%e8%83%b8`前,駕馬而去。

華仗劍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悠悠地歎了口氣,小聲道:“雖然你是天外人,可你我好歹也算是師出同門,隻要你不離師叛道,你就是我華仗劍的師弟,易筆堂的弟子!”

“可倘若你走上邪途,那邊休怪我,不顧同門情誼!”

“你怎麼了,也不讓他把話說完?”寧致遠是頭一次騎馬,視線突然變得那麼高讓他不禁有些害怕,整個人緊緊地貼在馬上,兩手抱著馬脖子,害得棗紅馬都沒法跑的暢快,脾氣不好地“吭哧”著。

“不過是些混賬話罷了,聽他作甚!”阿南眼睛一眯,將寧致遠摟過,靠在自己懷裡,“你若害怕抓著我就行,你這樣都沒法讓馬好好跑路了。”

寧致遠便乖乖地倚靠這阿南,阿南溫暖的%e8%83%b8膛讓寧致遠安心了不少,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

“說起來,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尋人?”寧致遠問。

“鈴鐺告訴我的。”阿南微微一笑,身手撫過寧致遠腰間“叮咚”作響的銀鈴,“我說過,隻要你帶著它,你一舉一動,我都能聽出來。”

“騙人,我說了什麼,想了些什麼,你也聽得出來?”寧致遠一翻白眼。

“這倒有些難度。”阿南笑,“但也不是不能。”

真的假的?寧致遠狐疑地盯著阿南看。

跑了一會兒,寧致遠突然想起來什麼:“咦!你可知道下山的路?”

阿南搖頭:“不知。”

寧致遠著急起來:“那你在這瞎跑什麼!這山上機關重重,萬一碰著了可怎辦!”

阿南“哈哈”笑了兩聲,拍了拍寧致遠的腦袋:“放心吧,呆子,有我呢,就是碰著了機關,也能護你周全。”

寧致遠半信半疑地盯著阿南,滿臉的不信任。

“你這呆子,如果我不來尋你,你是不是根本沒想帶上我一起走?”阿南說著敲了敲寧致遠的小腦殼。

寧致遠疑惑:“帶你一起走乾什麼?”

“不帶我,你怎麼找到路?”

“總能打聽到的。”

“萬一遇到惡徒怎麼辦?”

“躲。”

“躲不過怎麼辦?”

“死。”

這個字一出,阿南的臉色就不好看起來,他狠狠地敲了一下寧致遠:“呆子,下次再讓我聽見你亂說話,一定撕了你這張嘴。”

寧致遠捂著腦袋,隻覺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你管我說話乾什麼?拿一句流行的話來說,我爸爸都沒管過我,你管我乾什麼?

阿南又道:“記住了,呆子,以後你要出門,一定要叫上我。”

“……憑啥?”

阿南語塞,氣得又給寧致遠一巴掌。

寧致遠一甩腦袋,不想吱聲,乾脆讓他打了得了:反正也不痛。

(十四)

兩人駕著馬不知走了多久,阿南抬頭看了看天,說道:“太陽怕是要下山了,我們先尋一個客棧住下來吧。”

寧致遠靠在阿南的懷中,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了,也沒聽清阿南說了些什麼,就隨意地點點頭。

阿南無奈地笑笑,駕著馬尋了一家客棧,搖醒了寧致遠將他抱下馬,扔了些銀兩給來接待的小二:“一間上房,送些吃食和熱水上來,再燙上一壺酒。”

小二點頭哈腰地說著“好的好的”,將二人給送到了房間。

沒一會兒,小二端了點酒菜和茶水送入房中,寧致遠抽了抽鼻子,看著滿桌子的菜,卻覺得沒什麼胃口。

“怎麼了?”阿南喝著酒,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沒怎麼。”寧致遠搖了搖頭,嘗了一口米飯,皺了皺眉:米飯有些硬了。

“不愛吃?”阿南看著寧致遠,“我叫小二重做。”

寧致遠歎了口氣:“麻煩什麼,我又不挑嘴,湊合一下便得了。”

寧致遠用茶水拌了飯,就著點青菜吃完了。

“你們天外人是不是都是吃的精細?”阿南看著寧致遠好奇地問道。

“也沒有。”寧致遠搖頭,“隻是我家保姆飯煮的軟,我吃習慣了。”

“保姆?你們天外人管廚子叫保姆?”

“額……差不多,差不多……”寧致遠也不想和阿南解釋“保姆”的意思。

“嗬,還說你不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哥兒?”阿南笑。

“……你說是就是吧。”寧致遠懶得和阿南計較,飯吃完了一抹嘴,走到一邊洗漱去了。

阿南喝著酒,看著寧致遠洗漱完畢一頭栽倒在床上。他放下酒盅,笑著湊過去:“呆子,你若求我,我也不是不能帶著你。”

“嗯……”寧致遠隻覺得阿南滿身酒氣難聞得很,便皺著眉頭往裡靠了靠。

“你若願意入我門下……我便護著你……”

“還似你從前那般,讓你像個公子哥兒一樣……”//思//兔//網//

寧致遠迷迷糊糊地,隻覺得旁邊有個酒鬼在哼哼,惱人的很,伸出手來想推一把,突然聽見門外有人慘叫。寧致遠一下子驚醒了,剛準備坐起來,卻被阿南一把按住,捂住嘴,發不出聲音來。

“呆子,彆出聲。”阿南低聲道。

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男人女人的尖叫和呼救聲,還有各種砸東西和威脅的聲音,亂作一團。

寧致遠屏著氣聽了一會兒,才聽出來外麵似乎是來了強盜,正在一個屋子一個屋子搜寶貝呢。

寧致遠看了捂著自己嘴巴的阿南一眼,想問要不要躲起來,或是從窗戶那裡逃。

阿南對著寧致遠嫣然一笑,俯下`身來:“沒事,你睡吧。”

阿南修長的手指在寧致遠的鼻尖一晃,寧致遠便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渾然不覺外麵發生了什麼。

看著寧致遠的睡臉,阿南搖了搖頭:“唉,這般沒有防備,我若不跟著,你不早就被拐子騙走了?”

阿南起身,理了理衣容,坐到桌前,氣定神閒地斟滿一杯酒。

“咣”地一聲,房門被一腳踹開,阿南麵前的酒杯晃了晃,裡麵的酒險些被灑了出來。

阿南害怕寧致遠醒來,慌忙向床上看了一眼,確認毫無動靜以後才放下心來,冷笑道:“進來就進來,還弄這動靜,怕誰不知道你們進來麼?”

幾個蒙麵的黑衣人各個手提大刀,見慣了所動之處人人驚慌逃竄,如今看見阿南這樣冷靜淡定,反而不知所措,一時沒了主意,麵麵相覷。

“都傻愣著作甚!”一個壯年男子搖搖晃晃衝進屋來,開口便是要罵,眼光突然掃到坐在屋內的阿南,頓時嚇破了膽,兩%e8%85%bf一軟,直接跪了下去:“教……教主!”

看見老大跪下,後麵的黑衣人也不敢怠慢,紛紛丟了手中的刀,也跟著跪了下去。

阿南劍眉一挑:“哦?你認得我?”

“小的當年跟隨左使,曾在天侖山下接駕過教主回歸。”

“哦?如今怎麼出來做強盜了呢?”

“教主有所不知,小的隻是個跟班,這兩年小人貪玩賭錢輸了本,急需點錢銀用,就私自出了山穀,想合夥謀了營生……”

阿南冷冷一笑:“原來如此,你是在怪我歸一教虧待了你。”

“小的不敢!小的……”見自己惹怒了教主,男子帶著手下眾人慌忙磕,狀如搗蒜,“小的不知道教主大人微服私訪在此下榻,如果要是知道,您就是給我五個膽兒我也不敢打擾教主休息……”

“叫我教主作甚?”阿南緩緩地端起酒杯,“你既出了山,便不再是我歸一教的人,為何還要叫我教主?”

“教主!教主饒命,小的……”

阿南眼睛一眯,眼神裡透出一股殺氣,手上剛要有動作,榻上的人突然悶哼了一聲。

阿南一怔,殺氣已經沒了大半。

“教主,求您放小的們一條生路……”跪在地上的傷還在不住磕頭,都快要磕出血來了。

“你既已和我歸一教斷了聯係,我還管你們作甚。”阿南啜下一口酒,“隻是以後出門給我長點眼,如果敢隨便傷了我這屋裡的人,可彆怪我無情。”

幾個人看了躺在床上的寧致遠一眼,又給阿南磕了幾個響頭,這才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阿南歎氣,複又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翌日清晨,寧致遠伴隨著一縷陽光醒來,眨了眨眼,隻見阿南已經擺好了吃食坐在桌前等著自己。

“醒了?呆子?”

寧致遠點頭,坐起來穿衣洗漱,和阿南一起用早餐。

明明昨天做的菜重油重色,讓口味一直很清淡的寧致遠有點不習慣,但今天早上這些菜馬上就換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