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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她說:“我平時也就看看島國動作片,打打野戰,吸吸白|米分,再找比我小的玩玩一掖情。不過我的要求很挑剔,你是沒指望了,你臉太長%e8%85%bf太短,這種男人不是陽|痿就是三秒。”

蘇文明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了,“蘇曉槿你閉嘴!”

“不礙事,蘇小姐說話幽默風趣。”年紀最大的那個才俊見狀主動充當和事佬,他笑得像個抽風的狐狸,“哈哈,蘇小姐對愛情很有見解嘛,像你這麼思路清晰的女孩子現在可是很少了。”

“愛情,哈。”榴蓮酥搖頭晃腦,“老伯你彆逗了,你女兒都快和我一樣大了還在這裡和我談情說愛。你要談也行,我就一句話,再有錢的男人都要跪在女人兩%e8%85%bf之間,再漂亮的女人也要在被男人壓在身下,男女之間就那回事。”

才俊臉漲得通紅,連忙求救般望向葉婉言。

葉婉言坐的像個千軍萬馬都攻克不了的碉堡,玫瑰色的香%e5%94%87飲啜一口的杯中的茉莉花茶,熱氣中美得好像不似人間。

她心平氣和地說:“曉槿,雖然牛先生離過婚,但他是歸國華僑,在外國有上千萬生意,還畢業於國際名牌大學。上些歲數的男人才懂得疼人,你還年輕不懂事,可說話要有分寸。”

“然後呢?”榴蓮酥不動聲色,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而這位馬先生,楊先生,苟先生,”葉婉言指若春花,依次指著馬臉象鼻,地中海和啤酒肚,“他們的學曆都是研究生以上,個個才學兼備,年輕有為。曉槿你也知道自己的情況,與其在外麵和來曆不明的男孩傳出不堪入耳的話,還不如趁早找個如意郎君訂婚,你也不小了,也該玩夠了。”

翟墨環顧四位青年俊才盛氣淩人的麵孔,不禁在心裡一聲長歎,這簡直就是牛頭馬麵,掛羊頭賣狗肉。葉婉言果然不是榴蓮酥她%e4%ba%b2媽!

榴蓮酥放下手裡的半個螃蟹,用閃著油光的手背一抹雙?%e5%94%87,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笑得翟墨膽顫心跳。

榴蓮酥冷冷地注視著葉婉言,“葉阿姨,你這樣為我著想,我真是感動得無底投地,熱淚如尿崩啊!你這麼賣力替這幾個歪瓜裂棗說好話,怎麼著,和他們睡過了?”

她又望向四大金剛護法,“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得小心點,這女人以前是全城最大夜|總會的頭牌,睡過她的男人車載鬥量,誰知道她有沒有什麼傳染病。你們以為自己偷著寶了,卻不知道是個白骨蜘蛛精,被吸乾淨血還要把她供成菩薩拜!”

“哢嚓”一聲,蘇文明手中的水杯忽然間碎開,可他一點也不覺疼。這個徒手捏碎波爾多酒杯的男人像頭盛怒的雄獅,一躍而起,“蘇曉槿,你這是什麼態度,快向你媽媽道歉!”

“她不是我媽媽,我媽媽早就死了!”榴蓮酥毫不畏懼,順手將麵前的盤子一把掀到地上,濺臟了葉婉言的白衣勝雪。

葉婉言沒有顧忌自己裙擺上的汙漬,而是連忙呼喚傭人拿藥箱,給老爺止血。四大青年才俊見這陣仗麵麵相覷,翟墨嘗試伸手去拉榴蓮酥,但差點被她一胳膊肘撞瞎眼睛,隻好放棄。

蘇文明像陣呼嘯的龍卷風,從桌子對麵直奔榴蓮酥,他周身充滿狂暴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栗。

他用凶眼怒視榴蓮酥,“蘇曉槿,我和婉言準備這場相%e4%ba%b2也是為了你好。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在外麵都乾些什麼?現在的女孩哪個不是想飛上枝頭?可你倒好,身為我蘇文明的女兒,淨和那些不著調的流氓混混在一起。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你是不是真想哪天搞大肚子把瀧商會的臉全部丟儘才滿意?”

翟墨躲避著蘇文明的目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在“不著調的流氓混混”這個行列中,不過要是被蘇文明知道他是翟亦寒的兒子,估計又要被冠上“敗家子二世祖”的雅號。

榴蓮酥仰頭望著這個麵如惡鬼的男人,隔著眼鏡片都能噴出熊熊烈焰,她嘲諷地笑了,“蘇文明,你不過是個拉皮|條的,還在這裡裝什麼成功企業家?你還知道要臉啊,你要是真的有骨氣十年前就不應該把自己的老婆推出去接客,更不會讓她慘死在那些嫖|客的手裡!”

“你他媽再敢說一句試試!”蘇文明向前走了一步,他給她最後的警告。

“蘇文明,你講話文明點行不行?三句話不到就露出老流氓的本性來。你覺得我臟,我不要臉?那你身邊那個女人是什麼,她和你結婚這麼多年外麵的姘|頭數都數不過來,你頂著滿頭綠光,早就成了全城的笑柄了!”

話音剛落,榴蓮酥的耳朵邊忽然沒了任何聲響,她隻感到一陣蜂鳴,眼前閃過刺眼的金色。她便知道蘇文明對著她的右臉給了一拳,暴烈而凶狠。這個男人生氣了,提起死去的媽媽他沒動怒,說到葉婉言倒是來勁了。

哈哈哈。榴蓮酥在心裡冷笑三聲。

然後她一腳揣在蘇文明的膝蓋上,連同腳尖和帆布鞋的鞋尖都隨著這個撞擊打了個冷戰。

榴蓮酥驟然爆發,她從桌上抄起一盤龍蝦就朝蘇文明的方向揮過去,大廳裡麵頓時亂成一團。

翟墨衝了上來,想要去拉扯榴蓮酥,失控的榴蓮酥根本沒有看到蘇文明此刻的神情有多可怕,他是個父%e4%ba%b2,但也是久經沙場的黑道老大,他怎麼可能容忍有人當眾讓他如此難堪?

四大才俊嚇得麵如土色,縮在一旁動也不敢動。保鏢和傭人拉住蘇文明,緊張地叫嚷著,“老爺,千萬彆傷了大小姐!”

翟墨拚儘全力攥著榴蓮酥的胳膊都沒好使,也不知道這個纖細的女孩身上哪來的這麼大力氣。

大廳裡麵杯盤齊飛,熟透的海鮮漫天起舞,景象頗為壯觀。翟墨腳下一滑,坐在一地的蒜蓉扇貝上,一隻張牙舞爪的螃蟹從天而降,正好落在他頭頂。

還沒等翟墨把這隻唯恐天下不亂的螃蟹拿下來,就在混亂中看見蘇文明的拳頭即將再度打在榴蓮酥的臉上,他想都沒想就連滾帶爬地飛撲上前,替榴蓮酥承接這生猛有力的鐵錘。口中頓時一片腥甜,翟墨和魷魚一起飛了出去,重重得摔在牆角。

他想起那年在衛生間被傅滿田一擊降龍十八掌釘在牆上的情景,沒想到過這麼久,自己還是這麼弱……翟墨吐著血,真是滿眼悲涼啊。

“翟墨!”榴蓮酥從混戰中蘇醒,連忙奔過來。

她怔怔地望著男生破裂的嘴角,青腫的臉頰,下顎上全是血,也就是在這一刻榴蓮酥才感到害怕。

她和蘇文明之間的爭鬥從她十歲那年就開始,他們彼此用最惡毒的話傷害著對方,毫無顧忌地用語言的刀尖戳著對方鮮血淋漓的傷疤。

這個男人曾為了製伏她,為了讓她低頭,將榴蓮酥像一個圖釘般死命按在牆壁上,也曾將她關在衛生間內一天不給她飯吃。可是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動手打過她。蘇文明一直自覺愧對女兒,所以平日裡還是儘可能得放縱她,原諒她。

但現在,榴蓮酥敏[gǎn]地意識到有什麼東西不同了。

她轉頭望向葉婉言,隻見這女人正扶著氣喘籲籲的蘇文明,小心翼翼地為他包紮傷口。滿臉的溫柔疼惜,賢妻良母模樣,再狂暴蠻橫的男人都要沉淪在這片柔情似水中。榴蓮酥忽然想起母%e4%ba%b2,她以前不也是像現在這樣嗬護著,照顧著蘇文明嗎?

爸爸,你可還記得?

口腔裡一陣苦澀,眼淚便落下來,榴蓮酥咬著牙,絕對不能讓自己在這對男女麵前流露出軟弱。

“你滾,我不想再見到你,以後都再回來了。”蘇文明的眼睛裡麵布滿血絲,他的喘熄聲依舊沒有平複。

“好,我滾,你以為我想看到你和這隻蜘蛛精嗎?”榴蓮酥拉起地上的翟墨,轉身就向玄關走去。

翟墨被她拽著,覺得現在的局勢或許還可以挽救一下,於是便婉言相勸,“榴蓮酥,你就這麼走了,不太……合適吧?”¤思¤兔¤網¤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倒是激起榴蓮酥的滿腔悲憤。榴蓮酥輕笑一聲,又回過身去。

她說:“我就冷笑著,著看你怎麼死在那個女人手中!”

當時的榴蓮酥恐怕絕對不會想到自己在不久的將來一語成讖。而這一次,也是她此生和蘇文明的最後一次見麵。這樣的荒唐絕頂,混亂不堪。

可眼下,榴蓮酥隻想儘快離開這裡,她害怕自己再待下去就會當場崩潰。

☆、第二十六章

榴蓮酥心情極其惡劣,但又不想去酒吧,她不希望讓那群狐朋狗友看到自己臉上掛彩的狼狽相。翟墨雖然流著血,但非常義氣地決定舍命陪君子,於是兩個傷者跑去超市買了兩箱啤酒,一瓶紅酒,打算今晚喝死算完。

榴蓮酥打開房門,順手將鑰匙扔在桌上,“隨便坐。”

翟墨放下啤酒箱,環顧四周,立刻覺得有點不對勁。這間三室一廳的房子乾淨整齊,所有物品擺放得井井有條,客廳還放著書櫃,裡麵裝滿各類圖書。這顯然不是榴蓮酥的畫風,倒像是……聞書遙的。

“不用看了,這就是聞小遙家。”榴蓮酥把自己癱在沙發上,伸手拉開易拉罐。隨著啤酒的浪花前仆後繼地碎裂在%e8%88%8c尖上的筷感,才讓她心頭的惡氣稍勢減緩。

“聞書遙的心還真大,居然把自家的鑰匙都交給你了。”翟墨坐在她旁邊,也給自己打開一罐啤酒。

榴蓮酥低垂著眼睛,看起來有點感傷,她說:“誰願意把自己的家借給彆人住啊?隻是聞小遙家不成家,就剩她自己了,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就借我平時暫用。”

翟墨猶豫著該不該問下去,畢竟這是聞書遙的私事,他做朋友的實在不應該懷揣一顆八卦的心。

不過還沒等他猶豫太久,榴蓮酥就竹筒倒豆子,自己一股腦全說出來了,“你彆看聞小遙那個人平日裡一副快要修道成仙,長生不老的瀟灑樣,其實她也是逞強,硬裝大頭蒜。聞小遙的爸爸四年前和彆的女人跑了,至今下落不明。而她媽媽人找不到,婚也離不成,隻能和年少時代暗戀過她的一個裁縫湊合著過日子。但人家男方不能接受聞小遙這個便宜女兒,所以她媽媽隻能拋下聞小遙朝著自己的幸福去了。”

榴蓮酥幾乎是一口一罐啤酒,中間連個停頓都沒有,隻是聲音透著悲戚,“她媽媽以前和我媽媽一個樣,身邊的男人就是再混賬,都一心一意地圍著他轉。所以吧,聞小遙一點也不恨她媽媽的離開,畢竟誰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是不是?隻是可惜……我媽媽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你慢點喝。”翟墨被她這海量的女俠氣勢嚇住了,但榴蓮酥是鐵了心今晚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