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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女配掠奪記 陳淵 4412 字 1個月前

主之托,送一物於殿下,殿下過目即曉。”

侈玉沉撩開簾子,他好像知道自己為什麼心緒不寧了,不等侍下開口,他便低聲道,“呈上來。”

“是。”

那人見目的達到,便起身告辭了,想來這等來曆不明的東西,也隻有侈玉沉這樣膽色過人的人才敢接。

不顧左右的勸解,侈玉沉合上簾子,馬車繼續前行。

錦盒很樸素,聞著有淡淡清香,如此熟悉……

他打開一看。

“日落黃昏,芙蓉花市,不見不散。”

看到這熟悉的字,侈玉沉有一絲費解,盒中還有一個錦囊,他打開一看,崔不及防間,一粒玉珠落出來,他瞳孔猛得一縮!

“冉香攜玉而生,若遇意中人,以玉招之……”

一時間,他臉色變幻莫測,他曾問過淵兒,她生來所攜之玉在哪?她說玉已碎裂,那現在這顆,天下獨一無二的玉珠,究竟從何而來?

馬車中寂靜非常,突然傳出一道生硬的命令!

“調頭,去芙蓉花市!”

☆、是真是假

芙蓉花市是都城比較熱鬨的一個地方,是侈國君在侈玉沉年輕時特意整出來給兒子玩賞的,每天遊人絡繹不絕。果然大隱隱於市,隻是不知道來者何人。

侈玉沉拿著荷包,心中隱有猜測……

罷罷……他不要再多想了。

遣散了侍從,他一個人站在花市中間,一顆鎮街的大樹旁,此樹是從深山中移栽而來,是一棵千年古樹,此時正開著繁花,錚錚枝節盤更錯節,顯出勃勃生機!

這棵樹是父皇特意移來的,隻因為某次狩獵時,他對這大樹多看了幾眼,讚了聲氣節。

可惜後來他便很少來花市了……回憶起曾經某個時光,他似曾對冉香說過,說有機會,一定要帶她去大侈看看,他的國家,他的府邸,他的花市,市中的古樹。

花朵一朵朵落在他身上,猶如不經意的光年。

年幼的記憶總是在某個特定的時候綻放,讓他不知所措。

“你曾說過,侈國花市,鎮街古樹有著錚錚傲骨,偏右花繁緊湊,讓人目不暇接。”

熟悉的,溫和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那麼清晰,又那麼陌生……

“如今一看,確實是難得一見,世間奇樹呢……”

微微上揚的語調,似乎可以想象到她斜眼睥人那一瞬間的風情,侈玉沉怔怔的,竟忘了回頭。

木冉香自軟轎步下,蓮步輕移,一股莫名的芬芳襲來。

習慣了霧宸淵不染嫣紅,咋聞到這熟悉的香味,侈玉沉倒不習慣了。

他驀然回首,那人笑顏盈盈,一如她今早送自己出府時那般,眉不染而黛,%e5%94%87不點而紅,可是不是錯覺?為什麼他覺得眼前的冉香比出門時更多了一抹成熟婦人的風韻?

“你……怎麼不在家等我?”不知道為何,他問這話時,自己喉嚨都有些乾啞,想笑,卻僵硬著。

木冉香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雙眼一紅。

“我竟不知,我何時去過貴府!”她很氣憤!%e8%83%b8`前起伏不斷,看著侈玉沉的眼神是無比的失望,“不過一年多罷了,你竟然連我也不認識了麼?”

“我是木冉香啊!”

我自然知道你是木冉香!侈玉沉心中咆哮,難以置信!不對比不知道,可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她們的差彆如此明顯。

人,是會變的,他以為他的冉香是越來越淡然迷人,可沒想到……嗬,沒想到會還有一個變得截然不同的木冉香,這舉手投足的風情,這欲語還休的風韻,都與記憶中相去甚遠。

他迷惑了,誰是真的?亦或者,都是假的?

侈玉沉閉上眼,他最恨欺騙,可難道卻是一直生活在欺騙當中?

真是諷刺啊……

木冉香見他反應與自己所料差距甚遠,不禁疑惑,也顧不上委屈了,氣憤的瞪著他!

“如何?麵對一個假貨近兩年,現在看到真人反而疑惑了麼?”

侈玉沉恍若未聞,突然望著她,這個人難道就一定是真的?

不……他應該要相信冉香才對!

看到侈玉沉眼中的懷疑,木冉香難以置信!莫非他不相信自己?!

☆、揣測懷疑

“你竟然不相信我?”木冉香微微瞪大眼,頭上的珠釵一顫一顫,有幾分晃眼。

侈玉沉後退一步,“我如何信你?”

木冉香不甘的上前,頗有些氣急的指著身邊的花樹,“四年前,四年前你說要帶我來此對不對?”

“對。”

“你說你曾在樹下存放了一個物品,你還記得是什麼麼?”

侈玉沉欲言又止。

木冉香已經平靜下來,渾然欲泣,“……你說你藏下一卷書信……”

侈玉沉回頭望著那繁花繽紛的大樹,似若未聞。

“那是你娘%e4%ba%b2留下的信,對你一生的三個祝願。”

如此曆曆,如數家珍,侈玉沉豁然一笑,若是幾年前,她能這樣帶他回憶往事,又怎會有後續種種?

木冉香見他麵色淡然,不覺急了,“三年前你來大周,說要帶我離開,那時候我說了什麼你還記得麼?”

侈玉沉突然轉身看著她。

“彆說了。”

木冉香無語凝咽,怔怔的看著他。

昔日的熱愛與今日的冷淡,她受不了這個反差。

為何他眼神能平靜?那深墨色的眼眸似被霧氣籠罩,叫她看不真切……他從沒有用這個眼神看過自己。如此淡漠,似乎麵對一個陌生人。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值得我相信你?”

他竟然問還有什麼“值得?”

木冉香在他冷然的逼視下險些語不成調,“相信?不,你也可以選擇不信我,但是……”

她從袖子拿出一柄烏光閃閃的匕首,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再完美的贗品還是贗品,雖然不知你府裡頭是那一路魑魅魍魎,但有這柄大周鎮國匕首,都是要現出原形的……”

侈玉沉冷笑一聲,“你要我殺了她?”

“不不……”木冉香靠近他一步,明明熟悉的香味讓侈玉沉一退再退,最後無法,木冉香低歎一聲,幽幽望著他。

“能化身的妖魔都是極其厲害的,我隻是不願你……”看著他越來越不耐的眼神,木冉香忍著心痛,負氣道,“他們都是有命門的,隻要拿著這匕首,從她大%e8%85%bf根部刺下,普通人是絕對不會傷到性命的,但是妖孽便不一樣了……”

她忍不住還是靠近一些,臉上是有些循循善誘的偽善麵容,“你不是信她?那為何不試一試?”

侈玉沉被逼退幾步,突然揮手一打,那烏光的匕首便從木冉香手中飛了出去,將她的手打的生疼。

木冉香突然被打,一時間忘了委屈,呆呆的看著侈玉沉,卻見他一臉寒冰。

“為了你一句話傷害我摯愛之人?我瘋了麼?”

他冷笑的模樣刺激到了木冉香,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侈玉沉一看到她就知道誰真誰假了,卻沒想到侈玉沉會不信她,情急之下她才這樣操之過急……

“不不不是這樣的!”木冉香突然氣急敗壞的尖叫!“侈玉沉你瘋了麼?我才是真的木冉香啊!”

侈玉沉陰沉的眼神掃了她一眼,便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木冉香很想追上去,但是怕死的她顧及霧宸淵,到底沒有這樣做。

怎麼會這樣?真的反而遭到懷疑,這個世界都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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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種子

侈玉沉回到家時還有些魂不守舍……他從來沒有想著去懷疑枕邊人,所以淵兒說要換個身份活,他也從未反對過……

侈玉沉不是沒有人潛伏在周國,也有人說過,大周武王周胤的正妃並沒有失蹤,但是因為周胤害怕侈玉沉再對自己的女人動歪腦筋,所以勒令她少出門,出門也必須遮麵,這在探子的眼裡就成了,木冉香莫名低調,畏首畏尾,不現於人前。

這樣的回報到了侈玉沉手裡,他自然就以為是周胤憎恨木冉香離開他,又拉不下臉說自己王妃跑了,故而找個人代替。

而周胤自然也是知道侈玉沉納了一側妃,據說與他的女人很像,當時也是一笑了之,隻道侈玉沉癡情,即使是假的,也願意留下騙騙自己,沒看到是側妃麼?

也就是這樣的陰差陽錯,竟然是一年半都沒有被人揭穿。

侈玉沉反思木冉香種種,他一直覺得冉香性情大變是因為失憶的原因,沒有了往事造成的枷鎖,此時的她才是她最真的模樣,卻未曾想過冒充?

不……一定是他想錯了,冉香隻是忘了一些事,故而不似以前那樣謹慎謀劃……就像今天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她說她是木冉香,不也與記憶中的那個冉香不一樣麼?人……是會變的!

他安慰自己。

“王妃在哪?”他拽住一個管事,冷聲問。

那人被侈玉沉的眼神凍得一哆嗦,吱吱唔唔道,“晨時出門,此時未見歸來……”

“出去了麼?”侈玉沉喃喃自語,獨自走進了書房。

這正中央懸掛的,便是一列十幾副她的畫像,或嗔或喜,栩栩如生……

侈玉沉突然有一種暴虐的衝動!這種情緒突然上湧,難以控製,這是他十幾年不曾有過的。

他突然有一種異想天開的想法,若是他的淵兒是假的,那麼他要如何?他喜歡的,究竟是現在的她,還是深愛以前的她?

兀然,侈玉沉心底一涼。

這樣的問題,淵兒也不僅一次問過。

宛若淩遲一般密密麻麻的酸痛襲來,他是不是……真的被欺騙了很久?

這時,下人來報,娘娘歸來了。

侈玉沉一凜,轉身看了過去……驕陽下,霧宸淵穿著一身寶藍色的長裙,襯著她的臉嬌豔如花,明眸皓齒,似乎隻是剛剛出門歸來。

這樣的衣物她失憶後有一段時間是不喜的,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後又喜歡了……他原本以為是她找回了她以前的喜好,現在看來卻是怎麼看怎麼刻意。

往事曆曆在目,若是連眼前的人都可以是假的,那麼她對自己的感情,她的笑,她的嗔,能是真的麼?

好像有什麼一點點崩塌,侈玉沉麵上笑的一如往常,但放在身側的手握的死緊,似乎有什麼蓄勢待發……

☆、上下忐忑

“去哪了?”他聲音很平緩,微微帶著一點點埋怨,“太陽這麼大,不是說少出門麼?”

霧宸淵心情雖然不美麗,但是麵對侈玉沉的時候還是輕鬆的,“遇到將離家人了,耽擱了一點時間。”

這時,侈玉沉才發現原本像小尾巴一樣的將離不在了,是已經送回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將離雖然對他不假辭色,但是也相處了這麼久,淵兒說送走就送走,隻怕這其中另有內情。

很快,他便將注意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