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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錯了,不想浪費。”

呂俠也不客氣,直接拿了出來,其實不用猜,都知道裡麵的是什麼東西,法國有名的糕點,舒芙裡。廚師用無滋無味無重的蛋白,變化出的這道虛無的美食。

在呂家遭到重創,喬峪提出解除婚約的時候,她就愛上了這個糕點,那種深深地無奈和無力之感,好像就要把她給淹沒了,而第一次帶她吃這個的,也是身邊的男人,喬家的掌舵人,喬峪的二叔,喬北辰。

“嘗嘗看,味道還和以前一樣嗎?”

呂俠拆開包裝,拿起勺子,卻沒有即刻開吃,瞄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見他並沒有看自己,莫名得鬆了一口氣:“喬北辰,其實你沒有必要廢這麼多的心思的,不管你做什麼,我們的關係,都不會有絲毫的改變,這個,我以為在德國我們就心知肚明了。”

不管他做什麼,他兩年前對付呂家是真的,他脅迫喬北辰解除婚約是真的,他暗中強製自己去德國也是真的。

“嗯,可是我樂意。”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隨口一說,可是呂俠卻聽出了賭氣的味道,舀了一勺送到嘴邊,果真嘗不出什麼味道,她的味覺,在兩年前就失靈了,而知道這件事的,隻有喬北辰。

正因為吃不出什麼味道,她更想嘗遍天下的美食,對吃食,更加情有獨鐘。

呂俠突然覺得厭煩,好像自己這輩子所有的狼狽,都恰好給喬北辰瞧個正著,可是他隻會是冷眼看著,連嘲笑都省了,就像是看著一個挑梁的小醜,而他永遠都是衣冠楚楚的那個。

“我已經聯係了醫生,你看看什麼時候有空。”

呂俠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可她隻是盯著窗外後退的街景,並沒有回答。

車突然停了下來,呂俠原本還在走神,現在眼看著就要撞到前麵的擋風玻璃上,卻被一雙大手給護著,鼻尖充斥著淡淡的薄荷味,就像是以前,他替身體不好的外公,教自己詠春的時候,他總是喜歡手把手地教,每一次她都能聞到這熟悉的味道。

“你有沒有事!”

呂俠呆滯了兩秒,眨了眨眼,直接掄拳往他肚子砸去,結果自然是沒有得逞,喬北辰的手包裹著她的粉嫩的拳頭,“小丫頭,這麼大了還喜歡動手動腳,女孩子打架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哦。”

呂俠白了他一眼,卻發現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喬北辰一手抵在自己的後腦,另一隻手包裹著她的小手,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深深地凝望著自己,她卻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放開!”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們到了,想吃什麼?”

說著,替她解開了保險帶,呂俠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自己歇斯底裡,人家雲淡風輕。

等她看清麵前的招牌的時候,心底的怒火,足以把她烤的外焦裡嫩,她說怎麼會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到呢,而且一路上越到後麵越荒涼,感情大半夜的,控製沿海城市七成經濟命脈的喬總,動動腳都會叫整個元市震三下的喬北辰,就是為了千裡迢迢帶自己來這裡吃……麻辣燙?

“你不會告訴我這裡有你的童年回憶吧?”

電視劇的狗血劇情都是這麼發展的,可是呂俠可不想當這裡麵的女主,再說,她已經不吃麻辣燙兩年了,怕是連味道都要忘了。

“沒有。”

呂俠鬆了一口氣,就聽到喬北辰的後續:“不過呢,是來創造甜蜜回憶的。”

她有些不明白,不對,是很不明白,即使被喬北辰拉著往裡走,還不忘嚷嚷:“甜蜜回憶,不會是你和我吧?”說好的有名餐館呢?

“猜對了,有獎勵哦!”

獎勵個大頭鬼!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妄自揣度喬北辰的,更不能答應他的心血來潮。看著麵前一碗濃湯大雜燴,再看看低頭吃得正認真的喬北辰,呂俠,真覺得世界很淩亂。

“能透露一下,您這是準備做什麼嗎?”為什麼突然會想到吃麻辣燙,為什麼和他一起吃的,偏偏還是自己呢?

“李秘書和我說過,網上吃麻辣燙的風氣很高。”喬北辰從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之類的東西,這就是呂俠最不理解的,她身邊的極品男人,各個都喜歡隻帶手帕,就連呂騰雲也喜歡,根本不管這是什麼年代了。

果然,有錢人的想法,都是騷包又叫人捉摸不透的。

“然後,我想追求你,所以就請你吃麻辣燙了。”

“噗!”呂俠一口奶茶全都噴了出來,看到對麵的人,做工上乘的外套,打理整齊的頭發,全都毀於她忍不住的一口,現在還能清晰地看到%e4%b9%b3白色的奶茶從他的黑發下滑落,而喬北辰的臉,差不多和頭發一樣黑。

“我能申辯嗎?”呂俠慌亂地拿出抽紙就要往他頭上擦,喬北辰陰沉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呂俠立馬定住了,她怎麼忘了,這個家夥的怪癖不是一般地多:“那個,要不我們去找個賓館打理?”

其實在呂俠的眼底,這些根本都不是事,臟了到洗手間弄一下就好了,可是喬北辰不一樣,比女孩子還要金貴,吃穿住行,都格外地挑剔,額,今天吃麻辣燙除外。

喬北辰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那好,我們先找個賓館,我再讓司機送衣服過來。”

呂俠看著他一副狼狽樣,突然懊惱自己怎麼就心血來潮想要喝奶茶呢,反正她都嘗不出什麼味道,和喝白開水沒有什麼區彆,要是自己喝的是白開水,那麼喬北辰的衣服也會好處理一些……

她混混沌沌的想著,對了,自己為什麼會噴出奶茶呢?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啊!

喬北辰已經好心情地拉著她去“開、房”了,後知後覺的呂俠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給他設計了一路,後知後覺的反應,無效的抵抗。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而賓館外的門卻突然響了,呂俠歎了一口氣,隻能認命地去開門,並在思量著,自己要是這麼走了,應該不會有事吧?

“呂小姐還是等喬總出來的好,要是您這麼不聲不響地走了,下次落到喬總的手裡,下場會很不好。”

呂俠也沒有被猜透想法的尷尬,並沒有接過司機遞來的衣服,“鐘叔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多謝呂小姐掛念,這個還麻煩呂小姐送進去。”

...

...

☆、第4章 、我娶你好不好?

呂俠挑眉看著他,“鐘叔,這個我恐怕不方便送進去吧?”

司機根本不理會她的拒絕,不管不顧地把衣服往她懷裡一塞,“是許總特地交代。”如果自己敢多事,養老金什麼的,也不必指望了。

“可是,我是女孩子啊!”呂俠撥弄著手指,一副罕有的小女孩嬌羞,她雖然平時粗魯野蠻了一些,可是說到底她不過是二十二歲的女孩子嘛。再說,喬北辰又不是她的誰,憑什麼命令她做這個做那個的,呂俠越想越覺得自己好窩囊。

司機卻一反嚴肅的常態,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嘿嘿,呂小姐,怎麼說您和喬總已經那樣了,不用那麼見外吧?再說,就是送衣服,又不是……”

什麼叫已經那樣了,根本什麼都沒有好不?被這個為老不尊的司機一頓點撥,呂俠張嘴剛要解釋,浴室突然傳來了聲響:“衣服還沒有送來嗎?”

呂俠咽了咽口水,哭喪著臉看著司機,司機嘿嘿一笑,咣當一聲合上了門。

全都是混蛋!

呂俠在心底誹謗了一聲,認命地拿著衣服走到了浴室門口:“衣服在這裡,你伸出手來,隻要伸出手來就好了,不用整個人……”

“廢話!”裡麵的喬北辰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原本就是脾氣有些不好,現在這個小丫頭還這麼磨磨唧唧的,門開了一道縫,果真伸出了一隻手,呂俠呼出一口氣,準備把衣服放到他的手上,就開溜。

可是,正當她轉身邁出一步的時候,胳膊就被人給抓住了:“怎麼,想要落荒而逃?”

她能不回答嗎?

呂俠扯出一絲笑容,轉身看著隻圍了一條浴巾的喬北辰,吞了一口唾沫,才稍微鎮定了一些:“喬北辰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呂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再說,我們兩家已經沒有什麼關係,這個賓館的房費還是我交的,就算是我剛才不小心的道歉……”→思→兔→網→

“所以呢?”

“所……所以,我要回家了!”

呂俠抬頭瞪著他,喬北辰正好比她高出一個頭,盯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突然沉悶地笑了起來。可一種涼颼颼的感覺卻從呂俠的腳下湧到了頭頂。

“你……你乾嘛,剛才要不是你胡亂說話,我又怎麼會這麼失禮呢,所以錯不在……”

“哦,那我剛才亂說了什麼話?”

呂俠覺得和這廝已經沒有辦法進行人類的溝通了,對付惡勢力,隻能以暴製暴,這可是她的至理名談,誰說的來著……好像就是喬北辰。

想著,呂俠突然握緊了拳頭,雖然喬北辰的散打和詠春都很厲害,自己還跟著他學過一段時間,但是,如果她偷襲,應該會有點勝算吧?

喬北辰好像看出了她的想法,隻是戲謔地一笑,還未等呂俠動手,他就擒住了這個不安分的小花貓,呂俠整個人被他囚在懷裡,被控製的全都是人的要害。

“喬北辰,你給我放手!”

呂俠不敢承認自己有些慌了,現在他們兩人獨處一室,而喬北辰又是這副模樣,實力相差懸殊,要是他要霸王硬上弓……嗚嗚嗚,救命啊!

“收起你那亂七八糟的想法,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女人用強的。”

呂俠豁然睜開眼,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望著他。

“這難道是邀請?”

“邀請你妹啊!”

“呂俠,再敢說句臟話試試?”喬北辰半眯著眼,危險地看著懷裡不知道安分的人。

呂俠的臉上閃過一絲畏懼,但很快又抬起頭來,高抬下巴:“那你究竟想要怎樣,喬總您總不至於對我這樣的貨色上心了吧?”

急忙撇清關係的時候,稱呼是喬總,氣急敗壞的時候,稱呼是喬北辰,而兩年前,是喬叔叔,她倒是很會揣時度策。

“如果我說是呢?你都能看得上喬峪那小子,為什麼不能看看我呢,論身份地位,還有情趣,我豈不是更合適?”

呂俠有片刻的恍惚,她對喬北辰的認知,還是因為喬峪的關係,那個時候,她和所有的少女一樣,總有隻的小心思,以為帥氣陽光的喬峪就會是自己的白馬王子,甚至還慶幸,他們早早就有了婚約,兩家的家世也相配,可是現在想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倒是驗證了自己有多蠢多傻。

喬峪尚不可靠,喬北辰她又如何敢相信?

“我就當喬總這話是調笑。”她的臉上掛著疏離卻無懈可擊的微笑,不在意地說道。

“可我要是認真的呢?”

“那對象也不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