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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終於長大了。

“喬總,我們現在還去開會嗎?”

司機很尷尬,卻沒有絲毫表現出來,看著自己的總裁調?戲女人未果,之後還笑得一臉的詭異,他隻覺得毛骨悚然。

“剛才看到了什麼?”喬北辰整理著自己的黑色襯衣,淡漠地問道。

“沒,我什麼都沒看到。”喬北辰挑眉盯著他,司機咽了咽唾沫,硬著頭皮說:“喬總,我隻是覺得……我們再不走,恐怕走不了……”

喬北辰懶懶地掃了一眼周圍的相機,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幾個人:“筱薇我在這裡。”

那些記者朝著他的揮手的方向看去,卻沒有看到什麼驚豔級的人物,隻有幾個統一穿著黑色休閒服的男子,可是一轉頭,原本被包圍的人,已經沒影了。

喬北辰保鏢的官方稱呼:筱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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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你最近還是很忙嗎?”呂俠啃著一根鴨脖,一雙腳擱在擋風玻璃前,整個人躺在副駕駛座上,半眯著眼,一副恬然自足的模樣。

身邊的呂雲霆隻覺得眼角一直抽搐,一路上就在考慮把呂俠送出國是對是錯,原本就沒有一個淑女的樣子,現在看起來,已經連女孩樣都沒了。

“不要又拿什麼淑女準則要求我,我在德國待了這麼長的時間,過得是什麼日子,你根本想不到,現在見到自己心愛的鴨脖,不多啃幾根,實在是對不起偉大的祖國了。”

“我覺得是我對不起你媽媽。”

“沒事,我這麼能吃,老媽一定是含笑九泉的。”

吃光一袋子的鴨脖,呂俠直接把手放到嘴裡%e8%88%94,呂雲霆淡然地盯著她的動作:“你是狗嗎?”

“不是啊,但浪費是可恥的,小舅,對吧?”

呂雲霆已經懶得說什麼了,抽出一張濕巾,輕輕抓著呂俠的手,仔細地給她擦起來,柔聲說道:“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你媽媽都不是這樣的……”

呂俠整個人都怔怔的,從未見過小舅這麼溫柔的模樣,好像每次提到自己的媽媽,他就會這麼語重心長,又柔聲細語的。

微微垂下眼眸:“小舅,當年我爸媽真的是死於車禍嗎?”問完後,呂俠就咬著下%e5%94%87看著已經抬頭的小舅,倔強而又難得的嚴肅。

不管怎麼說,呂家家業不小,他們名下的武術學校甚至遍布全球,而她的父母又是掌舵人,那麼晚了,他們還開車去哪裡,又是怎麼發生車禍,導致車子爆炸,屍骨無存的?

呂雲霆臉上的表情幾乎沒有變化:“你在懷疑什麼?”

呂俠隻是微微搖頭,視線投落在地上,車裡異常的安靜,“我自己都不知道,隻是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當時我還小,沒有辦法查證,可是現在……”

時間過去太久了,什麼線索都斷了。

呂雲霆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四目相對,呂俠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擔憂:“如果真的是這樣,背後的人,一定是個危險人物,我不想你再出事。”

呂俠突然笑了起來,收回了自己的手:“小舅你放心啦。我好歹念了幾年警校,又得了外公的真傳,哪能那麼容易死掉呢。”

除了那個喬北辰,她這輩子,還沒有遭人暗算過呢,更沒這麼憋屈過。呂雲霆還想說什麼,可看到她已經閉眼小憩,最終隻在心底歎了一口氣。

一回到呂家老宅,呂俠還沒來得及把行禮放回房間,樓下就傳來呂騰雲的聲音:“俠俠,我公司裡還有事,晚飯就不回來吃了。”

“是要見客戶嗎?”呂俠從走廊裡探出一個頭,倚在木質的把手那,手裡還拿著一個紙盒。

呂雲霆嗯了一聲,一抬頭正好對著她哭喪著臉:“怎麼,你又想去哪裡?”

“不該給我來個接風洗塵的嗎?”

“最近公司忙,過幾天我會安排的,還有,不用等我回來了,你早點休息。”

呂俠悶悶地哼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就直接轉身離開,木質地板被她踩得蹬蹬響,呂騰雲有些無奈,拿起公文包和鑰匙往外走去,後麵卻傳來八百裡加急:“小舅,小舅,你等等!”

呂俠來不及刹車,整個人都撞到了呂騰雲的身上,呂騰雲急忙伸手,扶住了就要摔倒的人:“當心點。”

淡淡的沐浴%e4%b9%b3的味道縈繞在鼻尖,他的手用正好攬著呂俠的腰身,等意識到這點,寬厚的大手,突然僵硬在那裡,恍惚中全是那個人的樣子,心猿意馬也不過如此。

“小舅……你先讓我起來。”

呂俠有些尷尬,她和小舅雖然是甥舅關係,可是小舅那個透過自己的目光找什麼人的樣子又是怎麼回事?

“咳咳,怎麼還這麼不小心。”呂騰雲悻悻地收回了手:“要是沒事……”

“小舅,你圍上這個,好像今晚會降溫。”說著,就替他圍上,甚至還打了一個結。

呂雲霆這才仔細地觀察起圍在自己脖子上的東西:“你織的?”

“你猜呢?”

“能帶的出去的,都不可能是你的手筆。”

“切!早去早回。”說完,直接往廚房走去,她已經吃了一年半的德國生食,今天終於吃到了林阿姨做的東西,實在是太幸福了。

呂雲霆看著那個蹦蹦跳跳,隻是比自己小八歲的外甥女,心裡某個地方的暖意開始蔓延開來,脖頸間的溫暖,傳到了四肢百骸,俠俠,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大到足以麵對這一切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到什麼時候,隻不過多撐一天算一天。

吃過晚飯,呂俠卻沒有睡意,窩在自己的床上整理資料,她早就打算好一回國就去參加政法乾警考試,反正她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剛投了一份簡曆,電話就響了,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請問哪位?”半歪著頭,用臉和肩膀夾著手機,手中的鼠標一直滾動著,電腦顯示的正是這幾天的新聞。

“很忙?”

呂俠突然擺正了腦袋,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喬北辰!

“喂,你怎麼有我中國的號碼!”

“請你吃晚飯,算是替你接風,怎麼樣?”電話那邊的人好像根本感覺到對方不領情,自顧自地報了幾家有名的餐館,還有各式菜肴。

呂俠握著手機的手不由攥著,半響才讓自己鎮定下來:“我不記得自己和喬總有什麼交情。”

那邊突然傳來低沉的笑聲,呂俠的臉色越發不好,卻忍住沒有發作:“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掛了。”

“撇去你前未婚夫叫我小叔,我們在德國同居了一年半不說,就是你外公也教過一些詠春,換句話說,你還得叫我一聲師兄吧。”

如果不提這幾件事情,呂俠還能好聲好氣,畢竟喬家家大業大,不是現在的她能得罪的,可是現在,完全沒有忍耐的必要了:“交情沒有,恩怨倒是不少,我怕看到喬總這種人麵獸心,影響胃口。”

“嗬嗬,小丫頭忘恩負義的樣子真是不可愛,你忘了,我可是足足照顧了你一年半,和我這個人麵獸心朝夕相處,怎麼不見你影響食欲了呢?”

呂俠撇撇嘴,自知說不過他,也不想和他繼續討論這個無聊的話題,正準備掛電話:“據說,小丫頭要參加政法乾警考試,真的不準備接受我的邀請?”

喬北辰的意思這麼明顯,呂俠不可能聽不懂,恐怕自己要是不給麵子,他就會出麵阻撓,喬北辰的手段她是清楚的,當年要不是因為他的反對,自己和喬峪的婚約也不會那麼容易解除,十多年的情誼,說斷就斷了。

“喬北辰,你究竟想怎麼樣?”終於,她也懶得裝下去了,直接起身走到了窗外,正好看到下麵停著的一輛騷包的白色布加迪,配著那個一身黑衣,倚在車身打電話騷包至極的男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感覺到她的目光,喬北辰突然抬頭,呂俠躲閃不及,遠遠地視線交彙,喬北辰勾了勾嘴角,突然抬手對著她搖了搖手機:“寶貝生氣了?”

%e4%ba%b2昵的語氣,曖昧的話語,如果不考慮呂家和喬家已經劈裂的關係,還有兩人敵對的身份,聽起來還真的像是兩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可是呂俠隻覺得胃酸翻滾,壓製住因他這句話引起的不適,嘩啦一聲關上了窗戶,順帶把窗簾都給拉上了。

...

...

☆、第3章 、麻辣燙引發的“慘案”

“喬北辰,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算盤,但是如果你把心思算計到我的身上,你休想!我可不是你身邊的紅粉佳人,任你玩弄。”呂俠的話語已經有了熟悉的強硬氣勢,可是對方卻笑得很開懷。

“是啊,我倒是了忘了,小丫頭可是紅粉骷髏。”頓了一下,在呂俠發作之前,突然止住了笑:“你不出來,我就會一直等下去,比耐心,小丫頭你還不夠格。”

“喬總的時間不是一秒千金嗎?”

“那我就在你這裡,揮金如土。”

呂俠咬牙掛了電話,掀開窗簾一角,喬北辰果然還站在那裡,明明是孤零零地站在風中,竟有一種說不明的虔誠。呂俠看得有些出神,等發現他朝這裡看過來,慌忙地放下了窗簾,臉上浮現了一絲可疑的緋紅,那個騷包的家夥,竟然還捧著一大束花,不過隔得太遠,她看不清是什麼,隻能確定不會是玫瑰。

呼出一口氣,直接從衣櫃裡拿出一件運動外套,頭發隨意紮了一個馬尾,正在穿運動鞋的時候,手機突然亮了一下,是小舅的短信:今晚我不回來了,早點睡。ty。

呂俠拿了鑰匙,等下樓的時候,才回複:小舅不要太辛苦了——俠

彆墅的大門大開著,呂俠看了一眼拘謹地站在那裡的老管家,忍著頭皮抽搐聽他訴苦,“小小姐,我沒有辦法,這個先生他……”

“沒事的福伯,我都知道了,不要告訴小舅我出去了,您也早點去休息吧。”

喬北辰正好朝她走來,臉上還是淺淡笑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覺得這個笑容很危險,果然,在車開遠之後:“我等了你七十一分鐘,呂俠。”

葉海伊沒過接過他遞來的花,竟然是一束紫色的尾鳶,尾鳶的花語她是知道的:想念你,絕望的愛。

呂俠側了側身子,裝作沒有看到:“我表示什麼都不知道。”反正是你自己要等的,我還不想出來呢?

“又在心裡說我壞話,幫我先拿一下。”

“沒有!”呂俠看著懷裡的東西,額角有些抽搐,感情還是她自作多情了?

“目光不要躲閃,說不定我還真的會相信你說的話。”喬北辰偏過頭看了眼睛睜的圓圓的她一眼:“想去哪裡吃飯?”

呂俠懶得回答,把尾鳶往身邊一放,然後在一堆歌碟裡翻著:“哪裡有人十一點吃晚飯的,你這些歌這麼多年了,怎麼都沒有變?”

說完,隨便選了一張放進去,原本尷尬的氣氛稍微好了一些,喬北辰也不在乎,從身邊拿出一個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