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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宿禦玦和他哥%e4%ba%b2事的把柄。但由於白謐凡的存在,宿禦玦已經能夠和彆人不冷不熱地說上好一陣客套話了。 “無妨,實際上,理應宿某先到,為夫人準備才是。”

白芊卉笑道:“我從娘%e4%ba%b2那裡聽說了三哥和您的事情,原本想請您來家裡喝茶,但不承想孩子調皮,把家整的不像樣。不得已,才在這間茶館約了您。”

這一刻,宿禦玦徹底確定了白芊卉的態度。她昨日與白謐凡玩了一整天,定也從白謐凡那裡聽了不少事,但她對此閉口不提,隻說是從白夫人那裡聽來的,而且不動聲色地對宿禦玦來白瀟山莊做客一事表示了拒絕。

白謐凡的這個妹妹,似乎對他哥的婚事並不看好。

茶上來了,白芊卉緩緩地撇去茶末,輕啜了一口。她微微皺眉,放下了茶盞,“此茶名為玉花,沒有名氣,妾身原本從未喝過,隻是看著新穎,才點點看。結果發現,果然難喝。”白芊卉笑盈盈地看向宿禦玦,“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為了追求一時新奇,而妄下決定。嘗試過後才明白,之所以嘗試的人不多,其實有它的原因在。人都是聰明的,會不由自主地追捧真正的好東西。相比於這從沒喝過的玉花茶,妾身還不如點一壺老少皆宜的青山綠水。”

“宿盟主,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宿禦玦淡淡回視,看見白芊卉微微傾身,笑意盎然。端莊穩重的姿態,已掩不住幾分得意。

還是小孩子啊。宿禦玦湊過身去,一字一句道:“不是。”

白芊卉的臉色微變。

“這世上有很多人想當武林盟主,可真正的盟主,隻有一個。”宿禦玦眼神深邃,“跟風,並不能讓人出類拔萃,白姑娘。”

第二十九章:居然還能有孩子

白芊卉氣得堵心,冷笑道:“所以您這是為了體現您與眾不同的身份,來找刺激了?”她的眼睛中迸出寒光,“那是我哥,不是你隨意玩弄的對象。”

宿禦玦端茶的手一滯,突然笑了。

白芊卉沒好氣道:“你笑什麼?”

宿禦玦將茶碗放回桌上,緩緩道:“早知白小姐是為米飯打抱不平而來的,宿某便不會這般對待姑娘了。”他看向白芊卉的眼神頓時柔和了很多,甚至有了如沐春風之感,讓白芊卉膈應不已。

白芊卉的確一開始是打著白夫人的旗號,以不孝為借口反對這門%e4%ba%b2事的。不過,白芊卉還年輕,她並不像白父白母那麼注重香火延續的問題。

宿禦玦說對了,在得知三哥和他的事情之後,若無其事的玩笑下,其實掩藏著深深的擔憂。夫妻相處尚有許多不睦,更何況男子之間的戀情?白芊卉已為人母,深知深刻的情感隻是引子,日後的柴米油鹽才是最重要的。

說白了,她害怕自己的單純哥哥被欺騙。就算他喜歡男人,也不該是麵前這個人。

白芊卉坦白道:“實話告訴你吧,雖然你們現在看上去感情很好,但我,的確不看好你們。”

宿禦玦的語氣雖然平淡,卻不生硬。“為什麼這麼問?”

白芊卉輕輕歎了一口氣。“我小的時候,總是和三哥在一起玩。那時候,他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了。不想聽到關於你的任何消息,極其反感家人對你有半分讚美,以至於在他不乖的時候,我們隻要提一聲宿禦玦,他便什麼都照做。”

“久而久之,為了讓他聽話,爹娘編了不少關於你的故事。爹娘聽說你練劍成癡,三哥便把時間安排的滿滿的,瘋狂練武。我覺得被冷落了,隻要跟他說一句‘宿禦玦很受兄弟姐妹喜歡’,他便甘願陪我玩一整天。”白芊卉微微低頭,“即便我揉捏他的臉,哭著鬨他,摔壞他的東西,他從沒有生氣過。”

“我們想讓他裝作高冷的樣子,不是為了什麼白瀟山莊的臉麵,而是希望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能望而生畏。接近不了他,自然發現不了他容易被利用,更傷害不了他。”白芊卉抬頭,瞪著微紅的眼眶。“而你,城府那麼深,如何能讓我放心?”

宿禦玦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寧肯讓他找一個溫溫柔柔的姑娘家,沒有心機,兩個人開開心心地過著日子,豈不美滿?”

白芊卉帶著顫音的話語落下,屋內陷入一片寂靜。

少頃,宿禦玦失笑道:“你未免也太小看你三哥了。”

白芊卉一愣。

宿禦玦平靜道:“你們似乎都很想保護他,但在我看來,並不需要如此。”

白芊卉有些失神,聽宿禦玦繼續道:“他知道的事情,比你們預料中的還要多。我從不認為世上會有什麼事能夠擊倒他,這點,或許我都及不上。而現在,他其實已經是一個能夠保護好山莊的優秀莊主了,不是嗎?”

宿禦玦眼中透出笑意,“就算存在萬一,還有我在。畢竟,我城府那麼深。”

白芊卉惱道:“你,你用我攻擊你的話來回擊我,你……”

“我權當讚美了。”宿禦玦緩緩道:“我明白總有人克服不了的困難,可如果身邊的人是他,我有信心去麵對。”

白芊卉張張嘴,企圖再說些什麼,可她發現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

突然,身後聲音響起。“我也是。”

白芊卉吃驚地轉身,看到白謐凡站在門口,坦然地正視她。

從沒見到哥哥這麼正經的臉色,白芊卉突然覺得臉有些燒,她連忙轉回頭,卻正對上宿禦玦蘊著淡淡笑意的眸子。

“卉,走了,回家。”

白芊卉有些無措地站起身,宿禦玦也隨之走了過來,隨意問道:“我以為你會在宿雨門等我。”

白謐凡眯起眼睛,“想讓老子等你?你明知道老子沒有耐性。”

“沒有耐性?那你為何僅僅因為兒時我的一句話,而記住了我這麼多年?”

白謐凡語塞,他的臉微微紅了紅,不說話了。

宿禦玦淺笑道:“你的妹妹不錯。”

白謐凡呲牙:“彆想太多!她已經嫁人了,孩子都有了!”

白芊卉站在兩人身後,看著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拌嘴,不知怎地,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她原本就站在白謐凡這邊,儘管有些小彆扭,但很快就釋然了。但下一刻,她又有些小失落。曾經耐心陪著自己,溫柔寵著自己的好哥哥,也要成家了。她也早已不是那個總掛著鼻涕泡,惡作劇般的把臟東西都往哥哥身上蹭的野丫頭了。童年種種已不可能再次經曆,而往日記憶也漸漸模糊,唯有與哥哥相處時,那份甘甜的感覺仍刻在心底,縈繞不去。

看到哥哥的眼神裡滿是毫不掩飾的柔情,白芊卉就覺得,她忍不下心反對。

她承認,白謐凡這些年的成長,其實離不開宿禦玦。而宿禦玦從原先冷冰冰的性子,轉變為偶爾能開幾句玩笑,自然也離不開白謐凡的作用。

或許,他們能這樣下去一輩子呢。

白謐凡和宿禦玦正和諧地展開日常鬥嘴生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笑。

白芊卉笑眯著眼,麵露得意之色,“你們是不是缺一個孩子?”她眨巴眨巴眼,“等我生了第二個,就過繼給你們吧。”

白謐凡僵在原處,愣愣地看著白芊卉,一時無言。

“感動啦?不好意思啦?愧疚啦?”白芊卉笑著點點白謐凡的鼻尖,“三嫂還說你強大了好多,可臉皮還是這麼薄。”

三嫂?宿禦玦揚揚眉頭,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稱呼。

白芊卉走上前一手攬住一個人的胳膊,夾在了白謐凡和宿禦玦的中間,笑道:“我這肚子金貴著呢,你們可要好好伺候我啊。”

白謐凡臉色有些彆扭,“你……都嫁人了,出門在外還沒個正形。”

白芊卉笑盈盈道:“不怕,我左手挽著白瀟山莊莊主,右手挽著武林盟主,誰敢說我閒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宿禦玦臉上掛著淡淡笑意,沒說什麼。白謐凡有些抹不開麵,不過還是彆彆扭扭地默許了。

白芊卉的手緊了緊。在她還是少女的時候,為了幫助一對苦情戀人,曾偷偷去月老廟許願。她傻傻地挽住那對戀人的手臂,繞著月老廟整整走了一下午,祈求他們永不分離。

後來,他們成%e4%ba%b2了,婚後感情還相當不錯。

也就是那時,她遇到了她這輩子的貴人,現在的丈夫,懷陸庭。

所以,白謐凡和宿禦玦也定能夠走到最後。將來的某日,等所有人都老了,她想帶著老頭子來看望白謐凡,並淡然地說一句“攜手一生,看來也不過如此”,那時,她希望能聽到他的老哥哥笑歎一聲。

“是啊。”

一周過後,白芊卉便要帶著小懷鈺回去了。

臨走前,她衝白謐凡壞笑,“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在此期間,你不妨跟三嫂商量一下。”

白謐凡問道:“商量什麼?”

白芊卉眨眨眼,“比如生了女孩叫什麼啊?生了男孩叫什麼啊?真有什麼問題,不要害羞,儘管來問我。”

白謐凡不經逗,他攆道:“快走快走。”

白芊卉沒形象地大笑幾聲,上了馬車。

白謐凡默默跟著,一直送出了城,站在城門口,目送馬車消失在遠方。

白芊卉此行,不光沒有把白謐凡“勸回正道”,還興衝衝地要把自己的孩子過繼給他,這讓白父白母大呼頭痛。過了些時日,宿夫人%e4%ba%b2自來白瀟山莊做客,拉著白夫人說了好一陣子的話。白夫人從沒有想到宿夫人居然是如此風趣的人,又%e4%ba%b2近得緊,讓白夫人感覺自己是在和閨蜜交談一般。兩個同樣處境的女人,均能理解彼此的難處,立刻成為了知音。眨眼間,就聊了一整個下午。

自那以後,白夫人的態度就有些模糊了。

白老莊主的態度依舊堅定,雖然白芊卉的舉動讓他有點猶豫,可轉念一想,即便他們有了孩子,可還是兩個男人結%e4%ba%b2,影響還是不好。

白謐凡也不急著擺平他父%e4%ba%b2,隻是和宿禦玦一起潛移默化地做點努力,日子還是一天天這麼過。

不知不覺,白謐凡在戒空大師的山上已經修行了兩年。

兩年來,白謐凡看到了很多變化。比如雲珂和寂清已經能平靜地相處了,比如過年的時候白夫人會給宿禦玦也準備一份禮物,比如這種時候白老莊主會猶豫要不要也給便宜女婿帶一份,比如白芊卉又有了身孕……

白瀟山莊的名氣越來越大,已經漸漸有了與宿雨門比肩的趨勢。白老莊主在高興之餘,也不得不佩服宿老爹的%e8%83%b8襟。

白謐凡一大早就躥到宿雨門去了,現在連宿雨門掃地的小廝都認識他,門口的侍衛更是攔也不攔。他徑直地穿過小道,走進書房。

宿禦玦正在處理著事務。白謐凡走上前去,把一個大包裹放到桌子上。

宿禦玦放下筆,疑惑道:“這是?”

“我娘給你做的衣服。”白謐凡坐在旁邊,毫不客氣地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