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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了自己……然而並不想這麼簡單地道謝!

“而且。”宿禦玦臉色陰沉地點了點他的脖子,“帶著這個,你也敢回家?”

“什麼啊?”白謐凡茫然地低頭看了自己一圈,又用手摸著脖子,“怎麼了?”

宿禦玦不言語,隻是轉身拿了一麵鏡子,放在白謐凡麵前。

白謐凡伸頭一看,登時整個人就蹦了起來。他搶過宿禦玦手中的鏡子,眼睛死死地盯著鏡中的畫麵。

他把自己的衣領往下拉了些,十幾個密密麻麻的小紅點頓時出現在鏡子中,畫麵惹人深思。

“這什麼情況!”白謐凡如臨大敵,“我什麼時候中毒了!”

宿禦玦:……

白謐凡麻溜地把自己的衣領收拾好,可還是擋不住脖子上的痕跡。他哭喪著臉,一臉絕望地樣子,喃喃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宿禦玦忍無可忍。“這是%e5%90%bb痕,謝謝。”

白謐凡的手一頓,悲傷的神色立刻隱了下去。他開始好奇地在鏡子麵前不停轉著角度,“原來這個就是%e5%90%bb痕啊……唔,不過看上去還是好像中毒啊。”白謐凡的眼刀淩厲地剜了過去,“你怎麼能夠判斷出這是%e5%90%bb痕,而不是中毒了呢?”

宿禦玦默不作聲。

白謐凡狠狠地用手一拍床鋪。“你乾的吧!”

宿禦玦冷冷說道:“我隻是在趕到的時候,剛好看見一名青衣男子,從身後環抱著你,在你的頸間落下動情的一%e5%90%bb。”

白謐凡:“……”

宿禦玦繼續冷道:“看來你不信,那我再說詳細一點。”

“不不不!”白謐凡的耳根有些發紅,心裡亂糟糟的。朗素?不至於啊,發什麼瘋……難道是因為昨夜他的麵貌實在過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可白謐凡清晰地記得自己戴了一張糙大叔的麵皮。

不知怎的,白謐凡突然覺得有點冷,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宿禦玦陰陽怪氣地問道:“信了?”

白謐凡嘿嘿乾笑著,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不對啊,你說朗素是在身後%e4%ba%b2了我一下,可為什麼我的脖子前麵也有這麼多痕跡?”白謐凡再次把衣領扒拉開,“你看,你看這,還有這。”

宿禦玦:……

白謐凡納悶道:“我當時趴著,朗素應該%e4%ba%b2不到才對啊。”

宿禦玦心虛地移開雙眼。“……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

第十五章:本寶寶不喝藥!

侍衛此時恰巧端著兩碗熱騰騰的藥進屋,白謐凡還保持著把衣領拉下的動作,一邊納悶一邊嘀咕。

宿禦玦不著痕跡地把白謐凡的手撥開,替他把衣領整理好。“先喝這個,減輕頭痛。”說完,他端過去一碗黑漆漆的藥汁。

白謐凡湊過去小心地聞了一下,當即就皺起了鼻子。他矜持地說道:“多謝宿兄,我的頭不痛了。”

宿禦玦依舊把碗端在白謐凡麵前,靜靜地等待他拿過藥碗。在此期間,眼神始終冷冰冰地注視著他。“喝。”

白謐凡悶悶不樂地接過藥碗,壯士斷腕般地喝了一口。

宿禦玦似乎鬆了一口氣,他轉過身舀動著桌上的另一碗藥。

趁著他沒注意到自己,白謐凡偷偷地把藥吐了。

宿禦玦絲毫沒有發覺。隻是側過身瞥了白謐凡一眼,看到白謐凡立刻又喝了一大口藥,便放心地把身體轉了回去。

白謐凡偷著樂,他鼓動腮幫,想要把第二口藥吐出來。

突然,宿禦玦冷冷的視線投了過來。

白謐凡的臉頓時僵硬了。

宿禦玦微微眯起了眼睛。

白謐凡在宿禦玦執著的注視下,伸著脖子,萬分艱難地吞下了藥,藥汁劃過%e8%88%8c苔深處時產生的苦味迅速讓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他劫後餘生地歎了口氣,看著剩下的大半碗藥汁,沉痛地說:“我的頭真的好了。”

“喝完。”宿禦玦冰冷的話語打破了白謐凡最後的一絲幻想。

“可它真的好苦。”白謐凡破罐破摔地委屈道:“喝得我好惡心。”

宿禦玦見狀,便站起了身,從白謐凡手中拿走了藥碗,轉身出去了。

白謐凡呆愣地坐在床鋪上,手還保持著拿碗的動作,腦袋遲遲轉不過彎來。

他剛才做了什麼?自己都那麼多次地表示不想喝了,宿禦玦都堅定地殘忍拒絕了自己。為什麼他隻說了一句這藥好惡心,宿禦玦就把它端走了?為什麼?

片刻後,宿禦玦重新端著碗進了房間。白謐凡狐疑地低頭喝了一口,味道雖然依舊是苦不堪言,可很明顯能感覺到加糖了。

一直到把藥喝完,白謐凡都沒有想明白。他到底做了什麼,讓宿禦玦對他如此寬容?突然,白謐凡腦中靈光一閃。

他歪著腦袋審視著宿禦玦。難道說……宿禦玦其實就吃這一套?以前自己表現的特彆得體,特彆有風度,他反而沒怎麼給過好臉色。這冷不丁地示個弱,委屈一下,居然還能收到這種效果?

思及至此,白謐凡迅速化思想為行動。他皺著鼻子,悶悶道:“總算喝完了……還是好苦T_T,想吃梨。”當然,他知道梨子不是這個季節產的。

宿禦玦點點頭,衝著門外的侍衛吩咐道:“去買。”

白謐凡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傻愣愣地看著侍衛一點都不含糊地出去買梨了。

他吃驚地吞咽了一下,呆呆地說道:“……我想練劍。”

這回,宿禦玦沒聽他的,他皺眉道:“不行,你的身上還有傷。”

白謐凡委屈道:“可我想練劍。”

宿禦玦沉默了一會,妥協道:“我陪你參讀劍譜吧。”

白謐凡的嘴巴都能塞下一個%e9%b8%a1蛋了。這還是我認識的宿禦玦嗎!你真的要陪我讀劍譜嗎!你不是視菜譜為第一要義,根本不想在其他方麵花時間的嗎!難道真的是我二十年來應對你的策略反了嗎!你要是真的吃這一套,我還裝個%e5%b1%81啊!

雖然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不過處於異常震驚狀態的白謐凡並沒有在意。

宿禦玦以為白謐凡還是對他的提議不滿意,便安慰道:“你不必著急練武,人不可能一輩子靠天賦吃飯。你雖天分不如我,可終有一日,你會比我強的。”

白謐凡居然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溫柔!他愣愣應道:“啊……哦……”

“臉怎麼這麼紅?”宿禦玦疑惑道:“熱的話,我去拿幾件單衣給你。”

“額,不,不用……”白謐凡感覺自己受到了反彈傷害!剛才他還在為自己摸清了宿禦玦的套路而暗暗得意,結果現在發現得到了宿禦玦包容般的關懷後,他居然不好意思了啊!不光不好意思,還止不住臉紅啊!

白謐凡的內心正在洶湧澎湃中,突然感覺嗓子有些癢,便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這一咳嗽,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e8%83%b8腔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澀澀的,深呼吸時還有些抽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宿禦玦敏銳地看出了白謐凡的神色變化,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怎麼了,昨日那一掌,把你震傷了?”

雖然有點丟人,可白謐凡還是點頭承認了。他捂住自己的%e8%83%b8口,又咳了兩下。“估計淤了幾口血,我這就把它逼出來。”

宿禦玦製住了他的動作。“還是我來吧,你受了內傷,近日切忌運氣。”他頓了一頓,神色不豫道:“受了傷,還喝酒。”

白謐凡有些心虛,他低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宿禦玦讓他盤%e8%85%bf坐好,自己坐到他的身後,將一隻手撫上他的背部。他集中精力運氣,讓自己的內力運轉白謐凡全身,緩慢又細致地疏通著%e8%83%b8口阻塞的地帶。

由於淤血長時間的壓迫,宿禦玦僅是輕輕一碰,白謐凡就能夠感受到明顯的痛楚。白謐凡微微皺起眉頭,冷汗漸漸冒了出來,襯得臉色尤為蒼白,但他沒有吭聲。

突然,一股辛辣感湧上喉頭。白謐凡皺了皺眉,驀地吐出一口血。

宿禦玦用手臂半環著他,支撐住白謐凡的身體。他擦拭乾淨白謐凡嘴角的汙血,拿過桌邊的第二碗藥,碗邊對著他的嘴%e5%94%87緩緩地喂著。

當帶著淡淡甘甜藥汁潤過火燒一般的喉頭時,白謐凡略微抬起頭,對上了宿禦玦平靜卻專注的眼。宿禦玦淡淡說道:“這幾日你不能運用內功,遇到危險,彆蠻乾,記得先跑。”

白謐凡微微勾起嘴角,帶著有些沙啞的嗓音哼道:“哼……你把我打到內傷,你自己倒什麼事都沒有。”

“誰說的?”宿禦玦擼起衣袖,手臂上纏著兩圈紗布,他揚眉道:“怎麼,這麼想讓我算這筆賬?”

白謐凡嘿嘿一笑,厚臉皮道:“當然沒有,你快把這事忘掉吧。”

宿禦玦的眼中帶了些許笑意。白謐凡突然覺得,他的笑容蠻好看的。

喝了兩碗藥之後,白謐凡便匆匆忙忙地回家了。白夫人針對他大晚上去喝酒的行為,將他整整訓斥了兩個時辰,還罰了他的晚飯。不過,她似乎並沒有針對武林大會的事情說些什麼。白謐凡原本以為,他至少得挨白莊主的一頓揍。結果,白莊主隻是一副有火發不出的樣子,雖然臉色不好,可也沒有發作。

白謐凡不知道,在昨夜的宴會上,宿禦玦潑酒的這一舉動,大漲了白瀟山莊的麵子,導致白莊主現在的心態實在有些複雜。即便白謐凡做不成武林盟主,可他和宿禦玦的關係頗為緊密,如此一來,白瀟山莊的地位反而上升了。因此種種,白父也不好再多加懲罰白謐凡。

如果白謐凡隨隨便便就去宿雨門做客,白父以前定會罵他不知規矩,如今也不管了。有的時候,他甚至是催著白謐凡去的。漸漸地,白謐凡待在宿雨門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再過一段日子,白謐凡嫌每晚都要回去太麻煩,吃飽了就不想動,所以就住在宿雨門了。

白謐凡的想法很簡單,雖然他沒法當武林盟主了,可他還是架不住濃濃的好奇心。身邊熟悉的人坐上了這個位置,白謐凡自然想每天都過去蹭蹭,近距離觀察一下武林盟主究竟是怎麼處理江湖事務的。

結果,快中午了,宿禦玦居然依舊沒有起床!

白謐凡朝天翻了個大白眼,武林盟主的覺悟呢!

他氣勢洶洶地衝進宿禦玦的房門,抓起宿禦玦的衣服就往外拖。

宿禦玦睡得正香,突然被白謐凡拽到地板上,然後眼神迷蒙地就被他拖出了房間。他抬頭瞪著白謐凡的臉,臉色十分難看,額上的青筋隱隱暴起。

經驗豐富(?)的白謐凡早已預料到宿禦玦下一步的動作,他認真地說道:“我是個傷患。”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還是被你打傷的。”

宿禦玦咬著牙,凶狠地瞪著白謐凡,硬生生地把一腔怒火壓了下去。他的渾身都散發著低氣壓,泄憤般地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隱忍地扶額。他忍住怒氣說道:“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當然重要,太重要了。”白謐凡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