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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雪蒼茫 夭與折 4559 字 1個月前

家夥教訓了一通。”

聽安涼都這般說了,牧傾雪也不好再追究,警告兩人要尊老愛幼,切磋比劃也不能下死手雲雲。

“可還傷著哪了?”看安涼臉色不好,葉鳶便知肯定不止這幾處外傷,關切詢問。

安涼一皺眉,麵帶愧色,“傷勢倒是不打緊,隻是可惜了這衣裳。”低頭看了看前%e8%83%b8那道裂口。

烏鵲那一箭刺下,安涼根本來不及反應,唯一能做的,也隻是閉上眼睛,暗呼吾命休矣。

文曲也是嚇了個魂飛魄散,也多虧這是烏鵲,衝動之下還能帶點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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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此時此刻

烏鵲坐在角落裡悶頭喝酒,白鳳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不時幫她遞上一壺酒。

她這樣子,幾人看在眼裡,看她這般一杯一杯的喝著悶酒,文曲鴻雁對視一眼,擔心歸擔心,卻都不再言語。

畢竟血海深仇,仇人近在眼前,偏偏奈何她不得,甚至連重傷她,都沒辦法做到。

“文曲?”看文曲一直皺眉沉思,鴻雁側頭發問。

“嗯?”

“你在想什麼?”

文曲低了低頭,抬眼瞟了瞟安涼。

“我在想……安涼。”

鴻雁一怔,扭頭看看正與國主侃侃而談的安涼。

“想她做什麼?”語氣不善。

文曲沉默半晌,“想她……是個怎樣的人。”

“怎樣的人?”瞥了安涼一眼。

“還能是怎樣的人?心狠手辣之人,喪心病狂之人!”偏頭看看烏鵲。

當年烏鷂的死,烏鵲並未%e4%ba%b2眼見著,所聞皆是她人轉述,但也卻是實情,可這文曲鴻雁是%e4%ba%b2眼瞧見的。

“砍了腦袋不算完,還讓人掛在她的戰旗上!這等惡毒的事,她也乾得出來!若不是礙於國主,我也要去砍掉她的腦袋掛在城牆上,一雪前恥!”說話間,指節捏的啪啪作響。

“嘖!”文曲一皺眉,瞪了她一眼。

“若放在以前,我也是跟你一般心思,可近日多少與她有些接觸,發現她並非是狠毒之人。”

“若然如此,當年將軍那般待她,她又怎麼會不懷恨在心呢?彆的不說,就說這十幾年,她與天侑獨處,有多少機會可以殘害天侑?”

“嗯……”鴻雁聞言,也開始思考。

“可一說起這個,連我都後怕,國主也真是心大,怎麼敢把將軍的女兒交給她?她會不知道將軍與安涼之間的深仇嗎?”

文曲搖了搖頭,看向國主,也不知是被誰引的,正開懷大笑,滿臉慈愛。

“咱們這位國主,從不打無勝算之仗,更不做無把握之事。”

沉默了片刻,眯起眼睛。

“但如今有一點我能肯定了。”

“什麼?”

“當年雖是安涼%e4%ba%b2手砍下烏鷂的頭,但將頭顱掛在戰旗上的命令,該不是她下的。”

“哼,翌人生性冷血,暴戾嗜殺,毫無人性,如豺狼似虎豹,如此喪儘天良的事,也隻有她們乾的出來!”

“儘幫著安涼說好話,你不會真的被她收買了吧?”

“嘖!”沒好氣的瞥了鴻雁一眼,不再與她說話了。

腦中閃過那個悲慟的夜晚,耳中霎時一陣轟鳴。

目光所及是一片黑壓壓的人影,皆是一身黑銀鎧甲,一個個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歡呼著,呐喊著。

黑底銀字的“安”字大旗格外顯眼,一道血柱順著旗杆淌下,不少血珠甩落到身旁人的臉上,身上,可揮舞大旗的人卻毫不在意,抬頭看著旗尖上的頭顱,大笑兩聲,手中的旗杆,舞的更賣力了。

……

“哎,喂?”鴻雁抬手撞了撞文曲。

“嗯?”文曲恍然回神,這才發現,額上已然是一層細汗了。

抬手擦了擦,長出一口氣。

當時事出突然,根本來不及反應,如今細細想來,那時候,所有翌國將士都在興奮的歡呼,可那為首之人,卻是不為所動,低下了頭。

抬頭看向安涼,滿臉的迷茫。

……

牧傾雪雖是陪著國主,卻也是放心不下烏鵲,不時看看她,見她一杯一杯就沒停過,長歎口氣。

起身走到烏鵲麵前站定。

烏鵲端著酒盞的手一滯,目光迷離,抬頭深深地看了牧傾雪一眼。

牧傾雪低頭看著酒盞,錯開了烏鵲投來的目光,烏鵲咧嘴一笑,收回視線,盯著手中的酒盞,握著酒壺的手微微發著抖。

一仰頭,烈酒灌入喉中。

“咳咳……嗬……”

牧傾雪抿了抿嘴,在她旁邊落座。

烏鵲隻是餘光掃了一眼,便繼續給自己斟酒。

正欲飲下,手腕卻被牧傾雪抓住。

奪了烏鵲的酒盞,在手中握了半晌,仰頭灌下。

拿過烏鵲手中的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飲下。

如此飲了幾杯,還覺不痛快,乾脆抱著酒壺痛飲。

“將軍……”文曲忙過來奪下酒壺。

“許久沒有這般痛飲了。”牧傾雪擦了擦嘴,臉上黯然之色一閃。

文曲一看,便知她話中有話。

心知她這是又憶起了三人,暗道不好,下意識的回望安涼,後者恰也皺眉看著牧傾雪。

安涼正欲起身走來,就見文曲直搖頭擺手,向自己示意。

國主正巧看見了二人的小動作,看了看那邊悶頭對飲的二人,略一沉%e5%90%9f。

伸手搭在安涼胳膊上,輕拍了拍。

安涼一怔,扭頭看去,卻見國主端著酒盞,起身走了過去。

眾人紛紛起身退讓。

“可願與我喝一杯?”站在烏鵲麵前低頭看著她。

烏鵲愣了半晌方才回神,忙起身,正欲行禮,被國主一把扶住。

國主低頭掃了一眼,拿起烏鵲的酒盞,%e4%ba%b2自斟滿,遞到烏鵲麵前。

“可願與我喝一杯?”再次開口。

烏鵲抿了抿嘴,挺了挺身子,“不願。”

眾人雖是心驚,卻並沒露出意外的神色,國主點點頭,看著手中的杯盞,苦笑一聲。

眼見國主下不來台,場麵甚是尷尬,“陛下,她怕是喝多了。”文曲無奈出聲。

“我沒喝多。”烏鵲卻是壓根不買賬。

說罷,咬著牙根冷笑一聲,一把奪過國主手中的酒盞,直盯著國主,憤然飲下。

“謝,陛下,賜酒。”

沉默片刻,“今日之事,隻因,你是國主!”

烏鵲狠聲開口,眾人又是一驚。

文曲忙把她拽到身後,“陛下恕罪,她真的喝多了……”

“嗯嗯對,她喝多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國主笑了笑,沒多言,仰頭喝了酒,長歎一聲。

“我年輕時,也曾馳騁沙場,時至今日,最珍視的,亦是戰友情誼。”說話間,不由得一陣失神。

“那你為何……”烏鵲出聲質問。

國主一抬手,製止了她的話。

“不過有一句話,你說的不對。”指著烏鵲。

“此時此刻,我不是國主……”說罷,回到了自己座位上,看了牧傾雪半晌,又側頭看了一眼安涼。

眾人一臉茫然,文曲直盯著國主的眼睛,隻覺得這雙眼睛中,包含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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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酒後……有點亂……

本是說好的守歲。

可國主年事高了,多喝了幾杯,便倦了,被葉鳶扶回房裡休息。

天侑和洛雪,兩個小家夥本就熬不住,洛紫依便也帶著她倆去歇息了。

至於安涼,受了傷,更是早早的就被葉鳶趕回了房裡。

最後,廳內還是隻剩牧傾雪與四人。

沒有過多的言語,幾人默契的隻悶頭喝酒,沒一會,便一個個的趴到桌子底下去了。

其他幾人倒還安生,滿地打滾也就不說了。

這白鳳……喝醉之後,竟是抽出軟劍一通亂舞!

索性她也嫌幾人礙事,離她們較遠,也沒傷著人,隻是摔了滿地的盤碟碗筷……*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頓劈裡啪啦聲,本是睡著的烏鵲也被吵醒。

“安涼……”

“安涼!!!”烏鵲滿身酒氣,%e8%88%8c頭都大了,還在高聲叫喊著,趴在地上,恨恨的拿著酒盞往地上砸。

“吵什麼……”一旁的鴻雁昏昏沉沉的,讓烏鵲這一叫喚,嚇了一跳,不滿的踹了她一腳。

“叫……叫……叫什麼……叫再大聲……也沒用……”

“又……又殺……殺不了……”

“殺……不……了……”

這家夥叫喚的聲音也不比烏鵲小。

烏鵲點點頭,“對……你說的對……”

撿起酒盞往嘴裡倒了倒,一看沒東西,滿地張望的去找酒壺。

文曲還算安靜,躺在桌子底下呼呼的睡著,絲毫不受二人影響。

至於牧傾雪,倒還好,隻是蜷在角落裡,抱著膝蓋,埋著腦袋,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安涼不知何時站在廳外,看幾人這副模樣,也是一陣頭大。

快步走進廳裡,繞到白鳳身後,將她打暈放倒。

又走到牧傾雪麵前,蹲下`身子皺眉看了半晌,就見牧傾雪身子一抽,安涼嚇了一跳,雙手摁著她的肩頭,將她輕輕推起。

這家夥俏臉通紅,眉頭緊皺,一雙眼睛緊緊閉著,可安涼,卻是看呆了。

然而,讓她呆愣的,並不是牧傾雪的容貌,而是她睫毛上,那一滴水珠……

抿嘴看了半晌,抬手輕輕擦拭一下。

牧傾雪睫毛微動,眼睛眯開了一條縫,盯著眼前人。

“安……”抬手指著安涼。

“安……安……安……”

“噗”地一聲,撞進安涼懷裡,還嫌不舒服,腦袋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在安涼%e8%83%b8口。

安涼哭笑不得,半晌沒敢動作,低著眼睛看了看,這家夥側頭趴在自己懷裡,一隻胳膊還搭在自己肩膀。

“將軍?”叫了一聲,沒有動靜。

“傾……傾雪?”

皺眉動了動,腦袋無處受力,乾脆貼到安涼臉頰上。

安涼怔了怔,微微一笑。

“傾雪……”輕喚一聲。

將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放下,伸手將她環抱在懷裡,低了低身子,讓她的腦袋可以舒服的枕在自己肩頭。

微微側頭,便聞到她發間特有的香味,即便滿身酒氣,也掩蓋不住絲毫,獨屬於她的味道。

抬手輕撫著她的發絲。

“為……”

“嗯?”安涼忙低下頭去聽她說話。

“為……”

“什麼……”

“為……什麼……”

看了看懷裡的人兒,滿臉通紅,蹙著眉頭,睫毛微顫,朱%e5%94%87輕啟,一開一合,口中喃喃“為什麼”。

盯著她的麵容看了半晌,安涼抿了抿嘴,“對……對不起……”

輕道一聲,俯了俯身子,在牧傾雪微微張開的%e5%94%87瓣上,輕輕碰了一下,在她的%e5%94%87上,印上了自己的%e5%94%87印。

回頭看看那幾個家夥,睡的四仰八叉,出了口氣,又看了看懷裡的人兒,微揚了揚嘴角,一把將她抱起。

“來人。”向屋外喊了一聲。

侍女們聽見喊聲,才敢進來,一瞧,嘿!滿地狼藉……各個大眼瞪小眼。

“把她們扶去客房休息吧,今夜勞你們辛苦一下,好生照料著。”

“是。”侍女們忙扶著幾人往客房走。

文曲迷迷糊糊的,還掛念著牧傾雪,口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