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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雪蒼茫 夭與折 4523 字 1個月前

,反倒把國主一個人晾在場中了。

一臉無奈的瞥了瞥二人,目光落在一旁的安涼身上。

“師傅,你不去給皇奶奶拜年嗎?”

安涼猶豫了一下,“你們先去吧。”

“怎麼,非要我來請你不成?”

安涼一怔,愣個神的功夫,便被葉鳶拽著到了場中。

與二人對視了半晌,學著剛才牧傾雪的樣子,掀袍跪倒,直盯著地麵,“呃,安涼給陛下和……嬸嬸……拜……拜年……”

“你這哪是在給我們拜年!”葉鳶不滿,嗔了一句。

安涼老臉一紅,抬頭看看二人,“給陛下和嬸嬸,拜年了。”說罷,俯身叩首。

“這還像點樣子。”

“你啊,總拿她打趣。”國主笑嗔一聲,從葉鳶手中拿了封大紅包,遞到安涼手上,側頭看了看牧傾雪,俯下`身子貼著安涼耳側耳語一句。

“陛……陛下!”安涼登時俏臉通紅。

幾乎是在國主的笑聲中逃回到座位,喝了幾口茶水壓壓驚,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紅包,抿嘴一笑。

眼前光線一暗,抬頭看了一眼,烏鵲不知何時站在自己麵前,正端著兩個酒盞,麵無表情的盯著自己。

牧傾雪本是在與紫依閒聊,不經意的掃了一眼,麵色微變。

“安涼。”烏鵲頓了頓,“安少帥。”

“早聞少帥大名,今日一見,實在有幸,烏鵲,敬你一杯。”說罷,一仰頭。

“烏鵲……”盯著她看了半晌,暗歎一聲,點了點頭,接過她手中的酒盞。

安涼從不飲酒,今次不知為何,竟是為了烏鵲破例了!

烈酒甫一入喉,安涼便是猛咳了幾聲,%e8%83%b8口霎時一陣暖意,平複了一會,再一抬頭,掃了眼屋中,哪裡還有那個黑色的身影。

呆坐在椅子上,盯著手中的酒盞擺弄了許久。

半晌。

抬頭看了眼正嬉笑著的天侑和牧傾雪,緊握了握手中的酒盞,放在桌上,出了門。

一路回到自己房中,翻出那件葉鳶%e4%ba%b2手縫製的衣服,坐在床邊凝視許久,抬手摸了摸,微微一笑,歎了口氣。

之前一直舍不得穿,可看今日這架勢,若是再不穿……也不知日後還有沒有機會可以穿了。

苦笑一聲,抬手摸了摸衣領處,領子的部分果然加高加厚了些,心下更是感動不已,摩挲良久,起身換上新衣。

係好領口,理了理衣角,環顧了一眼屋中,開門出了屋子。

……

廳裡,文曲正想找安涼聊天,可看了一圈也不見安涼身影,再仔細一瞧,何止是安涼,連烏鵲和白鳳竟也不見了!

麵色一變,忙拽著鴻雁出了屋。

“怎麼了?”鴻雁不解。

“看見白鳳和烏鵲了嗎。”

“咦?不在屋裡嗎?這我倒沒注意,該是去哪玩去了吧?”

“嘖……可是……安涼也不在屋裡。”

聽了這話,鴻雁初時也並未在意,可盯著文曲那一臉焦急的樣子看了半晌,驀地一驚。

瞪著眼睛想了想,“你的意思是……”

“不會吧?烏鵲沒那麼大膽子吧?”

“不好說,自從在那個村子,她見了安涼一麵之後,這麼久了,你可曾見她露過好臉色?”

“這……這倒是……”

“可……不是還有白鳳跟她在一起嗎?”

“白鳳那快意恩仇的性子,不幫著捅上兩刀都要燒高香了!”文曲一翻白眼,敲了敲鴻雁的腦袋。

“彆廢話了,也不知這安涼去哪了,嗯……我去她房中找找,你去各個院中看看,大過年的,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亂子。”

“好。”

……

甫一出屋,安涼便是一個激靈,生生打了一個寒顫,目光不經意的掃向角落的陰影處。

立了立衣領,轉身關好房門,向院外走著,才走了兩步,便又停下步子。

月門處,不知何時竟是倚著一個白色身影,月光照下,映出一個稍顯慘白削弱的側臉,聽見聲響,白鳳扭頭看來,滲著寒光的眸子直盯著安涼,緩緩側過身子,擋住了院門。

“安少帥好雅興,莫不是已經知道自己死期將至?還特意回房打扮了一番。”白鳳%e5%94%87角微揚,麵露譏色。

安涼抿了抿嘴,不置可否,餘光掃了眼左側角落陰影,將右手縮回袖子裡,後退半步,警惕著麵前的白鳳。

白鳳卻隻是冷眼看她,倚著月門,再無動作。

安涼一皺眉,驀地耳朵一動,就聽“嗖”地一聲,猛地側了側身子。

“鐺”地一聲,一支羽箭竟是擦著自己的臉頰劃過,紮進了身後的門板。

扭頭看了看,身後的羽箭兀自抖動著。

看安涼安然躲過箭矢,白鳳略顯驚訝,扭頭看向陰影處。

就見那陰影當中,緩緩走出一個黑色身影,若非今日月色大好,怕是看不出麵前站了個人吧。

烏鵲麵色陰沉,直勾勾的盯著安涼,一雙眸中滿是寒光,一箭落空甚不甘心,再次張弓搭箭,箭尖直指安涼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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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烏鷂

安涼抬手摸了摸臉頰的傷痕,還好,輕微擦傷。

抬眼看去,烏鵲已然張弓搭箭,不到五十步的距離,若是被她射上一箭,那必然是要穿個透心涼了。

不待安涼稍微反應,烏鵲一鬆手,“嗖”地一聲,羽箭直奔安涼眉心。

安涼抿了抿嘴,出箭的同時腰肢一扭,臉頰又是一涼,這一箭,依舊擦著臉頰劃過,在剛剛那道傷痕之上,又印出了一道血痕。

烏鵲眯了眯眼睛,咬了咬牙,再次張弓。

“嗖!”又是一聲。

安涼卻是不躲不閃,眼看著羽箭直奔自己眉心,猛的抬手,在那羽箭離自己不到一拳的距離,生生接了下來!

掌心被箭尖劃傷,鮮血霎時湧出。

安涼扔了箭矢,直視著烏鵲。

“為什麼!”烏鵲恨恨的將弓摔在地上,惡狠狠的質問安涼。

彆說是烏鵲了,連白鳳也是一臉怒意,二人剛才看的清清楚楚,第一箭暫且不論,那兩箭,安涼明明可以不受絲毫損傷安然躲過,卻偏偏要故意被箭矢射傷。

“我知你來意,但安涼的性命,暫不能交付於你手,今日受你三箭,權當抵過。”

“嗬!我姐姐的性命,是你這區區三箭抵得了的嗎!”烏鵲憤然開口,眼中殺意儘顯,抄起一支箭矢,一個箭步,直奔安涼頸間刺去。

安涼抿了抿嘴,後撤一步,一把抓住烏鵲的手腕。

“若放在平日,讓你多射幾箭又有何妨!”

烏鵲冷笑一聲,想要抽回手腕,卻被安涼鉗地死死的,動彈不得。

“烏鷂的死,我很抱歉。”

“當年,我與烏鷂分屬敵對陣營,我是翌國的少帥,她是虞國的將領,既然被我抓住……”

“自是難逃一死。”

烏鵲聞言,猛地一腳踢向安涼小腹。

安涼並未躲閃,硬挨了她一腳。

“既然如此,既然……無論怎樣都是死……為什麼,為什麼不讓她死在沙場上!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像個戰俘一樣,屈辱的死去!!”

說著,烏鵲便紅了眼,奮力兩腳又踢上了安涼。

“嗯……哼……咳……”

安涼嘴角滲血,卻還是一臉正色的看著烏鵲,“她……她並沒有……並沒有屈辱的死去……”

“沒有?你%e4%ba%b2手砍下她的頭顱,讓人掛在你的戰旗上,揮舞著……炫耀著!!”烏鵲目眥欲裂,怒極之下竟是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抓著安涼的衣領,一箭就要刺下。

……

“白鳳?你怎麼在這?烏鵲呢?在裡麵?”院外傳來文曲的聲音,三人均是一驚。

白鳳看了烏鵲一眼,轉身笑著攔住文曲,“沒有。”

文曲打眼一瞧便知她在說謊,想往院裡走去,卻被白鳳攔下。

“胡鬨,你知道你們在乾什麼嗎!”文曲少見的厲聲斥責。

“知道,在報仇。”白鳳臉一板,抱著手臂擋在門口,不讓文曲進去。

文曲麵色微變,“當年我們各為其主,互相廝殺也是情有可原,更何況,若真論起來,翌國將士死傷人數遠在我們之上。”

“可烏鷂是死在她手裡的,至%e4%ba%b2之仇,怎可不報!”

“你……”文曲一時語塞,向院內張望,就見烏鵲正舉箭與安涼對視。

“那你們可想過將軍和天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白鳳一皺眉,“將軍礙於國主,殺不了她。”

“天侑……”提到天侑,白鳳也低了低頭。

“天侑對安涼的感情,你們不是不知道吧?烏鵲,你若將安涼殺了,天侑若以為是將軍的授意,你讓她們母女今後如何相處?”

院內一陣沉默。

白鳳一甩手,“文曲,安涼是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來當這說客!”

文曲氣結,抬%e8%85%bf踹了她一腳。“你說的這是什麼%e5%b1%81話!”

“烏鵲,你這一箭捅下去倒也痛快,可烏鷂便能回來了嗎?”

沉默片刻,想了想,“好,你若想不計後果殺了她,我也不攔著,你儘管動手便是。”

烏鵲手中的箭尖緊貼著安涼衣領,稍一使力便能取了安涼性命,可右手卻不聽話的兀自顫唞著。

烏鵲的模樣,安涼看的真切,輕歎口氣。

“安涼欠烏鷂一條命,但今日,恕安涼,暫不能歸還。”

說著,安涼掙%e8%84%b1了烏鵲的手,理了理衣領。

可不想麵前的烏鵲突然神色一厲,暴喝一聲,眼前一道銀光劃過……

廳裡。

“今日這年宴吃的可不儘興,人越吃越少了,莫不是不想與我這老家夥同處一室?”國主擦擦嘴,掃了一眼屋內幾人,目光不經意的瞟向牧傾雪。

後者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竟似沒聽見國主所言。

剛才烏鵲白鳳和安涼相繼離開,不一會文曲和鴻雁便也匆忙離去,能讓幾人如此驚動,必是烏鵲發難了。

可這事,自己無法乾涉,隻能聽天由命。

眼看著都過去小半個時辰了,依舊毫無動靜,連國主都坐不住了。

“傾雪,傾雪?”洛紫依戳了戳她。

“嗯?”

“文曲那幾個家夥呢?怎麼一個都不見了?”

“咦?如此一說,也是半天沒看見師傅了。”天侑也左右瞧了瞧。

牧傾雪抬頭看了看天侑,又看了看國主。

國主見她這副模樣,知她為難。

“天……”正欲開口。

“天侑。”

“怎麼了娘?”

“去看看你師傅跑哪去了,把她找來陪你皇奶奶說會話。”

“哎,好,我這就去。”

國主與葉鳶對視一眼,一臉驚訝。

……

不多時,天侑便將安涼找回來了。

“師傅您慢點。”扶著安涼進屋,一臉的擔心。

“這是怎麼了?”國主打眼一瞧,安涼麵色發白,臉頰掛著兩道血痕,手掌大片血跡,最可怕的是%e8%83%b8`前,衣衫上,一道橫貫前%e8%83%b8的大裂口,不過並未見血跡,似乎沒傷著。

烏鵲白鳳等人隨後進屋,一進來,便一個個撲通撲通跪倒在地,麵帶愧色看向牧傾雪。

“怎麼回事?”

一見安涼這般狼狽,牧傾雪也是麵色一變,忙開口詢問。

“不關她們的事,怪我貪玩了。”安涼笑了笑。

“才剛出去,看到她們在切磋比劃,一時技癢便想陪她們玩玩,不想過於托大,倒讓這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