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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你晨夕 清秋 4254 字 1個月前

“我、不、會!”陳晨將頭撇到另一邊,拒絕夏如夕的觸碰。都說了不會,為什麼她就是不肯相信!

正當陳晨決定結束這個無聊的話題,賭氣到昏昏欲睡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夏如夕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她完全會對李陌和顧澄霜的事保持沉默,為什麼會特意拿出來討論?

為什麼?

為什麼......

......所以她說這件事的目的隻是為了引出最後也是她最想說的一句話!那是她最明確的態度和最後的底線!

陳晨睡意全無,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竟然會愚鈍的猜不出的她的用意。她轉過頭看見了一雙在夜裡熠熠發光的眸子,湧上了一波波的歉意和愧疚。她欠她一個解釋,就算說了一切都過去了,心裡還是會有疙瘩的吧。

“對不起。”

又是道歉呢,最沒用的三個字,夏如夕靜靜地等著下文。

“我沒想太多,我、我隻是把她當朋友。那天......我、她......”陳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越不知道怎麼說越慌張,攥著衣袖的手緊張到不知所措。

笑意悄然攀上嘴角,夏如夕學著她眉眼彎彎的傻樣偷偷的笑了一陣,眼見她著急的快要炸毛了才出聲:“以後離她遠一點。”

“絕對會!以後,不對,沒有以後,我絕對會離她三丈遠......”在陳晨洋洋灑灑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表明忠心的保證以後才發現夜有點安靜的可怕。她抬起身子靠近夏如夕,湊近了才看見她闔上眼簾的睡臉,輕薄均勻的呼吸打在她臉上。

欸?!就這麼結束了?!還以為會是場持久戰的。那麼問題來了,是夏如夕打算就這麼放過自己了還是不小心困的睡著了,等到明天醒後繼續再戰?怎麼想都覺得是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大吧!既然這樣,明天不接她奇怪的話茬子就好了。

想出了自以為聰明的解決辦法後,陳晨隨即進入了夢鄉。

“白瑜,不要啦。”顧澄霜抓住白瑜正在行動的手。

“我會輕點的,不會讓她們發現的。”白瑜眨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懇求顧澄霜。顧澄霜放了手,同意白瑜的行為。可她害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萬一裡麵的兩個人赤摞%e8%a3%b8的怎麼辦,絕對會被夏如夕打進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的,今後的演藝事業將會是一片黑暗。

白瑜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拉開拉鏈,正打算往裡看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聲音,嚇得她一個激靈就滾進了帳篷。

“你們在乾嘛呢?”說話的是陳晨。

白瑜從帳篷裡伸出一個頭,笑嘻嘻的回道:“打算叫你們起床呢。”

“是嗎?”夏如夕盯著白瑜,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當然是啦,怕你們睡太久就來叫你們了,沒想到你們起得這麼早。你們乾嘛去了啊?”白瑜看著她們交握的手,偷笑著問。

陳晨如實說:“看日出。”

白瑜從帳篷裡走出來,氣的瞪大了雙眼,質問道:“看日出竟然不叫上我,寶貝,你果然不愛我了,我傷心了,傷心欲絕。”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果真是人見人憐,奈何眼前的三個人道行頗深,無動於衷。

四點半的時候,陳晨喚醒了夏如夕,帶著她到山崖邊看晨陽。她們並肩站立在夜色還濃的清晨,執手於危高千尺的懸崖,沐浴在晨風習習的山頭,相視一笑於彼此溫柔的目光中。

夏如夕,此刻,我是幸福的。我不再懷疑,我堅信有資格站在你身邊的隻有我也隻能是我。這資格是你給予我的,我小心的珍藏下,期限不長不短正好一輩子。

思,這一立,就是白頭,該有多好。這一眼,就是永恒,該有多好。我的眼裡隻有你,你的眼裡也隻有我。父%e4%ba%b2將我正式逐出夏家,戶口本上沒有了我的名字,現在我隻是陳晨,你也隻是夏如夕。沒有身份的約束,沒有輩分的牽製,我透明的很乾淨,我隻想這麼看著你,望著你,等待每一次日出的到來。

小鬼,和父%e4%ba%b2正麵交鋒的日子越來越近,我不知道贏的幾率有多大,是三成、兩成,還是更糟糕的一成。但那都不重要,是贏是輸都不會讓我動搖。我不需要你多勇敢,能為我擋下多少槍林彈雨,我隻需要你堅持初心,不聽從任何人的威脅、懇求或離間。

眼淚是過去的,困難是未來的,現在,我隻想要陪你走過眼下的每一天。有你,有我,已足夠。

太陽一點一點的越出地平線,射出它的第一道光芒,照亮兩顆透徹的心。夏如夕在柔光裡顯得那麼美麗,那麼美麗。陳晨笑了。

“夏如夕,你準備好被我賴一輩子了嗎?”

“好。”

第五十六章

我會有這樣的愛情,全世界在我眼中分為兩半:一半是她,那裡一切都是歡喜,希望,光明;另一半是沒有她的一切,那裡一切是苦悶和黑暗。

——列夫.托爾斯泰

深冬清晨,陰雲沉沉,白雪紛飛,草兒掩埋,鳥兒絕跡。太陽吝嗇的不肯給出一縷明媚的陽光,有的隻是這滿世界滿眼的白。因著天空的灰暗,仿佛給這層白蒙上了一層輕薄的灰,造就了銀裝素裹的大地。

行人昏沉,步履蹣跚,踩出一步一個腳印。車輛稀少,緩緩而行,拖出兩道又深又長的輪胎印。無論是行人還是車輛都顯得格外笨重,冬日的嚴寒給人們上了一道無形的枷鎖,凍住夏日的熱情和活力,束手束腳畏首畏尾。

但這隻是外麵的世界,與她無關。淒風苦雨也好,愁雲慘霧也罷,她統統不關心。

天未明鈴未響,屋裡的人睡得香甜。隻望凜冽的北風溫柔些,不要凍醒她,汽車的鳴笛聲輕一些,不要吵醒她,就讓她睡得再久些再安穩些。

思及此,陳晨緩緩地轉過頭打算看看床上的人,卻不偏不倚的正對上夏如夕麵色鐵青的臉。

欸,她醒了?

“進來。”

隔著陽台緊閉的玻璃門,夏如夕的聲音沒能準確的傳到陳晨耳中,她隻能困惑的眨了眨眼。

“進來!”

陳晨仔細的看著夏如夕說話的嘴型,明白她是讓自己進去。可是......她無辜的指了指玻璃門,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夏如夕呆滯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小鬼?她剛打開玻璃門就被迫不及待衝進來的陳晨抱了滿懷。陳晨抬頭%e4%ba%b2%e5%90%bb她尖細的下巴,輕輕的道了聲早安。

夏如夕微微一笑,回以一聲早安,然後被滿身寒氣的陳晨凍得起了%e9%b8%a1皮疙瘩,下巴上冰冷的觸?感讓她眉頭緊鎖。

感到了夏如夕下意識的瑟縮,陳晨才想起自己在陽台上呆得久了,跟冰棍沒什麼區彆,立馬放開了她。

“幾點了?”

陳晨看了眼牆上的鐘,老實的回答道:“六點零五分。”

“幾點起的?”

“五點半。”

“你在乾嘛?”

“額......看風景......”

夏如夕眯著眼盯著陳晨,無聲卻嚴肅。陳晨被盯得發毛,就連僅剩不多的體溫都仿佛在快速溜走,這感覺就像一隻弱小的%e9%b8%a1仔被一隻腹黑的大狗盯上,隨時都可能被啃得一毛不剩。

看著身上頭上落滿雪花還不停發著抖的陳晨,夏如夕無奈的歎了口氣,最終放過了對她的視線封鎖。

“去洗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陳晨得到刑滿釋放的命令,哪還敢傻楞著,麻利的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六點零三分,夏如夕醒來發現身邊的位置空了,她環視房間一周沒發現陳晨的身影。

六點零四分,夏如夕拉開半開半關的窗簾,與站在陽台上回頭的陳晨的眼光不期而遇。外頭下著大雪,寒風吹起她帶著雪花的發絲,不用出去就能知道外麵到底有多冷,她卻穿著單薄的睡衣傻站著,不知站了多久。

看風景?傻瓜!

門反鎖了就不會敲門叫醒自己,非要在冰天雪地裡站半個小時?傻瓜!

如果自己一直不醒,就打算一直站在外麵?傻瓜!

還未見到陽光,心卻很溫暖,源源不斷的暖流再不會冷卻。

陳晨泡了個熱水澡,洗去一身的寒氣,小臉紅撲撲的,頭發帶著水珠濕漉漉的。她拿著吹風機站在夏如夕麵前,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夏如夕也靜靜的看著她,兩人都不說話。

在陳晨無辜的眨了第三次眼睛後,夏如夕接過她手中的吹風機,拉著她坐到床邊替她吹頭發。

呼呼地風聲作響,手中握著她柔細的發絲,這才發現不知不覺的她的頭發已經長到很長了,甚至超過了自己。就像不知不覺的,她獨自成長了幾個年頭,再也不是隻會跟在自己%e5%b1%81%e8%82%a1後麵的小鬼。

她啊,不是小鬼,是陳晨。

屋外的雪不停,橫衝直撞的北風將雪花刮到玻璃門上,六棱形的花就開滿了整扇門。透過雪花看外麵的世界,隱隱約約的,看不清昏暗的天空,反倒添了幾分朦朧美。

“我很喜歡那場雪。”發絲在手中一分一毫的被吹乾,愈發柔滑。全部吹乾容易損傷發質,夏如夕及時關掉了開關,將吹風機放在床頭櫃上。

吹風機的聲音太大,夏如夕的話不是十分清楚,陳晨抬起頭凝視她的眼,試圖從她的眼神裡得到求證。夏如夕也不回避,任她將自己眼裡專屬於她的柔情一絲不落的窺探完畢。

忘了是誰曾說過,愛情無須言做媒,全在心領神會。陳晨久久的陷在她眼中的溫柔漩渦裡,深深的不可自拔。像上了癮著了魔一般無法收回炙熱的目光,呆滯如木頭人,直到夏如夕笑著用手輕撫她的臉龐才如夢初醒。

陳晨伸手抱住夏如夕的腰,將臉埋在她的身前,仍憑笑意爬上嘴角,越過鼻梁到達眼底,帶著眉梢一同歡快起舞。

“我知道你會喜歡的。”喜歡那場雪,喜歡我們的白頭,我一直都知道你會喜歡的。

不用看就知道她會開心的笑成什麼樣子,夏如夕好心情的一下一下輕輕的摸著她的腦袋,從頭頂的發絲一路捋到發梢。

良久的擁抱後,陳晨遲疑的開口:“今天是大年三十......”

“嗯。”夏如夕知道她接下來會說什麼話,但她不阻止。

“你回去陪爸媽過年吧畢竟你已經很久沒回家了。”陳晨一狠心,一口氣說完了話。

夏如夕手中穿插頭發的動作沒有停下,也沒有說話。陳晨摸不準夏如夕的想法,一時也不敢說話。讓她回去過年並不僅僅是一家人吃一頓飯那麼簡單,年年都免不了要開年終宴會,除了公司裡必要的業務往來,有頭有臉的富豪,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