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歐陽冰顯然很不理解白瑜的說法。

白瑜拉著她的手，十指交扣，問：“冰兒，你是出來散步的嗎？”

歐陽冰看著白瑜精致的側臉，又看看交握的手指，很奇怪的並不抗拒，儘管身邊的女生是個從未見麵的陌生人。

“本來是，後來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白瑜說：“現在挺晚了，你到底迷路了多久？”

歐陽冰委屈的低下頭，小聲的說：“兩個小時，明明我就在家附近隨便走走的，誰知道就迷路了。對了，我要趕快回去，哥哥會擔心我的。”

跟從前一樣，還是個小迷糊鬼，就算過去了五年。白瑜不放心的多問了一句：“你哥哥叫什麼名字？”

一提到哥哥，歐陽冰是滿臉崇拜的模樣，誇讚道：“我哥哥叫歐陽旭，他長的很帥，人也很好，對我很好。不對，我真的要回去了。”

白瑜收緊歐陽冰欲掙%e8%84%b1的手，說：“我送你回去，免得你再迷路。”

白瑜牽著她的手一路慢慢的走。我真的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儘頭，可以一直牽著你走下去，直到地老，直到天荒，直到白頭，直到死亡。我更想把你領回家，藏在屬於我們兩個的小窩裡，一輩子守著你。

在距離歐陽宅還有一條街的時候，白瑜停下了腳步，她將歐陽冰臉龐被風吹落的發絲理到耳後，擁了她滿懷。

“我叫什麼名字？”

“白瑜。”

“彆忘了我。對了，把你的手機給我。”

歐陽冰摸摸口袋才發現沒帶手機，“我忘了帶。”

“明天能出來見我嗎？”

歐陽冰搖搖頭，說：“哥哥不允許我出來的太頻繁，星期六我才能出來走走。”

“星期六嗎？你在這條街，這個位置等我好嗎？每個星期六。”白瑜的語氣帶著些懇求。

歐陽冰眨眨眼睛，問：“為什麼？”

“我想見你。行嗎？”

歐陽冰猶豫了，她不說話。

白瑜眼神暗淡下來，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討厭我？不想見我？”

歐陽冰解釋道：“不是，我沒有討厭你。隻是我不知道星期六幾點鐘可以出來。”

“沒事的，我會一直等你。不管你什麼時候出來，我一定會在。”白瑜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連帶著歐陽冰都被感染了，笑得眉眼彎彎。

她點了點頭，答應了，“我走了，拜拜。”

白瑜拉住她，本想%e5%90%bb她，又怕嚇到她，隻好不舍的抱了抱她。

“再見。”一定會再見的。清兒。冰兒。

第十四章

早上起來，天空就發了威，幾道閃電劈頭而下，雷聲隆隆震耳欲聾，狂風暴雨作勢落下。樹葉被雨點打得啪啪作響，禁不住者飄然落地。馬路上很快就積起了水，車子控製不住的打滑，交通事故發生了好幾起，幾條交通要線堵塞，交通一片混亂。

陳晨姍姍來遲，坐在小會議室裡發呆。她不想去總裁辦公室，儘管心臟一刻不停的叫囂著想念，也不想看那些本就不感興趣的資料。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好失敗，什麼都做不好。既不能幫夏如夕管理公司分擔壓力，也不能好好隱藏自己的情感。

每次想好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卻又不自覺的靠上去，她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每句話都能決定自己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很不喜歡這麼窩囊的自己，隻不過是一顆心而已，竟然沒有辦法管好。一次次的失控，一次次的跳亂了節奏，甚至差點越出%e8%83%b8膛。

夏如夕，夏如夕，夏如夕！滿腦子都是夏如夕！

煩躁至極，心動不已。

陳晨閉上眼睛，夏如夕清冷的麵容闖入腦海，睜開眼耳邊又響起她沒有起伏的聲音。陳晨苦笑著，怎麼都甩不掉心裡想念的人，心臟悶悶的跳動著。

小會議室三麵都是透明的玻璃，外麵的人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裡麵的情形。歐陽旭本欲找夏如夕約會，不經意間看見會議室裡坐著的某個麵色糾結的小人，心下一動。歐陽旭麵掛微笑，推門而入，“小鬼，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真的很惡心，可畢竟他是姐姐的未婚夫，陳晨還是壓下滿滿的不適，答道：“覺得無聊，到這裡坐會兒。”

歐陽旭靠在玻璃上，“無聊嗎？怎麼不去找你姐。一起去吃飯嗎？記得你喜歡吃中國菜，我特意訂了湘菜館。”

陳晨委婉的拒絕了，“你和姐姐去吃吧，我還不餓，不想吃。”開玩笑，光是看著你就反胃，還和你一起吃飯？

歐陽旭笑得耐人尋味，“嗬～是這樣嗎？是不餓還是……不想看到我和你姐姐在一起？”

陳晨抬眸看著歐陽旭，發現他笑得很怪異，就像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一樣。陳晨連忙收回眼光裡的震驚，說：“怎麼會，你是我的未來姐夫，當然要和我姐在一起。我是祝福你們的。”

“未來姐夫？祝福？”歐陽旭輕笑出聲，“可我怎麼總是感覺到你對我有敵意，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有。”

陳晨沒想到歐陽旭竟然這麼細心，穩下心神，“第一次見麵我以為你對我姐有什麼不好的想法，所以才會那樣。如果你還介意那次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歐陽旭用拇指摸了摸%e5%94%87角，“道歉就不必了，想來你也不是真心的。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

陳晨不解看著歐陽旭，“我不懂，你沒有做什麼需要道歉的事。”

“真的嗎？”歐陽旭走近幾步，直到與陳晨隻有一人的距離，有些苦惱的說道：“可我總覺得對不起你呢怎麼辦。”

陳晨不喜歡歐陽旭的靠近，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一小步。

“你真的不需要道歉的。”

歐陽旭忽然露出邪氣的笑容，道：“我搶了你最愛的姐姐，難道你不生氣，我不該道歉嗎？”

陳晨頭皮發麻，心頭彌漫著恐懼，這男人的話太有深意。但也許他隻是隨口說說的，絕對不能慌。陳晨穩住聲音，扯出個笑容，“姐姐當然是我最愛的姐姐，可縱然我再不舍，她遲早都是要嫁人的。”

歐陽旭收起笑，眼神凜冽的像把刀，直刺陳晨的心臟，字字落下如重錘。

“陳晨，你還在裝什麼！你、愛、夏、如、夕！”

陳晨的腦子轟的炸了，嗡嗡作響，殘存的理智還做著垂死的掙紮。

“她是我姐，我當然愛她了。”腦子裡卻一直重複著一句話，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嗬～還在狡辯呢。”歐陽旭又逼近一步，“夏如夕是我的，你這輩子都得不到，你這個變、態。你猜，你%e4%ba%b2愛的姐姐要是知道，你對她……有不該有的心思，她會怎麼想？我想是個正常的人都會覺得惡心吧，你會被她討厭，不，應該是厭惡，也應該這輩子都不想見你了。”

陳晨已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無力的靠在會議桌上，眼神盯著地板失了焦距。

“我沒有……沒有……”

歐陽旭摸摸陳晨的頭，“嘖嘖嘖，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呢，竟然喜歡自己的姐姐。我看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某個還不知道的女人。”

歐陽旭轉身剛跨出一步就被陳晨抓住了褲%e8%85%bf。陳晨跌坐在地上，淚水掛了滿臉，“求你，不要。不要告訴她……不要……求求你了。”

歐陽旭蹲下`身，好心的替陳晨擦掉臉上的淚水。

在外麵的人看起來這就是一副溫暖的畫麵，陳晨心情不好，哭的好不傷心，而歐陽旭則是一臉溫柔的安慰著她。隔著一層隔音效果非凡的玻璃，外麵的人聽不到裡麵的對話也聞不到裡麵的火藥味。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歐陽旭又掛上陽光的笑容，“要我不告訴她也行，前提是你要離她遠遠的。”

陳晨用力的點頭，聲音顫唞著：“我會離她遠遠的，我會的。”

“這才乖嘛。”歐陽旭捏捏陳晨的臉，低聲說著，“你要知道你沒機會的，夏如夕早就是我的人了。你看過夏如夕%e8%84%b1光衣服的樣子嗎？”

歐陽旭遐想了一番，“嘖嘖嘖……那皮膚真是好的沒話說，吹彈可破的。%e8%83%b8部柔軟的更是讓我愛不釋手……”

“彆說了，彆說了……”陳晨捂住耳朵不想再聽，“求你彆說了，我不想聽。”

歐陽旭拿下陳晨的手，“怎麼，這麼快就受不了了？我還沒說完呢，給我聽著。我%e5%90%bb上她的%e5%94%87，%e5%90%bb到脖頸，鎖骨，%e8%83%b8部……她%e8%83%b8上的花蕾就在我口中盛開了，那種感覺棒極了，哈哈。再往下……夏如夕早就濕的一塌糊塗了，她哀求我要她，我怎麼能讓她難受呢。你姐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模樣真是嫵媚極了，她叫床的聲音也特彆好聽呢……”

“彆說了！閉嘴！”陳晨紅了眼眶，恐懼夾雜著憤怒，複雜的情感迫使她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狠狠落下……

歐陽旭額上的傷口不住的淌著血，從臉頰一路蜿蜒而下，滴到地磚上開出一朵朵血花。歐陽旭疼痛的無法保持蹲著的姿勢，因而坐在地上，嘴上卻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夏如夕的秘書見此情景急忙跑到總裁辦公室，連門都忘了敲。

夏如夕抬頭看著她，厲聲命令道：“出去。”

秘書不管生氣的夏如夕，大口的喘著粗氣說道：“總裁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秘書慌張的口氣多少影響到了夏如夕，“發生了什麼？”

秘書：“陳晨……陳晨……”

一聽到是陳晨，夏如夕騰的站了起來，“她怎麼了？”

“不是她怎麼了，是她把歐陽旭打傷了。”

“什麼？”夏如夕一邊走一邊問，“在哪裡？”

“小會議室。”

高跟鞋聲噠噠噠的響著，夏如夕匆匆趕到小會議室，她站在門口，看到歐陽旭流了很多血，額頭上的傷口看起來很猙獰。而陳晨則是一臉漠然的盯著地磚，手裡還拿著沾染了血跡的煙灰缸。小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竟然出手傷人，還沒有一點悔改的意思。夏如夕氣得發抖，她揚起右手……

啪！清脆而響亮的一巴掌打得陳晨偏過了頭，五道指印立竿見影的浮現在她臉上。

“總裁，救護車來了。”

夏如夕再不看偏著頭一動不動，站得跟雕塑一樣的讓人氣憤的小鬼，跟著醫護人員上了救護車。

歐陽旭握著夏如夕的手，一臉苦笑，“不要擔心，我沒事的。一點小傷而已。”

夏如夕擔憂的看著歐陽旭，“我替我妹妹向你道歉，一切都是她的不對。你流了這麼多血，先不要說話了。”

歐陽旭搖搖頭，緩緩說道：“沒關係的，我不會怪她的。隻是我不知道她竟然這麼討厭我，我看她心情不好想去安慰她，幾句言語不和就變成這樣了。你也不要責怪她，她隻是個孩子。”

“孩子？你不要幫她說話了，是我沒把她教好。幾年不見，她的性子變了不少，我也越來越琢磨不透她。你放心，我會讓她向你道歉，給你個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