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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吧!兄弟 遠樵 4362 字 1個月前

,就因為他們姓雲,其餘的人都姓房。雖然他們一直以房村人自居,也在努力融合到房姓人中去,可是一旦有事,還是會遭到房姓人的排斥,這讓他很無奈。

現在雖然說他是苦主,但看在外人眼中,好像是房老七家更可憐。大兒子進監獄了,十年後才能出來,二兒子又進了少管所,這回老子來,又受傷還被抓了起來,這一家現在看來確實很可憐。可是那些帶著憐憫目光看房老七一家的人忘了一句老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若不是他兒子自己打架鬥毆,就不會進監獄,要不是他兒子進了監獄,他小兒子也不會縱火進了少管所,他也不會來找自己的晦氣,更不會傷了膀子。

究其根本,這事兒到底是出在誰身上了呢?雲舟想,要是他的父母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還會出這樣的事嗎?不會。

要是孩子在縱火後他們主動出來承認,也許雲舟會放了他們一馬,可是,這些都沒有可是了。

雲舟忽然想到佛家說的因果,他失笑,果然萬物循環自有定數。

雲舟家被破窗的事過了幾天,房震就在門口貼了找司機的告示,很快就招了倆司機過來,跟原來的倆司機一共四個,一個車上分彆放倆司機,他在家也不出車了。

房老七被抓後,村長過來跟雲舟說:“那一家人糊塗,兒子教的一個比一個不成器,聽說他的膀子也給你打廢了,你就彆再跟他計較,不要告了。”

雲舟本來也不想起訴,就賣了村長一個人情,答應了他。

房老七最終被拘留三個月,免於訴訟。那些跟著房老七打架的人,一個也沒跑了,罰款的罰款,拘留的拘留。這下子雲舟家在房村人的心裡更成了顧忌。

家裡有半大小子的都囑咐孩子:“彆去惹雲家老四,那是個掃把星,誰遇見誰倒黴。”

更有人說:“彆往雲家去,那一家人是白虎星,專門克咱姓房的。”

村長在房老七家說:“……去雲家鬨事,砸了雲家的玻璃,燒了人家房子,人家根本就沒計較。公安局也不是雲家開的,聚眾鬥毆是犯法,放火也是犯法,是公安局要抓他們,跟雲家沒關係。

這回明目張膽的砸人家的門,人家也沒追究,人家不是沒人,是不想跟你們鬨。這都打上門了,還不讓人家還手,欺負人也沒有這樣欺負的,就真當雲家人是死的嗎?這一回,我豁出了老臉去求雲家,跟人家說彆起訴,啥損失咱們都陪,人家才鬆了口。

這有一有二沒有三,你們家頭回打架,二回放火,這三回帶著人砸上人家的門。我這把老骨頭也看不過去了。你們家要是願意在房村呆著,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要是再整事,我就%e4%ba%b2自把你們一家都送到監獄呆著去。”

村長在鎮上被訓了,回來又找了房老七一家訓話,雲舟聽說後,搖頭笑了。不是為那六分地給他雲家說話,是因為他老臉被刮了。

事情雖然過了,村長也發了話,房老七夾著尾巴在家養傷不出門,可村裡人的嘴卻是堵不住的。

因為房老七砸雲家那天,許多人都看到房震護著雲舟的情景,他那一臉焦急和%e4%ba%b2%e5%90%bb他額頭的時候,都被圍觀的人看了個清清楚楚。

作者有話要說:  瘋狂存稿中。我是嚴重拖延症患者,不到最後時刻,是不知道拖延的嚴重性,今天是28號,要存到周日,也就是五月3號的稿子,祝福我吧……

☆、堅持

“哎呦,聽說沒,雲家老四跟老五是一對兔兒爺。那天雲老四跟老七打仗的時候,看老五抱著他那樣呦!嘖嘖,我生孩子的時候,我男人也沒著急過。也不知道那雲老四咋就把老五給迷住了。”

“可不是咋地!三十兒那天,我看見倆人都穿著大紅衣裳給老五他爹上墳去來著,我悄悄的跟著走了一段,倆人手拉手的,老五好像還%e4%ba%b2他來著。哎喲,我都沒敢看,就怕看了長針眼。”

“你說他們男人在一塊咋乾呢?”一個女人低聲問

“還能咋乾,戳□□子唄!我家那口子,就愛走旱道!”一個豐滿肥碩的女人大聲說

“哈哈哈哈,你這娘們兒,啥都敢往外叨叨,等你男人回家去揍你。”

“他敢,我三天不讓他進我的被窩,他就得求我。等我把%e5%b1%81%e8%82%a1一夾,夾斷了他,看他敢揍我不!”女人說的更加大聲了

“哎呦,可笑死我了,你這娘們兒說話忒拉碴,啥都咧咧。”

“哎呦,你說你家男人稀罕走旱道,那不會也稀罕男人的%e5%b1%81%e8%82%a1吧?你可看好他,彆讓他給雲老四勾走嘍,他不是就跟著男人,稀罕人家乾他的%e5%b1%81%e8%82%a1?”

“他敢!看我不撕了他。哎呀不行,我得回家瞅瞅,我家那口子這幾天天天往貨棧跑,可不能兔二爺給勾搭走嘍”女人嘴裡說著話,腳下生風,轉眼就沒影了,身後隻留下一群哈哈大笑的女人。

各種流言蜚語撲麵而來的時候,雲舟已經開始雇人挖樹坑了。一個六十厘米見方的樹坑五毛錢。兩行楊樹中間栽一行刺槐。

他在門口貼了找人挖樹坑的告示,等了兩天,也沒人來,雲舟覺得不對勁,問房震:“怎麼沒人來呢?”

“應該是都忙著收拾地,沒工夫吧。”房震早就聽到了外麵那些話,也因為那個跟外頭的人打了一架,但是他沒跟雲舟說。現在沒人來挖樹坑,應該跟那些話有關係。

雲舟並沒有在意,他找了工具說:“咱倆先乾著,有人來再說。”

房震說:“要不你先去看看,等我出去找找,看有挖掘機找一個過來。”

雲舟答應著,自己上了山,房震去聯係挖掘機。

雲舟才挖了三個樹坑,房震就開著一輛挖掘機牛氣哄哄的過來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鏟土機。

房震在挖掘機上笑著跟雲舟打招呼:“老四,看哥用這個。”

雲舟就看他左一下右一下,一個大樹根就被挖了出來。他大聲說:“五哥,這東西一天多少錢,就用它啦。”

“這是我爸他們單位的,就在那扔著,要是你想要,咱給他買下來咋樣?”房震伸這脖子大聲的跟他說

“好啊!”雲舟笑答

鏟土機上司機這時候伸出頭來問:“老五,你要鏟哪?”

房震下車,指著一條小路說:“就這,順著這條路給我鏟出一條能走車的路來。”

那司機立刻動了起來,雲舟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乾活,心想,還是現代化的工具快,要是這個挖掘機不貴的話,買下來也行,以後蓋房子挖地基都用的著。

就一會兒的工夫,他已經在心裡盤算著買回挖掘機後該怎麼用了。

慧慧從村裡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四叔,四叔,你快回去吧,我奶奶暈倒了。”

“暈倒啦?”雲舟一聽就急了,拔%e8%85%bf就往回跑。

“老四,你等等,咱們一塊回去。”房震朝著他背影喊“慧慧,你跟我說咋回事,慢慢說。”

慧慧喘勻了氣,一邊走就一邊慢慢說了。

雲舟這陣子忙,一直都是雲媽媽在看商店。旅館那邊也雇好了人,一個小姑娘是慧慧的同學,在前台幫忙登記,一個是雲二嫂,她打掃衛生。

旅館開了以後,大都是臨時住的司機。房村也有司機回來的太晚了就在旅館住下,就因為這樣,打了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司機不是彆人,就是那天那女人說喜歡走旱路的男人,他半夜回來就在樓上開了房間睡了。因為太累,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他也沒回家吃飯,就在樓下的抻麵館吃了碗麵。

等他走了以後,他媳婦氣勢洶洶的就來了,到了貨棧就把慧慧辦公桌上的東西都給砸了。

這一砸,把慧慧嚇一跳,可她也沒輸了氣勢,挺著%e8%83%b8脯問:“嬸子這是乾啥呢?有話說話,這進門就打呀砸呀的是啥道理?”

那女人指著慧慧的鼻子就罵:“一家子狐狸精,男人是,女人也是,這麼點的小丫頭就會勾搭人啦,不是狐狸精是啥?”

慧慧一聽就急了,漲紅了臉說:“叫你一聲嬸子是尊重你,你可彆自己不要臉,我,我咋就是狐狸精啦?”

“你不是狐狸精你勾搭我家爺們兒,老的不要臉在旅館拉皮條,小的不要臉在這勾搭男人。”

“我,我勾搭誰了我?”慧慧氣的渾身哆嗦,她一個小姑娘哪能跟一個潑婦比?她捂著臉哭了起來。

慧慧媽聽到樓下有人吵,又聽到慧慧的哭聲,忙下來看,聽到那女人這麼罵慧慧,幾步就走了過來,揚起手“啪”的就給了那女人一個耳光。

“呸,不要臉的老婆,敢欺負我閨女!”慧慧媽啐了她一臉唾沫

“雲老二媳婦,你敢打我!”那女人挨了打,潑勁上來,瘋了似的過來撕扯慧慧媽,嘴裡還不乾不淨罵著“你們一家子沒有好東西,老的是瘋子,小的當兔兒爺,丫頭勾搭男人……”

慧慧媽在村裡是個不被注意的角色,平時也是蔫不拉幾不愛說話,這回要不是慧慧吃虧,她是絕不會出手打人的。打了這下,也就是她的最大能耐了。

慧慧媽打了一巴掌後就去哄慧慧,那女人一句罵的比一句難聽,還上去撕扯他們娘兒倆。

雲媽媽本來在後院,聽見了也趕過來,見那女人張牙舞爪的跟慧慧娘兒倆撕吧,上去就要給拉開。

那女人見雲媽媽過來,轉頭就朝她去了:“老不死的瘋婆子,養個兔兒爺的兒子,不好好看著,還開啥旅館,不就是為了拉皮條方便嗎……我家爺們兒讓你兒子勾搭的整天不回家,天天在這泡著,你兒子的%e5%b1%81%e8%82%a1好使啊……這旅館早晚變成窯子,一家子都賣去……”

雲媽媽被她氣的眼前發黑,揚起手就給她一耳光:“不要臉的老婆,吃撐了不去消食,跑這來撒野,我讓你胡說八道說老四的壞話……”她被瘋子一樣的女人撕扯幾下,話沒說完就背過氣去了。

慧慧吞吞吐吐地說完後半截的話,雲舟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

房震擔憂的看著他,心裡就像是梗住了,是他連累了蛋蛋兒。若不是他,他就該娶個女子好好過日子,也不會遭到這麼多的事。可是,他們就隻找蛋蛋兒的麻煩,這又是為啥?難道房村,真的容不下一個雲姓?

雲舟到家,就見雲媽媽臉色蒼白的躺在炕上,她已經醒了過來,見雲舟進來,眼睛亮了一下,扯出個笑容虛弱地說:“媽沒事。”

雲舟攥緊了拳頭又鬆開,反複幾下,強壓下心頭湧上來的酸楚,笑著說:“沒事就好。”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和房震在一起有什麼,也沒覺得礙著彆人什麼事,可是他們為啥就不允許?他跟個男人過怎麼啦!那是他的事,為啥要找他家人的麻煩?看著雲媽媽蒼白的臉,他心裡生出深深的內疚。他有一瞬的動搖,要是自己和五哥的感情是建立在家人被辱之上,那他們的感情堅持的意義是什麼?

雲舟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