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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吧!兄弟 遠樵 4301 字 1個月前

係?”雲舟笑著說“要是有關係,咱去認認%e4%ba%b2,也看看地主家是啥樣。”

“你這孩子”雲媽媽笑著看他“你以為誰的光都能沾?有些人的光沾不得,以後你看見雲陽雲家的人,要躲著點。”雲媽媽說到雲家的時候,臉上顯出恍惚之色,連雲舟問他為啥要躲著,她都沒聽見。

***

正月裡沒彆的事,房震就帶著雲舟去放樹。他那新領地上除了野草,還有些自生的野樹,多是榆樹。長的歪歪扭扭的,極少有順溜的。順溜的樹長不大,大一點就被村裡人砍回去做了彆的用處。也就是因為這些樹長歪歪扭扭,才得以長大。

雲舟笑著說:“木秀於林,摧殘它的不一定是風,還有人。可見優秀的東西,存下來都是很不容易的。”

房震笑著揉他的頭,沒說話。他的蛋蛋兒那麼優秀,活的也不是很容易。

那些樹放倒了,拉回去賣給木工廠,也是一筆小收入。

房震熟悉這些事,把山坡上的樹大致估算了一下,笑著跟雲舟說:“這些樹放了,買樹苗子和工錢就有了一半。”

雲舟彎著眼睛笑的可開心,這些都是他們的,真好!

刺啦刺啦的油鋸響了三四天,山坡上大樹就都放倒了。房震找兩頭騾子,又拉了三四天,這才把樹都弄了下去。

貨棧已經進入了正軌,雲舟也不用老在這盯著,慧慧一直跟著他乾,對這些東西都熟悉。他就放心的把事交給她做,至於商店,雲媽媽沒事的時候就看了。

房震見雲舟不管貨棧,拉著他跑的可高興,他們把木頭賣了,又定了一萬來棵樹苗子,這才開始著手旅館的事。

雲舟現在恨不能一個人當兩個用,旅館雖然不大但也要有人管,他能拿總,可零碎活搞衛生總要有人吧。看門登記也得用人。招工,就成了眼下最急的事。

雲舟打算雇兩個小姑娘,一個管吧台登記,一個管衛生。他開始乾,還不是客源咋樣,不想弄很多人過來。

在門口貼了招工廣告,好幾天也沒人來,雲舟有點著急了。

雲媽媽見他著急,遲疑的開了口:“老四,你二嫂在家呆著呢,要不,讓她來搞衛生吧。”

雲舟沒明白過來那個二嫂指的是誰,雲媽媽又說一遍,他才明白過來雲媽媽說的是老二媳婦,慧慧的媽。

他疑惑的問:“媽說的二嫂是慧慧媽?”

雲媽媽點頭說:“是啊,她乾活利索,雇個小姑娘,倒不如雇個年紀大點的。年紀小的乾活不行,年紀大的乾活不惜力。你二嫂那人,雖然對我不冷不熱的,可乾活是把好手。”

“那媽,不怪他們啦?”雲舟遲疑的問

“唉,怪啥呀,當初把他們趕出老院,我也有不對,他們雖不過來,但她也沒說啥。我也不指望他們對我咋樣,我有手有腳能乾活,不用彆人伺候。

你二哥沒本事,就聽媳婦的話,有點小算計,也是為了兒女,我不怪他們。”

雲舟不大明白雲媽媽的想法,但還是答應了她,讓慧慧告訴她媽過來。

慧慧很高興,這不僅是乾點活那麼簡單的事,這是他們家跟老院這邊關係緩和的標誌。她一直想讓自己家跟奶奶這邊處的融洽,四叔和奶奶都是那麼好的人,一家人就要和和氣氣的,為啥要鬨的跟仇人似的呢?

雲老二媳婦也沒料到雲舟會讓她幫著照看旅館、打掃衛生。聽了慧慧的話驚愕半晌,才遲疑地問:“……老四那,你奶奶沒說彆的?”

慧慧笑著說:“這是我奶奶發的話,四叔聽我奶奶的。”

老二媳婦慢慢的點點頭:“我去。”

雲老二很高興,他這搬運隊就乾了三個月,每個月都有兩三千的收入,慧慧在老四那裡一個月也拿三百塊,要是他媳婦再乾上,一個月三百塊是少不了的,他們家現在就一個花錢的,三個人供一個,咋也能供出個大學生來。

想到這些,他渾身都是力氣,晚上捉著他媳婦戰了幾回,才倒頭睡了過去。他媳婦卻翻來覆去的到了後半夜才睡著。

☆、砸門

“姓雲的兔子,有種你就殺了我,你把我倆兒子都弄進了監獄,我活著還有啥意思,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女人尖厲的哭聲夾雜著各種噪雜的聲音傳入了雲舟的夢裡,他皺皺眉,翻了個身,手摸著的地方是空的。他嘟囔一聲:“還沒回來。”

“姓雲的,你出來,你出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砸了你這店。”

“嘩啦啦”玻璃的碎響傳了進來,雲舟猛然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問:“咋回事?”

沒有人應他的話,他快速穿上衣裳,蹬上鞋跑了出去。貨棧還沒開門,門口卻圍了很多人。前麵的大塊玻璃已經碎了,有人在碎了玻璃的窗戶跳進來,見他出來,那人直奔他就來了。

“這是在乾啥呢?”雲舟問

“乾啥?你還敢問乾啥?你把我兒子弄進監獄,今個有你沒我!”那人揮著拳頭就朝雲舟打去。

雲舟忙躲開說:“有話好好說,你咋打人呢?”閃身的工夫,他已看清了那人的模樣,正是那縱火孩子的家長。

“好好說?有啥說的,你把我倆兒子都弄進了監獄,我也不活了,今兒就跟你一塊死!”

看著那人猙獰的麵目,雲舟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他看看左右,眼睛瞥見一根台球杆,就慢慢的朝著那邊挪了過去。對付這樣的人,講道理是沒有用的,也隻能用武力讓他折服。

那人見他不說話,狠狠地說:“我打死你給我兒子報仇。”

雲舟強壓住扶額的衝動,他這個爹當的還真是稱職,兒子惹事他來報仇。可他有這份%e8%88%94犢之情,為啥不管好自個兒的兒子,讓他倆兒子變成這樣,他這個奇葩的爹功不可沒。

雲舟伸手阻止他,笑笑說:“七哥,這事咱慢慢說,你彆激動。”他想穩住他,隻要拿到了台球杆,就不怕他了。那台求杆子是楓木的,入手沉重還結實,是打人的不二選擇。

“說個%e5%b1%81,你不老實的呆在那讓我打一頓,這事兒不算完。”

“咳咳”雲舟咳了兩聲,心中好笑,他也不是傻子憑啥站那裡讓你打呀,他笑著說“七哥,我跟你說,事情到了這一步,不是誰想看到的。咱不說怨誰,就是今兒個你破窗進來,也有錯,要是想解決事,咱村委會說去,你這樣,不妥當”雲舟儘量把話說長點,也好拖延時間。

“我兒子都這樣了,我管他妥當不妥當。村委會說去,村委會都快成你家的了,我跟誰說?誰不知道你雲老四一肚子的彎彎繞,我繞不過你,還打不過你嗎?今兒我來就倆事,一是你讓我打你一頓”他說完了緊盯著雲舟。

雲舟搖頭笑:“那不可能。”他也不知道,為啥到了現在他還能笑出來,可能單純覺得這人可笑吧。

七哥見他笑,更惱怒了,說“那就把我兒子弄出來!以後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犯不著誰。”

真當自己個是江湖中人了,還整這個,雲舟又搖頭:“這個不是我說了算,我還是做不到。”

“你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到底想要咋樣?”七哥煩躁了。

“七哥聽我的話,回家去吧,這玻璃我也不用你換了,以後見麵願意說句話,咱就說,不願意呢,咱就是陌生人。”

“陌生個□□!我打你個陌生樣。”七哥被雲舟徹底弄煩了,太陽%e7%a9%b4上青筋爆裂,掄著拳頭就衝了過來。

此時雲舟已經把台球杆拿在了手裡,抄在手背在身後,麵對著他。見他揮拳過來,心裡想著,勸你你不聽,那可就彆怪我了。

七哥掄拳到了雲舟跟前,雲舟也在身後拿出了台球杆,猛的照著七哥的肩膀就砸了下去。

房老七驚愕的看著那沉甸甸的球杆砸在了肩上,他甚至感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隻張張嘴說了句“……你,敢下黑手?”

雲舟笑了,拿起球杆,又揮著砸下,還是相同的部位……

房老七被打到第三下的時候叫了起來:“外頭的都聽著,是姓房的就給我進來揍他!”

外麵的人蠢蠢欲動,雖然對雲家很排斥,但是打架這事,還是要慎重點好。跟雲老四乾上,就等於跟雲老三乾上了,他們可不想被抓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有人卻想,雲家在房村占了好地,蓋了好房,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趁著這會兒揍他一頓,想來也沒人看到,不是還有法不責眾這句話嗎。

還有人想,我就是看看熱鬨,打架什麼的,跟我無關……

還有人想,他們打架,我進去那點東西,應該沒人看見……

帶著各種不同的心態,有人悄悄的退到後麵等著看熱鬨,有人就翻過窗子進到了屋裡。

貨棧裡地方夠大,雲舟見有人進來,冷笑著把台球杆舞了起來。

現在他十分感謝在葦子峪住的那三年,那時候房震和他常拿棍子耍著玩,還學了孫悟空舞動金箍棒轉的水潑不進的招數。

台球杆在他手裡被舞的虎虎生風,沒人能近他跟前。

雲舟臉上一片淡然,可汗早就順著他的額頭流進了脖子。

“我看你們誰敢打我小叔?”建國的聲音在破窗外傳來,緊接著,人也跳了進來,隨手開了大門。

雲舟看他來了一笑,手下的動作就慢了下來,一個早就瞄著他的家夥手裡拿著根木棒,朝著他的後腦就砸了下去。

雲舟在倒地之前落進一個寬闊的懷抱,耳邊有人焦急的叫他:“蛋蛋兒,蛋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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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房震問:“你一個人不怕西房找你的麻煩?”

雲舟那時候正坐在病房的床上啃蘋果,他的臉上有淡淡的青色淤痕。聽房震問,他滿不在乎地說:“我就是不還手,西房也沒斷了找我麻煩,要是我不還手,他們更以為我好欺負,我還顧忌那些做什麼?”

房震點點頭:“這就對了,要想不被人欺負,你就要比他狠,比他強,讓他永遠仰視你。”

雲舟點點頭,問:“房老七哪去了”

“已經刑事拘留了,”老三在一旁說“他這是入室行凶,視情節輕重,最少也要三年。”

雲舟歎了口氣:“這又是何苦呢?一個家庭就這麼完了。我不想追究責任,不要起訴了。”

“你不怕他再找你的麻煩?”老三問

“要是他經過這回再沒有記性,那就真是作死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要是我沒記錯,他那膀子應該會留下後遺症。”

房震嗬嗬笑了起來:“你心裡還有數啊?”

雲舟跟著個撓腦袋:“大概的力道還是有的,就是不知道到啥程度。”

“房老七那膀子,是廢了”老三接口“醫生說,肩膀上的骨頭都碎了,也不知你倒底用了多大的力道。”

雲舟臉色淡淡地說:“咎由自取。”

他們雲家在房村,一直都在被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