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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她身上。

他的手觸到了她冰冷的臉頰,竟是溫暖的。

☆、70.第70章 神秘身份

這麼冰冷的人,他的手怎麼會是熱的?

她意識到就是被他用那隻手打過時,臉頰開始火辣辣的痛,第一次被人打臉,而打她的人居然還是個討厭的怪小孩。

想到這裡便不由得心頭火起,伸手拉下披在身上的衣服恨恨地丟了過去,然後縮著身子倒頭睡下,他好像站了一會兒,又轉身走了。

接著她聽到幾聲輕響,不一會兒他又回來了,重新把什麼東西給她蓋上,冷冷道:“你如果還想活著離開,就不要再鬨了。”

她靜了下來,細細的思量著,認為他說的有理。隻有活著才有可能離開,所以不能被凍死,於是扯過那些能夠禦寒的東西蓋在了身上,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夢裡竟又回到了那天夜裡,身手不凡心腸狠辣的黑衣女殺手,單薄無依的冼南歸被她追的無處可逃。

她自己竟然也在場,可是卻無能為力。見他危險隻覺心如刀割,大聲喊道:“不要殺他,不要殺他,冼南歸是好人。”女殺手轉向她,恨恨道:“他是你什麼人,為什麼就不能殺?”

“他是我表哥,求你不要殺他。”她終於說了出來,但女殺手手毫不留情,揮刀斬落,她絕望地叫道:“表哥,表哥。”

從夢中驚醒時天亮了,她全身已被冷汗****,滿麵淚痕,氣喘籲籲。她使勁搖頭,把腦中殘留的悲痛和驚恐儘數甩掉。

低下頭時這才發現,自己蓋在身上的是好多層白布。啊,那個笨蛋,居然拆了那麼多窗簾帳幔給她當被子?她心裡覺得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說起來,那個古怪的少年其實應該還沒有她大吧?再怎麼倨傲冷漠、老氣橫秋也無法掩飾他身量不足、纖細單薄的事實!而且,個子居然隻比自己高了一丁點。要不是老擺那麼一張惱人的臭臉,雪衣還真忍不住想要把他當成個小孩子疼一疼呢!

而且這個古怪的少年究竟是什麼人?這一點她卻是毫無頭緒!

但是也不想理他,因為總覺得尷尬,隻想著快些養好傷,等功力恢複了與他決戰一場,如果有把握取勝,那麼就有可能會離開。

練功間隙,看到他站在窗前拿了好多紙在看,那樣子似乎很認真,一絲不苟,看完之後舉火焚燒,然後他就閉目坐著一動不動。

而且入夜之後他就不見人影了,但是天亮之前卻又會回來。

他每天的生活似乎很簡單也很單調,他每天都要看好多紙,然後就坐下來閉目沉思。他看的東西越多坐的時間就越長。

難怪這兒的一切都是白色,他的人生大概是如此沒有顏色吧!

她有一次聽到他在外麵與一個人對話,他們說的很少,但她卻知道了很多事。

“樓主,這是總樓主交給您的。”你是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

他“嗯”了一聲道:“這是他老人家的意思,還是穆嶸的主意?”

“這是總樓主的吩咐。西樓那邊有些對您不滿意,他們懷疑您在暗中與他們做對。”

“是嗎?”

“是,西樓殺不了冼南歸,他們說是由於您在暗中保護冼南歸。樓主,真是這樣嗎?”

“是又怎樣。”他的語氣有幾分挪掖,漫不經心的樣子。

“這個,恐怕總樓主知道了會不高興。您又何必呢?”

“哼,這是穆嶸自找的,怪不得我。如夜,這些你就不用管了。”

“那您好自為之吧!樓主,咱們東樓可絕不能與西樓結下梁子!”

“我本無心,是他有意。如夜,不去吧!”

“是,屬下告退。”

她雖是無意中聽到的,可是心裡卻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難怪他夜夜出去,原來是為了保護表哥?

東樓是什麼地方?還有西樓?他好像是是東樓樓主。

似乎西樓就是與表哥為難的人。還有,總樓主又是誰?居然可以給他下指令?

如此看來,他應該是人,並非妖魔鬼怪之類。

而且,他竟然會保護表哥?不管出於何種目的,想到這裡就不由得興奮起來。

他進來時依然麵無表情,坐在白玉案幾前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鋪開紙揮筆寫字。他的筆尖上沒有沾墨,而是一種無色的像水一樣的液體。

他不停地寫,時而皺眉思索,時而頷首點頭,共寫了好幾大張,然後折疊起來密封了。

做完這些之後他就走到窗前,坐在鋪著軟氈的白木大椅上休息。不過是寫了幾張字,但他看上去卻很疲倦,很虛弱,就像打了一場仗一樣。坐在那兒很快便睡著了,睡的很沉。汗水不知不覺爬滿了額頭竟然不覺。

雪衣猶豫了一會兒,輕輕走過去給他擦了額頭上的汗珠,算是感激他保護表哥吧!這麼看去,他睡著的樣子還是很惹人心疼的!沒有了白日裡的倨傲和冷漠,也沒有了初見時那種奪目的光華,倒像是個少不經事的孩子,玩累了之後安靜睡著。

☆、71.第71章 擋雨

傍晚的時候起風了,他卻還未醒。

不多時漸漸地下起了小雨,雨開始大了。

秋風秋雨連綿不斷,雨絲從窗口鑽了進來。

糟糕,睡的那麼死雨淋了怕也不知道吧!她把他取下的窗簾拿了過來,爬上窗台重新掛上。

可是窗簾太單薄了,擋不住風雨。

她又把其他的也掛了上去,但是風一吹又飄開了。

她隻得用手拉住窗簾下端,總算擋住了些許風雨侵襲。

天已經全黑了,他身上又開始泛出那種溫潤的光澤了。

奇怪,靠近他時會有種溫暖的感覺,因為他身上的光華嗎?

雪衣緊緊拉著窗簾下角,所以再大的風雨也進不來。要說這窗簾還真不是一般的布料,看似輕薄卻柔韌性很強,而且還能防風!

為了這個可惡的家夥,這麼做值得嗎?

她想了想,最後肯定的點了點頭。就算是個陌生人也應該幫助吧,何論他救了自己,還在保護著她最牽掛的人呢!

長夜漫漫,淒風苦雨,再也沒有比這更難挨的了。她站的久了就感到有些累了,於是靠著牆坐了下來,幸虧窗簾很長,她即便是坐著也可以拉住。

他醒來時天已經亮了,陽光透過窗簾照了進來。

然後他看到了奇怪的情景:窗上掛著好幾層窗簾,卻似都已浸濕了。那白衣少女瑟縮在窗下睡著了,她的身下緊緊壓著窗簾的下端。大約是姿勢不舒服,所以睡的不甚安穩,下巴不住的磕在膝蓋上。

她肩頭衣裳還有水跡,可是哪兒來的水?

他自己全身可一滴水也沒有呀?他站起身環顧四周,發現除了自己坐的地方是乾的以外,窗下的地麵上隱約有水在流動。這才意識到昨夜大概下了一場雨,而自己身上乾著是因為窗簾阻隔。

可她乾嘛坐那兒呀?手裡還抓著窗簾。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正在納悶著的時候雪衣已醒了,因為一整夜沒有睡好所以沒有精神,雙手早麻木了,又酸又疼,她打了個嗬欠,輕輕揉著麻木的雙手。

抬起頭時看到他正奇怪地望著她,帶著一種玩味和探究的眼神,似乎她很有趣。

“你在玩什麼呀?”他漫不經心道。

“玩?”她一怔,他竟以為自己在玩?唉,遇到這麼笨的人也沒辦法。她扶著牆壁站了起來,雙%e8%85%bf難受的緊,全身都難受極了,他竟以為自己在玩。

她什麼也沒說,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默默走開了。衣服有些潮濕,沾在身上涼津津的,很不舒服。

他突然從後麵趕了過來,不等她回過頭來便伸出右掌抵在了她的背心,她一掙,竟然掙不%e8%84%b1。隻感覺到一股暖和的熱流從他掌中緩緩吐出,在她全身蔓延。過了片刻之後,他緩緩撤掌,而此刻她的衣服已乾了。

他怎麼可能不明白呢?除非是傻瓜,若是傻瓜,又怎麼可能成為玄機樓東樓主呢?

若是傻瓜,怎麼可能憑著自己的記憶力記住東樓所藏的所有機密呢?若是傻瓜,又怎能將明空心法修煉到十二層呢?

“喂,你看著!”那古怪的少年第一次用比較平和的語調和她說話。雪衣轉過了頭,看著他走過去,阿紫窗邊牆壁上雕琢著蓮花圖案的花蕊中摸索了一下,然後輕輕按動,就聽的“砰”“砰”“砰”一連串撞擊聲,然後那空空如也的窗洞竟然從窗框的上下各彈出了一塊木板,然後隨著撞擊聲很快接上了!

“以後下雨的話,其實不用那麼辛苦的。”他指了指那個機關道。

雪衣的臉刷的一下全紅了,立刻就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果然,自己的行為在他的眼裡是犯傻,而且傻的無可救藥!可是,她又怎麼會知道那裡有機關?她還以為這個人住的地方古怪,所以肯定也和彆人的房間不一樣,哪裡想到窗簾不過是個擺設而已……

以後,打死都不要多管閒事了。

☆、72.第72章 傻瓜

晚上他又出去了,臨走時她已睡下了,他重新把風乾了的窗簾取下來給她蓋上。她在心裡納悶為什麼他不拿一床被子更實在呢?

天快亮的時候他回來了,看到她已經睡醒,一個人呆坐在寬大的寢台上,正對著掌中一顆彩色的琉璃珠說話。

他不由得好奇,下意識的站在在外麵聽著。

隻聽她幽幽道:“雖然你是我的大仇人,可你對我卻那麼好,讓我都沒法恨你了。唉,現在這個很奇怪的小鬼是我的大恩人,但他對我很凶,還不許我走,也不準我死,他,他還打我呢!他是個大壞蛋,你武功那麼好,將來一定替我報仇。把他打我的那隻手砍下來讓我踩幾腳解氣。啊,不,這樣好像太過分了。你就點住他的%e7%a9%b4道,讓我打他的臉,我狠狠的打,使勁的打,打到他痛哭為止。”

“哎呀,這樣也不好。”她皺了皺眉,接著道:“我可不想打人,可是我心裡很生氣,他憑什麼打我?爹娘都沒打過我,哥哥雖然愛欺負我,但也沒打過我。我討厭他,我要把他隻手狠狠的咬幾口才解氣。你一定要平安,雖然你是我的仇人,但我也不想你有事。這些你聽的到嗎?希望你能聽到就好了。”

她把琉璃珠收回到懷裡,輕撫著臉頰,皺眉不語。

就在這時聽到了他走進啦的腳步聲,不過和以往一樣,都是互不理睬。

不過雪衣卻在暗中偷偷的觀察著那個銀發少年,畢竟,他幫她保護冼南歸,這一點由不得她不感激。

那個古怪少年有時候看上去似乎很寂寞,這麼大一個地方,一個人住著真的挺孤單的。而他這麼小的年紀,卻整日裡都麵對的是那些枯燥繁瑣的事情,又悶又累,他每天要看很多東西,然後又要冥思很久,有時也寫字。

忙完這些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