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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上啟下 委鬼烏衣 4203 字 1個月前

時調整屬下的站位,謹防那人趁機突圍。

看了片刻暗衛首領讚歎道:“原隻聽說秦公子劍法好,沒想到掌法也如此精煉。”

莫卿華笑得一臉自豪:“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家的。”這句話說得好生讓人腹誹,暗衛首領肚子默默吐了一句——反正不是你家的。

“非寧!”

“主人。”暗衛首領心虛的應了一聲,好在莫卿華不是他肚裡的蛔蟲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隻是難得認真的問了句:“你看小崢的武功比起你來如何?”

“呃,這沒交過手,屬下也不甚清楚,不過屬下的武功多用於暗處,比起殺人的話,應是比秦公子快些。”非寧說的其實很中肯,暗衛講究的是快準狠,不拘任何招式,隻要能殺人就行。比起江湖中光明正大的比武,顯得有些陰損,而秦崢武藝雖然高強,但畢竟是正統的江湖人,動起手來經常留一線,所以非寧不說兩人高下,隻說秦崢殺人沒他快。

“誰問你這個啦!”莫卿華笑罵了一聲,對於秦崢的武功他很滿意,假以時日必定能得九品上上,所以越發對那能與秦崢戰得旗鼓相當的黑衣人感到懷疑。

隻見那人厲嘯一聲,雙手極其快速的一錯,拐著彎的刺向秦崢的手腕,秦崢反應也是迅速,變掌為拳,體內精純的真氣被調集起來,極其霸道的順著兩人的對擊闖進那人體內,對方體內一陣混亂,紛亂的真氣不成係統的反擊著,被兩人真氣所影響,腳下的瓦片片碎裂,那黑衣人被那一拳轟了出去,狠狠的翻滾向後方。

秦崢卻道不好,對方絕不會如此不堪,那邊非寧也麵色凝重,大喝一聲,抽出腰間雙刀,刀柄一對便接成一柄雙刃長刀。

眾暗衛收到指令俱都往那黑衣人落地的方向衝去,秦崢卻隻留在原地,看向周圍。果然不到片刻便有數道身影激射而來,一一對上皇帝的暗衛,莫卿華真是要鼓掌叫好了,京城帝都之中竟有如此宵小,他身為皇帝竟然毫無察覺,當真是隱藏得真好的一股勢力!

突然一把猶如鬼魅般的長刀不知從何處向著沒有防備的莫卿華橫切而來,罩著他的麵門,莫卿華垂下眼,眼裡的陰霾濃鬱得快要噴薄而出,非寧不屑的笑了一聲,手中那把怪異的武器揮了出去,刀刃入肉的聲音響徹夜空,那死士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便斷了頭顱,噴灑出的血液被非寧擋住,莫卿華依舊清清爽爽。

他見秦崢正要追著那被人救走的黑衣人,便揚聲叫住了他,招了招手示意秦崢過來。

此時夜色漸濃,黑暗中不知還隱藏著什麼陷阱,秦崢便聽話的止了步子,皺眉看了看衣擺上沾上的斑駁血漬,想來最後一擊還是傷到了那人,隻是秦崢莫名與人打了一場,而且又是因為莫卿華的原因,便滿臉鬱悶,心裡盤算著怎麼著也得找莫卿華撈點補償才行。

秦崢與那黑衣人的一場交戰似乎進行了很久,其實也不過是半盞茶都不到的功夫,坊間巡邏的武侯此時才堪堪趕到,被非寧用禁衛的牌子打發走了。

莫卿華上下打量了少年片刻,見他沒有任何損傷便鬆了口氣,隻是還沒等他說出什麼賞賜獎勵的話,那邊秦崢便臭著臉說道:“要是有劍在身旁,也不至於讓那人跑了,京城好些地方都不能佩劍,太過麻煩了。”

莫卿華楞了一下,秦崢這話,像是有些撒嬌吧?他是不是聽錯了?

秦崢踩著窗框翻進了屋子,想起剛才莫卿華居然對他下藥,臉上更是沉了下來,說道:“今日真是‘多謝’陛下,隻是在下今日為了陛下勞心勞力,衣物都弄臟了,陛下坐擁國庫錦衣玉食想來一件衣服總賠得起吧?”

“呃。”莫卿華看見那混亂的床榻有些心虛,趕緊打眼色讓德福出去準備,一邊賠笑道:“賠得起賠得起,這樣好了,明日朕下個旨讓你不管去何處都可隨意佩劍怎麼樣?”

見秦崢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他又連忙加了句,“朕會請太後下這道旨意,言官挑不出什麼錯處的。”

秦崢心裡一動,皇帝與太後的關係看來比想象中好得多,隻不知皇帝對太後同宗的秦家是什麼態度?

作者有話要說:  黃桑啊黃桑,占便宜要趁早啊,磨磨蹭蹭的沒出息!

注定被秦小崢攻了啊!

ps:還是爆字數了,酷愛誇我。

pps:大家鬼節愉快,晚上儘量不要出門哦,麼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為啥會鎖,啥都木有啊,渣都不算啊!

☆、看榜

那日之後又過了幾日,便是縣試放榜之時,天光微曦秦崢便起床練了會兒劍,因天氣漸熱,秦崢練劍後不單單隻擦拭一番,而是吩咐下人弄了捅井水,等收拾好後,夷騂便送了早飯過來,隻是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秦崢此時正餓著便打算吃完再問。

“小崢!小崢!”遠遠院牆外邊響起一陣叫喚,秦崢在京城沒幾個朋友,會這樣叫他的同齡人,除了顧言涇沒有第二個。

他悠悠的喝著粥,看著一臉著急的顧言涇衝了進來。

“阿言怎麼這麼早來找我?有事?”

“小崢你忘了,今日是放榜的日子啊!”顧言涇見秦崢一臉茫然就知道這家夥一定沒記住,倒是旁邊的夷騂連連點頭,他早就想提醒公子了,看公子一點都不著急,還以為他知道呢,連忙說道:“昨日就聽封大叔說,今天一大早就會發榜!”

“是啊!是啊!”

“哦。”秦崢這才知道他們急的什麼,不過對於他們的焦急有些不能理解,“可是,若是得了名次不是會有人登門報喜嗎?父%e4%ba%b2也應該會安排人去打探吧?”

“哎呀!這怎麼能一樣啊!”顧言涇見秦崢一臉不在狀態,頓時急得上來就拉他往外走,“這麼大的事情得自己去看過才安心嘛,早點知道總比晚點知道的好,我可是跟人打賭你定能中頭名的!還有那日那些背後說人壞話的士子,不%e4%ba%b2眼看看他們的臉色怎麼成!快走快走!”

顧言涇根本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秦崢無奈,隻得跟著出去,夷騂原本聽見顧言涇拿自家公子打賭,撅著嘴滿臉不高興,待顧言涇說有人背後說秦崢壞話,頓時跟在後頭眼睛噴火,像是要出去乾一架一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此時日頭還算早,那日因酒樓之事回去得很晚,秦閔和崔氏難免擔心,便讓封白挑了幾個隨從跟著秦崢,其中領頭的是封白的大兒子封希寒,二十歲上下,處事乾練武功也還過得去,秦崢為了安家人的心便也默許了他跟在身邊。

一行人騎著馬浩浩蕩蕩地往長安縣衙而去,顧言涇一向不喜帶隨從,此時見秦崢呼啦啦帶了一群人,他有些傻眼的問道:“這……會不會太招搖了?”

“顧公子見笑了,長安城裡的貴介公子哪個不是前呼後擁,公子和顧公子武藝高強不需要護衛,但是出門在外總有不便的時候,或者有事不能歸家,這使喚個人回家招呼一聲,不讓父母擔心也是孝道所為。”回答他是封希寒,封家在秦家雖是下人,卻情同家人,他自認比兩位公子年長些,也聽說了他們之前都愛人跟隨,便小小的勸誡一番,也是對他們一片關愛。

顧言涇不愛束縛,若是封希寒上來就說他怎麼怎麼不對,他當然不會放在眼裡,但是封希寒以孝道入手,他就不得不聽進心裡,加上秦崢在一旁讚同的點頭,他頓時覺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太任性了,害得父母擔憂,心裡暗暗反省。

封希寒見狀滿意的頷首,夷騂不會騎馬,被封希寒抱在懷裡,此時滿眼崇拜的看著他,倒把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在長安縣就在前麵,此時遠遠看去,那門前已聚集了過半的士子和他們的仆從,秦崢幾人下馬緩行,那些人見隨人眾多且個個身高體壯,如何還不知道來的是達官貴人的子弟,有眼色的都主動讓出了一條通道來,更有那認出了秦崢的人,眼裡更是隱隱有些畏懼。

那日考場之上的事情,雖然當時並未有人瞧出端倪,但這幾日便暗地裡傳出那薑家公子薑明得的並不是羊癲瘋,而是被這秦家公子一眼嚇暈的,傳說秦公子乃地府判官轉世,看人一眼便能斷人罪行判人生死,還有的傳秦崢會邪術,那薑明就是著了他那邪術的道!讀書人雖然號稱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會有這樣的流言傳出來,自然有的些道理的,當下那些人連頭都不敢抬,更彆說直視秦崢的雙眼了,他們這一行人過去,竟是享受了一把高高在上的感覺,那些個第一次跟隨秦崢出門的隨從頓覺沒跟錯了人,一臉的與有榮焉,隻那封希寒覺得有些不對,心裡暗暗記下,待回去再行查探。

此刻還未放榜,秦崢和顧言涇等在榜下,周圍空出大片的空地,顧言涇嘖嘖稱奇,他個性隨和,走到哪都有人跟他打招呼,今日卻不同以往,躲著他們跟躲瘟神一樣,他自然覺得奇怪,手肘捅了捅秦崢問道:“小崢,怎麼這些人看著都有些怕你的樣子?”

秦崢心裡想了片刻便有了幾分猜測,隻是他也不知外麵究竟是怎麼傳的,便待解釋幾句,不想身邊卻擠了一人過來,隻聽那人笑道:“無非是些偏聽偏信的愚昧之人,好笑得很哪!”

封希寒也與秦崢同時發現這人,見那人腳步虛浮不諳武藝,又是一副文士打扮封希寒見公子臉上沒有不悅的表情便沒有伸手攔下那人。

“哦?不知他們偏聽偏信了什麼?”秦崢雖然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但畢竟事關自己,也是有幾分好奇,再見這人雖然穿著樸素但眉宇之間清明正氣,與他們說話不卑不亢,便對他多了幾分好奇。

“坊間有傳言,說秦公子你看人一眼便能斷人生死,還說那薑明便是中了公子的邪術才有此厄難,嘖嘖,這種亂七八糟的傳言也有人信,真是,都沒帶腦子出門麼!”那人說完又拱手一禮道:“在下衛之慶江州人士,為著科考已在京城蹉跎五年有餘了,這次已是第二次下場,沒想到竟有幸能遇見秦公子與顧公子這等妙人。”

“你認得我們?”顧言涇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句廢話,他自己在京城年輕一輩中就挺有名氣的,這衛之慶在京城呆了五年,就算沒見過也應聽過他,而秦崢就更好認了,先不說相貌如何出眾讓人一見難忘,便是這都是文弱讀書人中間突然來了個少年俠士,消息稍微靈通的也能猜到是相府那位四公子了。

果然那人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睛沒說話。繼而歎道:“如今京城風雲聚會,我卻不知還能不能呆在京城,若是此次又沒考中隻能就此回鄉了,也是讓人扼腕歎息啊!”

此言一出,秦崢封希寒倒還罷了,顧言涇和夷騂俱都瞪大了眼睛一齊看著他,一臉好奇的模樣。

秦崢與封希寒對視了一眼,便對著顧言涇說道:“阿言你忘啦?那寧王世子不是來了京城麼?藩王之子無召不得入京,皇帝陛下召見他們想來應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