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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怎麼遊才叫遊得好,怎麼遊才能夠遊出自己的極限,才是他們這些專業運動員必須掌握的訣竅。

無論是劉陽還是魏汶,在最後加速的時候,他們便已經超越了使用技巧的階段,進入了隻有在自己主項上才能夠完全掌握並發揮的技巧。幾乎都是三劃五劃的便將葉書文拋在了身後。

最後十米的時候,魏汶超出了劉陽半個身位。葉書文著已經被他丟下了一個半還要多的身位。

直到最後到岸,這個差距還在拉大——

“啪!”魏汶到岸!

“嘩啦!”劉陽到岸!

一秒鐘的差距,兩人先後到邊,又過了一吸的時間,葉書文的手掌碰到了池壁。

“呼——”到了岸邊,葉書文喘熄著,仰頭去看胡教練。

胡教練單腳踩著跳台,俯身說道:“魏汶48秒12,劉陽49秒64,葉書文52秒09。”

作者有話要說:  單獨寫了一章遊泳。

畢竟是競技文嘛。

哈哈哈……

這篇文後期還是會有比賽的,%e9%b8%a1血棒棒噠!

☆、出早操

第十六章

三人收回視線,臉上的表情都很平淡。

這個名次是理所當然的。

這個成績……也是可以想象的。

每個人距離自己的最好成績都慢了一秒左右,其中魏汶還好一點,尤其葉書文,在聽見自己的自由泳成績,再想想之前的蝶泳成績,他確認,自己確實應該好好的恢複訓練了。

與這三人不同,當他們的成績被胡教練一一報出來之後,場內在窒息般的靜了一下,然後吵雜的議論聲頓時有如沸騰的開水一般險些掀了房蓋。

作為體育院校的學生,雖然也在訓練,但是比起職業運動員來說確實差遠了。他們的成績連省隊的都比不上,更何況是國家隊的隊員!劉陽和魏汶那種進了五十秒的成績簡直是他們不敢想的,哪怕是葉書文52秒的成績也超越了他們的最好成績!而這些成績還隻是他們鬨著玩般的比賽,尤其他們還停訓了將近一個月,才恢複訓練了兩天而已,就可以輕易的遊出可以在國內比賽拿到前五,校際運動會隨隨便便就能得個第一的好成績!

果然是職業運動員啊!

哪怕退役了,也是讓人仰望的存在。

胡教練報完數後,直起身環顧了一圈,眼看著自己學生眼底被激起的熱血,滿意的笑了。

以為在隊裡掙個第一就夠了嗎?當然不夠!既然乾了這一行,就要做到最好!哪怕沒有去國際上和頂尖運動員比試的機會,也要在國內,在校際拿到第一名!

這才是一個運動員,該擁有的信念!

接下來劉陽要求比場蝶泳,葉書文欣然接受,魏汶也舍命陪同。

100米蝶遊下來,葉書文輕鬆拿下第一名,魏汶和劉陽遊得難分勝負,除非用國際標準的電子觸碰式賽道,否則沒人能夠分清那零點零零幾秒的差距。

在自己的主項上拿下第一名讓葉書文稍微找回了一點自信,得意的滿場撒歡。但是在笑容滿麵之下是濃濃的危機感。他知道如果確定了要再遊上兩年,這樣的成績是絕對不行的。

晚上回去,魏汶又給自己倒了一盆子熱水燙腳,還給葉書文倒了一盆,端到了他的麵前。

葉書文雖然沒有這個習慣,但是魏汶都給他送到腳邊了,沒理由拒絕,所以就大大咧咧的將腳放進了冷熱剛好合適的盆裡。

葉書文用左腳蹭了蹭右腳的腳背,然後又交換著蹭了蹭,對著魏汶笑道:“誒我說,你這都是什麼毛病?我以為燙腳的隻有爺爺奶奶輩的呢。”

魏汶抬頭看下,因為角度的問題,他的眼睛顯得格外的狹長,眼珠子黑的好似上好的玉石,潤澤光亮,仿似落在人心。

葉書文以為魏汶會說什麼,和自己貧兩句,或者把水撂到自己的身上,渾身的肌肉都緊繃的躍躍欲試。不成想,對方卻隻是笑了笑,沉默以對。那神情看在葉書文眼裡有點兒像是“你白癡”的意思。葉書文撇了下嘴,不說話了。

他和魏汶確實有點合不來,主要是魏汶給的他感覺有點深不可測的,和劉陽那種敞亮的人不同,魏汶說話總是說一半吞一半,讓他很不舒服。

具體要怎麼解釋呢?

話不投機半句多?

想著昨天夜裡做的夢,雖然第一次經曆這種做夢像是看電視劇一樣的情況,但是其中的內容倒是讓他讚同極了。魏汶絕對是個討人厭的家夥,心思重著呢,背後陰人也是正常的。而自己做的那些事,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或者今天晚上,自己就能夢見接下來一腳踹在魏汶肚子上的情景了……

葉書文不說話,魏汶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並沒有去接葉書文之前的話茬,直到盆裡的水有些涼了,魏汶才突然說:“明天早上要跟我一起去出早操嗎?”

葉書文張著嘴看他,一時間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魏汶又說:“從遊泳館過去,我看見有個體育場,如果不想去那麼遠,就在樓下跑跑也行,教學樓下有兩組器材,單杠是肯定有的。而且附近就是倉庫,我們找管理員要鑰匙,拿一張墊子出來應該沒問題,你的腰腹力量太重要了,必須要趕快恢複狀態。”

“要什麼墊子,有根杆子就夠了,就你那麼費勁。”葉書文下意識的反%e5%94%87相譏,總覺得麵對魏汶有種說不出來的不爽快,但是他又找不到源頭,而且脾氣上來了還管不住自己的嘴,隻能急忙補充了一句:“隨便,都聽你的吧。”

魏汶好脾氣的笑,好似沒有聽清楚葉書文語氣裡的不對勁。他站起身了,在拿起自己的盆時問了一句:“我泡完了,要一起倒嗎?”

葉書文急忙擺手:“不用,不用了!”

“順路。”

“我自己倒。”

魏汶聞言也不堅持,起身就走向了廁所。

葉書文聽著不遠處傳來的倒水聲,再低頭看了看將自己雙腳浸泡的白嫩嫩的洗腳水,默默的想,就算以他和劉陽的關係,都鐵到非一般的程度了,也沒說為對方倒洗腳水的。魏汶這丫的沒毛病吧?

第二天一早六點半,葉書文的生物鐘準時叫醒了他。

其實他這個歲數正是愛睡懶覺的時候,平日裡放開了睡的話隨便睡到太陽升起。隻是他腦袋裡有個鬨鐘,一旦要出早操,一定六點半叫醒他。

葉書文在床上翻了個個兒,臉衝了外麵。對麵魏汶應該也快醒了,正抬手揉眼睛。窗戶的窗簾沒有拉上,路燈的燈光照進屋子裡,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見魏汶睜開眼睛後,迷迷糊糊的愣了一會的神,然後這才悠悠的眨了眨眼,扭頭看了過來。

漆黑的眼睛裡似有一層薄霧,朦朦朧朧。

四目相對。

葉書文眨了下眼,率先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打著哈欠說:“外麵好冷,真不想起床。”

“嗯。”魏汶揣著鼻音回答。

“快下雪了吧?”

“還早,現在隻是早晚涼而已。”

“你說我們是不是神經病?都退役了,還不服老,非得折騰自己。”

魏汶掀開被子坐起身,從床上一躍而下,淡淡的說道:“我從沒覺得自己老。”

“……”葉書文覺得那一瞬間,麵無表情說著那句話的魏汶像是變了一個人,鋒利、尖銳,好似一把寶劍,即便長期被劍鞘包裹著,但是一旦展露出劍身,便光芒四射,讓人覺得堅硬無比,無堅不摧!

但是這樣的魏汶轉瞬不見,再次露出了那張讓他看著有些軟弱可欺,又有些深不可測的笑容。

他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對葉書文說:“起來吧,隻要動起來就不冷了。”

眼看著魏汶跳下床,葉書文在暖烘烘的被窩裡伸了一個懶腰,聽著旁邊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身影,又在床上賴了好一會,這才掀開了被子。→思→兔→在→線→閱→讀→

□□的肌膚在接觸到空氣的瞬間就起了一層疊一層的%e9%b8%a1皮疙瘩,葉書文抱著膀子衝進廁所,魏汶正在刷牙,他剛想放水,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夢裡的一幕,於是擰身對著魏汶揮了揮手:“你出去刷,我上廁所。”

魏汶點了下頭,出去的時候還體貼的關上了門。

放了水,葉書文抱著膀子往外走,魏汶已經刷的滿嘴都是泡沫。路過的時候,葉書文神差鬼使的問了句:“你和姚小爺一個寢室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魏汶揚眉?

“這麼文明?”葉書文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魏汶眉梢揚的更高,那表情好似再問,難道你和劉陽住一起的時候不是?

葉書文:“……”他想說也是,自己和劉陽住一起,尤其是知道劉陽可以和男人在一起後,在一些私人空間上,就稍微注意了一些。當然,他們這些遊泳運動員就算注意了也有限,身上那一斤半兩的肉,就算寢室裡捂得嚴嚴實實,遊泳換衣服的前後也看的清清楚楚的了,真沒什麼好奇的。他連劉陽硬起來的大概尺寸都知道。

有時候遊興奮了,是真的會硬的。

其實還有一點他沒有問出口。

他想問魏汶知道姚燁是個彎的不?

怎麼都在一個寢室住了那麼多年,不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吧?

話說劉陽當初去姚燁寢室過夜的時候,魏汶到底有沒有聽過牆角啊?

回到床邊迅速的穿上衣服,等他再進廁所刷牙的時候,魏汶已經出來了。等他刷完牙出來,魏汶已經穿好了鞋,電腦開著,屏幕上顯示的東西花花綠綠的,是股票。

葉書文對這一塊懂的實在有限,隻知道魏汶很早以前就在炒股了,把比賽得的獎金都放在了股市裡。之前問他,他說當初才進去的時候交了不少的學費,現在還行,但是怎麼個行法,葉書文就沒細問了。

葉書文一邊穿鞋子,一邊問:“這個點還能炒股?”

“國外的,我就是看看。”

“美國的?”

“嗯。”

“也對,你不是要去美國嗎,看看也行。”

“嗯,環境不熟悉,也不敢冒然出手,等我再研究一段時間吧。”

三兩下將鞋帶係出一個蝴蝶結,然後起身跳了跳,精神頭十足的一揮臂:“走。”

下了樓,天還蒙蒙的亮,院子裡看不到半個人影。空氣很冷,直往袖口領子裡鑽,一踏出宿舍,葉書文就忍不住的跳了起來。

“先跑?”魏汶問。

“跑。”說完,葉書文就迫不及待的先跑了出去。

早操不適合太過劇烈的運動,跑步也隻是為了熱身,接下來的蛙跳、拉筋、仰臥起坐、引體向上之類的才是重點。

當了多年的運動員,就算沒有教練,兩個人心裡也有一套適合自己的訓練方案,到了地方,就各自尋了一個器材練了起來。

遊泳運動員雙臂的筋很關鍵,這關係到揮筆劃水時候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