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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都是這類小吃,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吃不到的。就是人多點,沒事我們本地人不愛往裡麵擠,味道也就那樣兒,吃個一兩次就夠了。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要是你有什麼專門要吃的,不是我說的,絕對能把你帶到最地道的地方,那位滋味,嘖嘖,才是真絕味!誒,對了,聽你話裡的意思,你是四川人?看你這個頭,學遊泳的吧?國家隊的?嘖!這個頭,不得了啊!我這輩子啊最後悔的就是沒去學體育,小時候我去內個兵乓球訓練營,我可是拿了第一名呢!還有國家隊的教練找上我,說什麼都要讓我當他徒弟。我那時候哪懂啊,死活不去啊,覺得那就是拐小孩的,最後都蹲地上哇哇哭了。可是現在一想,那可是在頒獎儀式後,還有訓練營的老師陪著呢,肯定得是真的啊!我那個悔喲,越是長大越後悔!你說我那時要是去學乒乓球了,哪兒還有王浩王楠什麼事了?是不?”

葉書文被的哥侃的直笑,想說理想有多麼豐滿,現實就得有多麼的骨感,體育這玩意兒沒碰過的不知道,碰過了才知道有多辛苦,那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做得到。可是吧,想想,生命在於運動,體育的吸引力還是很巨大的。

葉書文最後去了南鑼鼓巷,果然像他說的,從街頭吃到街尾,然後又去各大商場超市迅速的溜達了一圈,等往回趕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來鐘。

回來座的計程車的哥話少,葉書文吃的撐也不愛說話,一路著沉默到了遊泳館大門口,給了錢,下車,拎著半袋子的生活用品,懶洋洋的往宿舍樓走。

周末,這個點,道上連個人影都沒有,隻有一隻不知道“串”了幾代的白毛京巴迎麵走來,毛不是很乾淨,但是步子看著很“淑女”,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那長長的毛發還有種迎風飄揚的瀟灑意味兒。

“咯咯,咯咯……”葉書文彈著%e8%88%8c頭,招貓逗狗。

白毛小京巴還真的抬起一隻小前爪停住了看他,然後就優雅的迎著他走了過來。

葉書文其實不太喜歡狗,沒什麼特彆的理由,不喜歡,也不討厭就是了。所以京巴圍著他轉的時候,他就隻是站著用腳去逗。京巴聞了聞他,原本一動不動的尾巴就搖了起來,繞著他走了好幾圈,直到葉書文不耐煩了,這才離開。

小京巴跟了葉書文一路,葉書文攆了兩次沒攆走,最後快到宿舍樓下的時候,葉書文一回頭,小京巴又不見了。葉書文就是個賤的,攆人走的時候特瀟灑,等京巴不見了,還突然就有些失落,站在原地來回找了一圈,就見到小京巴躲在草叢裡麵拉屎。

其實葉書文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或許就是吃飽了撐的,腦袋一下抽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來新買的一包抽紙巾,打開,扯了四五張紙在手裡,在小京巴歪著腦袋莫名其妙的表情裡,將那一條屎給抓了起來。

葉書文繃著臉,捏著屎,進了宿舍樓。

小京巴跟著。

上了二樓。

小京巴還跟著。

打開門進了屋。

小京巴還要……

葉書文堵在門口說:“去去去去!不就拿你一坨屎嗎?沒完沒了的!下次還你個更大的!”

“汪!”小京巴直起身子,做了個恭喜,尾巴搖的歡實極了。

葉書文撇了下嘴,重重的關上了門。

門關上了。

葉書文手裡的東西都沒放,有些緊張的推了下魏汶臥室的門口。

“嘎吱”一聲。

門應聲而開。

突兀的聲響在空寂的寢室裡炸響,葉書文有種轉身就跑的衝動,隻是身體的反應太慢,還沒等他做出動作,就看清楚魏汶的寢室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人。

於是突然升起的緊張感又那麼稀稀拉拉的退下,消失無蹤。

葉書文走進屋裡,兩步就站在了魏汶的床邊。藍色格子的床單和隊裡發放的不一樣,洗的乾乾淨淨的,而且鋪的棉絮明顯比他的厚,看著就鬆鬆軟軟的很舒服。枕頭上有一張枕巾,深藍色帶圓點,應該很經臟。被子也是同樣色款的,從邊角的針線可以看出來不便宜,至少不是在某些批發市場一百塊錢四件套的那種能買到的。

葉書文麵無表情的把捏著狗屎的手伸了出去,緩緩的鬆開。卻又在即將離手的前一秒,驟然抓緊。他收回手,蹲下`身,將狗屎從紙巾裡抖落出來,散在了床腳處。

第一次做這種惡作劇,葉書文緊張極了,還有些小興奮,手都在抖,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小爺仁慈,給你點個醒!你再尿我床上,我下次就把狗屎放你床上!”

迅速的做完這些,葉書文急急忙忙的往外走,連門都忘記關了,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平複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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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都齊了沒有?”劉陽整理著背包,裡麵是他接下來去學校報到的必要手續。

葉書文點頭,將手裡的資料又確認了一遍:“齊了。”

“走吧。”劉陽說。

“好。”

今天是學校報到的日子,等報了道,分了新宿舍,他們才會回來搬這些行李。一個宿舍住了三年,東西多的已經到處都是自己的痕跡了,想著接下來要收拾的那些東西,葉書文就覺得頭疼。

“要是不用收拾,繼續住在這裡就好了。”

“看著麻煩,到時候找幾個床單一包,很簡單的。”

葉書文這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的說出了口。其實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嫌棄搬家麻煩,而是舍不得。

劉陽永遠都是最懂葉書文的那個。

或許因為感同身受。

總之他現在很能夠理解葉書文的那股糾結。

所以他拍了拍葉書文的肩膀,笑了:“走吧,等下去晚了,好寢室都沒了。”

葉書文點頭,將雙肩包掛在了單肩上,往門口走。

視線不經意的落在了“並肩”的兩個寢室門,一種恍惚的似曾經曆過的畫麵出現在了腦海裡。

然後他的眉心就蹙了起來。

姚燁回來,又走了,距離上次吃飯已經過去了一周的時間,也就是說,距離他看見魏汶,並且和魏汶雙雙喝醉,還丟臉的暈倒,已經過去了一周的時間。

葉書文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撞把仇給“撞”大了,否則他怎麼這幾天夜裡做夢總是莫名其妙的夢到魏汶。夢到他十七八歲的時候,進了國家隊,還和魏汶成了師兄弟,成了舍友。不過好在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裡的魏汶還是很討厭的,而且那種尿床的事,果然也是隻有夢裡才有可能發生吧?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葉書文簡直各種可愛!!!

是的,都是夢啊。

但是是上一世的,沒有劉陽重生,他本來該走的軌跡。

新來的妹子,其實也不影響閱讀,就是劉陽是個重生的,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尤其是跟他走的近的葉書文。這篇文就寫寫,沒有劉陽重生的那個世界葉書文到底經曆了什麼。

☆、研究生院

第八章

這個夢雖然有些奇怪的過於細致,而且記得那麼清楚,但是葉書文現在也沒心思去深究。他正麵臨退役的問題,那種酸酸澀澀的感覺在他心裡纏纏綿綿如附骨之疽,難受的他最近吃飯都吃的少了。

下了樓,大門口停了一輛銀白色的大眾桑塔納,駕駛位裡坐著的是他們的教練,羅新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羅教練原本是四川省隊的總教練,當時就是他們的教練員,一共帶了師兄弟四個,他和劉陽,徐韓和張維佳。後來羅教練調回到了國家隊,就把他們也給帶了進來,那時候他還很小,隻不過十五歲的年紀,可比夢裡十七歲到國家隊的那個葉書文早了兩年。

張維佳五年前就退役了,最近好像都工作了,聯係的少。徐韓遊到2002年,正在中國人民大學讀書,已經預備著要去北京遊泳隊當教練。現在兩年過去,他和劉陽也到了退役的年紀。羅教練雖然又帶了幾個學生,但是他知道,要論%e4%ba%b2近,肯定還是他們這些從省隊跟著他的%e4%ba%b2。

而他們也用著對父%e4%ba%b2的態度一樣對待著羅教練,從一開始的敬畏多於%e4%ba%b2近,到現在的%e4%ba%b2近多於敬畏。整個轉變的過程猶如細雨潤無聲,直至如今%e4%ba%b2如父子。

“羅教練。”葉書文和劉陽一前一後上了車,打過招呼。

劉陽就問:“今天沒訓練啊,還特意來送我們。”

“他們自己在練,你們這邊我放心不下,跟著去看看。”

“我們這麼大了,您放心吧。”

羅教練笑笑,沒說話,腳踩油門,車滑了出去。

在半路上,三個人談了幾句,劉陽說:“唉!當初還說考個清華北大的,可人家根本就沒有看上我,到底還是跑到了體育大學。”

“你想讀清華北大?”說這話的是羅興能,後視鏡裡的笑容很詭異。

葉書文也笑:“你想的還多呢!能拿個大學文憑就不錯了!”還有一點,羅教練在,他不好明說。就算是再喜歡姚燁,學校沒必要讀一樣的吧?況且讀體育大學優惠政策多多啊?姚燁那清華學子的頭銜是戴上了,關鍵到現在還沒畢業呢,老留級生了好不好!

“體育大學我就覺得挺好,至少體育成績上去了,畢業就不難。而且就憑你們的文化課成績,能夠考研也要感謝讀了體大。”羅新華說。

“我隻是覺得體大的招牌不夠硬。”

“不夠硬?”羅新華在後視鏡裡瞪眼,“除非你以後去當工程師,那就讀清華,當律師,讀北大。劉陽啊,隻要你還在體育這個圈子裡混,北體就是金字招牌!”

劉陽訥訥的說不出話。

葉書文嘻嘻笑著,推了他一把。

有了車送,又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很快就到了北京體育大學研究生院的門口。

就像羅新華說的,他就是北體畢業的,就在體育這個圈子裡工作,所以到了哪裡都有份麵子。車直接開進了院大門,到了辦公樓下,然後就那麼帶著他們去了校長辦公室。在葉書文心裡牛逼完了的校長見了羅新華點頭哈腰,看著他和劉陽的時候眼睛那叫一個亮。

校長說:“哎呀~哎呀~真是難得啊,我們院又多了兩員大將了!尤其是男子遊泳這一塊啊,我真是求才若渴。”

嘖嘖,瞧這話說的。

葉書文的腰板不自覺的挺直了。

這才想起——小爺可特麼是世界冠軍啊!怎麼也是個人才了吧?

一陣寒暄,招生辦的主任過來了,又是一通神侃,直到一個來小時後,羅新華才放下交疊的%e8%85%bf,邊起身邊說:“好了,老劉,我就不耽擱你忙工作了,這兩個隊員可就交到你的手裡了,我的得意門生啊。”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