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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正高,就連大師兄眼底的鬱氣也散了許多。葉書文也跟著喝了些,雖說未成年不讓喝,可事實上沒有教練督促,誰能忍著不偷這口腥啊?

葉書文微醺,勾著魏汶的肩膀笑:“哎呦,還有一個來月要入冬了吧?北京要下雪的吧?我就從來沒見過雪,到時候你說我下樓堆雪人合適不?”

魏汶笑:“那要看你幾點起床了。”

“也是,被人看見了不好,尤其是三四樓的女生,還以為我多少女心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四點來鐘就有環衛打掃衛生了,除非天氣情況特彆的惡劣,否則等咱們起床的時候,地麵都是乾淨的。”

“哦……”葉書文拉了個長音,有點大%e8%88%8c頭,“花壇裡的她總不會掃吧?”

“那倒不會。”

“好的!到時候咱們一起下來堆雪人。”

“……”魏汶被哽了一下,然後失笑,“好吧。”

到了宿舍樓,大師兄和四師兄哈丹巴塔爾住在一樓,二師兄和三師兄則住在他們的隔壁,210。

上了二樓,從他們門口路過,見魏汶抬手推開了半敞的門,東宇達說:“又沒鎖門啊?良哥都走了,這個習慣你怕還是改改吧。”

“習慣了。”魏汶笑。

“良哥是原先住我屋的?也是黃教練的隊員?”葉書文問。

“嗯,今年退了,才搬走沒多久。”

“他乾嗎不關門?”

“要……”

東宇達嘻嘻的笑:“等小美人上他的床唄。”

正開著門的王翰突然把鑰匙一把扯了出來,豎著手指,在腦袋頂上轉著圈兒:“小美人兒~穿花裙兒~,等她的男孩兒娶她過門兒,小小子兒~小媳婦兒,手拉手就是天生一對兒~”

正準備說話的魏汶笑了。

葉書文愣了。

東宇達一臉的丟臉表情,把王翰往屋裡推,邊推邊說:“抱歉,抱歉啊!他今天忘吃藥了,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葉書文的反射弧這才到達地方,“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進了屋,魏汶就說:“你要洗衣服不?我要去洗,就一起了。”

今天吃飯的時候,葉書文沒拿穩碗,半碗的%e9%b8%a1湯灑在了褲子上,就算他再不講究,也不希望自己外出穿的衣服上有那麼大片的汙漬,當即就點了頭。

“行,我順便洗個澡,就麻煩你了。”

“麻煩什麼?又不是我洗。”說著魏汶就開始%e8%84%b1衣服,一路走一路%e8%84%b1,等%e8%84%b1掉褲子的時候,正好進了屋。

葉書文則轉身往浴室走,三兩下%e8%84%b1了衣褲,等魏汶抱著一堆的衣服再出來的時候,葉書文當即就把自己換下的衣服雙手奉上。他見魏汶穿著條內褲打開門就往外走,“這都秋天了,不冷啊?”

“還行。”魏汶笑了笑,穿著藍色的大拖鞋,啪嘰啪嘰的出了門。

葉書文開水洗澡,洗到半道的時候就想起了自己來北京前,他媽特意塞給他的沐浴露,據說三倍特滋潤,對他們這種長期泡在漂白水的肌膚有特效,於是葉書文甩著鳥出了門。

才打開門,就看見魏汶站在自己臥室的門口,見他出現眼眸閃了閃,然後一臉的疑惑:“怎麼了?忘記什麼了?”

“忘拿沐浴露了。”離開熱氣騰騰的浴室有點冷,葉書文身上繃的緊,肌肉的線條全部浮現了出來,踩著一路的濕腳印,匆匆的拿了沐浴露就往浴室跑。等他從新站在熱水下麵,這才想起,剛剛魏汶是站在自己的寢室門口吧?他要乾什麼?還是正好路過?

洗完澡出來,魏汶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葉書文站在沙發背麵捋頭發,水珠迸的到處都是。

“洗完了?”魏汶扭頭看他一眼。

葉書文點頭:“嗯。”他想問魏汶剛剛去自己房間乾嗎?但是又覺得這事都已經過去,還特意開口去問,顯得自己特彆的小氣。

“穿件外套吧,入了夜冷。”

“好。”葉書文轉身進了屋。

拿外套的時候葉書文大概的看過一圈,沒發現什麼地方不對,確認真是自己的疑心病太重,也有些暗自惱怒。

來了北京後,國家隊的氣氛確實要比在省隊裡緊張了很多,而且可能是最近自己的壓力確實有些大了,原本不會在意的事都看在了眼裡,疑神疑鬼的。

他告訴自己,這樣不好。

非常的不好。

下次再有什麼懷疑的地方,一定要當時就問了。事後在這裡猜來猜去的,簡直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多大的事嘛,實在是看不順眼,打一架就是了。

可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葉書文在床上翻了兩次身,突然身子就僵住,他用腳在床腳的位置蹭了蹭,那裡明顯是潮濕的。

他掀開被子,三兩下爬到床腳,摸了摸,巴掌大的地方都是潮濕的,趴下去聞了聞,他的臉徹底黑了。

我艸!

這是什麼毛病啊?

在彆人的床上尿尿?

至於嗎?

多大的仇啊?

葉書文躺在床上半晌睡不著。

一方麵覺得自己肯定是誤會了,這種幼稚的行為怎麼可能是魏汶做的,那個體貼開朗又厲害的魏汶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神經病一樣的事情?

另一方麵,雖然不相信這是魏汶能做的事——簡直太挑戰他的認知。但是在心裡卻不自覺的想象著,“□□魏汶一百零八式大招”,以及“魏汶道歉的七十二種姿勢”。

莫名的……好%e9%b8%a1凍!%e9%b8%a1皮疙瘩都起來了好不好?

葉書文這一激動,就激動了大半夜。

第二天幸好是周末,不用出早操。

葉書文被外屋的聲音吵醒,睡眼惺忪的出了臥室,就見魏汶穿著整齊的往廁所走。

“要出去?”葉書文問。

“嗯。今天要回家。”

“哦。對了,你家是北京的,真好,周末還能回家。”

“一起去我家玩吧。”

“不了,我昨天睡的晚,今天還想睡會兒。”

魏汶張了張嘴,似乎想問葉書文昨天為什麼睡那麼晚,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

魏汶笑了笑:“行,你睡吧,我走了會把門鎖上,沒人會打擾你。”

葉書文“唔”了一聲,因為他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為什麼睡那麼晚了,於是一大堆的話像是漲潮一樣迅速的淹沒了他的喉嚨眼。反而因為疑問太多了,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從哪裡開口比較好。

兩個人各自站在門口呆了幾秒,魏汶笑了下,先進了廁所。隻是才拿起牙膏牙刷,葉書文就擠了進來,內褲往下一扯,對著馬桶就“嘩啦啦”的放起了水。魏汶擠牙膏的動作僵了僵。沒回頭。

“嘩啦啦”的水聲持續了很長的時間,浴室裡充滿了雄性腥臊的味道。

葉書文一邊放水,一邊去看魏汶,一邊琢磨著從哪裡開口比較好。

直到。

他看見魏汶手裡拿的牙刷變成了黑色的。

於是,某一個畫麵就那麼突然的闖進了他的腦海裡——馬桶,紙巾和牙刷。被紙巾堵塞的馬桶最後被牙刷給挑了出來。

或許……魏汶發現了什麼?

所以換了個牙刷。

然後又偷偷的報複了自己?

葉書文一瞬間的千思百轉,直到得到了這個答案,頓時隻覺得膩歪極了。

他最討厭那種心思多的人,有什麼話明說就好了,搞這種小動作,累不累得慌啊!不服打一架!男人嘛,拳頭說話!

“魏……”

葉書文抖了抖尿,放進了內褲裡,轉身準備和魏汶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就見魏汶轉過身看著自己,神情凝重。

“書文,我和你說件事。”魏汶深深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書文,我和你說件事。”魏汶深深看著他。

“?”

“你的鳥長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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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坨狗屎

第七章

魏汶深深看著他,說:“書文,我和你說件事。”

“呃?哦。”正好我也有事。

“是這樣的,雖然咱們住一個寢室,咱們又是一個教練,是師兄弟,咱們的關係肯定很%e4%ba%b2近。”

“哦,對啊。”什麼意思?套近乎?

“可是再%e4%ba%b2近也是兩個人對不對,咱們還是應該有些個人空間的對吧?”

“廢話!”所以你進我寢室什麼意思?

“所以咱們能不能下次我刷牙的時候,你彆在我身後尿尿?嘩啦啦的,還有味。真的,挺重的。”

“……”葉書文說不出話了,他的臉騰一下紅了,聞著空氣裡的尿騷味,覺得特彆的不好意思。

魏汶抿嘴輕笑:“抱歉,我這人是稍微講究了一點,但是也就這麼多的要求,你看你要是有什麼習慣建議的,不妨也說出來吧?”

“……”葉書文搖頭,臉紅的滴血,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成了漿糊,短時間內已經沒辦法是思考了。於是吱吱嗚嗚了幾聲,出去了。

葉書文迷迷瞪瞪的縮回到了床上,瞪著天花板角落的一隻長%e8%85%bf蜘蛛出神。

神著神著,突然就知道什麼叫做惱羞成怒了!

他這個怒啊!

特麼這就是惡人先告狀吧?

老子不就是在你身邊放水,你跑我床上尿尿是怎麼回事?

就算老子不講究不文明!也比你神經病變態好吧?

氣很了,睡不著,葉書文翻身起床就要去打架。

可是雙腳才踩到地上,就聽到了“砰”的一聲關門聲。

葉書文:“………………”

錘子!算你娃跑的快!

葉書文用川話憤憤的罵了幾句,倒頭又滾進了被窩裡,繼續睡。

這一覺足睡到午飯過後,迷迷糊糊的葉書文聽見了抓門的聲音,隻是等他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四周圍安安靜靜的,好像都是自己的幻聽。

摸了摸自己餓扁的肚子,三兩下穿了衣服,就開門往外走。

他決定了,今天要去吃北京的小吃,那個什麼什麼小吃街的,從街頭吃到街尾!

出了門,叫了一輛計程車,葉書文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上副駕。

“去哪兒啊?”的哥問。

“吃小吃,哪裡能吃?”

“王府井,廣安門,方街,後海,簋街,華天護國寺,華天地安門,華天西安門,南鑼鼓巷,東華門夜市,地方老了去了,就看你想吃什麼,要吃什麼,有東北人吃的東北菜,有福建人吃的福建菜,有廣東廣西吃的粵菜,還有四川人吃的川菜,清真吃的清真菜。”

葉書文正在打哈欠,等耳朵能聽清楚的時候就聽見了後麵的幾句話,當即就懶洋洋的說:“我就是四川來的,跑北京來吃川菜,真是吃多了撐的,還有清蒸,我不愛吃清蒸的,香炒,紅燒都行,對了,還有甜的,就是那個什麼三大炮啊,涼粉涼麵,肉夾饃之類的就行。”

“哦,那就去王府井小吃街和南鑼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