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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將[古穿今] 安蕭蘇蘇 4145 字 1個月前

儒將[古穿今]

作者:安蕭蘇蘇

文案

蘇尚為大晉王朝征戰一生,卻在新帝登基當日被奸臣陷害,死於朝堂之上。

他懷中護著的那個孩子麵容震驚,蘇尚沒有意識的最後一刻,便是希望,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能一生無憂,王座之側平靜安穩。

再一次蘇醒,目光所到之處全然陌生,熟悉的一切不複存在,蘇尚還未完全摸透這個世界,就被身體原主的死因驚呆了……

開國儒雅將軍受X霸道總裁病晚期皇帝攻

日常萌文~=3=

1V1,立誌成為學霸的將軍和總想方設法帶歪學霸的皇帝魂兒總裁(愛撒嬌愛賣萌愛委屈的狼崽子→針對受)。

小劇場:

蘇琮(麵無表情):對於男風,你怎麼看。

蘇尚(沉思,認真臉):晉朝男風盛行。

蘇琮(麵無表情):要是我說,我是敖彆……

蘇尚(麵無表情):……

蘇琮(內心QAQ):阿尚,哥,子尚哥哥你聽我解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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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尚(招手):琮琮過來。

蘇琮(星星眼):汪唧唧唧汪唧唧!

內容標簽:豪門世家 古穿今 甜文 破鏡重圓

主角:蘇尚,蘇琮 ┃ 配角:那個誰誰誰誰 ┃ 其它:雙古穿今,儒將,虐渣爽文,寵,傻白甜、HE,作者的節操保證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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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捉蟲】

今年冬天格外的寒冷,邊關駐守的十萬將士露在衣袍兵甲外麵的手上、耳朵上,甚至是臉上都是凍瘡,寒風吹過時,剛被體溫暖的有些化了的傷口複又被霜雪覆蓋,癢疼的感覺還沒有湧上,就又被凍結在了臉上。

蒼穹之中隻偶爾幾聲像是從遠方傳來的雕鳴,這天地之間多大,卻隻讓人感受到無限的荒涼刺骨。

蘇尚此時正在帥帳之中與左右將軍商討事宜,盆中正燃燒著的炭火時不時發出些劈啪的爆炸聲響,卻也奇異的驅走了些孤寂感。

此刻帳中談論的事情才剛到了激烈之處,左右將軍的意見已經統一,可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自遠方而來,狂風中夾雜著隱約不輕的字句,踏碎了這一刻分外寂靜的氛圍。

馬蹄聲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了帳前才停下。

在帳中的左右將軍臉上還未完全升起的笑意就這麼的僵在了臉上。

“將軍——”左將軍李值是一個臉上有些絡腮胡子的漢子,憑著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硬是從站崗的哨兵到了現在的副將位置,其中的努力和艱辛,並不是誰都能夠知道的。

蘇尚沉默著放下了手中的筆,抬手製止了李值尚未出口的話,繞過了木桌的時候,外麵傳旨的人就已經下馬走了進來。

“皇上有旨,宣——歸遠大將軍即刻啟程,回宮麵聖——”臉被凍得紅腫的胖公公打了個哆嗦,將手中明黃的聖旨交到了右將軍武佯手中,隨後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蘇尚,麵上還算是恭敬,行了一個大禮,“大將軍,若無要事,還請即刻跟老奴啟程吧。”

武佯拿著聖旨的手一緊,隨即上前一步,“將軍此刻便回朝,前方戰事又該如何?”

“將軍不必擔心。”胖公公雙手揣在袖子裡,躬身垂頭,做足了奴才姿態,“皇上已命後將軍司馬詹接手一切事務,蘇將軍,請吧——”

蘇尚轉身,大步地走回粗木質的衣架上麵拿起了頭盔的披風,穿戴完好之後,才將視線挪到了神色焦急,又顧慮著胖公公在的兩位副將身上,“司馬詹是個好將軍,你們二人隻管將他當作我就是。”

說罷,蘇尚上前一步,拉開了觸手冰涼的簾子走出了大帳。

“將軍——”李值和武佯齊齊色變,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此一回朝,不論原因為何,恐怕都再無歸期。

蘇尚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帥帳外麵,長長的簾子垂在地上擋住了最後一絲身影,跪在地上的李值和武佯垂頭無言,直到聽到了外麵馬蹄嘶鳴的聲音,才又沉默著站了起來。

外麵厚重的白雪晃眼至極,蘇尚眯了一下眼睛,英俊如刀刻一般的臉上忽然閃過了一絲迷茫,轉瞬即逝。

*

此次急宣他回朝的原因,蘇尚早就已經猜了個大概。

晉武帝——也就是先帝於十幾日前駕崩,一夜之間,京都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一樣,看不分明。

那個時候,收到皇帝駕崩的消息之時,他還在前線廝殺,而另外一道,卻又是一把先帝常年配帶在身的寶劍和一道封在盒子之中的密函。

寶劍是在他出征之前,%e4%ba%b2自交還到陛下手中的,如今先帝駕崩,卻又將它交給了自己,意欲何為,蘇尚心裡一清二楚。

隨著先帝駕崩的第五天,勞勞碌碌跟在先帝身邊一輩子,頭發已經花白的劉公公路上騎死了數匹烈馬,在將這兩樣東西交到自己手中之後,就咽了氣。

蘇尚並沒有仔細看那封密函書寫了什麼,心裡卻已經了然——先帝登帝之後%e4%ba%b2征北塞,傷了下麵,後宮妃子本就不多,生養了幾個女兒,卻隻有死去被追封了的孝禮元後嫡出的那麼一個兒子。

他顧念著和自己二十餘年的兄弟情誼,卻絕不可能放任蘇尚對現在尚且年幼的宣文帝有一絲威脅。

他明知道以蘇尚的性情,絕不可能拿著那一紙蓋了王印的密函回京弑主。

那把寶劍,是留給蘇尚的——無論是自刎也好,護主身死也罷,新帝登基當日,蘇尚都絕對逃不出一個死字。

*

北風呼嘯著刮在臉上,就像是刀割一樣的疼痛,蘇尚一路快馬加鞭回到了京都,直接路過了自己府邸而不入,抵達了皇城邊下。

他身邊有先帝欽賜的尚方寶劍,侍衛不敢以宮規為由讓他卸下武器,蘇尚明知道今日朝中會發生什麼,腳步卻一刻也沒有停下,徑直邁入了大殿。

本來喧鬨像是市井街市一樣的大殿之上在蘇尚進來之後,突然出現了死一般的寂靜。

蘇尚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走到了正殿中央,感受著熊熊燃燒著的炭火盆中那滾滾的熱氣,身上已經熱的出了汗。

“蘇將軍,新帝麵前不行跪禮,可是好大的麵子。”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惡意打破了這般寂靜,隨後,就像是炸了鍋的螞蟻一樣,整個大殿都開始沸騰。

高位之上坐著的不過十五的少年麵容隱在朝墜之後看不真切,蘇尚沉默一瞬,隨後單膝跪地,行了一個大禮。

左丞相這才輕哼一聲,受著後麵心思各異的目光施施然的轉回了視線,目視前方,再也不發一言。◢思◢兔◢網◢

“歸遠將軍曆戰歸來,”王座之上的少年緩緩地站了起來,隨後虛虛抬手,示意蘇尚起身,%e5%94%87邊帶著一絲說笑不笑的意味,“實在是辛苦。”

蘇尚垂眸,握著劍的手腕一如往日一樣緊繃:“皇……上……言重。”

新帝眼眸微微眯起,在看到左丞相的臉後麵上的陰鬱一閃而過,隨後他又坐回了王椅之上,脊背筆直。

在下方的蘇尚突然動了一下手腕,頓時,腳步聲自四麵湧來,蘇尚眸色一沉,麵無表情的解下了劍殼,雙手舉過頭頂,朗聲道:“先帝駕崩前,命末將在皇上登基之時將此劍交還。”

少年皇帝手指微微擺了兩下,腳步聲又向後退卻,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也沒有理會蘇尚高舉的雙手,隻是說道:“蘇將軍?”

隨後他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道:“朕記得,朕是你自小看到大的。”

蘇尚的頭垂的更低,不發一言,耳邊聽著少年皇帝繼續說道:“朕七歲時,被前朝餘孽困死在大紫明宮,蘇將軍率領%e4%ba%b2騎百人突圍,將朕救出,隨後晉朝大軍趕到,將前朝叛逆全數誅殺。”

“那個時候,蘇將軍似乎才十七?”皇帝問了一句,朝中聲音更小,幾乎針落可聞。

隨後,皇帝又像是走馬過燈一樣的開始自顧自的說著,“朕十二時,後宮妖妃乾政,妄圖刺殺朕,蘇將軍持著紫宵劍將那妖妃一劍刺死……”

一樁樁,一件件擺在眼前,蘇尚覺得自己眼眶有些溼潤,酸辣的熱氣湧上,往日那個縮在他懷中的七歲稚兒像是在眼前活了一樣,追在他身後叫他“子尚哥哥,”而長他九歲的先帝就會負手在一邊站立,笑著看他們二人追逐。

就好像是昨日曇花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少年皇帝的聲音突然一停,隨後聲音像是突然輕了不少,可說出的話語卻像是在這靜如湖麵一樣的大殿之上砸下了一個響雷,“朕聽聞,蘇將軍自七年前開始,在邊關之外養了千騎精銳?”

蘇尚聞言抬起了頭,將手中寶劍放在地上,穩住了已經開始發顫的雙臂,沉聲應道:“是。”

皇帝抓著龍椅的手一頓,眼神一瞬間冷厲瘋狂,在他身側站著的年輕公公身體瑟瑟發抖,抓著拂塵的手關節儘是白色。

“哦?”皇帝向前傾了一下`身子,“朕好奇,這千人精銳,為何用,為誰用?”

為先帝鎮邊疆,為新帝清君側。

可如今先帝已死,新帝登基,即便先帝已經將此事告訴了他,這一遭渾水,他也已經趟不清了。

見蘇尚沉默,新帝%e5%94%87邊笑意像是被針刺了一樣的一僵,隨後麵無表情的坐在王座之上,沉默了下來。

左丞相位於蘇尚側前方站定,手中拿著純白玉牒,躬身道:“皇上,蘇尚私養精兵,有意圖謀反之嫌,論罪……當誅。”

皇帝聞言側了一下腦袋,左丞相心中頓時一凜,隨後顫顫道:“想必將軍也是一時迷糊,蘇將軍為我大晉王朝征戰十年,當是該功過相抵,收回其兵符,將之囚禁在……”

“收回兵符,將之囚禁?”少年皇帝這才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好的主意一樣,%e5%94%87邊若隱若現的笑意一下子擴大了,“這法子,朕覺得甚好……”

左丞相聞言抬眼看了一下上方,還未說完的話頓時就又縮回了腹中,隨後,他向後退了一步,回到了朝臣之中的隊伍行列。

少年將軍這時才終於從高高的王座之上起身走了下來,一步步的走到蘇尚麵前,看著蘇尚狼狽卻又更顯□□的臉,眯了眯眼睛,“蘇將軍覺得,這個主意如何。”

蘇尚眼前隻能看到地上那雙明黃鑲著金線龍紋的九龍履,半晌,他才微微閉眼,道:“臣……”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蘇尚隻來得及將身前的皇帝攬著腰一下子護在懷中,寶劍被少年踩在腳下無可出鞘,刀光已經閃在眼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