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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什麼開心?來,我們今晚好好暢飲幾杯,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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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之上,玉盤珍饈,笙絲不斷,歌舞儘興。

比起公子席來,這位公子誠的吃穿用度顯然奢靡的有些過度了,入宴的聽說都是些附近的顯貴之人,穿戴各彰繁榮。

小窯一個勁兒的環視著四周,關注著列座之人的一舉一動。

突然公子誠把目光投向了他,道:“兄,我看你這位侍衛實在是辛苦了,不如我讓人列個座,同席暢飲可好?”

公子席回頭看向小窯一眼,“誠,此舉不當。在座的貴客們都帶了侍衛來,若隻添設我這一席,怕是不妥吧。再說了,我這侍衛天生拘謹,不善與人交酒之道,還是免了吧。”

“哦,原來如此。如是這樣,我也就不好勉強了。”公子誠點點頭。

隨即身旁走來一人,對著公子誠作揖而道:“公子,聽說公子最近招了一位劍術高超的劍客在府中,如此良機,下官倒想是想要見識一番,可否請出那位劍客,為我們表演一番。”

公子誠放聲一笑,“哈哈,那有何難。來人,將我新招到府中的周劍師請上殿來,為我們大家舞劍助興。”

一聽這話,小窯這心立馬就提了起來,埋臉之際,列坐於席位的公子席此刻轉過臉來,悄悄的跟他使了眼色,提醒他小心堤防,小窯點點頭,算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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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隨即走來一人,行若生風,腳步疾疾,在眾人的期待之中,款款進入了大殿。

直走近主座,那劍客才折下`身子,衝公子誠叩拜行禮,聲洪氣沉:“草民拜見公子誠,公子席。”

“免了。”公子誠坐正位上,向著他彎了彎嘴角,笑得近乎邪媚,“在場有人想要見識一下周劍客你的高超劍藝,煩勞了。”

“不敢,是草民獻醜了。”說罷,那人就後退幾步,退回了大殿的中央。

隨後就見他劃開步子,起了式,緩緩的抽[dòng]出腰係上彆著的那一柄寶劍,抽劍的聲兒極緩極細膩,隱隱透出一股子讓人惡寒的劍氣。

小窯屏息以待,手頭把握劍柄,不禁一顫。

就見那劍客起式過後,在在眾人麵前舞了一套極漂亮的劍招,輕劍率影,沉劈破風,身法行雲流水,力道暗藏剛狠,劍氣與殺氣混作一談,若不是暗斂銳芒,也許真能傷人。

☆、715.第715章 番外四:隔水看海花(十八)

台下的人光顧著欣賞劍藝,竟都忘了叫好。卻是在突然之間,一道如虹劍氣,竟直直逼向公子席的方向而來,出手之快,猝不及防,讓人難以招架。

然,公子席畢竟身手不凡間,在看穿對手動作的一瞬間,一記側身,避開了他的劍鋒時,眼角餘光又看見一道帶著寒意的銀光向他衝來!

不好!

還有人暗中射鏢!

左擋右躲都難防中招,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在一個疾快的瞬間,就見一道身影掠過,而後鏢被劍截,劍被人擋,場麵頓時陷入一陣驚訝。

公子席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小窯……他竟用二指生生接住了那劍客的快劍,手指一折,就聽見“崩”的一聲脆響,劍居然被他徒手折斷。

在場之人全都從座上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向小窯。

“誠!”公子席反眼,怒瞪向自己目瞪口呆的弟弟,“你這是何意?是欲取為兄性命嗎?”

“不敢不敢,兄不要誤會,這人雖是我招來的,可為什麼要刺殺兄,我確實不知,兄,望你可要明察秋毫啊!”

“公子,”小窯惡瞪著那個嚇傻了的刺客,義正嚴辭的問到:“既然這人是背著公子誠之命刺殺公子的,那麼這條命,留或不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誅殺不留!”公子席口氣冰絕的吐出幾字,隨後惡寒的瞪向公子誠一眼。

聲未落,又見一道清亮掠影,抽劍,收劍,人頭落,一滴血都沒噴濺,利落的身法讓人稱奇。

小窯執完法,又退居到了公子席的身後,一派凜然,毫無異色。

公子席隨後拱手說到,“誠,今日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為兄乏困,想要回去休息了。告辭。”

“兄,再等等,這事是誠沒辦好,誠理所應當向你賠罪,不如今晚留宿這兒,讓誠也好聊表心意。”

“你這地有太多想殺我了,我實在不敢留,告辭。”

“兄!我們好歹是兄弟,你這樣走了,豈不是太不給我麵子嗎?”公子誠卻又執意挽留。

公子席又說到:“好好的一場宴,本來可以高高興興相安無事的,偏偏滋出這樣的事來,真是掃興。誠,就為你這句“兄弟”,為兄便教你一回,一而再,可恕;再而三,不可活。你前時看人的眼光就不準,也該改改了。”

小窯抬頭,為此時公子席臉上那一臉橫亙的霸氣而心折。

一而再,可恕,指得是前次公子誠所設埋伏與當下的行刺,他都可以繼往不咎。

而再而三,不可活,便是指若公子誠再不收斂狼心野心,仍要犯他,他必定是要還擊的了。

“兄教訓的是,誠領教了。兄慢走,怒不遠送。”公子誠此時折下了臉來,作揖恭送,雖然似有不甘,卻又自知攔不住,便不敢動作。

“小窯,我們走罷。”公子席回首,對小窯說到。

小窯衝他點了點頭也不多話說,乖巧的跟著他走出了大殿。

“席兄,我們快些回去吧。”才挨近馬車,小窯這心裡忐忑不安起來,說到:“我總覺得這事沒這麼快完結,這公子誠必定會在我們回去的路上設下埋伏謀害你的!”

公子席點點頭,“你跟我想到一塊塊了,所以……”他彎了彎嘴,“我早有安排。”

☆、716.第716章 番外四:隔水看海花(十九)

這還是小窯頭一次騎馬,自然新奇極了。

公子席坐在他身後,雙身繞過他的腰,十分小心的提著馬韁繩,兩人便快馬加鞭直向城北方向奔去。

“席兄,你當真聰明,讓空馬車與人馬往城南行,我們卻往相同方向繞路,隻怕那個公子誠一定料算不到。”

公子席卻沒有應他。

“席兄?”小窯好奇的喚了他一聲。

“小窯,方才若不是你,我今日必定是非死即傷了,你又救了我一次。”

“說這些乾嘛,我們是兄弟啊,彼此照應也是應當的。”

公子席又未支應他。

月華之下,兩人一馬,公子席埋眼,悄然的打量著小窯的側顏。

快意冷風撩動絲絲青發,馬背上的起起沉沉,不經意間傳來一些隔著衣料的肌裡摩挲,他假裝不經意的收了韁繩,偷偷的抱緊了他。

他卻毫無察覺。

“席兄,你怎麼了?一路上為何都不言語了?”小窯突然問他。

“彆說話。”

“怎麼了?”

……

月光這麼冷,四周這麼安靜,你若是再多說,就怕我真會忍不住說破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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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騎馬的時候一向講究專心。”

“哦。”小窯的聲兒含含糊糊的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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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子府時,已近次日晌午,聽到管事通報,那一行護送公子席的人果然無一回來,小窯便沉沉的歎了口氣。

“公子,你可算是回來了,可把奴家給嚇壞了。”公子夫人站在廳裡等候他們歸來,一見到公子席,便立馬紮進了他的懷裡。

小窯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可就是不願看見這一幕,立馬就把臉彆向了彆外。

公子席埋眼看了看他,蹙眉,隨後剛硬的扶直了自己的夫人,“夫人,我說過多少次了,有外人在的時候不要如此%e4%ba%b2昵。”

“是是是,是奴家一時忘情失禮了。”說完,她還掏出手絹輕輕拭了拭眼角的淚花,“自公子昨日出門後,奴家便寢食難安,一夜未睡,當真是累了,公子趕了一夜的路,想未也不大舒坦,就讓奴家侍候公子先行回房棲息吧。”

公子席正要說些什麼時,小窯突然出了聲,“對啊,席兄,這連夜趕路趕得我骨頭都快散架了,我就先回房棲息去了。”

公子席眸光一沉,點點頭,“累你了,去吧。”

“小窯告退。”說完,他疾快的走出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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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房中,小窯疲軟的直奔床榻,當真想要好好的休息一番了。

撩開賬……卻是……“薄夜?”小窯不可思議的看向薄夜,“你怎麼會在這兒?”

“還說呢,你這都離開幾日了,快隨我回去,這種是非之地也是你該流連的嗎?”薄夜般%e8%85%bf坐著,蹙眉,十分擔憂的看著小窯,又說:“不少同族都在問你去向,你若再不歸位,大家隻怕要出來尋你了。”

小窯嘟起了嘴,“我現在真不能走,公子席他”“他又如何了?他是你的誰?值得你為他舍身忘己?瑤姬,你彆忘了,你與我可還有婚約在身,你長期流連於公子席身邊,莫非……你愛上一個凡人了?”

☆、717.第717章 番外四:隔水看海花(二十)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我是龍,他是人,我們種族不同,我又豈會有那非份之想?”小窯立馬擺手,十分慌張的解釋到。

“你聽聽你自己說的這話。”薄夜抬頭,十分惱怒的瞪著他,“聽你這話意,豈不是說若非你與公子席種族相同,你早就和他相愛了。”

“薄夜,我……”小窯被他逼問的一時情急,卻想不出對應的話,埋頭,滿臉通紅:“……他早有妻室了,與我,是絕對是不可能的。”

“瑤姬,人與龍不同,人是可以有三妻四妾的,若你留下,仍可與公子席結發。但我的心裡隻有你一個。我的成年祭馬上就要到了,每一隻龍成年之後就有義務看守鏡湖與龍域入口,你答應過我的,會陪我一同看守,直至期滿,這個約定,你如今還守不守?”

“我……”小窯極其認真的看著他,“守的,此約我必定會遵守到底!隻是……薄夜,可否等我守護公子席,直到他徹底安全?”

“你不知道他的處境嗎?除非他壽終正寢,否則,哪裡來的安全?”

“那就等我護完他今生今世,再回去陪你。人的一生何其的短暫,就算我真要護他一生,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很快的!”

“瑤姬!”薄夜搖頭歎息,目光裡全是失望,“若幾十年後你回來了,心卻隨他一同掩埋,這樣的陪伴還有什麼意思?瑤姬,我最後求你一次,和我回去吧。你手中已經有了訂契與解契的憑據,你已經自由了!彆再留戀塵世了,跟我走,好不好?”

小窯看著他眼裡那一汪情摯,一時心塞,喘了好大口氣,才肯用一種為難的口氣說出:“抱歉,薄夜。若是我就這樣跟你回去了,我這一生都無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