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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被迫流離失所,如今存活下來的寥寥無幾!都是你們,可你們呢?!在雲流城裡,被歸墟的力量保護的好好的!你為什麼不體量體量我們!」

聽完幽月的話,容傾月突然笑了。

%e8%83%b8中氣氛難平,她冷冷揚起一個笑容,下巴微抬,木屬性化作籐蔓緊緊纏住幽月的脖子!

她一字一句道:「體量你們?你們進攻我雲流城,雲流城四處都是殘垣斷瓦,民眾和將士死傷不計其數,我們何錯之有!你一個外來的強盜,沒搶到東西,反而要我們體量你?你是不是有病?」

本以為幽月是個理智的女人,如今容傾月覺得沒什麼話好說了,她隻想掐死她!

這件事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她根本嚥不下這口氣。

「雲流城所有人都活的好好的,世態安平,那些戰死沙場的士兵本來不用死,是你們破壞了雲流城,到頭來,要我體量你?!」容傾月指尖一動,那籐蔓一緊,幽月的臉色瞬間慘白!

今晚原本心情不錯,可是被幽月這麼一打亂,她很暴躁!

第一次產生一種想殺人的念頭!

「你……」幽月大口大口喘氣:「憑什麼你們什麼都不用做……就……就可以享受雲流城的一切?而我們北玥民族,卻要流離失所,連個住處都沒有?!若當時漆寒同意我們入住雲流城,也不會……咳咳!」

這簡直是強盜理論!

容傾月終於知道和一個自以為是的腦殘交流是多麼累人的事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你弱你有理?你窮你有理?你們的君主不會管理國家,是你們有理?你們自己的失誤,要我雲流城替你承擔?!」容傾月將她逼到牆角,撤去了籐蔓,突然伸手掐住她,眼睛一瞇:「月妃娘娘,是誰交給你這些的,還是這就是你們民族的特性,不要臉是會遺傳的!」

她第一次覺得漆寒做的對極了。

當年的北玥族強大,能夠征戰四方,可是卻沒有任何一處容的下他們!

這是為什麼,怪別人嗎?

如果北玥人人都是幽月這樣的人,那這個民族就真的完了!

毫無理由強盜一般的要與雲流城本族人分了雲流城一半的地方,不給他們,反而是漆寒、是雲流城統治者小氣了?

「月妃娘娘,我告訴你,當年雲流城那麼多人流離失所,有家不能回,整個承天崖的天都是血紅色的。」容傾月狠狠道:「這種感覺,我會讓你們再嘗試一次——如果你再執迷不悟!」

說實話,這一瞬間,她很想滅了北玥這個小國!

當年都是因為他們的進攻,死去了多少人?

甚至沈傾、顧蒼還有沉闕三人,也因此而死!她對當年的入侵者恨之入骨,她不是什麼善良的人,誰欺負了她雲流城,她會報復!

「幽月!!」

慕景然手中的劍猛地向容傾月刺來,卻在半路便被她的戰氣擋了回去。

她回頭一看,居然是慕景然覺察到幽月有危險,飛奔而來,而他身後,是閒情瀟灑的雲修離。

容傾月瞇起眼睛,木屬性戰氣化作最強的攻擊武器投擲而去!慕景然的身子頓時飛出三丈遠!

「幽月!咳咳!」慕景然這一瞬間才感覺到這位廉貞祭司的可怕,難怪宸王同意她一個人與幽月出來,他顫顫巍巍站起身子:「幽月,你和她說什麼了?!」

幽月聽著這責怪的語氣,頓時瞪大眼睛:「你也凶我?他們害的我們那麼多族人死去,我給她一點教訓……啊!」

容傾月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幽月猛地噴出一口血,彎著腰直不起來,這時候她才感覺到了——是殺氣!

血瞬間染紅地上的白雪,慕景然扶住幽月,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卻聽見不遠處那白衣人冷靜肅殺的聲音。

彷彿寒冬臘月的北風,冰冷不帶一絲溫度,瞬間置人於冰窖之中。

「看來閣下並無合作誠意,傾月,走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令慕景然臉色大變!

糟糕,幽月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告訴她了要忍住要忍住嗎!這下好了……

第367章 拿她當擋箭牌

容傾月早就再等雲修離這句話了,他一說完,她立馬轉身走了。

幽月和慕景然一起過來,慕景然和雲修離單獨說了話,阿離又說『合作』,那麼他們想必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可是讓容傾月和這麼噁心的人一起合作她沒辦法做到,所以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走了。

雲修離見她走的果斷,隨之一笑。

慕景然頓時懵逼了,「宸王殿下!」

他就不信那個消息對雲修離來說不重要?

對,是重要,可是再重也重不過容傾月,幽月此舉,就單單是站在容傾月的角度出發,她不僅企圖重傷她,而且還顛倒是非黑白。

容傾月不能忍,也不會忍,剛剛出手教訓了幽月,就代表合作是絕無可能的了。

而要雲修離和他們合作,前提是要容傾月同意。

雲修離腳步停都沒停,兩人踏雪而來,又踏雪而歸。

他們的心情淡淡,月菱花也好,雪也好,都並非是今天要看的。

慕景然瞪大眼睛,宸王就這麼走了?

他好不容易才抓住這個機會,就這麼被幽月破壞了?!

他猛地轉身:「你與她說什麼了?!」

幽月被他一吼,頓時啞口無言,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不就是罵了那些人幾句嘛。

慕景然見她毫無改過的模樣,不禁氣結,還想讓她去和容傾月道歉的,可是……!

他們二人想著自己的事情,都沒注意到容傾月的小動作。

容傾月與雲修離上了馬車,她才嘿嘿一笑,從袖中取出那朵被她半路折下的月菱花,連著花桿被她捧在掌心:「確實好看。」

「…」雲修離無語的看了她一眼,賞花賞花,她倒好,直接把花折了帶回去。

馬車裡不冷,容傾月立馬脫了披風和外套,不然等會下車的時候一冷一熱會著涼的。

將月菱花放置於掌心,細細端詳,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什麼來。

「不是說落雪才開麼,現在被我折下了,又是在馬車裡,它怎麼還開著?」容傾月問道。

話音剛落,月菱花似乎聽到了她的話一般,瞬間謝了。

那速度之快令容傾月都不禁咋%e8%88%8c。

雲修離抽過她手中的月菱花,垂眸道:「你還真信。」

在他掌心上的月菱花,沒一會兒便又一次綻放了!

容傾月瞪大眼睛,爬到他身邊,「嘖,剛剛凋謝和現在的綻放,都是你搞的鬼?」

「月菱花不是真的花。」雲修離將她遞給她:「而是用寒冰培育的一種類似真花的冰花,掌握咒語和術法,自然能夠令月菱花綻放凋謝。那所謂的落雪而開,是騙你的。」

月菱花不是真花,她剛剛就發現了,花朵是白色的就算了,怎麼會連花莖花托都是白色的,就算自然界裡真的有這麼神奇的植物,可是啊冰冷的觸感總不是假的。

而且……她總覺得,這朵月菱花有一種快要化掉的趨勢。

雲修離隨手一揮,那朵花安安靜靜的躺在了桌案上,周圍散發層層寒氣。

一朵花而已,她喜歡,便養著吧。

「車裡的熱氣是你的戰氣提供的,而月菱花其實是一種很奇特的冰,平常是不怕熱不怕火的,隻是你的力量太強,月菱花又太陰,所以它在逐漸融化?」容傾月瞪大眼睛,看著那層層寒氣猜測。

「嗯。」雲修離沒有否認,也懶得在月菱花上在說什麼,反正她喜歡就留在身邊,月菱花卻是很美,她開心就好。

如今還有一件事,是他要弄清楚的:「幽月同你說了什麼?」

看剛剛傾月的樣子,就知道那個幽月肯定沒說什麼好事。

本以為慕景然挑出的合作人選就算能力一般,那也是識大體的。北玥再也沒有起來的可能,需要依靠他們,而幽月居然不怕死的虎口拔牙?

傾月不高興了,他也就一點合作的想法都沒有了。

「我們一走開,她就拿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容傾月聳聳肩,將方纔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了,然後看向雲修離:「你怎麼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能怎麼看?

這個幽月,真是個白癡啊!

而且是個令人非常非常討厭,想要處之而後快的白癡!

「對了,方才慕景然和你提出合作什麼?貿貿然斷了合作,有沒有什麼影響?」容傾月可不希望因為她而錯過了好機會。

「他希望我們回到雲流城之後能夠分一點靈力給他們。」雲修離突然勾%e5%94%87:「而他給本王的消息,已經足夠了。」

嗯?已經足夠了?

容傾月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不是那位太子殿下擔心阿離不和他們合作,所以拋出的誘餌很大呀?

但是他到底知道不知道這位宸王有一個優勢是他無法比擬的,那就是權勢滔天。

他想要知道的,除非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可一旦隻要有一點蛛絲馬跡,他都能查。

容傾月想到此,頓時瞪大眼睛:「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從慕景然口中套話,根本沒打算合作!」

感情雲修離終止合作不是為了她,而是拿她當成擋箭牌啊!

見她氣鼓鼓的哼了一聲,整個人都如同炸了毛的小貓一樣,雲修離啞然失笑的將人攏進懷裡。

這種感覺很不好,容傾月憋屈,覺得自己特自作多情。

就好像原本她以為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結果最後才知道那不過是某人順手,甚至是早就計劃好的一樣,不爽,不開心。

雲修離見她氣鼓鼓的不理人,好笑的將下巴擱在她的發窩處:「好了,小孩子脾氣。」

他一說小孩子脾氣,容傾月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她剛剛和幽月打了一架,被幽月搞的很不爽,本來雲修離這一出她是沒意見的,偏偏他利用了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他不道謝道歉就算了,還說她小孩子!

雲修離摸摸鼻子,怎麼了,突然脾氣這麼差?

不過氣歸氣,但她卻從沒離開過雲修離的懷抱,廢話,這麼個暖爐人形靠枕,多舒服啊,幹嘛要和自己過不去,哼。

她極其小聲哼了一聲,卻沒有逃過某人的耳朵,宸王殿下長眉一挑,揉揉她的手臂,為她按摩著:「下回一定與你商量。」

再也不會把你當做擋箭牌,好不好?

其實容傾月沒有怎麼生氣,就是想耍耍脾氣而已。

就好像是一隻仗著主人寵愛的貓咪,知道主人捨不得罰她打她,所以恃寵而驕,就是想給主人一點臉色看,然後得到更溫暖的懷抱一樣。

……當然,容傾月不是寵物,雲修離也不敢把她當寵物……!

「算了,本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容傾月懶懶一揮手,然後示意雲修離的按摩不要停。

現在差不多是子時了,外麵的氣溫大概都零下二三十度左右了。可是馬車內依舊溫暖。

他們出門的時候,走的是皇宮側門,回去自然也是側門。

側門的人早就打點過,有雲修離在,一切都不成問題。

他想讓人知道,人家就能知道,反之,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這裡的人就一個字都不會透露出去。

不過……雲修離淺淺一笑,今日的事,他不打算瞞著。

他本來就是想帶傾月賞花的,晚上是觀賞月菱花最好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