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頁(1 / 1)

殿下。」

見齊紫姝一愣,然後目光更為瘋狂的盯著雲修離,宸王殿下?!這個人是宸王殿下……難怪,難怪她有種一見傾心的感覺呢。

容傾月嘴角一抽,又是悲傷歎氣:「紫姝郡主,光憑一條您『辱沒』宸王殿下,您今日想必也不會過的太好。」

「所以,我是提醒您,先去佔個病號,免得等會兒人多,您擠不進去了。」

說罷,在齊紫姝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容傾月快速聚氣猛地出擊!

齊紫姝直直飛出了三丈遠,容傾月拍拍手,挑了挑秀眉:「紫姝郡主,這就當作是我替慕容公子,與宸王殿下給你的『回禮』,還請笑納。」

齊紫姝跌進了人群堆中,眾人看了看她,慌忙落荒逃走到另一邊去,她的侍女由於慌亂的人群,沒有在第一時間找到自家主子。

扶起齊紫姝的時候,她痛的呲牙咧嘴:「容傾月,你……你等著!夜修大人會為本郡主報仇的!」

容傾月挑挑眉:「好啊,我等著呢。」

回眸見到孤零零的馬車,容傾月瞇了瞇眸子,「郡主啊,借您的馬一用!」

說罷,墨白意會,將紫姝郡主馬車上的馬直接綁到了自己馬車上,眾人驚呆,卻見宸王也沒有反對。於是,宸王府的馬車,就這樣揚塵而去……

「這位紫姝郡主,和你有仇?」雲修離問道。

容傾月點點頭:「她在宮內,呃,看上了慕容淵。那個,慕容依與我交好,我發現了,總不能看著慕容公子往火坑裡跳吧,就小小的破壞了一下紫姝郡主的計劃。」

她聳聳肩:「我就知道她肯定會記仇,隻是沒想到,剛出皇宮,就給遇上了。」

「嗬……她去找夜修了。」雲修離笑道。

「對了,這件事其實不太對。」容傾月攤開手,將皇宮裡的事說了:「陳太尉和紫姝郡主明顯是認識的,我覺得,陳太尉和南臨暗中有聯繫不假,而且在陳太尉離開的時候,慕容將軍說了一句『你與南臨有私交』,說完這句,我發現陳太尉臉色變得青白青白的。」

說明陳太尉緊張了,他怕秘密被人發現!

「他藏在雲定謙密室裡的信件,不是能說明了呢,隻不過我們沒有拿出去而已。」雲修離抿了一口茶:「不急,我們就等吧。」

「嗯!對了,什麼時候去雲陽城?」

雲修離放下茶盞,將她攏入懷裡:「方纔想與你說的,聖境之事要暫且放一放了,明日去將『廉貞』取來,然後就動身前去雲陽。」

「他答應把『廉貞』給我們了?」容傾月抬眸算了算:「其實盛京的事……天玄門,陳太尉……不對啊,這不都是皇帝處理的事嗎?到底你是皇上還是他是皇上?!」

容傾月覺得不甘心吶,為啥辛苦的都是雲修離,這次答應與夜修合作也是,夜修作為南臨攝政王,最大獲利者,明明是東堯皇帝,可是為啥跑%e8%85%bf的都是雲修離!和她!

「嗯,因為我們就是跑%e8%85%bf的命。」雲修離淡然無比的吐出一句話。

第175章 死城一般,詭異之極

去大皇子府這件事不能太招搖,雲逸歌也不希望明麵上與宸王殿下有太多往來。

容傾月和雲修離兩人從側門進入,見到了早就等候在此的雲逸歌。

三人再一次進入密道,容傾月抬頭四處看了看:「怎麼感覺有些不太對?」

「上一回你們走後,廉貞發生了一些變化,一直維持至今。」雲逸歌搖頭:「解釋不清楚,跟我來。」

容傾月抓了抓腦袋,與雲修離對望一眼。

而雲修離則是沉下目光——廉貞發生了一些變化麼?……是要復甦了?

那塊名為『廉貞』的綠色寶石散發著幽幽螢光,雲逸歌將它交到容傾月手上,「多謝宸皇叔和月郡主,替母妃平反,這枚寶石,按約送上。」

那塊寶石在手心裡冰冰涼涼的,容傾月點點頭,隻不過……為什麼會有種心悸的感覺。

直到回到了宸王府,這感覺還沒有消失,她不解的將石頭在手心裡轉動:「這塊寶石裡蘊含的力量確實強大,阿離你看看。」

「帶上廉貞,我們出發去雲陽城。」

容傾月一口糕點噴出來,這麼急?!不是擇日嗎!

於是宸王殿下慢悠悠說道:「擇日不如撞日,走吧。」

馬車出了城門,容傾月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坑了,說好的先吃飯呢,說好的要休息呢?怎麼就出發去雲陽城了?而且雲陽城那地方實在詭異……

容傾月眼眸一瞇:「那個人是……夏休公子?」

雲修離往窗外看去,淡淡回道:「大約是吧。」

「什麼叫大約是,那背影身形就是夏休啊,他來送你麼?為什麼不走近,而且夏休什麼時候穿過廣袖衣衫了……」容傾月自言自語嘀咕著。

「有空想這麼多還不如看看地圖。」雲修離將關於雲陽城的雜集和地圖推到她麵前。

容傾月翻了個白眼,取過一本細細翻閱起來。

「雲陽城很詭異我是知道的,為什麼沒有人去管?這不是南臨的屬地麼,這個城鎮不對外開放,不奇怪嗎?」

「不奇怪,南臨邊界較為落後,不對外交流並不止雲陽城,我說的詭異並不是這個,而是……」雲修離蹙起眉頭:「總之,到了你就知道了。」

很好,雲修離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吊人胃口了!

容傾月計算了一下,去雲陽城大約需要五天左右,她打算先研究雲陽城的風土人情之類的,兩人已經商量好了,裝作偶然迷路入城的商人。

「如書上所說,雲陽城內,人人都有內力,都是以一敵百的勇士?」容傾月合上那本雜文。

「嗯,不覺得奇怪?」

「說不定是人家那個地方,由於歷史演變成了這樣的呢?」容傾月抓了抓頭皮:「我們以前那個世界也有這樣一個都城,叫斯巴達,說不定雲陽城也是類似的情況,比如屢次遭受侵略,當地民眾才不得不練就以一敵百的本事。」

「雲陽城可與你說的那個差多了……一夜之間,所有的人都有了內力,這科學麼?而且據說,雲陽城周邊原本也是有小城鎮的,但後來由於雲陽城太過詭異……便搬走了。」雲修離餵了她一塊桃花酥。

容傾月嚼吧嚼吧的,口齒不清:「唔……為什麼?哪兒詭異?」

「大約是,他們會在某個特定的晚上夜遊,據見到過的人說,那時候城中人麵上無光,眼神黯淡,完全看不出來是人的模樣。」雲修離微微瞇起眼睛:「不過越是如此,本王就越有興趣一探。」

「嗯嗯,我也是!」容傾月眸如辰星,看著手中的廉貞,笑容越發燦爛:「而且,廉貞似乎越來越開心了,就好像……它也很期望能去雲陽城一樣。」

「哦?看了雲陽城真是個……嗯,好地方。」雲修離示意她把廉貞收起來,「記住,到了雲陽城後,不論如何不要被別人見到廉貞。」

「好,我明白。」她點點頭,手一揮,廉貞縮小成一串淺綠色的手鏈,安安靜靜的扣在她的手腕上。

五日後,雲陽城。

兩人在進入雲陽城之前,就把馬車遺棄,並且吩咐墨白在城外待著,兩人則裝作被洗劫一空的商人進城要口飯吃。

關於淨世琉璃令,兩人也商量過,不能硬奪,隻能尋找些蛛絲馬跡看看這神奇的令牌會在哪裡。

而且,容傾月的直覺告訴她,會讓『廉貞』如此興奮的東西,絕對不是那個什麼令,而是另有其物。

所以,他們這一次不敢貿貿然行動,兩人易容完畢,方才進城。

不過……容傾月渾身一個哆嗦,為什麼感覺這座城,好像是一座死城,麵前這些『活人』,都好像是死了一樣?

「這麼說,蕭公子和蕭姑娘,是被歹人劫了錢財和貨物?又被那惡毒的歹人打昏扔進了河裡,一路漂到此處?」有好心人為他們做了兩碗麵條,周圍也圍了一圈的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如今雲修離化名蕭離,容傾月為蕭月,乍一看卻是兄妹無疑。

雲陽城甚少有外人來此,有兩個外人進來了,閒著沒事兒乾的老老少少都來圍觀了。

容傾月張嘴不停的吃著麵,也不停的哭,哭的稀裡嘩啦,那叫一個精彩!

反正雲修離說過的,她隻要負責哭就行了。

「正是如此,在下與舍妹是打算去都城做買賣的,不想在黃沙河穀處迷了路,誤信歹人之言,這才,哎……」雲修離裝模作樣的說道,還搖了搖頭。

「哎,那真是太可憐了。」旁邊有老太太見容傾月哭的可憐,又給她加了一個蛋,好巧不巧的猛吸了一口麵,嗆住了,於是哭的更大聲了。

眾人見這小姑娘頂多十五六,哭的這麼慘,也不像是騙人的,而且兩人身上的衣著,布料看起來華貴的很,但卻是破破爛爛,灰頭土臉。

這位公子雖然言談舉止從容不迫,可吃麵的模樣,顯然是餓極了,一時間眾人也都信了,這真的是一對被劫匪搶劫,走投無路的兄妹。

容傾月支支吾吾的回答著幾位老婆婆的問題:「嗯,嗯對……我們要去都城做生意的,嗚嗚嗚,沒想到……」

「蕭姑娘平日吃穿都極為講究吧?可還習慣?」那老婆婆笑著問容傾月。

那笑容雖然和藹可親,但是容傾月總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味道。

她繼續哭:「和大哥出門在外做生意,什麼苦都吃過了,隻是這次……我們好不容易賺到的錢就……」

「阿月,沒事的,錢還能再賺,我們從他們的刀下逃脫,已經是萬幸了!」雲修離補了一句。

那幾名老人笑的更為詭異了:「對對,活著就好,活著來到我們雲陽城就好……」

容傾月暗暗瞇了瞇眸子——活著來到我們雲陽城就好?

「對了,不知這城裡可有什麼活可做?我們兄妹二人什麼都能做,如今離家太遠,要攢些路費回家才是。」雲修離誠懇道。

容傾月暗暗翻了個白眼,還真有幾分模樣啊。

「這……不瞞兩位啊,我們這雲陽城幾乎都與世隔絕了,也沒什麼活兒能給你們掙錢,不過正巧,小老兒的客棧剛剛開張,正好缺兩名打雜的,不如……」那看起來是個酒店的老闆。

「這位公子一表人才怎麼會去打雜……」有人推了推掌櫃老闆:「你那兒不是缺個管帳的嗎,這公子是做生意的,肯定在行!」

「哦,對對對!」那老頭兒一拍腦袋:「我怎麼忘了,對對,還缺一名管帳的,公子,不知……」

雲修離自然點點頭,露出欣喜的表情:「在下求之不得!」

容傾月支支吾吾的嚥下一口麵,眨巴著大眼睛:「掌櫃的掌櫃的,我可以打雜的,不如您也收了我吧……這樣能多賺些……」

「哎喲好好,好啊好啊。」那掌櫃笑的合不攏嘴:「蕭姑娘來也好,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容傾月眸子裡有光芒一閃而過,輕聲的『哼』了一聲,與雲修離暗中交流,兩人點點頭——有古怪。

一開始明明說,這地兒沒有外來人,幾乎與世隔絕。

那麼,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城鎮,要客棧做什麼?這兒人人都有房子住,為什麼還要客棧?難道會有人在家住的好好的,結果還花錢到客棧來?

而且,這位掌櫃那些所謂空缺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