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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身體,到還不錯。」那人說著奇怪的話:「不虧花費了本君無數的心血呢……傀儡居然也會有自己的思想?膽敢忤逆本君?……」

容傾月悄悄後退,若是現在打混他,或許能暫時安穩住?

至少……要先讓雲修離回來!

「本君再問一遍,你當真,不記得本君了?」

「我為什麼要記得你?」容傾月秀眉一蹙:「阿離呢,你把他弄到哪裡去了?」

「哪裡去?自然是去他該去的地方!」『雲修離』的目光突然狠厲起來:「放任他在這時間瀟灑的活了二十二年,是該到本君收回利息的時候了……」

什麼意思?放任……在這世間活了……

照他這麼說,難道?……

容傾月已經:難道,雲修離本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上,本不應該有雲修離這個人?

不可能!

容傾月冷笑一聲:「你戾氣過重,藍眸泛紅,身上血腥味極重,若我沒猜錯,你是被阿離封印在了他身體裡吧?」

說罷,緩緩念動咒語,淺綠色的光芒一下子繞住那人全身!

容傾月開始緩緩催動咒訣,木屬性攻擊與封印法術,她已經學了很多了。

而那人卻突然哈哈大笑,聲音都笑的顫唞:「木屬性?用如此彫蟲小技,也想困住本君?!」

突然一聲巨響,容傾月噴出一口血!

猛的後退了三步,彎腰扶著門,一蹙眉——好強!她的木屬性,算不上太弱,在這個大陸,她也算是高手了,而居然自己用盡全力,都破不了這人的盾,還將自己傷到如此地步!

「哎,你總是如此,永遠都不知道愛護自己。」那人一步一步向前走,微微向她張開雙臂。

「噗……」容傾月又是噴出一大口血,真的好強……

阿離當年,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做出了多大的犧牲,才將他封印在自己體內?……

而且這人,氣息好強,他以為蕭涵身上的那種『混沌之力』已經夠強悍,夠純淨了,但這人……

他的氣息,感受不出悲喜,覺察不到弱點,這才是真正的混沌之力!

完全不能覺察他力量的發出點,便已經傷到如此。

「你與以前比,差多了。」那人停住腳步:「嗬嗬,雲修離還是不行啊……能封印的住本君又如何?封印了本君,卻損耗了自身十分之九的力量……」

容傾月一驚!

他是說,阿離當年封印他,用了自身十分之九的力量?!

也就是說,現在幾乎無人能敵的宸王殿下,也僅僅是隻有當你他十分之一的力量?

「帶本君出去,本君徹底擺脫了他,就與你遠走高飛。」那人慢慢走近,盯著她的眼睛:「如何?」

如何個%e5%b1%81!

容傾月真想罵人!

她漸漸被他逼到了角落裡,卻無法翻身,那人長眉一挑,慢慢湊近,雙臂不知在何時收緊。

容傾月呼吸一滯,他勾起邪魅的笑意:「終於尋到你……」

「你……」容傾月%e5%94%87瓣一涼,半晌說不出話來!

那人忽然渾身僵硬,眉目扭曲,似乎極為痛苦:「雲修離!你不是……死了麼!」

「你想讓我死,我哪能這麼輕易的就死?你說是不是?」那個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

容傾月舒了口氣,見那人眸中的血紅褪去,漸漸恢復成了深藍,身上的戾氣和血腥味也散去,沒過多久,又成了那好聞的藥草味。

「你……」她又是一個你,還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咳,咳咳。」雲修離將頭轉到一片,劇烈咳嗽,嘴角也溢出一絲鮮血。

「阿離?」容傾月愣了愣,是他,這種感覺不會錯的!

雖然在劇烈咳嗽,但懷抱未鬆,兩人如今半躺半坐在牢房的地麵上,雲修離抬眸,她一雙大眼睛擔憂的打量著自己。

「你把他封印起來了?」容傾月驚訝,那個人那麼強,以雲修離這一人之力,是怎麼……

「他是強,但強不過我。」雲修離放開她,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放心,沒事,咳咳。」

「還說沒事。」容傾月扶著他坐下,突然他手腕上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圈。

「嗬?想衝破封印?」雲修離狠狠一揮手,瞬間握掌成拳,將那縷黃色的光芒捏碎。

待那光芒消失殆盡之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怎麼說呢,就好像剛剛是在音樂廳,正演奏到縞潮,突然戛然而止,世界一片安靜,連腦袋都輕鬆了許多的感覺。

「受傷了?他傷到你了?」雲修離蹙眉,手搭到了她的脈搏,每天更深:「這麼嚴重……」

很嚴重嗎?她沒什麼感覺啊,就是剛剛疼了點,但是現在好多了。

「剛剛,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雲修離問道。

她自然是以為在問她的身體,直搖頭:「沒有沒有,已經不痛了,你不用擔心!」

雲修離呼吸一滯,點點頭,笑意淺淺:「沒想到他會在今日甦醒,本不該留你在這裡,還被他傷到了。」

「沒事沒事。」容傾月一個勁的說著沒事,見他神色裡有些睏意,問道:「你要不要去休息?三日還沒到呢,你現在強行逼迫自己醒過來,是不是……」

「嗯,是該去休息一下,不過並無大礙。」雲修離勾%e5%94%87,目光淡淡:「你過來。」

容傾月歪了歪腦袋,她不是就再這兒嗎?就在眼前啊。

雲修離見她毫無動作,低低淺笑,%e8%83%b8膛震動,那笑聲聽的人麵紅心跳:「腦袋伸過來。」

丫的,不會是要打她吧?!

容傾月一噎,然後閉上眼睛,極為痛苦的小心翼翼的,把腦袋伸過去:「你……」

輕點啊……

卻沒有感覺到痛,那感覺是……

她呼吸一滯,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柔軟的%e5%94%87瓣輕輕覆在她的額間,沒有多餘的動作。

感受到她渾身僵硬,似乎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雲修離又一次笑出聲。

「嗯,我有些累了,晚上記得吩咐墨白給我準備晚膳。」他%e5%94%87瓣還在她的額間,說話粘粘糊糊模糊不清的。

但是容傾月聽懂了,她咳咳兩聲:「好,好的。」

「嗬……」雲修離淺笑一聲,緩緩閉眼。

第141章 徐婕妤,你確定,他愛你?

晚膳過後,雲修離靜靜聽著墨白的匯報。

「哦?這麼說,他承認了?」雲修離半靠在華貴的紅木椅子上,指尖優雅的敲擊著桌麵。

「是的,爺您神機妙算,說不出三天,果然就不出三天,估計譚長老都不知道這一切是您……」墨白越說越激動,看到雲修離的臉色,他咳咳一聲:「總之,您神機妙算!」

容傾月會心一笑,雲修離即使昏迷了也不忘記算計人啊,譚長老承認了翠蓮是他女兒,但肯定不會承認翠蓮之死與他有關,但由於翠蓮之死,連累了宸王殿下和月郡主在大牢住了幾天。

首先譚長老已經是『罪人之身』了,所以審訊起來方便了多,加上涵太子的助力,迫於壓力譚昊或許會承認。

但這不是最關鍵的點,最關鍵的點,是宸王殿下昏迷的消息,墨白在外麵弄的人盡皆知,而這『昏迷』的狀態,與使用了寒魄銀針的狀態完全不同。

所以眾人開始懷疑,宸王不是殺人之人,那麼譚昊的可疑性,就更高了。

再然後,墨白按照雲修離的方法,傳出去了一個消息:翠蓮是譚若汐所殺。

而且越傳越神,說什麼譚若汐害怕翠蓮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之類的。┆┆思┆┆兔┆┆在┆┆線┆┆閱┆┆讀┆┆

於是,終於在今日無事,譚長老把一切罪名都擔在了自己身上。

容傾月不得不佩服,雲修離在昏迷之前就已經算好了,什麼時間該做什麼事,都是步步精算。

「他都承認了,怎麼還沒有人來放我們出去?」容傾月問道。

墨白對著容傾月行禮:「主子吩咐屬下,若是皇上提起,就用『他還在昏迷之中不便移動』為借口推脫掉。」

雲修離淺笑,手指一勾,敲了敲她的腦袋:「怎麼這麼笨了?琉妃的事情,忘了?」

容傾月長長的『哦——』了一聲,點點頭:「那我們現在去?」

因為明天早上就要出去了,這個大牢估計這輩子都不會來了。

「嗯,墨白,在此處守著。」雲修離站起身,灰暗之中一回眸,伸出手:「來。」

容傾月自然而然的將爪子放到他的大掌中。

墨白一抽嘴角,默默轉過頭無言以對。

穿過黑而長的通道,兩人又一次站在徐婕妤麵前。

這回徐婕妤到是安靜了許多,眸子裡也透露出了鎮定的神色,不再是上回那樣慌慌張張。

雲修離一襲白色軟袍極為優雅,容傾月淺綠衣裙又非常活潑。

三人對望,雲修離淺笑,隻聽見『啪嗒』一聲,門鎖落下。

「徐婕妤考慮好了麼?」雲修離走到她身邊,高高在上的俯視她,長眉一挑,問道。

徐婕妤深吸一口氣,「宸王殿下?是你吧?大名鼎鼎的宸王殿下,妾身居然沒認出來……」

「徐婕妤,廢話不必多說。」雲修離俯下`身子,一字一句極其緩慢:「到底要不要,與我們走?」

徐婕妤身子一顫,忍不住後退幾步:「要我去為琉妃平反?嗬嗬……」

容傾月緩緩走到她身邊,眉眼低垂:「琉妃不過是與你爭了寵,你覺得她奪走了皇上對你的愛,但你現在想想,皇上值得你愛嗎?你還愛他嗎?」

徐婕妤的眼神平靜下去,木然轉頭:「那又怎樣?」

「為了愛人,去傷害了另一個女子,而你自己也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容傾月在她身邊席地而坐,與她幾乎是麵對麵:「事情這麼久了,還不能釋懷嗎?你覺得這件事裡,錯在誰?」

「錯在誰?……哈哈哈哈,他口口聲聲說愛我,結果我還是一個婕妤,他又有了琉妃,陳妃……尤其是琉妃,我怎麼能不恨?」徐婕妤的表情變得冷厲起來:「是琉妃,是琉妃搶走了他!你說我恨誰!」

「哦?是麼?」容傾月輕輕勾了勾嘴角,「他口口聲聲說愛你,卻有了其他妃子,你為什麼還要信他是愛你的?」

徐婕妤一頓,呼吸難平:「他若是不愛我,為什麼要對我說那些情話?」

容傾月無奈歎了口氣,徐婕妤還是當年那個天真的小姑娘啊。

「徐婕妤,自欺欺人是不對的。」容傾月突然握住她的手:「你在牢中二十年,不是沒有想明白,隻是不敢承認罷了。」

「是,我承認,皇上對你有過一段感情,但那也隻是『有過』,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如何做才能吸引皇上,但是,新鮮感過了啊。皇上不是個專一的人,但你總是騙自己。」

「在『騙』自己到了一定程度,你將這種幽怨轉化成了對新來的妃子的恨意,很不幸,琉妃中槍了。」

「她的『失貞』不過是為了發洩你心中怒火,可是你覺得……這有意義嗎?」容傾月突然站起身,嘲諷的勾了一個笑容:「徐婕妤,我覺得你很可憐。」

雲修離緩緩垂眸,勾%e5%94%87一笑。

徐婕妤自然不服氣,卻見容傾月極其瀟灑的轉身:「為了一個渣男,付出了自己一輩子的自由,琉妃的事即使沒有你,我們也有辦法為她平反,而你……若是沒有我們,就隻能一輩子待在這裡了。」

雲修離失笑出聲,這丫頭,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