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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語氣在寒冬臘月更是冷了幾分。

眾人不知為何走在前麵的夏休大人會忽然問出這麼一句,連皇帝都愣了許久。

夏休大人平日裡沉默寡言,能夠與他交談簡直難之又難。

而且雪名神醫的弟子……顧今塵今晚不曾前來,那不就是容傾月?

雲修離恍若清風的步子微微頓了頓,不經意間瞥到了容傾月帶些無辜神色的大眼睛,怎麼……夏休居然會幫她?還以為這個師弟天生冷漠無情,沒想到……

容傾月見眾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射向自己,她假裝咳嗽了一聲:「咳咳,師父說落星湖美不勝收,方才小女迷了路,偶然之間看到落星湖,很是喜歡,所以……」

「嗯,原來是雪名提及。」夏休腳步未曾停下,如此多的高官皇子,加上皇帝這樣重磅級的人物,都在聽他與容傾月對話,他居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他薄%e5%94%87輕抿,寒氣更甚,彷彿寫著生人勿近幾個大字:「下回迷路可就不要迷路在落星湖了,我不喜歡外人接近。」

容傾月頻頻點頭:「小女記住了,多寫夏公子提醒。」

眾人嘩然,原來是容傾月誤闖了夏休的落星湖,惹得夏休大人不高興了啊,這回就算帶著外來使臣去,也定然是在外圈看,一定是容傾月走到裡邊去了,夏休大人才會在如此多的人麵前,讓容傾月丟臉!

想到此,那些愛慕夏休的少女的臉色,也好看起來了。

隻有容傾月與雲修離知道,夏休此舉是為了證明容傾月的不在場證據。

畢竟……容靜雪和雲定謙若是一口咬定是有人暗算他們,容傾月可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啊。

如今說了,容靜雪和雲定謙被暗算的時候,容傾月與夏休在一起,那麼大家不信容傾月就罷了,還能不信夏休公子嗎?

落星湖很快就到了,眾人未得夏公子同意,隻能在外圍遠遠的看那湖。

說起來這兒還是皇宮呢,連皇帝都無法在夏休沒有同意的情況下私自進去,這就足以證明夏休有多強!

那些個使臣無不讚歎竟然會有如此美妙的夜景,對夏休這個神秘人物的好奇心又漲了一分。

雲修離一襲白衣,靜靜倚著欄杆,見容傾月滿臉好奇,似乎真的對落星湖喜歡的緊,他好看的眉毛微蹙,用了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道:「月兒喜歡?」

容傾月點點頭,落星湖這般漂亮,她自然喜歡,不過她更喜歡的是,接下來會看到的那場好戲!

雲修離淺笑聲聲,在這寒冷的冬夜,他的笑聲似乎如春風般,「這般遠,有什麼好看?的過些日子,本王帶你進去瞧瞧!」

進去?容傾月微微驚訝,不是說這兒除了夏休,誰都不允許進去嗎?

她看了看雲修離,便恍然大悟,他是天下第一人,若他想來,單憑一個夏休,怎麼攔得住?

「時間快到了……」雲修離低%e5%90%9f淺笑:「本王也很是期待。」

容傾月自然知道他說的快到了是指什麼,這會兒容靜雪和雲定謙應該已經乾柴烈火一觸即發了吧!

換衣間裡這兒如此的進,她還為了做到最好的效果,將醉的迷迷糊糊的小白強行搖醒,然後讓它叫聲音傳到落星湖。

至於是什麼聲音……這個,小白應該懂的!

果不其然,不出一會兒,在眾人還在讚歎落星湖的美景之時,忽然傳來了一陣陣奇怪的,令人聽了麵紅心跳的低喘。

那聲音太過柔媚,太過明顯,幾名年齡小的公主與小姐,都極為純潔的眨眨眼睛:「你聽,那是不是小貓兒叫呀?好可憐啊……」

容傾月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春天還沒到呢,貓哪是這種叫聲。

年長一些的女子,還有一些貴婦,與皇子公子少爺等,都聽出了不對——這哪裡是貓在叫?這分明是女子在極度歡愉時才有的聲音!

那地方,那地方好像是換衣間?!

眾人臉上出現各種表情,一時間容王府成了整個會場的焦點——因為容靜雪,方才去了換衣間!

皇帝自然也想到了,可是容靜雪是和親的小姐,若是這樣,他東堯國的顏麵何存?可是這叫聲越來越清晰,眾人的好奇心也越來越盛。

第54章 容靜雪,自作自受!

「居然有人在宮內做出如此羞恥之事。」雲修離淡淡開口,眼眸裡滿是戲謔:「本王實在好奇是何方神聖,居然……嗬嗬……」

容傾月嘴角一抽,是何方神聖他還不知道嗎,那倆人還是他親自打暈的。而且還笑的這麼賤,沒聽過一句話,叫做謠言止於智者,聊天止於嗬嗬嗎?

雲修離一句話將眾人的好奇心又拔了出來,宸王都如此好奇了,何況他們呢,再說了,長年在這宮內,在盛京這樣牢籠一般的地方,不就是每天要找找這種樂趣嗎?

皇帝氣的臉都紅了!

容王爺此刻心裡的預感越來越不好,他覺得,這一定與容靜雪有關係!

越走到換衣間,那嬌媚入骨,酥酥|麻麻的叫聲便越來越清晰,聽的人麵紅心跳,心裡一陣癢,綿長柔軟的女子的低喘,光是聽著,就能引發無數遐想。

容千霜覺得不對勁,裡麵這個聲音絕對是容靜雪不會錯!那柳側妃呢,她不是先一步來找容靜雪了?

正在這時,柳側妃匆匆忙忙的從外邊跑進來,一進入到這個院子,整個人就懵了!

她明明快速的跑過來了!為什麼,為什麼這些人會先她一步出現在此!

容傾月對著雲修離眨眨眼睛,沒想到他倒是想的很周全啊,一定又是用了什麼戰階法術,將柳側妃拖住了吧!

顯然,容千霜也想到了,自己這個娘親並不愚笨,但是卻隻有一階戰氣,所以很可能是被人用戰氣拖延了!

她手掌一翻,暗暗探尋靈力痕跡。

卻發現——毫無痕跡!

這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動用過戰氣的痕跡!

怎麼可能,難道是柳側妃迷路了?!

容傾月微微一笑,容千霜當然查不出來,雲修離八階,她才剛晉四階,實力千差地別,別說一個容千霜了,就算是一百個容千霜加起來,想查到被雲修離刻意抹去的痕跡,那也是做夢!

皇帝臉色越來越差,若是這時候他再不查,那麼尊嚴何在?比起容靜雪的麵子,他自然更在意他自己的!

而且現在還不確定這裡麵的人是不是容靜雪,所以他稍微安心,帶了人,強行撞開了門!

柳側妃腦袋一懵,她的雪兒啊……她的雪兒不能被別人……!

當她看到,地上被扒得一乾二淨的滾在一起的隻有兩個人,而不是三個人時,她微微放鬆了一下,因為乞丐可是兩個人,現在男女加在一起才兩個,說不定是什麼小宮女耐不住寂寞。

她還在安慰自己的時候,卻聽到了有人議論:

「你看,那,那不是!」

「天吶……居然是容三小姐……」

「天啊!!你們看,那名男子,居然是六皇子!」

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果然,男子抱著未著寸縷的女子賣力的做著運動,而男子是那個很得皇上寵愛的六皇子,那名一絲不掛的女子,則是容王府的三小姐!

「嗯……嗯啊!」女子一陣歡愉的尖叫,似乎衝入了雲端,兩人開始劇烈喘熄著,眼神迷離,容靜雪扭動著身子,雪白的雲團,傲然挺立的梅花與柔美的身子,全然落入眾人眼簾。

一時間眾人都呆住了,配上她蝕骨嬌媚的叫聲,居然沒有人上前拉開他們!

最終還是柳側妃第一個反應過來,慌忙衝上前去,扯過衣裳將容靜雪包住:「雪兒,雪兒!」

在場的男子,似乎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的轉身。

容傾月嘴角暗暗一抽,容靜雪全身上下已經被看的一乾二淨,這時候才非禮勿視的轉身,會不會太假了點!◎思◎兔◎網◎

她好奇的轉頭去看雲修離,不知道他麵對容靜雪如此曼妙美麗,會不會……

卻見雲修離一臉笑意的望著她,眼眸裡似乎除了她,再也裝不下別人。

容傾月小臉一紅,撇開眼睛,無意間瞄到夏休,居然閉著雙眸,心中暗暗讚歎,看來也是一個正人君子啊!

雲定謙迷迷糊糊轉醒,大驚失色,他自然看到被柳側妃抱著的容靜雪,他慌忙隨手扯了一件衣裳遮蔽身體,卻在下一刻聽到皇帝的一聲震怒:「老六!你太讓朕失望了!」

雲定謙慌忙跪下,來不及多想,思緒便被雲修離打斷。

他笑容慵懶至極,見雲定謙如此,笑意更甚:「皇兄,現在定謙與容三小姐似乎都還未曾清醒,且讓他們先清新一番再說吧!」

說是清醒,其實宸王的意思是,先讓他們穿上衣服。

畢竟有南臨使臣,這和麵子是丟不得的,皇帝輕咳一聲,對著雲定謙怒道:「聽見你宸皇叔的話沒!還不滾下去!」

雲修離與皇帝一同走出,還悄悄的捏了捏容傾月的手中,容傾月氣鼓鼓的一甩手,這丫的,就知道找機會佔她便宜!

雲修離這一舉動,又讓雲定謙迷裡霧裡,如是沒有雲修離的話,說不定皇帝就要直接治罪了,可是他這麼一說,反而是給了雲定謙和容靜雪喘熄的機會,可以趁此商量好對策。

莫非宸皇叔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容王爺與容千霜在外等候,柳側妃陪著容靜雪進屋換衣裳,而雲定謙則在他們的隔壁。

三人知道現在,求饒沒有用,重要的是找出一名替罪羊,來證明容靜雪和雲定謙是被陷害的!

而他們商量的很好,就說是容傾月給容靜雪下藥,又找來雲定謙,也下藥迷倒了他!

容靜雪與雲定謙跪在前殿,此時宴會也草草散場,除夕之夜過的索然無味。

以蘇玉暖為首的千金小姐大多都是琴棋書畫高超,而且都是嫡女,但時時被戰氣三階但卻是庶女的容靜雪看不起,如今可以看容靜雪的笑話,她們自然都是說「時間還早,再留一會兒」,其實大家都明白,不過就是想看容靜雪出醜罷了。

「老六,還有容三小姐,你們對此作何解釋!」

容靜雪帶著期待看了雲定謙一眼,很是希望他能先開口,他一咬牙,重重磕頭:「請父王明鑒,兒臣是被冤枉的!」

「哦?怎麼個冤枉法?莫非是有人陷害你們不成!」皇帝猛的一拍桌子。

雲定謙額前滴落汗水,但話語毫不退縮:「回父皇,兒臣與容三小姐皆是被下了藥!」

「下藥?」皇帝若有所思。

「正是!在宴會進行到一半之時,突然有人說,傾月妹妹約兒臣在換衣間一見,兒臣想,大約是傾月妹妹迷路了,便前去尋她,沒想到,卻被人迷迷糊糊的下了藥,一醒來,就是如此了!」

容傾月嘖嘖嘖的搖了搖頭,雲定謙果然不打算放過她啊!

皇帝看了看容傾月,卻沒有問她,而是看向容靜雪:「你怎麼說?」

「回皇上,臣女也是被人下了藥,臣女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臣女與妹妹換衣裳,妹妹卻執意將她的衣裳給臣女穿,而後就失去了直覺,再次醒來,就……嗚嗚嗚……」容靜雪掩麵而泣,那模樣梨花帶雨的,哭的人心都碎了。

兩人句句直指容傾月,傻子也都聽出來了,雲定謙和容靜雪認為就是容傾月害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