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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誰言寸草心 紗葉 4435 字 1個月前

人難受地彎起腰來。

“你說你,怎麼就把床搬到了窗邊,真是的,你感冒了不要靠近小太郎,我幫你照顧著孩子吧。”桐泉埋怨著,把孩子抱了起來。“醫院裡多的是孕婦,你感冒了就不要喂孩子了,我幫你去求求別人吧。”

“阿嚏,阿嚏,謝謝了,阿嚏,謝謝桐姐姐了。”雪紀道謝著,卻也不敢走近,誰知道夜裡突然就颳風下雨呢,她這個睡在窗邊的就遭殃了,幸好沒有為了方便照顧把小太郎的搖籃也移到窗邊,不然的話,想想那針要是紮在太郎的腦袋上,雪紀都感到一陣後怕啊。

兒子被帶走了,桐泉又幫雪紀拿了假,雪紀便也無所事事了,這是醫院,雪紀想應該很快就能病癒吧。

但,無所事事的感覺非常地不好,獨自呆在,雪紀就容易胡思亂想,想起了故去的家主,想起了大哥正,也想起了二哥直,又想起了廣部良陽,然後心裡就開始鈍鈍地疼。

不行了,真的要出去透透氣才行,不然早晚會被悶死的,想做就做,雪紀一把拉開了門,然後那冷冽的風就迎麵撲來,讓雪紀憋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等雪紀打完噴嚏直起身的時候,就看見身穿白大褂的忍足拓海保持著敲門的姿勢,“你在這裡做什麼?”

“……”忍足拓海黑著一張臉,“天這麼冷你還穿這麼少!活該你感冒!換件衣服等一下到庭院的亭子來!”他嫌惡地想伸手擦臉上的唾沫,卻停住了動作,轉身準備離去。

“喂!”雪紀忍不住喊住了他,“那個,對不起,手絹你拿去用吧!”她不好意思地掏出了手絹。

忍足拓海頓了頓,終於伸出手去一把搶過手絹,“我以後洗乾淨了還你!”

“呃……”雪紀眨了眨眼睛,算了,先換件衣服再去取藥處看看太郎順便拿藥以後再去小亭吧。

“桐姐姐!”在領藥的人群裡,雪紀一眼就看到那個背著太郎的身影,忙喊道。

“雪紀?!啊啊啊!你別靠過來!會傳染給太郎的!”遠遠的桐泉就擺了個製止的手勢。

“……”瞅著兒子的睡臉卻不能親近的雪紀默默淚流。

被桐泉趕在的雪紀非常失意地走到小亭,“找我幹嘛?”她絲毫沒有注意所謂的修養。

“……你這是榊家小姐的禮儀嗎?”忍足拓海的臉上一僵。

雪紀嘲諷一笑,“不管你有沒去過那裡,你都應該聽說了,榊家小姐早已經死了,還是說,你準備告密?”

“……但是,在法律上來說你並沒有死,不對麼?”忍足拓海深呼吸一口氣,才笑道。

“你……知道什麼?”雪紀的心弦緊繃,勉強維持住笑容問道。

“若是法律程式上你已經死了的話,你不會那麼明目張膽地以真名姓住院吧。”忍足拓海哂笑了下,“其實,在這裡遇到你也好,我也正要去找你。”

“找……我?”

“是的,榊家主死前寫過一份遺書,遺書裡有說到死後的財產三個子女平均分,這一份是影本。”說著忍足拓海遞過來了一份文件。

“……”雪紀心思複雜地接過這一份檔,條款寫的都很明細,但是,為什麼?她並不是榊家主的親生女兒,更何況這個年代的女子本來就是地位低下,遺書又怎麼會寫到她!“榊正,他知道這東西……?”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後,雪紀又沉默了,所以榊正才千方百計要除掉自己和榊直來獨吞這遺產嗎?那麼榊直在獄中不就很危險?“榊直他……”話剛出口,雪紀就不知道怎麼繼續,畢竟對麵坐著的這個人僅僅是小時候有過幾麵之緣,現在是友是敵還未清楚。

“你放心好了,這一份遺書是有法律效力的,榊正他就算現在是現任家主也不能夠吞掉你和榊直的那一份,而如果榊直死去的話,那麼屬於他的那一份遺產就會收做公益的用途,遺書裡寫的清清楚楚的。”

“你為什麼會有……?”雪紀聞言心思稍微平靜下來,卻又想到什麼狐疑地看著對麵的男子。

“家父與令尊是世交。”忍足拓海很禮節性地一笑。“如果你看了沒問題的話,就簽上名字吧。”

“然後呢?”

“什麼?”

“簽上名字以後是不是還要回去接收財產?”

“你如果不簽的話,就等於自動放棄財產。”

雪紀沉%e5%90%9f了會,“好,我簽。”大筆一揮,就簽上了名字,“但是請忍足先生不要透露我的下落。”就算是簽了,隻要在十年內不回去拿財產應該不會有問題,等十年以後,榊直出來了,再一同回去吧。“榊直,他也簽了吧?”

“他?”忍足拓海的臉上劃過一絲尷尬。

“他怎麼了?難道你沒有給他簽嗎?”雪紀一急,站了起身。

“他簽不了字,隻是畫了個押。”

“什麼?他怎麼了?他到底是怎麼了?”

“他還活著,僅僅是還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我錯了,明明榊直童鞋進去了就不會有劇情了,沒想到他又溜出來了~

難道我潛意識很愛他?咳咳咳

☆、重逢

“忍足先生,我懇求您告訴我,榊直到底怎麼了?”越是著急,雪紀便越是冷靜,她重新做回原位,連脊背都在不自覺中坐得筆直,用著古老的榊家所世代相傳的禮儀詢問道。

這一舉動讓忍足拓海眼中閃過一絲的贊許,然而忍足拓海卻不打算滿足雪紀的好奇心,“你隻要知道他還活著,並且不會死去,就已經夠了。”

“忍足先生!”雪紀大喊了一聲,最終還是咽下了這火氣,她站起身,側走了一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忍足先生,我請求您幫忙,讓我見一見他吧……”說著她抬起了頭,猶豫了一下才堅定了目光,“榊直是我孩子的父親。”

“你……你們!”一句話讓忍足拓海啞了聲音。

雪紀心知他是誤會他們親兄妹亂了以致有孕,卻不辯駁,別人的看法對雪紀根本就是不痛不癢,她隻想見到榊直,見到那個替她入獄為她付出良多的人。

“……我幫不了你。”忍足拓海深深地吐出一口氣說道,“但看在家父的麵上,我會找人幫你的。”

“非常謝謝你。”得到應允的雪紀站了起來,那容顏上明亮的雙眸幾乎要閃瞎了忍足拓海,忍足拓海緊皺著眉,下意識地避過了雪紀伸過來的手。

雪紀怔了一下,才又笑了笑,若無其事地告聲罪離開了小亭。

“榊妹妹,你真的要回去了嗎?”桐泉看著雪紀收拾著行李。

“嗯。”雪紀笑了笑,目光悠遠而沒有落點,似乎透過空氣想到了很遙遠的過去。

“可是不是說老家有人要抓你嗎?”桐泉擔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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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抓就抓吧,我也不想躲了。”雪紀回過神,口中冷冷地說著,然而喉嚨裡卻是澀澀地一股鏽味。

“但你就算不為自己,也為孩子著想啊!你若是被抓了,你的孩子怎麼辦?!”

“……”這句話喚回了雪紀的神智,她深情地看著孩子,“我隻是回去看孩子的父親,不會去見那些要抓我的人的,隻要隱藏得好的話就不會被發現的。”

“你要不把孩子留在這裡,我幫你照看吧!”

雪紀搖了搖頭,“桐姐姐,院長這幾天就要離開了,你不趁著這次機會離開的話,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有機會了。”頓了頓雪紀拍了拍桐泉的手,寬慰道:“桐姐姐,你不用太擔心我的,這次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吧,以後,你要相信以後我們一定會在東京匯合的。”

“……既然你的主意已經定了,那我就不多說了,以後若是有什麼困難就去東京的匯千館找我吧。”桐泉歎了口氣,愛憐地接過雪紀懷中的太郎,“小太郎啊,以後見不到桐阿姨了,要乖乖聽你娘親的話啊……”

此刻的院長室裡,一個西裝筆挺的清冷人影站在百葉窗前,聽到背後傳來的開門聲,才開口說道:“剛剛和你在小亭裡的那個人?”

“啊,彌彥你絕對不會想到的,那個是據說已經死了的榊家幼女榊雪紀,不過我倒是知道她為什麼被傳說死了。”忍足拓海笑眯眯,他在等著對方的詢問。

那人卻沒有任何詢問的意思。

“彌彥不問還真沒趣啊,話說我剛剛應承了幫榊雪紀一個忙,彌彥你可不能推脫啊。”

“關我什麼事,答應的人明明是你。”人影轉過身來,清冷竣俊的臉龐微微透出一絲笑意。

“那個地方又不在我家勢力範圍內,隻能靠你幫忙啦。”忍足拓海變戲法一般掏出一個蘋果來啃,“彌彥你就答應唄,答應的話你就得了個人情了,說不定日後的榊家家主會對你心懷感激也不一定。”

那被稱作“彌彥”的人眼中透出疑惑。“何解?”

“榊雪紀和她二哥榊直生了個孩子,這個孩子是榊家的長子,而現任榊家家主還沒有結婚,所以這榊家將來屬於誰,還很難說呢。”忍足拓海笑眯眯,一點都沒有不該把他人隱私說出口的自覺。

“哦。”彌彥沉思衡量著,如果去做這一件事,那麼會為家族帶來什麼好處。“她想要什麼?”

“她想見榊直一麵。”忍足拓海迅速明白對方問的是什麼,“榊直如果活著比死了更有用途,我個人是贊成她去見榊直的。”

“好,我答應了,你讓她立刻收拾好東西,我打個電話就走。”

“這麼快?!”忍足拓海驚訝道。

“本來我今天來就是接你回去的。”彌彥白了他一眼,“伯父說你這麼久沒有回家,怕你又被哪個女人迷住了,喊我來把你綁回去的。”

“不是吧?彌彥,你居然那麼聽我老頭子的話,我還沒玩夠呢!喂!不要碰我的行李!”

……

雪紀坐在了加長款轎車裡,她隻是剛開始行禮的時候瞥了一眼那個忍足拓海口中的彌彥,此刻的她歸心似箭,無端的讓榊直替她入獄還有那個死人,她的良心一直都在受著巨大的責備,她深知如果她就那樣逃掉的話,就會永生都活在惶恐不安裡,她不能忍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