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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誰言寸草心 紗葉 4397 字 1個月前

雪紀見兒子吃飽了想睡,拍了拍孩子的背,平淡無波地望著桐護士問道,“為什麼?”

“呃,會議室裡有外國佬啦,我不想去,你代替我過去好嗎?”桐護士小聲說著。

“……會,會開很久嗎?”桐護士此話一出,雪紀就知道肯定不止是送檔那麼簡單,說不定還要斟茶倒水什麼的,便歎了口氣,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不會很久的!真的不會很久!寶寶交給我照顧就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看著他的!”桐護士知道雪紀這是應承了,便開心地說道。

雪紀不舍地把孩子放進了搖籃,拿著那些資料就往會議室過去,說起來她好像月子還沒有過去啊,真的不要緊麼?若是上一輩子的母親在,現在該很著緊她,怕她沒照顧好自己,落下病根吧?

行到會議室門前,雪紀忙收斂心神,她此刻身上穿著的是尚未懷孕前榊雪紀的衣服,身為大家子女的衣服不會差,所以她才敢說代替桐護士過來,她敲了敲門,聽到一句“come in”,她眨了眨眼,呼出一口氣,信手打開門,道聲打擾以後直接走向院長,九十度鞠躬以後把資料遞給院長,“院長先生,您的資料。”她抬起頭,看見院長眼睛裡的猶疑,便自信地一笑,站在了院長的身後。

院長接過資料,沉%e5%90%9f了會,“榊,你就呆在這裡吧,如果你們需要什麼,可以和這位榊小姐說。”後麵那一句院長是對著與會的大家說的。

這個時候雪紀已經退到了房間的一角,卻注意到有道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很久,她望去,發現是個毫不認識的人,她也就不放在心上,要看就隨便別人看吧,反正她也沒本事把別人怎麼樣。

靜默地呆在牆角當壁花,雪紀聽著聽著才懂得這樣一場會議的由來,這麼多的外國專家和本地專家彙集在這裡,隻是因為這個小鄉鎮的醫院裡有一個病人,是這個病人的病才引起了這麼多專家的注意,但是他的病又不適合轉移,所以才會有這一場會議。而雪紀此刻也懂了院長的深意,這場會議非專家是不能進的,而之前院長喊桐護士拿資料無疑是給桐護士一個機會,這表明院長器重桐護士,但是這個機會桐護士沒有抓住,反倒是給她這一個外人來了。

雪紀雖然懂英文,但是因為專家們討論用了很多醫學名詞,所以除了會議緣由,雪紀根本就沒往心裡去,聽得困得想睡,又心心念念著她的寶貝小太郎,但又不好走,畢竟院長對她已經很好了,她也不想讓院長沒麵子,正糾結的時候,她心念一轉,抬起頭來,正對上了一雙探究詢問的眼眸。

雪紀下意識地看向桌子上的名牌,忍足拓海?他認識她嗎?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忙完的爬上來更文了~

於是木有人發現兩兄弟的名字合起來是正直麼?O.O

咳咳~我隻是取名廢了噗噗~(飄走飄走

☆、身份揭穿

這場會議整整開了一天,除了那個忍足醫生的目光讓雪紀忐忑不安之外,其他的都還好說,會議一結束,雪紀在專家們陸續離場的當口趕在忍足醫生說話前溜了。

那心底若有似無的不安到底是什麼?

這不安直到看到榊太郎熟睡的臉才漸漸停歇下來,雪紀的心神一鬆,隻覺一陣疲憊洶湧地襲來,卻因為桐護士還在,所以勉自支撐著。“桐姐姐,你真的不知道院長喊你過去的意思嗎?”

桐護士一怔,眼眸裡透出些許了然,才道:“我早就知道你聰慧,沒想到你真的猜到了,”她深深地看了雪紀一眼,“院長是我的叔叔,他一直想我繼承這家醫院,但是我所希望從事的工作卻不是這個,我想當一名歌唱家,這夢想很可笑,對嗎?”

雪紀注意到桐護士雖然口中這樣說著,眼裡卻有一絲痛苦劃過,本來就不會說什麼傷人話語的雪紀靜默了下,才搖頭鼓勵著:“桐姐姐,我並不覺得有夢想很可笑,相反我很期待看到桐姐姐達成夢想的那一天,隻要為夢想而努力過,才是無憾的人生。”

“是麼?”桐護士沉默著,良久問道:“榊妹妹,你的夢想又是什麼?”

“我?”雪紀啞然失笑,輕輕地蹭了蹭兒子的臉,“我的夢想就是把兒子養大成人啊。”

雪紀的笑容很燦爛很母性,桐護士覺得心裡柔柔的,看到雪紀對兒子的親熱勁,不期然的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桐護士也被感染地笑了,“妹妹,就讓我們一起為夢想努力加油吧。”

有的時候,女人的友情就是來得那麼容易。

兩天以後,自認為危險警報已經解除的雪紀趁著休息的當口抱著小太郎去庭院裡曬太陽,小太郎許是沒有見過這庭院的天空,雙腳蹬蹬,雙手搖晃著,嘴裡還一邊“依依呀呀”的,雪紀見到兒子那裡興奮,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寶寶原來那麼愛戶外麼?那媽媽以後常常帶你曬太陽,好不好?”

回答雪紀的是小太郎大大的笑臉,“依依呀呀”的小太郎一拳打在了雪紀的臉上。

“你個小調皮!”雪紀佯怒地把額頭輕輕頂在孩子的額頭,小太郎也不哭,隻“依依呀呀”的笑得很歡。

“哢噠”一聲清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誰?”雪紀摟緊了孩子,草木皆兵地望過去,她也說不上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隻是突然很害怕會失去懷裡的孩子。

逆著陽光,那人就站在不遠處也不前進,容貌也不甚看得清楚,但雪紀卻敏銳地察覺到對方落在太郎身上的視線,忙緊了緊孩子,開口就毫不留情地問道:“怎麼?忍足醫生還沒有走?怎麼那麼有空跑到這個偏僻的地方?”

忍足拓海“噗嗤”一聲笑了,注意到雪紀殺人的目光時,才收斂了,“抱歉抱歉,隻是你現在的樣子很像護著犢子的牛媽媽而已。”

雪紀皺起了眉,心裡卻鬆了下,她站了起來,忍足拓海此言不會無的放矢,而若是忍足拓海有惡意的話,她此刻應該已經不站在這裡了。雪紀了然地看著他,用著榊家悉心培養的大家風範行了一禮,笑道:“忍足先生你好,不知道我們是否見過?”

忍足拓海嘴角一勾,“原本我還懷疑的,不過現在我肯定了,原來真的是你。”

“……”雪紀暗罵自己太沉不住氣,但懷抱著孩子她不打算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她想賭一把,賭關西的大族忍足家不會圖榊家那點微薄的財產。“那麼既然忍足先生猜到我是誰,那麼是想把我弄回去嗎?”

“不不不,說弄也太難聽了,更何況,我也沒打算怎麼樣。”忍足拓海笑了,“我們兩家雖說不是仇敵但也沒好到那種程度,更何況榊家老頭去了,我家老頭還不滿新任的榊家家主,所以如果可以的話,給新家主造點麻煩也是我們樂意見到的。”

雪紀摟緊了寶寶,“你為什麼要說那麼清楚?是想我為你們做什麼事情嗎?”

忍足拓海的臉頓時抽了下,然後憋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雪紀你真不記得我了?”

“……”雪紀詭異地停頓了下,“忍足醫生,你……還是去看看吧。”雪紀臉上就差寫著“你有病”了。

忍足拓海臉黑了,“是我!牛、媽、媽!”

“……噗嗤”雪紀捂著嘴,卻憋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原、原來是、你這個偷牛賊!”

忍足拓海的臉更黑了,“閉嘴!你個牛媽媽!”

“噗哈哈哈!那人家是停不下來嘛!笑死了!笑死了!以前那個紮雙辮的小男孩!哈哈哈哈,那個偷牛賊!哈哈哈!那個不知道牛是什麼被牛踹了一腳的傢夥!”雪紀肩膀挨著大樹,笑得前仰後合。

“榊雪紀,我數一二三,你立馬給我閉嘴!”忍足拓海麵紅耳赤大喝。

雪紀一眼就瞅見了他的虛張作勢,笑得更歡了。

“是你逼我的!”忍足拓海一步步靠近。

雪紀原是笑著的,但漸漸忍足拓海越靠越近,近到連呼吸的濕熱空氣都噴灑在雪紀的臉上,雪紀才恍然,“你、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忍足拓海奸笑一聲,拇指和食指合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頓時小太郎大哭起來,“哇……”

“偷牛賊!你作死啊!敢捏我兒子!”雪紀怒極一腳踹了出去。

“你才是偷牛賊!全家偷牛賊!”忍足拓海吃痛之下,抱著腳蹦來蹦去。“可惡,你個惡女。”

☆、遺書

那一夜,雪紀做了一個夢。

夢裡,那一大片星星點點的綠地,有一個紮著雙辮大搖大擺的小男孩和一頭健壯的母牛。

當其時,田邊的小女孩一見之下忙道:“你個偷牛賊往哪裡跑!”說完就奔了出去,而身後的兩個哥哥也跟著一起跑了過去。

“我沒偷!這是牛嗎?我隻是看看。”小男孩辯解道。

“別裝了,誰不認識牛是什麼啊!”小女孩說著拿著樹枝就要打雙辮小男孩。

而穩重點的大哥哥則伸手攔住了,“妹妹,也許他是真的不知道,要不我們把他帶回去交給父親大人發落吧。”

而衝動的二哥則說:“幹嘛還帶回去?把他揍一頓也就結了,對吧,雪紀。”

對吧,雪紀?對吧,雪紀!對吧……

啊!雪紀從夢中驚醒,驚魂未定,氣喘不止,良久才慢慢平復心情,想起夢裡那真實又不真實的夢境,整個人打了個寒戰,雙手交叉,環住了自己。

為什麼?榊雪紀,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能發現你的兄長們目光中的深意,你以為你大哥是愛你的,那麼你大哥嘴裡的妹妹又是怎麼回事,是什麼時候你變成你大哥未過門的媳婦的?你以為你二哥討厭你,你以為你二哥利慾薰心想要借著你來打擊大哥,但為什麼最終是二哥為你付出的最多!

榊雪紀,你好蠢。

“但從我醒來,我便是榊雪紀,做錯的已經無法挽回了,我也隻能警惕自己,在往後不能這麼蠢了……”做了一場勞累心力的夢,雪紀隻覺得渾身濕透,也提不起睡意,乾脆就把行軍床搬到了窗邊,抱著被子仰頭望著夜空。

……

“阿嚏!阿嚏!阿嚏!”雪紀連連打著噴嚏,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