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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母手冊 棠眠 4440 字 1個月前

瞥了瑯哥兒的奶娘一眼:「景公子自個發瘋,要是別人聽到誤會就不好了。」

奶娘也沒想到留下來這一會就聽到那爆炸性的事情,感覺到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戰戰兢兢地低著頭,脖子就像是僵了一樣直不起來,後頭受不了乾脆跪了下去:「奴婢什都沒聽到,求太太恕罪。」

明珠也沒想到景璽卦說話能那不過腦子,這就是在現代對別人的老婆動心思也不是能亂說的,他倒好當著所有人麵就說了口出。

見這情形,景璽卦自覺失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那個意思跟你們想的不一樣!」

明珠睨了他一眼:「景公子就別解釋了,越解釋越亂。」

瑯哥兒最近在學說話,第一喜歡的是學夫子說話,第二就是學她說話,所以她一說完,瑯哥兒也學著她的樣子去看景璽卦,噴著口水把這句話模糊講了一遍。

如果不是他模糊發出了一個「亂」字,她都沒聽出來他是在學她說話。

景璽卦看到瑯哥兒就想到蘇重那張討厭的臉,再加上他噴了幾滴口水在他身上,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瑯哥兒看到又張牙舞爪的要去抓他,如果不是明珠抱得緊,估計都要掉到地上去攻擊景璽卦的%e8%85%bf了。

「你讓這些下人退下去,我又事跟你說。」

「對於一個剛剛才說對我有心思的外男,我還真不敢把下人退下去。」明珠見他臉色發黑,笑了一聲,「不知道景公子有何事?不然等我家爺回來再細細的說,看時辰他應該也快回來了。」

「我不想見蘇重。」景璽卦麵色難看沈默了片刻,「我好心好意的上門提醒你事情,你就那對我?」

見他神色認真,明珠也挺好奇他要提醒她的事情是什,這房裡就瑯哥兒的奶娘不是自己人,明珠就讓奶娘先退了下去,聽這些隱秘事奶娘也怕的厲害,見明珠叫她走,恨不得腳底抹油能快點滑出這間屋子。

瑯哥兒跟奶娘的關係一般,見她走了也沒什反應,專心致誌地窩在明珠的懷裡瞪著景璽卦。

看到瑯哥兒,他就忍不住扶了扶頭上的發髻怕是歪的:「他怎不出去?」

景璽卦的嫌棄意味太明顯了,瑯哥兒自己拽了身上的小金鐲甩在他的身上。

明珠在一旁忍著笑,瑯哥兒還真是蘇重的親兒子,不然怎會才第一次見景璽卦就對他有那大的敵意,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都扒了全部摔著景璽卦的臉上。

明珠抓住了他的手:「再動我就不抱你了。」

作勢要把他遞給春景,瑯哥兒立刻抱住了她的手臂,嗯嗯唧唧地叫了兩聲,就老實地窩在了明珠的懷裡,除了偶爾瞪景璽卦幾眼。

「哥兒現在離不開我,所以就讓他待在這兒,景公子你要說什就說吧。」

「你跟我想的還真不一樣,本以為你是個跟平常女子不一樣的,但看到你那對蘇重的兒子,又跟尋常的內宅女子一樣。」

明珠皺了皺眉:「花衣服的景公子,你若是想跟我說這個,那我們還是等到我家爺回來了,我們三人再細細探討一番。」

景璽卦敗陣,看著他潔凈上那一道突兀的痕跡,就覺得全身不自在的緊。

「昨天徐瑜兒是不是來找你了?」

明珠楞了楞就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徐瑜兒是誰,因為昨天除了梅家四奶奶來找她也沒有誰了,這個徐瑜兒應該就是梅四奶奶的閨名。

想著就從頭到尾掃了一遍景璽卦,說起來他跟梅四奶奶還挺像的,一樣喜歡穿白色,一樣是才子才女,一樣的腦子不大靈光。

「你那是什眼神!」景璽卦不自在地撇過了臉,「你再這樣看著我,就別怪我說什亂七八糟的話了。」

「景公子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是亂七八糟的話啊。」她還以為他沒有這個自知之明呢,「如果梅四奶奶的閨名是徐瑜兒,那她昨天的確來找我了,你要提醒我的事情跟她有關?」

跟明珠說十句話他要氣九次,他不過是隨便一說,她居然不反駁還真肯定他說的話沒什意思。

景璽卦目光向下看到瑯哥兒一臉嫌棄的表情,更是氣悶,退了一步坐在椅子上,拿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滅火,才道:「她那個人腦子有病,要是說什你別當真。」

「就像是對你一樣?」

景璽卦呆滯了一下才明白明珠的意思是說他的腦子也是有病的,說不定自己是真的有病,費了不少功夫動用許多關係才找到一棟位置不錯酒樓,剛遞到蘇府就被蘇重拿去捐了,他擔心蘇重是不是為難她了,就一直讓人打聽著蘇府的情況,聽到沒什事才放下了心,而後聽到了徐瑜兒上門怕那瘋女人給她什氣受才上門說看看她,沒想到一上門她就那對他。

見他表情陰沈,明珠見好就收,正了正表情:「景公子為何說梅四奶奶腦子有病,我倒是覺得她挺好相處的,是個熱心人。」連怎討蘇重歡心都教了她兩手。

聽到明珠說徐瑜兒熱心,景璽卦就楞了楞,自言自語道:「難不成她嫁了人就變了一個人?」不管怎變腦子的病不會突然就好了就對了,「反正你別跟她太親近,要是下次她上門你就推了吧,她對你不懷好意。」

「為什?聽語氣景公子和梅四奶奶很熟悉嗎?」明珠眨了眨眼,難不成是前任之類的關係,若是的話古代的才子才女還真放浪不羈,一個嫁了人喜歡管別家的事,一個在嫁了人的女人麵前說另外一個已婚婦人的壞話。

景璽卦掃了她一眼:「你別想套我的話,反正你別跟她太親近就是了,不然說不準什時候被休了都不一定。」

明珠心想,若麵前這個男人不想她被休,不該少找她才是正經。

「休了誰?」

明珠和景璽卦兩人楞了楞,齊齊看向門口提前回府的蘇重。

見到蘇重,景璽卦覺得身上的汙漬燒人很,就有些慌亂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把整個場景弄得像是隔壁老王溜達鄰居老婆被抓個正著的樣子。

比起他,明珠就顯得鎮定許多,隻是有些疑惑地看到了春芽一眼。

春芽的麵色十分的難看,覺著如意院的小丫頭們估計是皮癢了,缺板子撓撓癢,竟然連老爺進門都沒有通傳一聲。

「爺今個怎回來的那早?」明珠起身迎了迎蘇重,這些日子瑯哥兒也想起這人是他爹了,見到他就蹬了蹬腳,樂嗬嗬地抓住他的胳膊就在他手上咬了一口表示友好。

一旁的景璽卦見瑯哥兒對他親爹都是這樣,頓時覺得心中平衡了許多。

「聽到景二公子上門,我就特地提前趕回來了。」

說完,蘇重帶著淡笑看向景璽卦:「說起來我與景公子也有半年未見了。」

景璽卦怕明珠為難,打起精神敷衍地拱了拱手,也說了一句客套話。

「不知道景二公子上門是有何事?剛剛我好像聽到公子說起我要休了我夫人,」蘇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知道景二公子何出此言?」

☆、第50章

廳裡的氣氛因為蘇重的話突然就那凝固了一下,景璽卦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他哪裡說了那認真嚴肅的話,他分明是用假設的方式嚇嚇明珠而已。

「景公子是開玩笑的吧?」明珠笑了一聲,打破了沈靜,她實在是怕再沈默下去景璽卦就惱羞成怒跟蘇重打起來了。

有明珠遞台階,景璽卦立刻順著台階點了點頭:「我隻是隨意說了句玩笑話,蘇參議可別當真。」

聽到明珠替他解圍,蘇重眼眸不經意瞇了一下:「蘇某也隻是隨意說了一句玩笑而已。」▓思▓兔▓在▓線▓閱▓讀▓

看到蘇重景璽卦就覺得全身不自在,不止因為徐瑜兒的事情,還因為他動過利用明珠心思,疊加起來,蘇重能一臉坦然地看著他,他卻不能坦蕩的麵對他們倆夫妻。

「時候不早了,我想起我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

蘇重笑的一臉如沐春風:「既然來了,我們又許久未見,景二公子就留下來吃頓便飯吧,怎說也該謝謝你在我不在京城時照顧我的妻兒。」

說完,就坐在了明珠的身邊:理了理她被瑯哥兒抓亂的頭髮,輕拍了一下瑯哥兒的手:「別鬧你娘。」

瑯哥兒抱著他的手糊了他一手的口水,眼睛委屈地看向明珠:「爹爹!打……打。」

這都學會告狀了,明珠揉了揉他的手:「瑯哥兒疼嗎?」

瑯哥兒嘟起嘴巴:「疼!」

蘇重無奈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他就輕輕碰了一下,哪有那疼。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景璽卦低頭看著他身上的汙漬,就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似的,自然就沒有留下來的心思。

「我等會的事得立即去辦,下次有空我們再聚。」

蘇重聞言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就送送景二公子。」

兩個男人出了門,春芽撫著%e8%83%b8口鬆了一口氣:「剛剛真嚇人。」

「哪裡嚇人了?」明珠扯了扯瑯哥兒的臉頰,見他不氣樂嗬嗬地對她笑,忍不住也樂了樂。每天跟瑯哥兒還挺有意思的,雖然有時候他會哭一下,或者咬著他的衣服磨牙,但大多時候還是挺乖巧的,隨便對他做什他都不生氣。

「奴婢也不知道哪兒嚇人,反正就是景公子和老爺在屋裡的時候,覺得特別的提心吊膽,連氣都不敢喘的大聲。」

春芽說的這種感覺她倒是沒有,就隻是覺得蘇重今天的笑容笑的比平時假了一點,總體來說一切都還是挺好的。

「太太,你說老爺聽到聽到景公子說的話會不會誤會了太太?以後太太可再也不能見景公子了,他怎能口無遮攔到那個地步,什話都敢隨便的說出口。」

明珠點了點頭:「再說。」

這個意思就是要再見的意思了,春景咬了咬牙,隻希望平嬤嬤能快點到蘇府,來勸勸太太。她曉得太太不是對景公子有什好感,就是把他當做一個逗趣的樂子,不過外男始終是外男,而且現在看來還是個不坦蕩的假君子,這樣的人太太怎能還要再見。

另一頭的蘇重一路沈默著把景璽卦送到了門口:「聽說景二公子喜歡我的詩詞?」

景璽卦瞪了瞪眼:「怎可能。」

蘇重笑了一聲:「景公子不必如此驚慌,我不過隻是隨口問了一句罷了。」

自覺自己反應過度,景璽卦訕笑了一聲:「蘇大人的詩句樸實,每一首都是難得一見的好詩,蘇參議在鄉間長大,鄉村田野的詩句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