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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至此 三世佛 4403 字 1個月前

早已沒有了溫度,我心裡仿佛鬆了一口。

昨夜的秦深太危險了,我從床上起身,四肢像是散架一樣,下`身涼涼的,似乎塗了什麼藥膏。

我揭開溫暖的被窩,身上布滿了%e5%90%bb痕,無論是%e8%85%bf部內側還是小腹處,青痕紅痕交替,這就是昨晚抵死纏綿得來的滿身傷痕,我冷笑了一下。

視線定格在床前不遠處一個圓形小桌上,擺著一杯水,杯子旁邊放著避孕藥。

嘴角的冷笑一點一滴冷卻。

我麵無表情起身,身上已經換了一件絲質睡衣,從桌上拿起避孕藥,看也沒看,仰著頭就咽了下去。

因為衣服昨晚被秦深撕了個稀巴爛,我坐在床上苦惱著,要不要打電話叫周星星給我送衣服。

正在冥思苦想之時,門外門鈴響了,是客房服務,門外是一位大概四十多歲的阿姨,穿著酒店的製服,滿麵笑容遞給我一個印著dknyclassic品牌的手提袋給我道,“這是一位先生吩咐讓我交給您的。”

說完,轉身離開了,我接過後,從紙袋裡拿出來,是一件湖藍色連衣裙和大衣。

我笑了笑,不用想是誰送來的,除了秦深還會有誰。

dknyclassic這個牌子我可從來不敢穿,今天這是沾了他的光,算是補償麼?嗬嗬。

我心安理得換上,將房退了後,隨便攔了一輛車往秦家去了,我拿了一件大衣將自己裹的密不透風,大廳裡有麻將聲。

我站在門口,保姆為我開的門,我媽看到我回來,滿臉笑容轉過頭看向門口的我笑道,“回來了呀,昨晚玩的好嗎?”

我冷冷的站在門口,沒有動,保姆一時間拉著門有些局促,不知道該不該關上。

我媽被我眼盯的有些莫名其妙,她右手邊上方的一個牌搭子倒是看了我一眼,笑的合不攏嘴,用一口上海腔調說道,“這是您女兒啊,真是好漂亮的姑娘呀,這門%e4%ba%b2事沒有說錯,好伐。”

不用猜,這個擦著烈焰紅%e5%94%87的就是那所謂幫我介紹%e4%ba%b2事的王太太,我看到她帶著一種老鴇看姑娘的眼神將我上下打量了一個遍,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湧起一股憤怒。

我彆過臉,沒看那惡心的女人,對老太太開口道,“昨晚真是激烈的一夜。”

我總結完又道,“你猜,我遇見誰了?”

我媽似乎沒料到我想說什麼,眼神帶著詢問,我笑道,“秦深。”

我媽臉一下就慘白了,我冷冷譬了她一眼,冷笑了上樓,上了幾層階梯後停下腳步看她的牌搭子,又轉臉看向我媽道,“媽,您還真當自己是秦家正牌太太啊,三七三八的人都敢往秦家招。”

說完也不管她那些牌搭子聽了這話如何發作,我就上了樓。

我上樓後,一直在腦海裡反複思考我媽在聽到我相%e4%ba%b2時遇見秦深刷白的臉,難道她發現什麼不成。

她這麼急於讓我去相%e4%ba%b2,難道她已經知道我和秦深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

還有秦深昨晚為什麼在我說我媽時,會是那樣的臉色,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摔在床上,腦袋完全不像是自己的,為什麼相個%e4%ba%b2就扯出這麼多事情。

可如果秦深和我媽有什麼恩怨,但那又不像,我媽對秦深比對我還好,沒道理他們之間會有什麼恩怨。

我頭腦裡亂的像一團粥,最後響了才阻止我腦海的混亂。

周星星打電話給我時,在電話裡急急如律令的吩咐我趕緊去路邊口那個大排檔。

我以為有什麼急事,也沒有換衣服,正好在門口看見秦深的司機,老盧開了輛車要走。

我立馬跑了過去攔住,車子停下後,老盧下車詢問我有什麼事。

我報了個地址給他,老盧有些歉意又為難看我道,“小姐,我要去公司接少爺去東城參加投標會。”

我想起秦深,那些邪火不知道為什麼就一股腦往外冒,坐在後座根本沒打算要下車,沒好氣道,“我的事情比他急,你少在我麵前提那混球,開車!”

老盧特彆為難的看了我一眼,我統統無視,現在隻要跟秦深沾上邊的事情,我都想找他不痛快。

最後老盧接了一個電話,似乎在解釋著什麼,掛斷後,坐上了駕駛位,就按著我給的地址開了過去。

周星星依舊坐在路邊的大排檔,使勁搓著一碗米線,我下車後,她視線直直停留在秦家那輛黑色的賓利上,我將包扔在她麵前,她才回過神看我,最後盯著我半響才道,“哪裡發財了,dknyclassic這牌子你還真敢穿,不怕走在路上被人搶啊。”

我橫了她這烏鴉嘴一眼道,“你少貧,說吧,找我什麼事。”

周星星有些欲言又止道,“沒事,就想你了。”

直覺告訴我,周星星絕對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我也懶得和她繞道,“我知道,你說吧,你絕對有事找我。”

周星星很狗%e8%85%bf幫我倒了一杯茶遞給我,似乎在糾結著什麼,我直直的看著她,她低下頭,聲音小的如蚊子似的道,“小溪,能借我點錢嗎?”

我握住杯子的手一頓,這還是第一次,周星星找我借錢,以前就算她窮得啃麵包,她都不會有求於我。

第五十八章被困

我狐疑看了她一眼,問道,“多少?”

“二十萬。”

我一口茶沒有噴了出來,我驚訝道,“你讓我去賣身麼?”

她將頭低的很低,這不是我認識的周星星,我又繼續狐疑道,“你要這麼多錢乾什麼?”

她抬頭看向我,堅毅的眼睛裡有淚光閃動,我被她眼神看得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砸了一拳。

她說,“林航要做手術,需要二十萬。”

我死死盯著周星星,她被我看的臉不知道往哪擱,我將手中的杯子往木桌上重重一擲道,“周星星!你瘋了!林航做手術關你什麼事,這錢為什麼是你出!”

她被我口氣嚇了一跳,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的激動,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激動,我隻是忽然想到那天清晨撲在我懷中的周星星,她已經夠對的起林航了,為什麼這些事情她偏要去管。

周娜娜犯下的事情為什麼要她這個做姐姐去擦%e5%b1%81%e8%82%a1,她咬著%e5%94%87沉默著沒有說話,我平穩下聲音道,“錢我會想辦法,隻是我不希望你為了林航什麼都不顧,你必須答應,我借錢給你之後,林航的事情,從此你就給我放手。”

周星星看了我許久,最終說了一聲,“謝謝。”

我沒有應答她,而是問她,“什麼時候要。”

她說,“越快越好。”

我說,“好,給我一個星期。”

她點點頭,我伸出手抱了抱她,誰都知道,十四歲那年的周星星喜歡林航,誰都不知道十八歲的周星星將自己交給了林航,最後誰都沒猜到,林航最終背叛了周星星。

我忽然不知道怎麼開口責罵她,因為她和我一樣,我曾經為了秦深掏心掏肺,而她,為了林航,撕心裂肺。

我們兩人在愛情裡,就是兩枚傻蛋,至死方休才知道,這一切,都為了一個男人,是有多不值得。

周星星離開後,我坐在大排檔發了許久的呆,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空蕩蕩的,仿佛裝了許多事,卻又好像什麼事情都沒裝。

一時坐在哪裡發了一會呆,剛想起身,回頭一看,那輛黑色的賓利還停在原地,我疑惑起身走了過去,老盧走了出來問道,“小姐準備回去嗎?”

我問他,“你怎麼還沒走,秦深不是要去東城麼?”

老盧笑著回道,“少爺說以後讓我跟著您。”

我看到他笑的滿臉皺紋的臉,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煩躁無比,我冷聲道,“誰讓你跟著我了,秦深是想讓你監視我麼?回去告訴他,讓他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

我轉身要走,老盧攔在我麵前道,“小姐,您誤會了,少爺說為了您出行方便,以後讓我為您代勞。”!思!兔!網!

我冷笑道,“好啊,既然他這麼大方。”

說完,我坐上車,老盧這才坐在駕駛位上問去哪裡,我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地方可去,便隨意報了一個偏遠的名字。

老盧有些疑惑看向我道,“建安路不是郊外麼?小姐去哪裡乾什麼。”

我說,“你管我,秦深既然將你給我了我,我要去哪裡,難道還要經過你的盤查嗎?”

他被譏諷的啞口無言,便低低說了一聲,“是。”

我坐在車後,昏昏欲睡,車子行駛了兩個小時,已經向偏遠的山區開去了,老盧忍不住又問我道,“小姐,這都過了建安路了,咱們還是回去吧,要天黑了。”

我看了看時間,正好是下午四點,又抬頭看了眼天色,確實黑天了,我笑道,“就停在這裡吧。”

老盧如%e8%84%b1釋重般道,“是。”

我下了車,老盧也跟著我下了車,我在這周邊四處走動了幾下,發現全部都是村莊,不遠處還有幾縷炊煙,頓時%e8%84%b1離了城市氣息的空氣,清新無比。

我深吸了一口氣,老盧有些感歎道,“小姐,這裡的空氣真好。”

我笑道,“把車鑰匙給我。”

老盧被我突然一句搭不著邊的話問蒙了,但依舊還是老老實實的將車鑰匙交給我。

我拉開車門,發動車子,老盧站在車外反應過來,我搖開窗對他道,“我也不為難你,誰叫你今天來撞我槍口,回去告訴你主子秦深,彆想監視我。”

我說完這句話,發動了車,將老盧扔在了車後,他在後麵追著跑了一陣,我沒有停車。

我看著反視鏡裡漸漸變成黑點的身影,這才湧起一陣快意,秦深無緣無故將老盧安插在我身邊,不過是怕我為了昨天那一夜對他生恨,讓老盧監視我?我一邊開車,一邊在腦袋裡思考著秦深的用意,車開到一處偏遠的地方,我天生就是路癡,要不是剛才正好看到方向盤處有個導航儀,我也不敢活得不賴煩,走這麼遠,就為了將老盧給扔到這裡泄憤。

順著導航儀開了許久,天慢慢的黑了下來,車子越走越慢了,我有些奇怪的踩了一下油門。

車卻反而停了下來,我心內一驚,左右看了一下,卻發現指示燈上顯示沒油了。

心內暗罵了一句,我靠,沒油了。

打開車門,在周圍巡視了下,四周都是山,這得去哪個破地方找汽油啊,放眼望去,連房屋都少見。

心內一驚,快速轉身來開車門將自己緊鎖在裡麵,我掏出哆哆嗦嗦的打電話給周星星,對方顯示無人接聽,我心內絕望一片。

我這是挖了個坑,將自己給埋在裡麵了,造的什麼孽。

我來回巡視著裡的電話號碼,卻發現沒有一個可以求救的,我媽至少就是第一個pass掉的。

才和老太太冷戰一天,現在就找她求救,太沒麵子了,而且我還沒原諒她呢,不行,不能找她。

我的眼睛定格在屏幕上秦深的名字上,直覺上,就將他否定了。

就算我今天暴屍荒野,我也不會找他求救。

心內忽然悲哀一片,我是活的有多失敗,在這樣關鍵時刻,竟然一個人也找不上。

眼看天越來越黑了,我心內也涼的差不多了,在車內坐了幾個小時,直到天完全變漆黑,看了一下時間,顯示的是十點半。

車子內靜的可以聽見鬼叫,我忽然想起午夜出租車裡麵的某個片段,仿佛